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肉见状,好奇地凑过去,仰着脖子努力地去看那朵花。
于是姜凌波很大方地把瓶子放到它眼前,小声但得意地和它说:“这是我收到的第一朵花,好看吧。”
五花肉很配合地叫,“汪!”
半小时后,姜凌波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眼镜上的雾气刚散开,就看到五花肉正大口嚼着那朵向日葵的黄色花瓣。本来还算鲜艳的向日葵,现在只剩下个光秃秃的花盘,可怜巴巴地垂着。
感觉到气氛不对的五花肉,突然浑身一哆嗦,开始“哼哼嗪唠”打起喷嚏。
虽然无比悲愤,但姜凌波还是拖着孙嘉树,在半夜把不停打喷嚏的五花肉送到了兽医院。
医生表示,“有剌激性味道的东西剌激到了它的鼻子,除掉剌激它鼻子的物品就会好。”
姜凌波听完就瞪五花肉。完全是自作自受,不可怜你!
五花肉无力地趴倒在床上,“汪呜……”
所以拍摄期间,一钻进全是脂粉味的房间里,五花肉就扭着身子想要跑,要不是姜凌波眼疾手快扯住绳,它会直接跑回家门口。
姜凌波蹲着拍拍它的头,鼓励道:“你再坚持一会儿就可以上电视啦,到时候小可爱就能在电视里看到你了。”
五花肉不为所动,还想要逃跑。
正好孙嘉树路过,他冷哼一声,凉凉的看了它一眼,五花肉顿时呜呜的趴下了,连爪子都不敢再动。
姜凌波鄙视的看了五花肉一眼,这只欺软怕硬的坏狗!
屈服于孙嘉树淫威,五花肉在拍摄时特别老实,最多的反而是孙嘉树。
他不肯主动去摸五花肉,跟GiGi的几个碰触戏也做得很不投入。
姜凌波就站在导演旁边,眼睁睁看着导演的脸变黑了……
在导演喊了“CUT”以后,她立刻冲到孙嘉树跟前,“你为什么没有摸五花肉?剧情里你应该一直在揉它的脑袋!”
孙嘉树特别坦荡的道:“我害怕。”
姜凌波傻了,他看起来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她还以为他已经能接受和五花肉相处了。她问:“那要怎么办?”
孙嘉树说:“让我先摸下你的脑袋,再去摸它的,我就不害怕了。”
姜凌波瞪他一眼,一脸“我看起来像白痴吗”的鄙视神情,转身去跟导演协调,把“摸狗”改成了“喂狗”。
商量完,其他人都还在休息,姜凌波挑了个没人的台阶坐下,刚想活动下筋骨,身后就递来一盒牛奶。
GiGi自己也喝着牛奶,直接坐到姜凌波旁边,开口就问:“你又跟孙嘉树好上了是吧?”
姜凌波撇嘴,“哪来的‘又’啊?我俩就没在一起过!”
“得了吧。”GiGi白她一眼,“你知道我念书那会儿为啥喜欢孙嘉树吗?我当时哪懂什么喜欢不喜欢呀,就是看他对你好,我眼红、羡慕!咱俩坐隔壁那阵子,有段时间学校要求
课前早操,你还记得不?每次做完早操,孙嘉树都会拿一盒牛奶给你喝,都是热的,他特地放暖气上给你烫好的,一次没落。我都嫉妒死了,你还不知道珍惜,每次都是喝两口就再丢给他,他也不嫌弃你,直接用你的吸管接着喝……”
听完GiGi的羡慕嫉妒恨,姜凌波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蹦蹦跳跳地回到孙嘉树身边,大度地表示,“你想摸我的头就随便摸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孙嘉树正在喝水,吞咽时下颚喉结都性感得惊人,他抹了把嘴边的水,“行吧。”说完,还没等姜凌波反应过来,他就伸出手把姜凌波的头发揉成了鸡窝。
姜凌波愣在当场,这样她还怎么说出“你要答应做我男朋友”这种话!
***
没过几天,电影《My Narcissus》副线的剧情也要开始拍摄了,孙嘉树带着姜凌波前往海滨小城Y市和大剧组会合。
因为没去过海边,姜凌波显得特别兴奋,出发前一夜没睡,一直在网路上翻着各种海滨图片。可等上了飞机,舒舒服服坐进软椅里,她的眼皮就开始发沉,脑袋不停地点啊点。
偏偏孙嘉树被周围的人给认了出来,虽然粉丝都很理智,最多也就是偷偷拍两张照片,但被四面八方炽热的目光包围着,姜凌波还是浑身不自在,闭上眼睛,神经反而绷得更紧。
孙嘉树没事一样的靠在窗边看着书,见姜凌波跟如临大敌似的,他随手把身上外套一脱,直接兜到她脑袋上,“别管他们,睡你的。”
孙嘉树的外套是厚重的羊毛大衣——盖到脑袋上,什么声音啊目光啊全都阻隔了,姜凌波也很心宽,摘了眼镜就这么闷头睡了过去,没一会儿,她就睡得东倒西歪,头靠在孙嘉树的肩膀上,不停调整着舒服的姿势,嘴里还不时打个小呼噜。
孙嘉树把她的脑袋往肩膀按了按,对周围抱歉的笑,比划了个“不要拍照”的手势,接着低头看书。只是在每次姜凌波要滑下他肩膀的时候,伸手拉一把。
过了一段时间,他又怕姜凌波闷在衣服里不透气,小心地把衣服掀开一个口子。
姜凌波睡得脸红扑扑,睫毛被自己呼出的气吹得直颤。
孙嘉树看得手痒,伸出手指轻轻拨了一下她的睫毛。
她皱了下眉头,晃着脑袋微微睁开眼,模糊的看到是孙嘉树,就一把攥住他捣乱的手指,当成抱枕似的硬拉到自己胸前,接着又安心地闭眼睡过去。
孙嘉树愣了一下,随即轻笑,这福利意外地有点大呢。
最后姜凌波下了飞机、捂着脸冲进姜锦绣准备的保姆车里的时候,她的精神特别足,脸色却特别黑。
醒来时她就感觉到孙嘉树的手盖在自己胸口,而且他的手还是被自己紧紧拽在手里的……她的脸丢得根本捡不回来了啊!
就这样还要怎么表白啊?难道要说“你摸了我的胸,所以要对我负责”?
姜凌波钻进车,就扑向正在开小会的姜锦绣,“锦绣姊!”请给我一个地洞让我躲进去……
但她还没抱住姜锦绣,就被旁边窜出来的人给猛地拉过去了。
“姜凌波!”
苏崇礼拽着她的胳膊,晃着小鬈毛,眼神委屈又气愤,“你怎么可以答应给别人当助理,你知道我最近过得有多苦吗!”然后他开始告状,比如锦绣姊不给他零食吃,还没收他的手机。
姜凌波心虚的看着他,她都快忘了,孙嘉树刚回来那会儿,苏崇礼就因为“婚纱门微博转发事件”,被姜锦绣赶去拍电影了,去的都还是些荒山野岭,好长时间音讯全无。
仔细看看,好像确实僬悴了很多呢。
“好吧,我知道你辛苦了,等过几天没事,我带你去吃大餐好不好?”姜凌波很敷衍地安慰着,打算张开手臂给他一个拥抱,但她的胳膊还没伸开,就被迈进车门的孙嘉树拎着领子给拽了回去。
孙嘉树冷冷的看了眼苏崇礼,“你今年三岁吗?抱什么抱!”
苏崇礼不服气地挑衅,“哎,你是不是没被她抱过,所以嫉妒我啊?”
孙嘉树冷眼挑眉,“你真想知道?我们刚刚还……”
“停!”姜凌波一下子就想起飞机里的那桩事,立刻心虚地打断孙嘉树。
孙嘉树特别听话,他勾勾嘴角,懒懒的靠进椅子里就再没说话。
但是车里坐着的所有人脸上都浮现出了“我们懂得,嘿嘿嘿”的神色。
姜凌波很想澄清说事情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啊!
好不容易装傻装到下车回饭店,孙嘉树、苏崇礼都被姜锦绣叫去开会,姜凌波自己回屋收拾行李。
刚进电梯,同在一辆车里的花苞头妹子就跟着冲了进来,用力攥住姜凌波的手,盯着她眼睛发亮地问:“果然,你才是那组照片里的人吧?”
姜凌波被吓懵了,颤抖道:“是是是……是吧?”
妹子顿时激动,“我是孙嘉树的铁粉,我支持你们!你一定要跟他好好的!”说着,眼眶都湿了。
姜凌波突然很能理解她。当年她知道纪明歌要结婚息影,也默默摸到纪明歌老公的微博里,私信了一条讯息——祝福你们,但你一定要对她好!然后蒙着被子在床上哭成狗。
后来纪明歌的老公居然回覆了她,说了一句——谢谢,我会的。
她看到后,哭得更厉害了。
孙嘉树当时在旁边,被她哭得很无奈,边帮她补写着家庭作业,边给她递卫生纸擦鼻涕。
她越哭越伤心,扑到他背后扯住他的衣服,脑门抵着他的背,嚎啕大哭,最后还是他说带她去吃好吃的,才勉强把她哄好了。
后来孙嘉树问她,“你当时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
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反正就是想哭很想哭!
不过那时候她可真没想到,孙嘉树以后也会和纪明歌一样,有像她这么贴心的崇拜者呢。
姜凌波反握住花苞头妹子的手,也很认真地说:“你放心,我会的!”
她绝对会把孙嘉树拿下!
妹子很振奋,跟着姜凌波进了她房间,嘴巴不停说着,“我在网路上说照片上那个不是GiGi,结果被骂得好惨。你是没看到,最近网路上出来了一堆Q1G1的脑残粉,硬把她和孙嘉树凑成一对,炒得特别厉害,看得我都气死了!”
这事儿姜凌波也知道。前一阵因为孙嘉树微博里发的那个“不会”的投票,他和GiGi绯闻这才慢慢消失了。可最近因为孙嘉树加盟的电影拍摄里有G19扮演女配角,所以各种猜测又“砰”的全爆出来。
她连随便搭辆计程车都能在车子广播里听到主持人肯定地说孙嘉树肯定会承认他和GiGi的关系,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去他的早晚罢了!
不仅是网路流言,媒体也跟打了兴奋剂似的,全盯上了这条新闻,甚至连孙嘉树和GiGi读同一所高中的事都给抖了出来。
最可恶的是,他们挖出了孙嘉树高中时的一张旧照,画面是运动会时孙嘉树刚跑完八百公尺,GiGi站到旁边给他递水瓶。
姜凌波看完就想摔手机!那水瓶明明就是她的,她不过是因为尿急,临时溜掉去厕所,所以托崔招弟帮她给孙嘉树送个水。就那么一次一瞬间,居然被媒体瞎写成什么美丽初恋的瞬间——还呸呸,她气死了!
两个同仇敌忾的女人很快就熟悉起来,原来花苞头妹子名叫裴月半,就是苏崇礼的新助理。
在姜凌波答应帮她拿到孙嘉树的全套签名后,她也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会把苏崇礼死死看住,为姜凌波和孙嘉树的独处制造机会!
等孙嘉树开完会,天已经快暗了,他回屋冲了个澡,刚走出浴室就看见姜凌波抱着枕头躺在他床上,不耐烦地滚来滚去。
见孙嘉树出来,姜凌波跟一只乌龟似的趴在床上,仰起脖子,笑出两颗小虎牙,“我们去海边玩吧。”
孙嘉树坐在床边擦头发,没搭腔。
姜凌波立刻心领神会,拱过去,扯走孙嘉树的毛巾亲自给他擦起头发来,还振振有词,“剧组不是把整个海滩全包下来了吗?我们去玩是不会被狗仔发现的。”
她没给别人擦过头发,手劲没轻没重,把孙嘉树的脑袋蹂躏来摧残去。
“锦绣姊她们打算在沙滩上办个聚餐,现在不少人都在那边弄篝火堆。”
孙嘉树低着头,声音跟着脑袋的晃动发颤,他伸手捏了捏后脖颈,“我先陪你去海边玩一会儿,晚上咱们一起去聚餐?”
姜凌波一听到他松口,立刻把毛巾撇开,光着脚就跳下地,还不停蹦躂着催他,“那我们走吧!”
再不走天都要黑了。
孙嘉树抓了两把半干的头发,随手拣了件近脚踝的长大衣穿上,拿了围巾戴上,又拉着羽绒服上的帽子给她扣好,才带着她出了门。
走廊尽头的门被打开一条缝,裴月半在门后悄悄露脸,朝着看过去的姜凌波比了个Fighting的手势。
“嘶……好冷好冷!”
站在北方冬天的海边,海风猛地一吹,那股寒劲就像能渗进骨头里。死活不肯再戴围巾的姜凌波被冻得直哆嗦,缩着脖子乱叫。
可她冲进沙滩的劲头丝毫没减,蹬蹬蹬的跑下石阶,脚刚踩上沙滩,姜凌波就开始不停地蹦着乱跑。这可是大海边的沙滩,能看到沙滩上的贝壳呢。
大海的味道真好闻!姜凌波心里尖叫着,欢腾地朝海面跑去,但沙软绵绵的,不好落脚走路,没习惯的她刚走出几步就脚底一软,“砰”一声直直跪倒在沙面上。
她穿得厚,也不觉得疼,摔倒了还满脸笑嘻嘻。
见孙嘉树走近,姜凌波背过手,悄悄抓起一把沙,等他走到眼前、正要弯腰拉她,她突然扬起手,哈哈大笑着把沙朝孙嘉树洒。
这时,一阵大风吹过来,把沙子全刮向她这边。
姜凌波正扬着下巴、张大嘴,笑得既放肆又张扬,孙嘉树眼睁睁看着她被她自己丢出的沙糊了满满一脸。
姜凌波呆滞地摘下眼镜,抖了抖,才记起合上她还微张的嘴。
咯吱,嘴一合上,牙齿竟还咬到沙子。姜凌波捂住嘴,苦得脸皱成像桔子皮,看得孙嘉树笑得蹲下。
“别、笑、了!”姜凌波这么说着,却突然跟着孙嘉树一块笑起来。
等两人玩沙子玩得累了,姜凌波活动着脖子站起来,接着往海边跑。
孙嘉树一把揽住她,解下自己的长围巾往她脖子上绕,“你别又给冻感冒了,到时候耽误拍摄进度,是要罚款的。”
姜凌波先看了一下围巾的质地,确定上面没有毛,才放心地伸着脖子配合孙嘉树的动作。只是孙嘉树这围巾太长了,他一百八十五公分的个子戴着,随意缠个两三圈就行,但给只有一百六十公分出头的姜凌波戴,就不得不在脖子上绕啊绕啊绕,让她觉得脖子好沉。
等孙嘉树停手,姜凌波拿出手机对着自己看了一眼,然后立刻开始摘围巾。
戴这围巾,就像脖子上卡了一个大铁饼,孙嘉树果然是在报复她刚才想洒他一脸沙!
但刚摘到一半,海风就飕飕地往脖子里灌,冻得她再也摘不了。她看了看手里已经摘掉一半的围巾,觉得再戴回去很没面子,干脆伸出手,硬扯住孙嘉树的衣领,把他拉到眼前。
孙嘉树毫不挣扎地靠过去,双手撑着膝盖弯腰,和她面对面。
姜凌波看了几眼他的姿势,觉得眼熟。她想了想,这不就是她六岁以前,老姜跟她说话用的姿势?孙嘉树居然把她当成小朋友了。
她正想纠正孙嘉树的姿势,孙嘉树就挑眉问:“你是想亲我吗?”
姜凌波傻眼,她只是想把围巾套到他脖子上而已!
不过这个架势,好像真有那么点像她要强吻他的意思呢。
她在“干脆直接亲吧”和“还是矜持一点”中为难了几秒,但当她的目光落在孙嘉树坏笑着勾起的嘴唇上,她还是决定拚一把,心一横,把孙嘉树拽得更近了。只要再踮一踮脚,她就能亲到他的嘴角。
姜凌波盯着他的嘴唇,慢慢踮起脚,紧张得心坪怦乱跳。
这时又一阵海风刮过,她鼻子一痒,没忍住,“哈啾”一声,打了个重重的喷嚏。吸着鼻子的姜凌波急中生智,把手里的围巾快速围到孙嘉树脖子上,还凶巴巴地嘴硬道:“别作梦了,谁想亲你?”
心底却是叹息,差点就亲到了,呜呜……
和她同戴一条围巾,孙嘉树自觉地走到她身后,几乎是伸手就可以把她搂到怀里的距离。
而姜凌波却开始烦恼,和别人戴一条围巾走路,真的好艰难。海水近在咫尺,她都感觉到海浪溅起来的水花了,但身后的孙嘉树慢吞吞,害得她一跑就被围巾勒了脖子。
她回头扯着两人间的围巾,就像在拉五花肉,忍不住催促,“你走快点啊!”
孙嘉树依然手插着口袋,站住脚,“不想。”
这种时候任性什么!姜凌波才不管他想不想,绕到他身后就开始推他,“马上就到了,走啦走啦!”
走了几步,她闻到的海水味道越发浓了,忍不住雀跃地叽叽喳喳,“现在海里面还有鱼吗?我们明天没事来钓鱼吧!”
孙嘉树止住脚步,转身把围巾一下子脱掉,边往她手里扔边说:“你在这等我。”说完就往回跑,擦肩而过时,还拍了一下姜凌波戴着帽子的脑袋。
姜凌波看着他跑远的身影,扁扁嘴,扶了下被拍歪的帽子,拿出手机拍了几张落日海景图。接着她打开微博准备把这些图片发出去,但她刚打开微博,就看到有条私信,是她高中班上的体育股长发给她的。
说起来,今天是他们班举办同学聚会的日子,她本来很想去玩的,但被孙嘉树威逼利诱给拖到了Y市,一个老同学的面都没见到。
这难道是群发的Party照片吗?姜凌波戳开私信,显示出来的图片是一条微博截图,图的内容是转发了知名娱乐大报对“GiGi和孙嘉树高中照片”的调侃,转发人正是发私信的体育股长。
图片中,体育股长在转发时写道——孙嘉树跟GiGi高中时根本不熟好吗,老子是GiGi的同班同学,和孙嘉树也同校同年级,我可以用脑袋作证,当年跟孙嘉树好的是另一个人!
姜凌波看完图片,又继续看他给自己留的言——V/前那组牵狗照片曝光的时候,我就看出那人是你,还用另一个帐号发了一条微博出来,可没几个小时,我的那个帐号就被封锁。
前几天我又申了一个新帐号发了上面的微博,结果也是瞬间被删被封,还好我提前截图了。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没想到今天同学聚会,我们互相一讨论,所有澄清过GiGi和孙嘉树关系的帐号全都在短时间被封锁,光咱们班就有十几个。这事还是该告诉你一声。
还有,你现在是跟孙嘉树又好上了吧?那帮哥儿们跟孙嘉树要几张签名照呗,你嫂子可迷他了,把他设成手机桌面,还整天对着手机叫唤。
姜凌波看到最后一段,刚提起来的心又掉回去了,体育股长真是破坏氛围的达人。
不过GiGi和孙嘉树的绯闻确实炒得太凶,而且舆论又一致的惊人,再看看体育股长和同学们的遭遇,说没人在后面操控,她也不太相信。
她正在心里掂量着这事,孙嘉树就跑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根小钓竿和一个小网兜,还有一瓶矿泉水。
“鱼应该是钓不到了,钓螃蟹吧,现在天差不多黑了,还在退潮,应该能钓到。”他说着把小钓竿和小网兜给她。
姜凌波歪着脑袋,晃了晃钓竿线上系着的饵,纳闷的道:“我怎么记得,螃蟹是要用抓的?”
孙嘉树看了看她被水打湿了的长筒雪地靴,面不改色,“就是用钓的,你记错了。”
姜凌波这时候才不会较真呢,她举着钓竿网兜就往下冲,刚站到岸边的石板上,就急急的朝海面甩鱼线,还不忘回头喊孙嘉树,“你快点过来呀!”
孙嘉树拧开矿泉水瓶边仰头喝着,边慢慢走到姜凌波身边,几口就把水喝完了。
然后,他就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看着她。
她期待地盯着脚下的海面,开心得整个人都朝气盎然。
而此刻的太阳正缓缓落入海面,那片红得耀眼的夕阳就如同烧在她侧脸。
孙嘉树恍了一下神,随后垂眸笑了笑,拿出手机对着她拍了几张照片。
镜头里的姜凌波又提了一次钓竿,她看了看饵料,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接着眼睛就骤然亮起来。
“我钓到啦、钓到啦!”她猛地扭头,兴奋却又不敢大声地朝孙嘉树喊。
“哦。”
孙嘉树又连拍了几张,才把手机丢进大衣口袋里,捏着矿泉水瓶走过去。
姜凌波已经激动到不行,盯着饵料上挂着的小螃蟹,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手一抖,就把螃蟹给抖没了,倒是完全忘了自己左手还拿着网兜。
孙嘉树走到她跟前,看着那个拇指大的小螃蟹,伸手就捏住,接着丢进了他刚喝光的矿泉水瓶里。
姜凌波——看他居然这么简单就处理好了,有点不服的嘟起嘴。
没过一会儿,天就彻底暗了,姜凌波今日收获的小螃蟹仍旧只有那一只,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往篝火聚餐地点赶的时候,姜凌波拿着矿泉水瓶蹦蹦跳跳,不停问孙嘉树,“你说,我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好?”
孙嘉树看了看那只被晃得奄奄一息的螃蟹,建议道:“倒霉蛋。”姜凌波不满的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