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山饭店的新娘休息室内,此刻挤了五、六个新娘的死党,她们正七嘴八舌的发表着意见。
“天啊,小贝,我真不敢相信你会答应那浑球穿上这身白纱礼服,你这决定太——太令人失望了!”
“就是说啊,虽然那家伙挺年轻有为的,才踏入建筑业不久就小有名气,但是你也不差呀,在知名百货公司上班,过几年再向你老爸开口要点钱,也有机会自己开张当老板娘,前途一样光明似锦,你干么非要嫁给他不可?”
“真是傻哟,你才几岁?三十岁不到,跟人家结什么婚?再说对方还是个沙文主义者,婚后你怎么受得了他一天到晚对你颐指气使的?”
“哎呀,如果只是沙文主义也就算了,我两个学姊都跟他交往过,都快被他气死了,这男人特别喜欢劈腿,高竿到还都搞连环劈,一次劈好几个,劈完一批又一批,简直是个糟糕透顶的男人。”
“对啊,这男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家世又奸,前途不错,就将女人视为玩物,还要命的把女人当成奴才来使唤了。小贝,我看婚后他连牙都会要你帮他剔了!”
“真是糟糕啊,小贝,我们大家都有个疑问,你不是信誓旦旦说过不可能嫁给他吗,怎么还是嫁了?”
贝莉莉眼神闪烁,就连笑容都尴尬至极。“这个……这个……世事多变,人生无常啊……”
圆山饭店另一间休息室内——
“老官,你搞什么?是被下药还是被下降头了?不是说那女人个性暴力,长相上不了台面,连打扫房子都不俐落,而且还性冷感,将来上床也不期待多刺激,这样的女人你干么还娶她?”新郎的好友大呼不解。
“就算是你老妈逼你,你也该为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着想,带种的大声说不,现在这是干什么?要知道,这就像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惹得我们这一票朋友都不知该包给你红包还是白包了。”另一名好友嘴也是超贱的。
“当然是包白包了,他这是自掘坟墓,赴死!”
“你们别再触新郎霉头了,说不定这小子会答应结婚是有苦衷的,你们倒也听听他怎么说。”有人帮新郎说话了。
众人整齐划一的转向当事人。“老官,说吧,什么理由让你愿意壮烈成仁,不要隐瞒,说吧!”
官达人表情极为无可奈何,苦笑后,露出白亮亮的牙齿闪得众人眼睛差点没得青光眼。“这个……这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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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最小的手铐是什么?
答案——婚戒!
当戴上婚戒那一刻起,两人就进入了婚姻监狱里,难以脱身。
“现在怎么办?”喜宴结束,官家的新房大床上,穿着白纱的贝莉莉鼓着腮帮子问。
“什么怎么办?”官达人眉毛高扬的反问。
“有必要吗?”
“没必要吗?”
“我们‘婚期’已定,这一段就可以跳过去了。”
“所谓‘婚期’是指我们的婚姻期限,时间是两年,两年后离婚,男女双方各自嫁娶互不相关,但是!”他慎重的强调,“但是,那也是两年以后的事,难道你要我这两年吃素当和尚?”他严肃的问她。
他们在婚前协议好“婚期”条款,于结婚的同时拟好一份离婚协议书,两年后签字生效。
“可是……”贝莉莉还是很为难。
“你想修行当比丘——我不管,但是既然我已经结婚,就不能吃素!”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她瞪着他,“那你想怎么样?”
“行夫妻之实,”这权益他一定要争取到底!
她憋红了脸庞。“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要我“外食”?”
“随你便!”她也火大了。这男人就跟外头传的一样,是个道地的肉食主义者,没吃肉会死!
官达人那双电眼逐渐眯成一条细缝,所有电力在小空间里擦撞成劈啪火花。“这是你说的?”
“嗯……”面对他涨着怒气的高压电,贝莉莉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怕触电身亡,声音没了刚才的气势。
好女不与恶男斗,为了保自己这两年安康,还是别激怒他的好。
“好,就这么办,以后我外食,那你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这两年里你不用管我睡在哪以及跟谁睡!”他撂下狠话,甩头就要离开。
“慢着,你现在就要去找外食?”见他真的要走,她急急忙忙叫住他。
“对!”他充满挑衅意味的转头。
“今天是新婚之夜,好歹忍一天行不行?”她小声的问,外头还有婆婆盯着,他这样出走,婆婆问起她怎么解释?
“不行,不想忍,也忍不住!”
“你会不会太过分了?!”她委曲求全不代表好欺负。
“我过分?是你对我不人道,想让我欲求不满,这说出来过分的到底是谁?”
“说?你要说给谁听啊?”贝莉莉咬唇瞪眼,真想将这个精虫塞满脑袋的家伙劈成两半。
他居然可恶的笑出声了。“是啊,我们有秘密条款的事,是不方便让人知道,但是——”他意味深长的看向她。
又但是?她全身下意识的绷紧了,等着听他的下文是什么。
“但是,我不介意让全世界都知道,两年婚姻里我遭受到怎样无情残忍的对待,致使我在两年后非得离婚不可……我会得到全世界的同情,我会是这段婚姻最后的胜利者,而你,一个千古不化的‘石女’,性冷感到让男人退避三舍的女人,两年后,啧啧,应当没人敢再娶你了。”
“你!”她扯下白色头纱,气炸了,一副想与他大干一架的模样。
“男人婆!”他见到她粗鲁的动作,不知死活的撇下这一句。
油锅本来就已经滚沸,这下温度更升高列干度,贝莉莉冲上前一把揪住官达人的衣领,狠狠地使出一记过肩摔,将他摔到床上去。她可是柔道五段的高手,这小子是找死!
官达人发出痛苦的呻吟,“现在是家暴是吧?好,我这一家之主不发威,你把老虎当病猫了。”他忍痛挣扎的爬起来。
见他也摆出迎战的架式,她挑了挑眉。“你从小没一次打赢过我的,你真想与我对干?”
他冷笑。“事关男人的尊严,若遭到家暴也不还手,我就不是男人!”
“那好吧,待会若被我摔断了腿,你不要冉像小时候一样哭着跑去向大人求救。”她丑话先说在前头。
他脸色黑压压的一片罩下来,眼神像是要将她撕成碎片。“废话少说,还不上!”他站在床上叫嚣。
贝莉莉轻蔑的瞧他一眼。“看来你是想在新婚之夜重温儿时恶梦了。”她跳上床,顺手再次抓住他的衣领,刚才她是手下留情才将他摔到软绵绵的床上的,这次她可不想再心软了,目标是硬邦邦的地板,她要教他三天内直不起身出门去吃荤。
她低喝一声,正想像刚才一样轻松地将他摔出去,哪知她一使劲,后头没动,她脸色微变,再加点力气,还是没动静,八成是因为站在软床上所以不好着力,这次她稳住下盘,卯足劲——
“喝!你——啊——”
贝莉莉正要使出全力时,腰部却被狠狠抱注,下一刻,她整个人仰头栽倒到床上,而原本压在身下的人却灵活得像条鳗鱼似的,一个翻身,转而压覆在她身上。
“你?”她吓坏了,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可以制伏得了她?
官达人俊颜先是微微地笑着,然后笑容加深,最后扩大成嚣张的大笑。
她一愣,见鬼了,这是阴“床”里翻船了?
“你放开我!”她被他压制在身下,两具身躯贴得密不透风,她连轻轻呼吸一下都觉得双峰会头顶到他的胸膛,害她尴尬得要死,现在想必连耳根子都红了吧?
“你穿了马甲?”官达人的俊脸根本就是贴着她的鼻子在说话。
“你、你怎么知道?”她将脖子往后缩了缩,脸离他稍稍远一点,距离大概拉开有零点五公分,虽然不多,但总比让他的鼻子对着她喷气好。
“好硬!”
“什么?”
“穿什么马甲,搞得胸部硬得跟石头一样!”
贝莉莉惊怒得张大了嘴,穿马甲是为了将胸部挤出来,好让自己看起来丰满又性感,为了这原因她才愿意受这个罪的,这男人现在竟敢嫌弃她胸部硬?“你懂什么?”
“我怎么不懂?女人穿马甲简直是自虐,你现在一定不能呼吸了吧?”他一副很了的模样斜视着她。
她呼吸一滞,脸涨得比刚才还要红。
“是不是、是不是?呼吸不过来了,要断气了是吧?”他见状马上说。
“断你的头!我是被你压得快断气了,还不起来!”她气结的道。
官达人瞳孔紧缩。“死鸭子嘴硬,明明就是马甲的关系,还牵拖到我身上。我帮你脱下来,不然你会在新婚之夜死于非命。”他居然真的动手脱她的衣服。
“你住手!”她气急败坏的拍开他的手,但他那双“好心相劝”的手却像苍蝇一样拍不死也打不走。“你不怕我再把你摔成猪头?”
然后,下一秒,有一具身躯飞出去了,接下来,先是砰的一声,再加上“咔嚓”——有人摔在门边了,最惨的是,他的一只手以及一只脚软绵绵的垂在一旁,看样子不是骨折就是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