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她满面泥沙的笑容里似乎有一种特别吸引人的地方的丁曲廉,霎时因她的话回神,他可是贵为王爷之尊,被个婢女叫呆子,自尊心立即受创,声音又回复之前的气焰高涨。
“对,你不是呆子。”显然的,这句话是敷衍了事,她的语气一点也不带诚意,她拍拍自己满是泥巴的身子,对于这个呆子,她才懒得理,这些花苗可是她种了这么多天以来,惟一有成果的,她把它视为天下珍宝,当然身价比这个呆子还重要,她蹲下身道:“麻烦你高抬贵脚,我要看看这花苗还有没有得救?”
她把花苗看得比他这王爷还重要?他的内心不由得升起满满的不悦,开口就是冻死人的寒气,他绝对得好好的教训她一顿,太没规矩了!
他的语气简直可用恫吓来形容,“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吗?你撞伤我竟然不道歉,还一副凶巴巴样,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雨荷挑眉的拿正眼瞧他,这鼻子就是鼻子,眼睛就是眼睛!嘴巴像平常人一样,也是一个,并没有多生出好几个,根本没有什么特别到不行的地方,她才懒得理这个动不动就开骂的呆子,所以下一刻,她的注意力又放在她心爱的花苗上。
“唔,这个花苗还好只睬到一点点叶子,说不定再浇点儿水,就不会有事了。”
听她说话差点气死,她完全不把他看在眼里,从小受尽奉承的丁曲廉从来受过这种漠视,他怒指着雨荷,“好大胆的贱婢!这是我的王爷府,怎么会进来你这种不识主子的婢女?”
雨荷依然没理他,她全心全意的拨开花苗上面的泥土,小心翼翼的程度似在对待世上最珍奇的珍宝。
看她完全无动于衷,丁曲廉怒得连背上的肌肉都抖动起来,“你是聋子吗?没听见我说的话?”
雨荷嗯啊了两声,比之前还要敷衍了事,“是啊,王爷大人,你的腰摔痛了吗?要不要奴婢帮你推揉?还有你的鞋子沾了土脏了,要不要奴婢我拿块干净的布帮你擦干净?最重要的一点,王爷大人,你的嘴老是吐不出象牙,要不要我端水给你清清口啊,以免你老是冒充王爷骗人?”
反正她说的话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才不信他是什么鬼王爷,丁曲廉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相信,在他的府里,他根本就不需要证明自己是谁,但是现在竟要证明自己就是自己,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雨荷靠近他的脸,这是第二次了,丁曲廉没像刚才那样吃惊,但是她竟伸出手来,用力的抒他的鼻子,他飞快的拨开她的手,她立即哼道:“呆子,下次别假冒王爷了,若是被王爷听到,你有几条命也不够砍,我看这个王府里的王爷是个万恶不赦的坏人,你脑子是呆了一点,但是你不坏,所以我不能见死不救,不提醒你一下。”
丁曲廉第一次听到仆婢说他是坏人,他是听过暗地传言,哪些婢女爱慕他,想要上他的床,弄个小妾来当当。就从没听过有人会说他是坏人,他不由得反问:“你为什么说王爷是坏人?”
雨荷用“你是白痴”的表情看他,“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看来你真的是个呆子。”
他已经连续被骂好几声呆子,按照他的脾气早已发火,若不是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个办不清王子的婢女为什么会说他是坏人,他早已气得口出恶言。
“就是不懂才问你,丁曲廉有什么不好?让你说他是个坏人?”
雨荷将花苗上的泥土轻轻的拂干净,动作虽轻柔,说出来的话却要气死他,“丁曲廉是谁啊?”
“就是……”差点把“我”这个字说出来,丁曲廉忍住气,因为他更想知道答案,“是这王爷府的主人,明义王爷。”
“喔,原来那个坏人叫做丁曲廉啊?他是个只会给别人惹麻烦的人,府里规矩多如牛毛,很烦耶!吃个饭有规矩,睡觉有规矩,连走路都有规矩,你说烦不烦?”
丁曲廉目瞪口呆,就因为府里的规矩多,他就被贴上个坏人的标志?这个小妮子的脑袋究竟在想些什么啊?“你只是因为这个府里规矩多,所以就说明义王爷是坏人?”
“没错!”她理所当然的大大点了一个头。
丁曲廉又好气又好笑,“这世间上比王府里规矩多的地方多得是,明义王府还算是规矩少的呢,你这笨丫头不懂,竟然还罗嗦!”
被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呆子叫笨丫头,蓝雨荷可没那么心胸宽大,她的声音变成吼叫,“你这呆子,刚才叫我什么?”
“笨丫头啊,说你笨你还一脸不承认,告诉你,有个地方规矩比这王爷府的规矩还多如牛毛,是你不知道。”
“哼,嘴巴说说谁都会,我也能说这个世上的呆子只有你一个,你信还是不信?”雨荷一脸的不屑表情就是“你这阿呆在诓我”。
丁曲廉差点又爆怒起来,虽然强自抑制住,但是他气得全身抖料颤颤,毫不考虑后果的怒上心头道:“好,我带你去,让你看着真有这个地方!”
“去就去,谁怕你啊?走啊!”雨荷现在不把心思放在花苗上,两颗眼睛怒现着丁曲廉,跟他是杠上了。
丁曲廉也不认输的转头带路,“走就走,到时看你还有没有话说。”
☆ ☆ ☆
黑发整齐的披泻于身后,大太监李充微低着头哈着腰,一动也不动的注视着地上,深恐多发出一个微细的声音,就会更加刺激皇上的心情,因为皇上怒颜显而易见,但这怒颜却又马上被收于寒气的冰冷中。
专门服侍皇上的他,服侍皇上这么多年,不论看皇上那张验看得多久,都有被震慑住而无法呼吸的感觉。
那张脸剑眉上扬、双目如星,从小就散发勃勃英气,不可多见的英俊面貌,因为多年的朝政生活,已经可以将暴怒隐藏在冷酷的微笑下,但是李充由服侍多年的经验非常的了解,当皇上露出冷酷的笑容时,通常只代表一件事——龙心不悦,而事实上能惹皇上怒气的事很不常见,只是近年后宫事情多端,常惹得皇上拍桌大怒。
皇上的生母李贵妃早逝,所以先皇将他给无后的皇后抚养,先皇过世后,皇后就成了皇太后,只是皇太后为林氏一族的子大,为保他们林氏一族富贵荣华,每次选妃必定只择她林氏的亲属,所以后宫都被林氏女儿给占据。
这件事皇上与皇太后都心知肚明,皇上原本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大发雷霆,虽极少临幸这些林氏妃子,却将几个林氏妃子个个封为贵妃,也算是给足皇太后面子,但是皇太后却不因此而满足,近年来皇太后明示暗喻皇上选后,皇上却十分漠然。
皇太后以为皇上让步,就更加步步进逼,这一两个月来越逼越紧,使得皇上的心情有如绷紧的弦,随时都有断裂的可能。
啪一声大声声响,李充连忙将头抬起来微看,只见皇上将林尚书的奏摺往桌上一摔,奏摺跳到地上,李充急忙捡起,再微微发颤的放到桌边,皇上没有说任何话,但是李充却已从他的表情里知道皇上这一次恐怕是暴怒了,刚刚他捡起奏摺时偷瞄到几个字,写的也是选后一事,这惹得皇上怒火冲天。
“回宁香殿,朕要休息了。”
李充连忙磕头引路,“是,皇上。”
☆ ☆ ☆
宁香殿原本是皇上的寝宫,若无宣召,绝不许任何人踏入,他伴着皇上进入到宁香殿时,却看到怡贵妃衣衫如薄翼般的从龙床上走下来,一脸媚态的低下头请安,“臣妾恭迎皇上。”
李充忍不住浑身冒出冷汗,因为皇上正露出阴冷的微笑,他没有说话。空气中却充满冰冷的感觉,那怡贵妃胸脯很大,脑子却不知长进,皇上从进殿以来,都还没说任何平县的话,所以怡贵妃现在还跪在地上,跪了一刻钟,巳经跪到脚麻,这会怡贵妃没有多少脑容量的脑子终于明白皇上正在生气。
她立刻磕头哭得梨花带雨,“臣妾不知是上……”
“谁准你进来的?”皇上冷冷的发声,他的声音足以让人血脉冻结。
怡贵妃从来都没有听过皇上用这么冰冷的语气说话,她的泪水立即又像泉水一样的流下来,而皇上并没有因为看到她的眼泪就动摇,他可以了解皇太后为什么要派怡贵妃过来,因为怡贵妃是那群贵妃中最美的妃子,而且她头脑简单,容易利用,而愚从命令只代表她有多么愚蠢,竟敢私闯他的寝宫,且还不知已在这里待了多久。
“李充,传令下去,将守宁香殿的侍卫、禁军全都打一百大板,然后逐出京城。怡贵妃则打入冷宫。”面向怡贵妃,他冷冷道“怡贵妃,你叩头谢恩吧。”
怡贵妃不敢置信的张大嘴,不知道自己原本要魅惑主上,为何却变成大难临头,“皇上,臣妾……”
“你再说一句话,我就用秽乱宫庭罪名处死你。”古情一个宇、一个字冷如寒冰的说出口,“来人,立刻把怡贵妃拖出去!”
怡贵妃被拖出去,李充不敢多言,古情冰冷的眼光正充满怒意的看着自己的龙床,“将我的床褥全都换过,将林氏的每一位贵妃全都月俸减半,让她们要什么没什么,下次再有人私自到我的宁香殿来,一律处斩!”
“是,皇上。”李充低头称是。
☆ ☆ ☆
丁曲廉发狠似的把雨荷由侧门给带进皇宫里的那一瞬间,他的脑筋忽然清醒一半,她无爵无官,还是个女流之辈,把她私自带进宫里来,岂不是犯了大罪?更何况皇太启在宫中眼线极多,他也略知皇太后不爱别的女人进宫里,他把她带进来,万一被误会是要献给皇上的女子,皇太后若看见雨荷长得美艳,定会把她弄丑,只怕雨荷会遭殃。
但是既已进宫,还为了要让雨荷看清楚这里,他便向太监说要见是上以拖延待在这的时间,在他没见到皇上之前不能离开,只好与她干瞪眼。
倒是雨荷看他一脸要死不活的样子,踢他的腿道:“呆子,你干什么这个表情?说要来让我看规矩,这地方哪有什么规矩?敢请你是在诓我?”
诓她?他丁曲廉还没小心眼到诓一个弱质女流之辈,他忍不住吼叫,“什么叫我诓你?你没看光是进来就有好几道手续,哪有谁你?而且这地方吃饭有几百种规矩,服侍皇……”他马上改口,“服侍主人有几千个规矩,哪是你一介小小婢女见得到的,若是真让你见到,只怕你嘴巴大张还阖不起来呢!”
他这几声吼叫,引来守卫的侧目,就连几个小太监也看了他几眼,丁曲廉连忙把嘴闭上,就算表兄向来十分疼爱他,但是他也不能这样没规矩的在皇宫里大声嚷嚷。
不久后,服侍古情的李充来了,看到丁曲廉便知道他是皇上相当疼爱的表弟,对他说话自然不同,行礼之后才小声道:“王爷,你来的时间不巧,皇上心情不好,正在宁香殿歇息呢,只怕要见他,还得等上大半夜。若没重要的事,不如明日上早朝时再禀告吧。”
这简直是求之不得,反正他本来就没有什么事,只不过要带雨荷来见识一番,于是立刻点头,“是,李公公,其实我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不如我先回去,皇上龙体为重,就让皇上歇息吧。”
他说完就要往回踏出脚步,但是身边却空无一人,丁曲廉了好几次眼睛,以确定自己眼睛没有花。天啊,雨荷跑到哪里去了?!这里可不比王爷府可以乱跑,这可是要杀头的啊。
他这一次死定了,带了外人进来皇宫,还把她给搞丢了,他已经可以想见自己看不见明日的太阳。
☆ ☆ ☆
雨荷非常的惊骇万分,她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会有这样的一件事,所以她的心口怦怦的乱跳,她伸出手来,用力的摸了摸!是真的耶!这朵花是真的,而且还开得灿烂,大吐着瑞心。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也很用心的照顾,花园里的花跟这里的花都是同一种,怎么它在这里开得这么漂亮,而花园里的花被我照顾了一夜之后,死得那么快,到底我的照顾方法哪里有错?”她从没见过宫里的一切,也不知外头那些人是太监和侍卫,一来到御花园见着这朵花后,一心只想找答发。
为了找寻自己哪里错了,雨荷蹲了下来,注意着花的土壤,再看看它的花茎跟花瓣,还有土壤的潮湿状态,在看完一切后,她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她照顾的花会死得那么快,明明好像所有的条件都一样啊。
她正在为她人生最不解的大问题烦恼的同时,有人竟不知好歹的踩到她的裙摆,害她要侧身看花朵时跌了个狗吃屎,只见整片下摆扬起,她虽及时的把屁股遮住,但还是让别人看光,若是看的人是女人也就罢了,但他竟是个男人。
“你这不要脸、下流没人爱的色胚子!”她惨声尖叫,被着光了,她守身如玉的小屁屁竟被一个男人因踩到她裙摆的时候看光了,她立刻跳起来就要跟那个人拼命,一个粉拳已经毫不考虑的挥出去。
对方没想到她会反击,只堪堪来得及反射性的一闪,而雨荷因用力过大,不但没有打到人,还整个人往前仆的跌到土里,这会儿她的裙子又掀到大腿,让那个男人免费欣赏到她的春色风光。
她又尖叫了一次,这一次叫得更大声,也更凄厉,而且还比之前更快的把裙摆拉下,却为时已晚的又让人白看一次。
她脸上沾了泥土,男人从没看过这种有趣的画面,因为她就像一只被踩着尾巴就乱叫的小动物,真是可爱,使他忍俊不住的嘴角微微上扬。
俊男?雨荷原本着到他嘴角弯超微笑时应该要气愤得扑上去狂打,但是她竟在见到她长眼睛以来看到最英俊的大俊男就在眼前后,完全呆愣住。这个英俊的大俊男长得比把她带来这里的呆子还好看几十倍,气质、脸蛋、身材完全超越绝世,让人看了只想流口水。
但就算他是绝世大俊男,也不该非礼勿视,于是雨荷跳起来,伸出手指着他,“你刚才看到了,对不对?还看到两次!”
古情失笑了,这个穿着不像宫女,也不像嫔妃的女子竟然在这出现,还蹲在御花园的花草隐密处死盯着地上的泥土看,像在看什么珍奇异宝,他心情正坏,原本是来御花园散心,想不到一时不察的踩上她 的裙摆,她注意力太集中,结果摔了一跤,还白白让他占了便宜。
今日所有的坏心情好像在遇到这个女子时就飞快的不翼而飞,只剩下玩味,今日他一定要宠爱这个女子,她必定是后宫佳丽的其中之一,否则不会在这里出现,反正他已经很久没有宠幸过谁,而这个女子刚刚稍微惹他开心,今日他就点这个女子作陪吧。
“你叫什么名字?”
雨荷没那么笨,别人还没说名字之前,她就把自己的名字给供出来,她恶狠的叉腰,“你这登徒子又叫什么名字?本姑娘的名字才不是你这种下流的人可以叫的,我才不告诉你!”
古情微微讶异一下,这个女子竟不识得他?但随即便想到林氏妃子掌握后宫,所有稍有姿色的女子都见不到他的面,这个女子自然也不知道他是谁了。
“我是这里的主人,过来吧。”
他说这两句话已经够清楚了……他就是皇上,而那句“过来吧”,正是要娇宠她的前奏。
雨荷哼哼的冷笑,“原来你是这里的主人,听说你这里规矩千百样,结果我看也是普通而已,是那个呆子骗我对不对?害我白走这一趟,不过只要你告诉我这花是怎么种活的,我就不计较,快说吧,这花是怎么种活的?”
古情将眉上弯,虽然听不大懂她说的话,但是以他的聪明,他知道她不是他后宫的嫔妃,“你是被带进来的?”
“没错。”雨荷向来是个不忘仇的人,她差点被他移转话题,于是马上又把话题给转回来,“喂,你休想转开话题,我问你,你是不是刚才白看了我这里两次?”
看她一脸又羞又嗔的表情,虽然脸上沾满尘土,但却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娇羞,古情心里一动,她有种特别的气质,比后宫佳丽三千还要让他心动,惹得他龙心大悦,她既不知道他是谁,那他就故意戏弄她一番。
他装成听不懂的表情,“你说什么,我听不憧。”
“听不懂你的头啦!”雨荷用手指着自己的小屁屁,“你刚才看了这里两次对不对?”
纵然很有勇气指对地方,但是雨荷还未出嫁,跟个陌生男人说这种话,她还是忍不住脸红起来。
“是啊,刚才我是看到了,但是那又怎么样?我看过的女人那么多,也不差你一个啊。”
雨荷第一次听到这种超级恶劣的话,她涨红了脸,他绝对是个不要脸的登徒子,否则哪有可能会回答这种不正经的话,“你说什么叫?!无耻、下流!看我打你!”
雨荷说打就马上扑过来打,古情将身子一闪,她扑打了好几次都没有打中目标,但是她锲而不舍,满座御花园的花都被她粗鲁的追打给弄掉一半,而古情贵为九五之尊,从没被个女人娇羞又愤怒的追打过,他左闪右闪,笑得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在追打快二十多次却怎么样都无法打中目标后,雨荷心脏跳得过度激烈,她忍不住的按住心口,汗如雨下,直喘气道:“你别跑,你这登徒子,我要跟你拼了!”
她使尽全力的往前一扑,没扑到古情,却又让自 己再次摔跤,她的裙子不听控制的往上飞起,古情这 次很好心的没有嘲笑她,他走到全身巳经没力气动的雨荷身边,她虽然在吼叫,但声音听起来却像小猫的呢喃,“你想干什么?”
古情撩起她的裙子,雨荷以为他要轻薄她,生气的扭动身体,但他却是将裙子好好的盖住她的臀部。
“你这混蛋,我才不会感谢你。”气喘吁吁,雨荷说的话还是很生气,这混蛋不要以为让她追个半死,然后对她好一下,她就会感谢他,门都没有。
古情心情很好的微微一笑,将手放在雨荷的臀上,这使得她放声尖叫,“你这无耻的登挂子!”
古情心情很好的放声大笑,“天下没有人敢骂我,就只有你敢骂我。”
“人家就算嘴不骂你,也必定在心里骂你!”雨荷大声反驳。
她这尖声反驳倒让古情眼里一黯,柔声道:“你这小丫头说得对,他们那些人只敢在心里骂我,在我面前是连个字都不敢吭,役有人会对我说实话。”
“喂,蓝雨荷,你在哪里啊?蓝雨荷……”远方有一个男声压抑着声音,正不断喊着她的名宇。
古情一听就知道是他小表弟的声音。原来这个泼辣的姑娘是丁曲廉带进来的,丁曲廉为什么带个姑娘进来,他声音变得低沉,“你跟丁曲廉是什么关系?”
雨荷根本就没在听他说话,她大吼大叫的呼救,“呆子,快来救我,我在这里!”
看她这么紧张呼救,一定是把他定位在登徒子之流,古情可不能让她失望,他偏了头,轻吻那红艳的嘴唇一下,笑得一脸风流,“下一次,希望能好好的把你吻个够。”
雨荷瞪大了眼,终于了解自己被占了什么便宜,她奋力的提起气往他的脸上打去,“你这混蛋,不要脸,被你吻嘴会烂掉。”
她的手被古情给硬扳下来,他开心的站起来,临走前还笑道:“我们还会再见面。”
雨荷瞪直双眼看着他的背影,全身无力爬起来,只好继续趴在地上,一张嘴气得大骂,“你下次不要再让我遇到,否则我绝不会烧过你!”
这时丁曲廉终于赶到,他一看到雨荷趴在地上便吃惊的把她给扶起来,“你怎么了?怎么忽然趴在地上?”
雨荷愤恨的看他一眼,若不是这个呆子把她带来这里,她也不会在刚才被人家占便宜,要她当着呆子的面说出她被轻薄的话,不如叫她去死,“都是你这个呆子,都是你害的!”
丁曲廉的火气忍不住冒上头,他可是个王爷耶!若不是怕在这吼她自己可能会倒霉,他哪会对她这么客气?但话只说回来,如今见她无事,他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若是她在宫里闹出什么事,他可是几条命都不够赔,真被这个丫头给吓死!
而李充在宁香殿当差,看到皇上一睑愉悦的走回来,忍不住暗暗称奇,不知是谁那么有本事,竟能让怒气不断的皇上露出几个月不见的欢畅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