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还涎著口水,老实不客气的将手探进姑娘怀里,惹得她呵呵的笑个不停。
“小兄弟,你小小年纪可就真知享福,对女色倒是有一套,我在四川也住了一阵子了,可没听过哪家住有这么一个好色……呃,出色的小公子?”酒酣耳热之际,湛青笑问。
“老实说,我住芦洲,今天才刚到四川不满两个时辰。”他一面说,一面朝著姑娘上下其手,好不忙碌。
“这不是说前脚才到四川,后脚就上窑子光顾来了?洪老弟,你果然是色字当头,春宵一刻也不愿意错过啊,在下佩服佩服!”湛青讶异举杯说。这小子比他想像的还要好色。
“好说好说,男人嘛,哪个不好色?再说湛大哥可要比我受欢迎多了,瞧,这儿的姑娘哪一个不是买你的帐才对我这般调笑的?我这是托了你的福,才能如此痛快的享受美人在怀的乐趣呢,多谢大哥了。”几杯黄酒下肚,这声大哥越叫越顺口。
“好说好说。”湛青拱手。这小子算是有自知之明,也颇为上道,比之一些明明贪色却又装得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要好上百倍,也有趣多了,湛青上前拍著他的肩头,决定与他深交。“你上四川准备待多久?”打算改日再邀他一道逛窑子。
“这个……要瞧瞧我师姊肯收留咱们多久了。”
“师姊?”
“嗯,我有一个大我两岁的师姊,最近嫁给这附近的一个大户,我与师父专程来探望的。”
“喔?哪位大户?说不定我熟呢,还可以上门拜访。”
“这个嘛──”
“洪小妞!你在哪?还不给老子我滚出来!”一声如雷大吼突然响彻整个妓院。
*
“洪老弟,你怎么了?”湛青见他脸色发青,整个人滑进桌子底下去,这怎么一回事?
“我……我……”他抖著声竟说不出话来。
“洪小妞!别躲了,再不给我滚出来,看老子待会怎么修理你!”这声大吼再次震耳欲聋。
他惊得抖了一下,湛青见状不解。“洪老弟,这人找的不应该是你呀?这叫洪小妞的该是一名姑娘,你慌个什么劲?”
“这个……”他脸色更难看。“我──哎哟!”
“还躲!瞧你躲哪去!”一名满脸胡子、相貌粗犷的中年汉子,低下身一把揪起他的耳朵。“你这臭丫头,我告诉过你多少遍了,不许你再偷我的银两出来逛窑子,你是听不懂吗?这会才到四川就把我给你师姊备的嫁妆私房全给偷了,还给我花在这销金窟上头,你是找死不成?这死丫头,今儿个我不劈了你,我这毛字倒过来写!”中年汉子凶恶的拧了她大腿一把。
众人傻眼,这演的是哪出戏?
湛青更是一头雾水,洪老弟不是个公子吗?怎么成了个丫头了?!
一个丫头比货真价实的男子还好色,这可能吗?
“这位大叔,有话好说,可别动手动脚伤了人了。”瞧那汉子举起粗壮的膀子,恐怕就要朝她脑袋落下,他急忙劝说。
“你谁呀?咱家的家务事,你别管!”中年大汉暂时停下火爆的动作,不客气的说。
“你说是家务事,敢问您是洪老弟的……?”
“我是这丫头的师父,我教训自己的徒弟,你有什么意见?”
“丫头?”再次听闻这声丫头,湛青终于忍不住问了。
“哼,想必你也被骗了,小妞最喜欢搞这女扮男装逛窑子的戏码,不少姑娘被她耍得团团转,在芦洲时还伤了不少姑娘的心,逼得人家上门索赔,说什么欺骗人家的感情,要什么精神赔偿费的,所以你们别上她的当,她可是如假包换的女儿身。”
湛青前所未有的愕然,想著方才她那急色的模样,这也太太……太扯了吧?哪有这种事!有没有搞错?
“你们都不知道,我那唯一的亲生闺女威龙就是被她带坏的,学著一天到晚女扮男装,胡搞瞎搞,还被她搅和得说什么要只身去闯荡江湖……不过这回倒真让威龙闯出好事来了,呵,嫁人了,哎哟,还给我嫁了个人中之龙,这丫头好样的,果真没忘了我的教诲,要骗就要骗大条的,这条果真够大!”他越说越开心,压根忘了刚才在恼什么。
“威龙?”湛青脸色瞬间乌黑一片。不会这么巧吧?“洪老弟……不,洪姑娘,你那刚嫁人的师姊,该不会就是裘庄的庄主夫人毛威龙吧?”他抖著声问。
随著洪小妞的点头动作,他一窒,就这么巧!
“所以这位大叔,你就是威龙寨寨主毛煞天喽?”想来也是,瞧这前言不搭后语、毛躁的性子,不是与毛威龙如出一辙是什么?
“咦?你怎么知道?想不到我威龙寨的威名在四川也一样响当当,哈哈哈,我果然不是白混的,回头说给威龙,听她铁定同喜的咧!”毛煞天眉开眼笑,乐得只差没飞上天。
湛清翻白眼,如果方才有一丝怀疑,这会也一丝不剩了,没错,没错,这人铁定是毛威龙的亲爹错不了,更扯的是,他才认的“好兄弟”这会趁毛煞天沾沾自喜无暇与他算帐之际,干脆把握最后机会,也不管姑娘们惊叫嫌弃,涎著脸、双手齐下的对著姑娘们左右开弓,摸得不亦乐乎。
天呀,裘偿谦的娘子已经是宝一个,这会还来了另一对宝亲家,这裘庄还能安宁吗?
不,等等,他那兄弟今早让皇上给召进宫了,留下已怀有七个月身孕、不便远行的毛威龙,而这裘老夫人也随著他一块上京与太后话家常了,两人近期之内都不会回裘庄,想起裘偿谦临走前交代他代为照顾好大腹便便的宝贝妻子,也顺便一并打理裘庄里的大小事务,而这对亲家来访,不就也要他一并代为……
他的脸瞬间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