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揉揉还发酸的鼻子。
他牵过她的手。“拜堂了。”
她破涕为笑,用力点头。“嗯!”
两人来到竹园大厅,因为不邀请外客,晓翠和袁向带着竹园所有的人都来观礼,特别一提的是,主持大婚的是李贤,他坐在主位充当新郎的家长,受新人拜礼。
李贤一直以人臣自居,没想过有一天能主持主上的大婚,受主上夫妻一拜,这怎能不让他感动,当场激动到说不出话来。
新娘子自己虽紧张,也不忘留心听着大家的内心话,众人几乎都是一个劲的祝福,当然,也有不少人嫉妒她能嫁给阿旭,成为他的新娘,这些话她都收进心里,打算夜里说给阿旭听,也顺道问问他的感想。
只是旁人的心情她都能听得见,唯独听不见他的,她好奇他是不是也跟她一样紧张?
正想着这些事,忽然,她听见一声不屑的哼声。
竞舍得伤害水仙娶孙子凭,官九阳,你太愚条!将来你也不配得到水仙……
孙子凭蓦然朝声音处望去,赫然见到官庆龄,那是他的心音。
她瞧官庆龄此刻脸上带着微笑,可内心却正在痛骂着。
官庆龄不赞成阿旭娶她,自己能理解,因为这人本来就认为自己配不上阿旭,但他为水仙抱不平,这就让她讶异了,难道这人对水仙……
官庆龄察觉到她的目光,心下一惊,转过头来目光与她撞个正着。
该死!他心里痛骂一声后,脸色整个变得死白。
他想起她能听见心音的事,他太大意了,竟放任自己传出心音。
可已经来不及了,他再无法装出虚假的笑容来,索性转身离去。
见他走人,孙子凭愣了会神,身旁的毕书旭留意到她的异样,眼角瞥了她。
“出了什么事?”
“呃……大公子是不是喜欢水仙?”她踌躇了会后问。
他蹙了眉。“怎么说?”
“你辜负水仙,我听见他为她抱不平的心音。”
他皱起浓眉。“是吗?”他深思起来。
“其实就算他喜欢水仙也是正常的,水仙那么美,就你有眼无珠没看上人家。”
“你抱怨?”他侧目。
“哪里是抱怨,是称赞。”她笑眯了眼,露出两排亮晶晶的白牙。他没看上人家,却中意她,眼光真不是普通的特别。
毕书旭俊眸带笑,难得的还带了丝邪气,“口里赞,不如身体力行的报答,今晚洞房,你好好表现。”
笑容冻结在她脸上。“我……我表现吗?”
“嗯,上回你表现了一半,就换我表现了,今夜就看你的了。”
“都看我的,那、那你做什么?”
他一双朗若明星的眼笑意盎然,侧首靠近她耳边,语调绵长,“我享用你的全部。”
一瞬,她的脸爆红了。
“天啊,少夫人,你这是想了什么,怎么连耳朵都火辣辣的红成一片?”晓翠瞧见后大喊,然后人尽皆知。
“你说太叔衭能解高家的魔咒?”竹园除了竹子,还种有一片杜鹃花,毕书旭抚弄着含苞待放的花朵,听闻这话手一紧,折断脆弱的花朵。
官庆龄瞧着落地的花朵,替花朵觉得可惜。“是的,这是我打听到的消息。”
“消息从何而来?”毕书旭立即问。
“探子无意间在宫里的一处藏书阁中发现一本古册,上面写着高家之所以会得此恶咒,那是因为百年前高家出了个不肖子孙,为了私欲利用自身异能做错事,害死数千条人命,其中太叔家族就死了近百人,因此导致高家全族有异能者皆受天谴,高家也因而与太叔家成为世敌,百年来两家人势不两立,太叔家当年也是受害者,古册内言明,能解高家子孙魔咒者唯有太叔家人,目前太叔家族只剩太叔衭一人,他应是唯一能解此咒之人。”官庆龄将那本百年古册交给毕书旭。
毕书旭手微颤的捧着纸张斑驳泛黄的古册,心中燃起某种希望。
官庆龄见他盯着古册,继续再道:“可若唯有太叔衭能解咒,那也形同无解,那老贼想杀少夫人之心你我都清楚,怎么可能救她,何况所谓解咒,要如何解也是个问题。”古册只说太叔家族人能解咒,但并未注明怎么解,即便抓了太叔衭来,逼他解咒,恐怕也是枉然。
毕书旭神情幽冷下来。“这本古册我收下了,之后要怎么做,我自会想办法,不过,多谢堂兄肯费心帮我找来此线索。”
“不用谢我,是李叔交代唯有少夫人长命百岁,您才能专心致力于匡复旧朝……另外,也希望少夫人别误会我什么才好……”他蓦然说道,口气还带着些许试探。
毕书旭望着他。“她误会你什么了吗?”
“她……”他张口顿住,刚才的话自然指的是他们拜堂之时,孙子凭听见他的心音,他担心孙子凭将此事告诉官九阳,这才故意探问,但瞧官九阳的反应,孙子凭像是没对他提起,看来是自己多虑了。“就是……之前我也是反对你们成亲的,可我现在见你们恩爱,心里也高兴,觉得不必再执着于魔咒这件事了。”他说了违心之论。
“若你已认为不必执着于此事,怎么还替我寻来解咒的古册,你这不是矛盾吗?”毕书旭薄唇淡笑的问,瞧不出是说笑,还是真意有所指?
“这……”他脸色微僵,差点说不出话来,“就像我刚才说的,唯有少夫人长命百岁,您才能专心致力于匡复旧朝。”
毕书旭莫测高深的淡然一笑,接着拍了他的肩,正要说什么时,孙子凭与袁向跑来了。
见孙子凭到,官庆龄立即沉下心来,不让自己有多余的心思外泄。
孙子凭正心情不美,没特别留意他突然隐去心思,跑到丈夫身边后,马上神情愤愤的说:“阿旭,坏消息!”
“什么坏消息?”毕书旭问,只要她一出现,他再清冷的目光也会变得柔和。
“这事……唉,袁向,不如你来说吧!”这件事让她气得摇头叹气,似乎不平到极点。
袁向立刻点头,接口道:“启禀少主,宫中有消息传来,太叔衭那老贼出关了,”袁向也很扼腕,恨不得那老贼走火入魔死掉就算了,居然还活着出关,实在没有天理。
毕书旭捏紧了手中的古册,嘴角上扬。“是吗?这是好事啊!”
“好事?阿旭,这人是残害忠良、倒行逆施的大魔头,才关了一个月就好端端的出来了,又会继续危害天下,这算什么好事?”孙子凭不满他的话。
“他固然该死,但闭关养伤这几日,官庙仅也没少做事,照旧酒池肉林、祸乱朝野。”
“话是没错,那官庙仅也不是好东西,连自己兄弟都想残杀,让官庙孔亡命天涯,这会人都不知躲哪去了,那日在刑场真该与他一道走,这样就不会不知他的去向,也不晓得这阵子他日子是怎么过的……”
她喃喃叨念,完全没留心到自己的男人在她提到官庙孔后,脸上已无笑意,不仅如此,越听她说话,他眼底的冰层就结得越厚,可她仍没发觉。
一旁的袁向被冻得心惊胆跳,怕被冻死,赶紧打断她的话说:“少夫人不用担心官庙孔,太叔衭既已出关,就不会再让狗皇帝杀他,太叔衭应该会将官庙孔找回宫,因为他还得利用官庙孔牵制怕失去皇位的官庙仅。”
“你的意思是,不久官庙孔又会回宫了?”这消息对她来说不知是好还是坏,好是官庙孔能保住性命,坏的是他又重新成了太叔衭利用的工具。
“官庙孔不用你多操心,你该操心的男人只有我!”毕书旭终于忍无可忍的道。
他话一出,不只袁向傻眼,就连忙着收敛心神不让心思泄露的官庆龄都惊讶的瞧向他。
两人没瞧过他吃醋的一面,这会倒醋得干脆,也不避讳和维持他清傲的形象了!
袁向讶异后,摸着鼻子偷笑,少夫人某些方面不太开窍,少主若不一棒敲下去,她还会继续不知死活的关心别的男人。
这会她脑袋果然马上清楚过来,立即露出讨好的表情,挨上去抱着他的袖子,谄媚的道:“自然是只操心你一个,我哪管旁人,哪管啊!”
他寒冰结太厚,不是一时半刻能溶尽的,脸色依旧难看。
官庆龄见气氛冻结,干脆绕回正题道:“既然太叔衭出关了,那官庙仅的好日子也结束了,又该提心吊胆自己随时会被废的事。”
她偷偷朝官庆龄笑,感谢他为自己解围,但他仍忌讳她的能力,面对她时依然谨慎的很,不敢敞开心房。
“嗯,官庙孔刑场逃脱,官庙仅没能杀了他,留下这后患,定是不痛快,再加上太叔衭虽重伤,但闭关处他也攻不破,手握重兵的杨世五又摆明只忠于太叔衭,官庙仅杀不了太叔扶也奈何不了他,如今他出关,哪里能不紧张,不过……”毕书旭声音顿下了。
“不过什么?”她见他眼中闪着诡笑,之前提到太叔衭出关时也是这般表情,这笑令人有些发毛。
“没什么,就是我想亲自会会太叔衭.”他沉笑说道。
“会那老贼,为什么?”
他不语,但笑意更为森寒了。
官庆龄却是立即明白他笑容的意义。“你真信这本古册所言,太叔衭能解咒?”
“什么意思?”孙子凭茫然不解,不过已发现他手里的东西。
毕书旭对她柔情一笑,“我想,咱们有机会一起活到白发苍苍了。”
“神妃,你是朕的女人,躲什么?”官庙仅扑倒水仙,粗鲁的吻她。
她愤怒的撇开脸,他不悦的揪住她的头发,让她无法动弹后,粗暴的咬破她的唇,她吃痛,伸手要打他耳光,但她手还没碰到他,下身已经传来剧痛,这畜牲竟是再次强要她,她眼前白花花一片,只见他在自己体内尽情蹂躏,毫不珍惜只为泄欲,不禁屈辱的流下泪来。
她绝望的放弃挣扎,任他揉捏羞辱,他玩得正兴奋,殿门突然敞开,进来的竟是太叔衭与杨世五。
官庙仅纵情享乐之际看见太叔衭突然出现在床边,悚然一惊,赶紧抽离水仙的身子,跳下床去,水仙仍赤luo着来不及遮掩,就这样瘫在太叔衭与杨世五面前,她羞愤欲死,慌忙扯过被子覆盖自己的难堪,太叔衭对女色没兴趣,看都未看她一眼,倒是也颇为好女色的杨世五,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瞧,这样的女人,即便狼狈还是美不胜收。
水仙怒极,却无法发作,只能抓紧手中的被子遮身,不让自己更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