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神秘?
人家不是说愈神秘的事情就愈能引起别人的兴趣,现在的薛嫦藤对罗家这个禁忌有满腹的好奇,等待有人为她解答。
她不打算陷害许淑苹,却把目标指向那个大奸臣甄雅南,一步步缓缓地逼近他,挂着一个甜美又可人的笑容,想象自己手拿着一颗从巫婆那里偷来的毒苹果,打定主意非问出结果不可。
“来,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样的禁忌让楼上那个铁血总裁对婚姻如此排斥?”
“呵呵!薛妹妹,你这不是摆明了想陷害我吗?都已经告诉你这是罗家的禁忌,你还来问我,你说这是为人的道理吗?”
“薛妹妹,甄哥哥骂你不是人。”惟恐天下不乱的许淑苹最爱挑人家的语病,更何况是这么明显的语病,她还能不计较吗?
“你骂我不是人?”怒眸倏地张大一倍,两排贝齿咬得喀喀作响,嫩白的手掌紧握成拳,这是薛嫦藤愤怒的表征。
“不,不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说你若是个人就不该存心来陷害我。”甄雅南解释得冷汗涔涔,还一副随时想逃命的姿态,就怕会被眼前这恐怖的母夜叉给大卸八块。
“甄哥哥现在的意思是说薛妹妹你连禽兽都不如。”随随便便一句话,许淑苹又把甄雅南推落更令人恐惧的万丈深渊。
“我、连、禽、兽、都、不、如?”怒到最高点的薛嫦藤,终于决定要揍人出出气!“甄雅南,你不要跑,我发誓非杀了你不可,让你知道什么叫作恰查某。”
在许淑苹有心的煽风点火之下,总经理办公室再次成为两女一男的战场,你追我逃,好不热闹。
“薛妹妹,你捉那边,我帮你把这边给堵死,快!”
“好!谢谢。”
在两个女人合作无间的围捕之下,甄雅南这名大奸臣终于落网,成为即将被推上断头台的死刑犯。
“好、好,我投降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说,全都说。”他是孤掌难鸣啊!不是存心出卖自己的好友。
亲爱的好友,就请你原谅我吧!不是我爱乱嚼舌根,而是……
没办法,在两个女人的夹攻之下,他甄雅南纵使是堂堂七尺之躯,也难逃两位女魔头的夹攻。
因此一桩属于罗家的禁忌也是秘密,就在甄雅南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之下,毫不保留地披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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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萝,一个美得像花一般的女子。她不只气质出众、言谈举止不俗,还有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心醉神迷的相貌。
她的个性温和,脸上总是挂着无害的笑容,对男人她全都一视同仁,不曾给过谁任何特殊的待遇。
与罗家颇有交情的甄雅南是第一个认识她的男人,在一次罗家的家庭聚会之中,他带着紫萝一起出席,目的就为了向罗家人炫耀,他有个非常漂亮的女朋友。
哪知?罗夷熳一见着紫萝也情不自禁地爱上了她。
在有心的刺探之下,罗夷熳知道甄雅南对紫萝并非真心真意,只不过是把她当成漂亮的花瓶炫耀而已。
知道真相之后,在甄雅南的默许之下,罗夷熳开始对紫萝展开最猛烈的攻势,不只天天送花给她,甚至还天天准时报到,就为了接紫萝上下班。
也许是罗夷熳表现得太过热忱,让紫萝终于点头同意嫁给罗夷熳。
想当然耳,男女之间的感情交往既然已经进行到论及婚嫁的阶段,自当介绍给彼此的家长认识。
紫萝的家长这方面自然是不会有任何反对的情况,毕竟以罗夷熳的外表以及他的家世,对任何人来说,这种女婿就是打着灯笼也无处可寻。
既然女方的家长这边已经同意了,接着下来便是罗家的家长,可惜的是罗伯伯以及罗伯母因为事业的关系,当时不在国内。
罗夷熳因为不想等待,干脆径行准备婚礼,从印帖子、选日子、订婚、选礼服、结婚……全由罗夷熳一手包办。
好日子就要来临,眼下等的就是罗家的父母从国外归来,亲自主持自己儿子的婚礼。
盼了好久的时间,好不容易终于盼回自己的父母,罗夷熳兴高采烈地带着紫萝一起见他们。
“既然事情已经进展到这个阶段,那为何如今罗夷熳依旧是单身呢?”
听了甄雅南的述说,薛嫦藤的一颗心就如针扎那般的痛,可她依旧强忍着继续听他吐露实情。
“你先别急,事情的发展并不如所有人想象的那般顺利。”
看薛嫦藤一脸的痛苦,甄雅南心里也不好受,不过话说都已经说了,岂有说到一半的道理?因此他继续娓娓道出事情的后续发展。
当罗伯父以及罗伯母双双见着紫萝时,罗伯母的反应暂且不提,罗伯父的反应是整个人都呆了,他万万也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如紫萝这般脱俗、沉静又美丽的女人。
他被她迷住了,整个心魂都无法自制,他忘了自己的角色,忘了他有一个比紫萝还要大的儿子,更忘了紫萝是他儿子看上的女人。
在紫萝这方面也不对劲,当她见着罗伯父的那一刹那,她感觉自己的世界全都变了,变得色彩缤纷,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好,就算是一株小小不起眼的小草,在她的眼中也变得就如一朵绝美艳丽的花卉一般。
接着下来,她与罗伯父竟开始一段秘密交往时期,也就因此,当罗夷熳老是催着她结婚时,她总是推三阻四,不肯爽快地给个日期。
这件事一直持续发展到某一天,罗伯母以及罗夷熳两人一起发现紫萝竟然全身光溜溜地跟罗夷熳的父亲在床上打滚,于是这件婚事就这么宣告无疾而终。
“到此,整件事情还未结束对不对?”薛嫦藤沉痛的插嘴道。
倘若不是还有后话,那铁血的男人不至于被伤得那么厉害。
“没错!接着下来整个罗家简直陷入一场愁云惨雾之中。
“罗伯母一天到晚哭闹着,骂自己的丈夫也骂自己的儿子,还怪我把紫萝这只狐狸精带进罗家,才会引发这一连串不幸的事件。
“罗夷熳整天不吃不睡、不言不语,那段时间的他就像个活死人一般,罗伯父对罗家母子虽怀有很深的愧疚感,却说宁愿牺牲一切也要跟紫萝厮守一生、绝不分离。
“紫萝当然也不好受啦!她不只要承受罗家的辱骂,还得承受她父母的责罚。 “整件事一直到罗伯父断然带着紫萝一起私奔才宣告结束,从此这件事在罗家或罗家的亲戚口中也不再提起,更成为罗家人的一大禁忌。”
话听到此,薛嫦藤已经明白一切。
薛嫦藤的一颗心却开始沉陷于无底的深渊之中,这场睹局一开始就摆明了自己是输的一方,不管当时紫萝的心态如何,即使现在她已离开,她给罗夷熳的影响是绝对抹煞不掉的。
“我该怎么做?”不知不觉之中,薛嫦藤的双颊挂着一串串停不住的泪珠,她开口问甄雅南,“你告诉我吧!当初是你带我进桥锌的,目的就是为了罗夷熳。这件事既然是由你开端,结束也该由你来想法。告诉我,我该怎么结束我的痛苦好吗?”
看一个活泼、好像永远也打不倒的女斗士挂着串串泪珠,可怜兮兮地问他该怎么做,甄雅南胆怯地别过脸去,下意识回避她那双盈满泪花的双眸,他是真的愧对她啊!
他是真的不知道。甄雅南当初想的只是要帮罗夷熳重新恢复爱人的能力,其他的他不曾仔细考虑过,自私的没有替这无辜的女人设想过她的立场。
“淑苹,甄雅南无话可说,你呢?你有办法告诉我,接着下来我该怎么打这场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败北的战争吗?”
许淑苹也回避了,甭说她未曾谈过恋爱,就算她真谈过,对这种不解的困惑她也是束手无策啊!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两人都不肯给我一个清楚的答案呢?”难道真要她就这么认输吗?不!她不愿,绝对不愿。
未到最后的关头,要薛嫦藤就这么轻易认输,她是死也不会甘心的。
“我要见紫萝,这件事你得负责帮我做到。”
她毅然决定,既然问题就出在紫萝这名美丽女子的身上,那就由她的身上去找解决问题的答案吧!
“好!这点忙是我该帮你、也是我欠你的,我答应帮你找出紫萝就是。”
甄雅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不管这件事有多么困难,他发誓自己一定要做到。
是他把薛嫦藤拉人这件乱得不能再乱的事情里,也该是他帮她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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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雅南当真说到做到。
当薛嫦藤第一眼看到紫萝,她心中立刻想起的是甄雅南对她的描述。
紫萝,一个美得像花一般的女子,她不只气质出众、言谈举止不俗,还有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心醉神迷的相貌。
她的个性看来十分温和,脸上总带着一抹无害的笑容,玉洁冰清,是让人看了便转移不了视线的焦点人物。
与她相比,薛嫦藤不由得感到一股自卑,说不出的忐忑不安以及要命的腼腆,她到底要拿什么跟她比呢?
这一次的见面根本就是场极大的笑话。
“薛小姐,你爱夷熳对不对?”
紫萝笑得非常温柔而且美丽,对眼前这位主动邀她见面的女子也无半点的排斥或者讥讽,她是诚心希望罗夷熳能够幸福,也相信眼前的她,定然能够做到才是。
“是的,我爱他。”这点,她在罗夷熳的面前也许羞于承认,可是在这位玉洁冰清的女子面前,薛嫦藤大胆地说了出来。
不是为了与她较劲,只是想让她了解这个事实而已。
“太好了。”她不敢说什么请她代替她给罗夷熳幸福这种话,只能诚心地握住她的手,一脸喜悦地告诉她:“我祝福你们,真心诚意的。”
“我……”
紫萝的话说得如此诚恳,薛嫦藤突然很想,知道她与罗夷熳的父亲之间的情感纠葛,可就是不敢问出口,只能一脸犹豫地瞅着她。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看她如此犹豫,紫萝笑得更是温柔,在温柔中还有无限的幸福。
“在别人的眼中,我也许是个朝三暮四的坏女人,更是个爱慕虚荣的虚伪分子,可在我心里的感觉不过是忠于自己。那种爱上就是爱上的感觉,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原因,这种心情相信我就算不说,你应该也能了解的,对不对?”
“是的,我了解。”
就如第一眼从杂志上看到罗夷熳的照片,她薛嫦藤就是认定了他一般,今天他就算是个乞丐、是个挑粪的、是个清扫大街的清道夫,她爱上了就是爱上了,这种感觉不是说变就能变的。
只是为了接近罗夷熳,她选了一个最笨也是最伤害自己的办法,把自己变为一个拜金女,一个爱慕虚荣而不付出感情的女人。
就因此她与他之间的鸿沟才会这么深,深到让她无能为力去跨越。
可是当初她若没有用这个愚蠢的方式去接近他的话,谁会相信这是一见钟情的爱情神话呢?
因此,薛嫦藤从不曾后悔自己做过的事,真的不曾。
“说实话,我真的很佩服你,紫萝。”跟她对谈虽然没有几句话,可是薛嫦藤对她已然有足够的了解。
“佩服我?怎么说?”美丽的柳眉微微一抬,紫萝很感兴趣地问着。
“佩服你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佩服你是个懂得去争取自己所爱的女人,更佩服你勇于承受现实的批判,倘若没有这些,我想你和罗伯父可能就得不到这样幸福美满的日子。”
最令她佩服的是紫萝竟然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所爱之人大到足以当她的父亲,这点更是令薛嫦藤五体投地。
“呵呵!听你这一说,连我自己也要赞叹起自己来了。”
话说到此,两个女人暂时保持着一段和谐的沉默,各自陷入思维之中,脑中所想的都是自己所爱的男人的一切。
对罗夷熳,薛嫦藤虽抹不去那些过往曾经发生过的事,不过她不畏惧、也绝不退缩,她决定就算要倾注这一生才能帮他脱离那可怕的梦魇,她也会不顾一切地跟他杠到底。
正如罗夷熳所说的,这是一场赌局,以各自的一颗心为赌本。
她若输了就是全盘皆输,但输得无怨无尤,只能责怪自己无能。
她若能赢,也是苍天的庇佑,薛嫦藤更自信老天爷是绝对会站在她这边帮助她。
因为她爱他是如此之深,深得连她自己都感到讶异。
感情这种事真要追究起谁付出较多,谁付出较少,根本就是没道理的事情,这不是如此衡量的结果就足以评断的。
突然,薛嫦藤看到一个男人,一个她仿佛很熟悉的男人,像是三十年之后的罗夷熳;看到他,她不由得笑了。
“你的男人来找你了,紫萝。”
“哦。”顺着自己新交朋友所指的地方,紫萝远远望去,看他对自己招着手,她笑得更是幸福甜美, “我想我也该走了,你要不要跟他……聊聊?”
她该不该让他们彼此聊聊?他对这爱惨罗夷熳的女孩也许有些助益。
“不了,这场战役我决定要靠我自己的能力来打,不管输赢,我都承担得起。”
“那我惟一能做的就是祝福你了,再见。”
“再见。”
朋友就是这样,毋须特别费心去营造,她们的友谊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衍生出来了。
一句珍重,下一次再相见时,应该是大局抵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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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跟紫萝相约的咖啡馆之后,薛嫦藤漫无目的地乱逛,没有一个特定的目标。她心情很乱,也知晓这时间罗夷熳早在她住的地方等着她。
可在心情还未理清楚之前,她实在不想去面对他。
直到她觉得可以若无其事地去面对他,可以重新挂上那张拜金女的面具时,她方才回到自己的住处。
掏出钥匙,她打开了自己住处的大门,然后背转过身子,把大门关上并上了锁,正想伸手打开大灯。
谁知就在这时候,她整个身子陡然腾空而起,娇小的她就埋在一个男人的平坦胸膛里,她贪婪地嗅着只有他才有的特殊气味。
她知道他想对她做些什么,基于一些该坚持的原则,她知道自己要拒绝。
可是今晚的她实在太过脆弱,脆弱得恍若搪瓷娃娃一般,用力一捏就可能粉身碎骨。因此她纵容了他,同时也纵容了自己,让他俩陷入那种说不出的激烈洪流之中,沉溺于那无限宽广的欲海里。
直到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