「别吵醒她,等明天早上她醒来再问吧!」焰不忍心唤醒睡得正香甜的可人儿。
「但这件事很紧急,我们明天早上就要启程,如果现在不问清楚的话……」耿克柔 很替菲儿担心。
焰示意安德烈和耿克柔到客厅再谈。
他们三个人一到客厅,门外的铃声几乎同时作响,紧接着门边的访客显像器便映出 来访者的模样。
「是他们?」
焰和安德烈面面相觑。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耿克柔不安的追问。
「不,没什么,别瞎操心。」安德烈似水柔情的将她搂抱入怀。
焰在和安德烈以「心电感应」交谈后,便用精神波打开了大门,进来的是都市王和 一位耿克柔没见过的陌生男子。
「参见安德烈王子、焰王子。」那位陌生男子还没进门,就必恭必敬的行单脚跪地 的觐见礼。
都市王马上接口说明来由,「这位是第四度空间来的宫廷特使,他说有急事要立刻 见安德烈王子,所以我就把他带来了。」
安德烈迅速的和焰以「心电感应」交换想法,旋即看向忧心忡忡的耿克柔,给她一 个「放心,一切有我!」的坚定笑容,之后又把视线移到都市王身上,脸上写满「你该 消失了」的露骨表情。
都市王挺知趣的。「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确定都市王走远后,安德烈才对恶魔特使问道:「是我父王和母后派你来的?」
「是!」
「说!」
「国王和王后要您和耿小姐立即回宫,这是国王的亲笔信函!」他高举双手呈上信 件。
安德烈打开信函仔细扫射一遍。
焰以「心电感应」问道:(信上怎么说?)
(他们要我立刻带柔柔回宫,说是有关我们两人婚事的事情,还特地强调绝无敌意或恶意。)
(你觉得呢?)
(和你想的相去不远。)安德烈依然以「心电感应」回答。
(你又知道我怎么想?)焰故作神秘的说。
(别打哑谜了,现在没这个时间,我就直截了当的说。你和我一样都觉得这个特使 来的时机太突兀,很可能是陷害菲儿的主谋者刻意安排的骗局,想借机调开我,这么一来我们就没有办法再以陪我做亲善拜访的名义,防止亲王们临阵脱逃、避不见面。 )
(如果我们这个推论成立,就代表凶嫌不是都市王,而是我们即将访问的其它亲王。 )焰不否认的接续,(但反过来想,这也有可能是都市王想让我们分心,好逃过我们的注 意力的阴谋。)
(所以我决定不回去!)安德烈的看法和焰完全一致。
焰沉思了约莫抽半根烟的时间,做出安德烈意料之外的答案,(你还是回去吧! )
(焰?!)
(先别急,听我说,不论这个特使是不是都市王派来的,只要是我的亲族所为,其目的不过是阻止我继续调查真凶,不至于闹出人命。但若真是你双亲派来的特使,那么你和柔柔若没回去,只怕不太妥当,所以我认为宁可信其有,先回去看看再说,若是你发现真是一场骗局再回来也不迟,而到那时我就可以确定这件事我双亲也有介入。)焰条理分明的分析。
他的说法合情合理,因为能说服撒旦王夫妇蹚这淌浑水的人并不多,就只有和撤旦 王后私交甚笃的几个人,而阎王王后就是那少数中的一个,也是可能性最高的。理由很 简单,她们有共同的难题──儿子想娶的都是第三度空间的女子。
安德烈审慎思量后,作出最后决定。(好,我听你的,但你自己要小心。)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菲儿一根寒毛的。)焰像立誓般的说。
安德烈以一个「我想也是」的笑容代替。
「安德烈──」耿克柔扯扯他的衣袖,想拉回他的注意力。
「我们回去一趟,嗯?」安德烈认真而带点歉然的凝视着咫尺内的心上人。
耿克柔明白他在担心什么,因而给了他一个「啥咪拢不惊」的坚强表情。「嗯!只 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地方都愿意去。」
「柔柔──」安德烈好生感动,忘情地吻上她体贴而诱人的唇。
瞧他们两人互信互爱又互谅的深情,焰除了祝福、羡慕之外,更有一份决心──就 如同他先前说过的,万一陷害菲儿的人真是他的双亲,他一样不会轻易罢休。
***
「什么?怎么会这样?!」
席菲儿以为自己还没睡醒听错了。
怎么会这样?!在她熟睡的一夕之间,安德烈和柔柔已经离开,不在这里了?!
「柔柔留了一封信给妳。」
席菲儿毫不犹豫的从焰手中接过那一封信,上面以耿克柔特有的豪爽笔迹写着──
菲儿:
当妳看到这封信时,我和安德烈已经离开,回恶魔空间去见安德烈的双亲。虽然此趟前去吉凶未卜,但我很乐观,因为有安德烈陪我,所以妳不必担心。
留下妳一个人并非我所愿,幸好有焰陪在妳身边让我安心许多。
焰真的很喜欢妳,妳不也开始喜欢上他了吗?别否认,妳在秦广王那边的所作所为 ,我可是旁观者清哦!
加油,焰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希望我们再次相聚时,可以很开心的互相祝福。
柔柔
席菲儿看完,心里大喊冤枉!
谁喜欢上这个奇怪的阎王了?在秦广王那边的事根本是……唉!这个天大的误会让 她充分体验到「哑巴吃黄连」的滋味──真的很苦哪!
焰很好心的将昨晚的事简单扼要的说了一遍给她听。
席菲儿只能陪笑,她现在关心的不是安德烈和柔柔为何离开──反正已是既成事实 ,她在乎的是未来的日子她不就要和焰单独相处了?
再想起昨晚变成小气鬼的她,和都市王所订下的约定,她的心就凉了一大半。
「菲儿,」焰蹲在面前仰视着她,目光是温柔的。「妳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照着 妳想做的去做就好,其它的都交给我,好不好?」
「我……」迎着他那无怨无悔的深情,她有点招架不住,内心最深处像是被荆棘剌 到隐隐作痛。他何苦对她这般痴、这般好,她根本就不爱他,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摆 脱他啊!
「别担心,我说过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来伤害妳的。」他的双眸像夜空 中的星子,闪烁着坚定不变的光彩。
她不由自主的点头,心中的隐痛又加深了一层。
「我们尽早出发吧!」她道。
唯今之计只有愈快解决愈好,这样对焰的伤害才能减到最低。
原谅我,就当我们无缘吧。但不知为何,这样的想法让她的心更加痛楚……
***
席菲儿原本以为少了安德烈和耿克柔同行,焰会更加肆无忌惮的对她脚来手来,没 想到他非但没有,而且还变得更加君子,唯一不变的是那双炽热深情的黑眸。
但在他那热情如火的双眸注视下,她反而愈发不自在,与其如此,她倒宁愿他像 以前那样逗她、惹她生气、惹她哭──想到这趟异世界之旅就是为了替她找回干涸的眼 泪,她再度暗叹。
波波和拉拉见她发呆,关心的舔舔她的手,想唤回她离家出走的魂儿。
席菲儿好温柔的抚摸牠们,幸好有牠们两个贴心的小东西作陪,否则她恐怕会更加 不自在,连呼吸都不会了。
「菲儿,下车!」焰低沉的声音荡进她耳里。
「呃?」
「从现在起,我们要乔装成普通旅人行事。」他强而有力却不失温柔的将她抱下车 子。
「为什么?」
「为了能顺利又迅速的达成妳和都市王的约定啊!」想到他的菲儿为了他,不顾一 切的和都市王达成如此困难的协议,他便难掩满心的喜悦。
面对他那会错意的喜悦,席菲儿只能别开视线,虽然这个动作会让焰误以为她是难 为情,但她已经想不出更适当的反应,谁教她心虚呢?
焰利用「障眼法」将车子隐形之后,才带着普通旅人装扮的菲儿和波波、拉拉,以 「瞬间移动」赶往金所在的市镇。
「打扮成普通旅人为什么可以加速计画的达成?」她得打听清楚才能有效的从中破 坏。无论如何,这次绝对不能再失败,一定要让都市王坚持立场讨厌她,反对她和焰的 婚事才行。
焰完全不设防的据实以告,「想要说服金答应都市王的要求,就要先知道他们两人 的过节和争执的内容,才能对症下药。而打探消息最好的方法就是从一般大众中取得, 而众对旅人通常较无防心,所以比较容易得到我们想要的答案。」
这确实是乔装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则是为了避开都市王的追击──如果他是主 谋的话,只是他无意将这个原因告诉她。
同时,这也是他轻易允诺菲儿和都市王的「交易」之因──可以远离都市王的王宫 ,危机便相对降低。
「原来是这样。」席菲儿敷衍着,心里想的则是该怎么做才能阻碍计画的进行。
***
焰和席菲儿才抵达金所在的市镇,便遇上热闹的场面。
「可恶,不愧是老顽固,果然和传说的一样冥顽不灵,不可理喻,哼!」一个年 轻男子面目狰狞的撞开沿街看热闹的人潮,漫天叫骂的朝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两旁看热闹的众则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是第几百号的失败者啦?」
「管他是第几百号,反正就是没人能奈何得了那个『金的』铁公鸡。」
「说的也是,不过多得是跃跃欲试的家伙呢!」
「那当然,不论是想从都市王那边拿到奖赏的,还是想从金这边拿到奖赏的都大有 人在。看着吧!下一个挑战者很快就会来了。」
「也对,那些传言到处都是,难怪──」
「什么传言?」焰逮着机会插播。
那位市民将他全身上下打量一遍,脸上明白的写着:「又是一个不辞辛劳的挑战者 !」但还是和往常一样,很热心的解说:「你是听到那两个传言而特地赶来这里的旅人 吧?我就老实告诉你吧!你听到的那两个传言都是真的,咱们这儿的市议长金和市长都 市王黄亲王确实都私下发出讯息。市长黄亲王说的是:『只要有人能说服金向他道歉, 就可以对他提出一个要求。』而市议长金则说:『只要有人能让黄亲王别再骚扰他,就 给予重赏。』最近会有这么多像你一样,不远千里而来的外地人,就是冲着这两个传言 而来的。」
「那黄亲王和金争执的内容究竟为何?」焰向来只管中央大事,对于各地区的区域 性政务则交由各地的政府单位全权处理,再定期询问,尤其不爱过问私人恩怨,所以不 知此事也是无可厚非。
「说穿了还不是意气之争、面子问题。」那市民长叹一声。
「意气之争?面子问题?」
那市民好人做到底的细说从头,「这件事的起因是约莫半年前的一场争执。半年前 的一天,黄亲王和金在下棋,他们两人在棋会上的较劲一直是民间押注的热门赌局,那 一场正好是他们两人约定连战四十九回合的最后一回合,加上之前的胜负又是二十四比 二十四平手,由于是最关键的一场胜负,双方都不愿意输,因为他们两人都知道民间的 赌注一事,一样争强好胜的棋弈高手,自然就更输不起。偏偏在决胜负的关键紧张时刻 ,那时候是轮到黄亲王走棋,而局势是势均力敌,棋盘却忽然倒了,棋子掉了一地,自 然分不出胜负,黄亲王和金却因而结下梁子,双方都指责是对方怕输而弄翻棋盘。本以 为吵一吵就没事了,谁知押注双方胜负的有心人偏在一旁敲锣打鼓,到处宣扬此事,并 以此为新的押注标的。事情闹大之后,两个一样死要面子的人就更僵持不下,互骂是对 方的错,慢慢的就演变成意气之争,甚至把私人恩怨带到公事上,身为市长的黄亲王每每有什么提案要市议会同意,市议长金就百般刁难,反过来也一样,情况因而愈演愈烈,后来双方都认为长此下去不是办法,便私下放出风声,说只要谁有办法说服对方道歉就有重赏,大概的情形就是这样啰!」
「原来如此。」焰心里总算有个谱。
那市民又说:「年轻人,我看你八成也是闻风而来的挑战者,不过我劝你还是别试 了,反正不可能成功,何必蹚这淌浑水,弄得浑身是腥又捞不到半点好处。要是那么简 单,又怎么会到现在都没人成功,你说是不是?」
「没错,谢谢你!」
打听到想要的讯息后,焰便带着席菲儿离开人。
「我决定以小气鬼的身分去见金。」席菲儿已经有了决定。
「不行!我不答应!」他冲口而出,语气是强硬的。
席菲儿不服气的跳离他身边,「我不需要你同意!」
「菲儿──」
像只无头苍蝇冲撞过来的路人,不但打断了焰的话,还将焰撞倒在地。
「啊──!」
他还来不及起身便听到席菲儿的尖叫声,伴随一股浓烈的杀气而来。那股杀气正是 以「瞬间移动」出现在他们面前,趁着焰跌倒之际,制住席菲儿的蒙面人所发出。
此刻他手上那把雪亮锋利的刀子,正要往席菲儿的胸口猛剌下去──
「低文明的害虫去死吧!」
「菲儿!」
焰奋不顾身的冲上前去。
「不──」
在席菲儿的惊叫声中,那把锋利的刀无情的刺穿焰那只挡住刀锋的右手手掌,席菲 儿因而逃过一劫。
波波和拉拉乘机变身成老虎,咬住那个蒙面人的两只手臂防止他逃走。
偏偏防不胜防的,那个蒙面人的同伴──也就是撞倒焰的另一个蒙面人──从波波 和拉拉的背后偷袭,强行救走了同伴,迅速的消失在他们面前。
焰本想追上去,但眼前却有更重要的事,他神色紧张的将席菲儿打量一遍,问道: 「有没有受伤?」
席菲儿猛摇头,声音十分沙哑的说:「受伤的人是你啊!」
在这个时候,她真恨自己半滴泪也挤不出来。
「我没关系,只要妳没事就好!」焰紧紧的抱住柔弱无助的可人儿,心悸犹存的重 复着相同的庆幸,「幸好妳没事!」
席菲儿满心愧疚。大傻瓜,你不必对我这么好的,不必的呀,大笨蛋!
但是她更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收起悲伤的情绪说:「我们到医院去,你的 手需要治疗。」
「不行,到医院去会暴露身分,我们的说服计画会因而胎死腹中。」
「别管那个了,你的手一直在流血呀!」她平时是很怕见血的,然而此刻她却意外 的勇敢,一点也不害怕,还掏出自己的手绢替他止血。「不要动,一下子就好。」
焰一脸幸福,等她包扎好便用力拔出那把刺穿手掌的刀子。
「不,住手!」席菲儿想阻止他却来不及。
焰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的朝她笑道:「不碍事的,妳别担心。」同时从旅行袋中取 出急救药包,替自己的右手止血疗伤。
心中则正在紧锣密鼓的想着: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当着他的面对菲儿下手?!而 且还杀气腾腾,好象和菲儿有什么深仇大恨,非置菲儿于死地一般!
是都市王?
有可能,这儿是他的地盘,很可能是他藉和金的争执引他们离开王城再下手,好洗 清罪嫌。
但也有可能是别人想嫁祸给都市王。
不过,不论是谁他都会查个水落石出,毕竟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接近他们的高 手并不多。
「焰,我们还是去看医生好不好?」人命关天,席菲儿已顾不得什么毁婚计画,尤 其焰是为了救她而受伤的,她更不能坐视不管。
迎着心上人那真心真意的关心,焰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不要紧的,已经止血了 。」
席菲儿见他心意坚定,灵光一闪,突然抱着肚子蹲下去。
「菲儿,妳怎么了?」焰大惊失色。
嘿!这招果然有效!她以痛苦难捱的声音呻吟,「我不舒服,头好痛,要赶快去医 院看诊。」
「头痛?」她明明是抱着肚子,怎么会是头痛?
「是呀!好痛哦,我的头快爆裂了,你赶快带我去医院好不好?」她楚楚可怜的瞅 住他。
这丫头!他瞬间明白了其中的玄妙,难掩笑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气定神闲的说 :「奇怪,妳不是头痛怎么会抱着肚子呢?难道你们那个世界的人神经构造比较奇特? 」
席菲儿这才发现出了大纰漏,连忙抱住头,大声更正道:「不,我说错了,我是肚 子痛!」
语毕,突然鸦雀无声。
过了三秒钟,焰控制不住的大笑。席菲儿被他一笑,一张粉白的俏脸旋即变成红通 通的苹果脸。
焰见状笑得更过分,好可爱的女孩哪!
席菲儿气嘟嘟的嚷嚷:「人家是关心你才装病,你不但不领情,还取笑人家,我不 理你了啦!」
反正她也找不到更好的台阶下,索性就耍赖到底。
「好,不笑,不笑。」焰赶紧止住笑意抱紧她,好声好气的哄她,「对不起,我不 该笑妳的,我知道妳是关心我,对不对?」
席菲儿没想到自己的心会鼓动得如此之剧,这并不是焰第一次抱她,她以往都忙着 挣脱,今天却没有,而且还心跳加速,究竟是怎么回事?!
焰一次又一次的轻吻着她揉和着花香的发丝,柔柔的说:「我真的没事,妳不要担 心,我们还是赶快去见金。」
「嗯!」她被动的点点头,不敢多说一句话,就怕一开口,心脏便不安分的蹦出口 。
***
离市议长金的家就只差那么几步,焰和席菲儿偏又闹意见。
「我一定要以小气鬼的身分见金。」
「我一定不准!」
「你到底要我说几遍,我的口才没小气鬼那么溜,反应也没那么机伶,一定说服不 了金的。」她是这么说没有错,但心里想的却是:如果她不变成嘴巴厉害的小气鬼,那 么到时候情况一定是由焰掌控,那个金很有可能会被焰说服,届时她可就骑虎难下了。
焰却以为她是一心想凭自己的实力赢得认可,才会如此执着而十分感动。但感动是 一回事,现实又是一回事,淋到冷水的菲儿那副锱铢必较的嘴脸他又不是没领教过,最 重要的是,见菲儿老是湿答答的他会心疼,万一感冒就更不划算了,所以他怎么样也不 肯答应。
「一切有我在,我会帮妳的。」
「我就是不要你帮才──」发现说溜嘴,她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这场 约定不是凭我自己的实力赢,我会觉得胜之不武。再说,若事后被都市王知道,他反而 会瞧不起我。」
这丫头相当有骨气?!对焰而言又是一个新发现,心中的爱情天平又偷偷的增了一 个法码。
而他偏不巧又特别欣赏有骨气的人!他反复思量,才改变坚持,「好吧!就照妳的 意思──」
「真的,你不可以插手哦!」她喜出望外的抢白。
「知道啦!」他顺势偷了她额头一个香吻。
席菲儿又羞红了脸,杵在那儿。
「走吧!我们去见金。」他向她伸出「请君入怀」的POSE,以便做「瞬间移动」。
席菲儿微微踌躇不前。好奇怪,从焰为她受伤之后,她面对他时总是会不自在。
「菲儿?」迟迟等不到佳人入怀,焰再度轻叹。
「我有个疑问,」为了平息自己的不自在,她挤出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来见金的 路上,你说要乔装;现在要去见金了,你反而不再乔装,而要以真实的身分去见他?」
虽说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倒也是她想问的事。
「那是──」回想方才那惊险的一幕,焰的心便翻腾不已。「那是因为已经不需要 乔装了。」
「不需要?」
「我们已经问到真相了,而且金并非泛泛之辈,他和都市王一样可以轻易看出我们 的真实身分。」他避重就轻的解释。
最重要的原因却是因为出现了高杆的敌人,在未确定对方身分前,以真实身分见金 反而是一种保护,即使金也是嫌疑犯,总不便当着阎王焰的面前出手。
关于方才的暗杀事件,焰最感庆幸的是,那个蒙面刺客攻击菲儿时,所说的话是菲 儿听不懂的一种「共同方言」,所以他才能以对方是谋财害命的强盗轻易瞒过菲儿。
「原来是这样,我们可以走了。」她调整好情绪便大方的说,免得拖久了让他起疑 。
「嗯!」
焰像往常一样抱着她,波波和拉拉则各就各位的攀在他的左右双臂,以「瞬间移动 」朝目标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