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伤口不留下一点疤痕是不可能的……还有,你真的要多休息,自己身体状况不好,就别操劳,免得又像这次一样,劳累过度而昏倒……」
童惜恩环顾四周,她记得醒来时,就看不到烈少严了。「他……走了。」尽管面对他无所适从,仍会为他的离去大感怅然。
「刚刚还在的,转眼间就不见了。」顾医生见她神色黯然,便笑笑安抚:「别失望,他这么担心你,一定还会来看你。」
童惜恩不作答,却想:佣人在自家受了伤,那种担心该是出于责任感.....
「你要去哪里?」童惜恩下床的举动,敦顾医生忙着询问。
「出院。」
「你太疲倦了,先在这里多休息。」顾医生想尽法子留住她,就怕烈少严回来见不到人影,那他就完了。
「我没事,真的。」
「童小姐妳……烈先生?」
童惜恩身子一颤,看向站在门口的烈少严。
「你做什么?」烈少严语气和缓,提着手提袋走过来。
「我没事了,所以不用待在医院。」就算他神色平板、不愠不怒,童惜恩仍是胆畏。和他相处也有一段时间,多少了解他那动不动就爆发的慑人咆哮。
「也好.....」烈少严从袋中取出藏蓝色的丝质洋装,「你的衣服沾了血,把这换上。」
童惜恩愕视着那件看来十分昂贵的贴身洋装。他出去……是为了买这件衣服给她?这举止对其他女人而言,可能雀跃不已,对她……却是茫然。倘若接受了它,是不是也接受了他再次的玩弄?他就吃定她爱他吗?
「谢谢……但我用不上。」她拒绝了,但因为畏惧而缺乏坚定的口气。
「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童惜恩听了,立即接过衣服朝浴室走去,也许,不是他存心吃定她,而是她甘心接受他的命令,只因她恨不了他,也离不开他,唯有认了这一切。
关上了浴室的门,她开始动手更换衣服,一穿好,她因为衣服的合身大吃一惊。他居然清楚她的尺码?为什么他要这么细心,难道要她为他愈陷愈深,痛苦倍增才高兴吗?
待了半晌,她才走出浴室。「顾医生呢?」
烈少严转过身,惊讶瞠目。那一身高雅的洋装紧贴着其曲线,将不为人知的曼妙身材展露出来,因此,他看得出神了。
「我们……可以走了吗?」
烈少严整整容色,「拿了药就走。」
「哦……回去我就把衣服还给你。」
「这是送你的。我们暂时不回别院。」
前些日子,他收到殷老由日本带回来给他的信件,内容提及要他去赴约,而今天正好是赴约的日子,若不是为了童惜恩,或许他已到了目的地。
原本他也没想过要带她去,但刚才在服饰店看见湖水油画,让他不禁想起自己曾承诺她一件事,择日不如撞日,另外,他也不想……失信,应该是这原因,也只有这原因,才能替代他害怕她回去再次受折磨的念头。
「为什么?」
「我要去见一个朋友。」
「那我不打扰你,我自己回--」
「就当是陪我。」烈少严立刻抓住欲离去的她。
童惜恩退后两步,今天……他很不一样,没有慑人的气势,不,应该说,自她从浴室出来,他的神情语气都变得温和多了,也因如此,她才敢正视他,甚至多看他两眼。
烈少严不语,先行走出病房。心想着,他根本不需去理会她的,甚至不必要带她走,但心中的不忍竟压制了长胜的骄傲。
原本他平和的情绪,在见到医院长廊那一双双注视她的目光,逼的他再也按捺不住的怒火中烧,
她见他停下脚步,还莫名其妙地走近一个像来探病的男子,心想:那是他朋友吧……也不对,他看人的样子似乎很想杀人。
那男人立即惊悚,摸摸鼻子赶忙逃开烈少严的仇视。
烈少严转身朝童惜恩道:「等会路上,我买套轻松的衣服让你换上。」
「不用了,这件就很--」
「我说换就换!」烈少严突然咆哮。
童惜恩骇的心跳加速。她记得自己没招惹他呀!
一下平静,一下发脾气……神经病!
坐上车,他仍旧不忘吩咐司机找问服饰店为她更换衣服。
「童小姐穿那套衣服蛮好看的,为什么要换掉?」
童惜恩穿着从服饰店换上的白衬衫牛仔裤进入车内,才一坐稳,就听见司机对烈少严道。
烈少严瞪着后照镜里的司机。司机陡地别过头去,没有目标地往窗外看。这男人今天的确失常,最聪明的方法就是不吭声,也不看他那张臭脸。
「我们要去的地方有几个小时的路程,你要是累了,就闭上眼睛休息。」
「我会的。」童惜恩仍然没有看他。
过了半晌,车道上车辆愈来愈少,不再那样吵杂,加上车内的静默,令童惜恩陷入沉思。
她在想,如果没有遇上他的话,她是不是还在平淡的过日子?如果他不是姓烈,一切是不是都会很好?她不知道,只知道,若不再爱他,可能这辈子也不会爱任何人,不会的。
回过头来,竟然见不到那张霸气的样子,而是一张迷人的睡颜……
她定睛望着他,也只有这时候,才能这般大胆地看着他,给予最深情的凝视……
*****
飞逝的时间,残忍地抹煞童惜恩难得的凝视。
车一停驶,烈少严适时地醒过来,当然,他并没有睡的很沉。
「下车。」
童惜恩依言离开车内,一踏上草皮,眼前的景色教她惊喜。
青山碧湖,是她想象中的优闲圣地。
她颇具深意地看着烈少严,如果跟他道声谢,会不会被笑是自抬身价,可能自己多心了,他怎么可能会记得她曾说过的话?
「你先回去,明天再来接我们。」
司机依从烈少严的命令开车离去。
「我们要住在这里?」她纳闷,举目四望并未见到任何房子。
想到要和他单独相处,她就不知所措,他不再是她的少严,而是烈先生,再加上他对她已感到嫌恶,两人如何能相处?
「对岸是度假山庄,要划船过去才看得到。」
「划船……」记得她曾对他说过,最想划船的。
兀自思忆之际,烈少严便到沿岸抓住紧系船身的绳子。「快上船。」
「哦……」她才搭上去,就险些失去重心。
「小心!」烈少严为了抓住她,只顾着她的安危,却疏忽方位,搂住她的同时,两人也跟着落下水!
庆幸岸边的水位不高,烈少严一站稳脚,又是心惊,「惜恩!」
他在水中快速划动,伸出手拥着因为惊慌而喝了好几口水的童惜恩。
「没事了……」烈少严拦腰将她抱起,往岸上走去,再重新走到船上。「把手放开,没事了。」
「我怕.....」回想刚才,她真的惊悚。
「你这样子我怎么划船?」
童惜恩顿了顿,这才晓得自己紧搂着他不放。「对不起……」她两颊绯红,但坐下没多久,一阵晃动再度教她像橡皮糖般粘住烈少严。
烈少严好笑地翻翻白眼。「照这情形,到明天也划不过去。惜恩,把手放开。」
「不要!」童惜恩大叫,此次的惊慌挑起她对他的依赖,仿佛又回到最初毫无距离的甜蜜。
「快坐回去。」
「我不敢……船在晃,太危险了!」
「你抱着我不放,更危险。」她的紧贴与摩蹭,顿地燃烧着他男性的渴望,他不知自己可以按捺多久,毕竟,她的身躯深深吸引着他。
「可是....我真的好怕。」童惜恩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
「怕还说想划船!」
「你说什么?」童惜恩瞠目而视。
「没有。」烈少严突然有自掌嘴巴的感觉,立刻转移话题,咆哮着:「快坐回去!」
童惜恩倒抽一口气,快速向后挪移。没有什么比他生气还吓人的了。
烈少严闷哼一声,心中又有莫名的喜悦。
她难得的任性令他忍不住想再接触一次,只因,这举动,悄悄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这时他不得不去承认--自己一直都在乎这女人,就算有段时间对她厌恶,仍不可否认成天所想的还是她……
若没有她出现,他可能这辈子都以为没人值得他去爱--
思及此,他便惊愕地看着垂首紧抓着船舷的她。
他爱她?
「对不起,害你也掉进水里……」童惜恩咕哝着。
童惜恩截断了他的思绪,是适时也好,是恰当也罢,总之,他就是讨厌去想那个恼人的问题。
「没什么……到了度假山庄就能更换衣服了。」他别过去,心中想着,只要暂且不看她,大概就能不去想那问题的白痴答案!
童惜恩还幸福的以为感情从此有了希冀,但见他淡漠地回过头去,残酷的现实因子得到了无言的提醒,她便不再说话。
「妳很冷?」整顿好情绪后,他才转头看她。
她摇头。
「手痛了?」他些许紧张。
她仍摇头。
他拧着剑眉,她又怎么了?每回她沉默都是有事,他开始不安。
「老实告诉我,你哪里受伤了?!」
她还是摇头。
「我看看!」
「不用了!我没事,真的。」她打破沉默,忙解释。
「别紧张,我想她真的没事。」
两人回神过来,循声看去,岸上正站着一名女子,背着夕阳,让两人看不清楚其面容。
原来,船就快接近岸边了,但两人都为各自的事沉思,所以无所觉。
烈少严自然分辨得出这女子的声音,因此,正了正色,大力划了两下桨让船靠岸。一靠岸,度假山庄的侍者便拉紧绳子,方便他们下船。
「这算给我惊喜吗?夏天还没到呢!」女子端详烈少严湿濡的样子调侃。
一接近说话的女子,童惜恩就吃惊。
她很漂亮,身上散发出的高贵,像是与生俱来的,这点和古蔓羽很像,但不同的是,她没有古蔓羽的高傲,反而很宁贴亲切。不过……她是谁?从未见过有人用这种口气跟烈少严说话,连古蔓羽也不敢。
「别一见面,就消遣,」烈少严拨拨头发,「我以为你没那么早来。」
「对于有原则的烈少严,我可不敢迟到。」
「到底有什么事?」
「本来想在信上说明的,但又觉得不妥……还是跟你见面再谈。」女子扬起嘴角,朝童惜恩笑笑。「好漂亮的小姐……不,应该说,刚从水中出来的美人鱼。」
童惜恩被夸奖到两颊泛起红晕。
「不会游泳的美人鱼是吗?」烈少严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童惜恩被贬到低下头来。
「怎么这样说人家,你这么讨厌她吗?」
「像麻烦精一样讨厌。」烈少严甩过头去,以他刚烈不屈的个性,哪会向第三者承认他有多在意童惜恩。
童惜恩脸色一黯,强忍心中的难受:「我的确一直给烈先生制造麻烦……刚才在船上,他也是为了拉住我,才会掉进水里……」
「原来是这样……我姓林,单名娟,怎么称呼?」
「妳叫我惜恩就好了。」
林娟满意地笑笑,她很喜欢含蓄的童惜恩,和烈少严所有女人相比,是截然不同。她可以肯定,他很在意童惜恩,他是不会随便带个女人与她会面的。
「对了,今晚有个富商要在这度假山庄举办宴会,既然你这么讨厌惜恩,我帮你个忙,把她推销出去,我想很多富家子弟很乐意与惜恩认识的。」
烈少严平静不住,立即变脸。「哪个富商?叫他把宴会取消!」
「你烈少严一开口,对方能不从吗?但……你的理由是什么?」林娟诡谲地笑。
「我讨厌吵。」
林娟挨近他,低语:「有比枪吵吗?」
「林娟!」烈少严顾不及她是「佐藤集团」的首领夫人,而大声咆哮。
「我丈夫和你一样凶,他都奈何不了我,你对我凶是没用的。你还是先和惜恩到房间去把衣服换掉,再出来凶我也不迟。」
「对不起.....我没有带衣服来。」童惜恩难为情地说。
「这里有购物区,只要报烈少严的大名,你就能尽情采购。」林娟用手肘顶一顶烈少严,且使眼色。
「你当是报名牌?」烈少严斜睨着林娟。
「风云亚洲极道界的烈少严,不是名牌吗?」
「晚上见。」烈少严再也忍受不住林娟的消遣,转头就走。
童惜恩加快脚步跟上他。她不明白林娟说的话,他不是富商吗?怎么会扯上极道两个字?
一直以来,童惜恩都是这么以为,以致对林娟说的话产生好奇了。
*****
「这是……」童惜恩接过衣服,楞在门口。
「林小姐要我交给你的,大概是礼服吧!」侍者笑笑,随即颔首离去。
关上门,童惜恩拨拨刚吹干的头发。林娟心思周到,她很欣慰,但想到烈少严似乎不太喜欢这宴会,她就迟疑了。
饶是如此,她仍欣然地笑笑,暗忖着:这礼服如此美丽,要是穿上,他会说什么呢?思及此,她就满怀期待地穿上。
拉炼……她伸出手来,试着把拉炼拉上,但这种事需要两只手来完成,无奈,她另只手受了伤,她一试再试,咬了咬下唇,长叹一声,她放弃了。也许自己真的与高尚的衣服无缘。
「惜恩,该走了。」
门口传来烈少严的声音,令她不知所措。犹豫着,她要脱下它吗?
「惜恩?」烈少严的口气有些不耐烦了。
「来了……」他的话教她不敢再让他多等待,快步走到门口为他启门。
烈少严见她一身亮丽的打扮,不禁怦然心动。「林娟送来的?」
「不介意我穿?」
「那是人家的心意,走吧。」
童惜恩伫在原地,欲言又止。
「怎么了?」烈少严双眉轩然。
「能不能……帮我拉上拉炼?」在无从选择下,她只好大胆地请求了。
烈少严绕到她身后,才要帮她拉上拉炼,却被她那光滑白晰的美背,给深深吸引。瞬间,心中那份渴望大肆燃烧,令他忍不住伸手抚摸她柔嫩的背,而压抑许久的感情也在此爆发。
童惜恩微微一颤,想转身,却教他突然拥住。
「烈先生?」她的心跳遽地加速。
烈少严靠在她肩上,紧紧环住她。「够了……别再这样叫我。」
「可是--」
他陡然转过她的身子,深锁着眉头。「你明知我骄傲,为什么还要顺着我来保持距离?」
「我说过,如果你不想见到我,我也会照做。」
「这么做你又快乐吗?」他不敢去想未来见不到她的心情。
她苦笑,忆起之前的撕心痛楚,眼中不由得泛起盈盈泪水。
「不……我曾试着不去理会你和古小姐……可惜我做不到,当我看见你抱着她、吻着她的时候,我好介意……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离开别院,可是我又做不到……我想见你,就算你讨厌我,仍是想见你……」
「惜恩?」他捧起她的小脸,其眼中的泪水,再度引发他对她的疼惜。
「因为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他闻言,立即狂热地吻着她,他着火般的大手隔着衣服抚摸她的曲线。
她一向不懂得抗拒他,因此,她沉醉了,且不自觉地逸出娇吟……
她仰首无力地向后倒在床上,他适时搂着她的腰,顺势压着她,浑浊急促的呼吸仿佛暗示着即将发生的激情。
她闭上那早巳迷蒙的眼,坠进他编织的美妙世界,在他的带领下,惬意地在激情烈焰的境地飞翔。
他的疯狂,令她招架不住,尽管她疲倦,仍抗拒不了他一再施予的狂潮……谁教,她是如此的爱他。
也只有在这情境下,她才能为他所有;就算要她就此死去,她也甘愿.....
*****
是夜,星光点洒,是个灿烂之夜。
她侧躺,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的星野。突地,他的手由背后伸过来搂住她。她一惊,以为他醒来了,转身过去,才知他仍沉睡着,只是像大孩子般寻求温暖的拥抱。
老实说,她很怕他醒来,她不知道他会以什么态度对待她,是逢场作戏,还是淡漠无情?记得美晴说过,以前有个女佣,一给他身子,就再也得不到他的在乎……她也会走上这相同的路吗?
与其担心他醒来会有什么反应,倒不如趁他熟睡时离开这里,就算以后在别院仍会遇上他,也不比他醒来时给的淡漠还痛苦。
她抿一抿嘴,不在这时多看他几眼,何时才能再见到这毫无骄傲与慑人气势的俊颜?她忍不住伸手抚摸他,痴痴地瞧着他英俊完美的五官。
半晌,她依依不舍地缩回手,半起身,才将双脚放到地下,一个由身后掠来的力道,硬是将她扯回床上,跌进他怀里!
「去哪里?」他眼神虽然佣懒,语气却充斥着霸气。
「我……太冷了,我只是想去把窗帘拉上。」
他拉高被子,紧紧拥住她的娇躯。「还冷吗?」
她将通红的脸埋进他怀里。那意想不到的温柔拥抱令她惊喜。
「不会了……」
「我们好像错过晚餐时间。」他抓起她一缕秀发,爱嗅着它的幽香。
「连早餐时间都要到了,你也才睡没多久。」想到她和他缠绵了这么久,就好难为情。
「那倒无所谓,有些事是不能耽搁太久,例如,古蔓羽。」他肃穆道。
她沉下脸,「我不会纠缠你,更不会让古小姐知道这件事。」天知道,要说出这些话,得承受多大的痛苦,但他都已经在暗示自己了,不是吗?
「我要让她知道这件事。」他坚定道。经过这件事,他才清楚他有多 希望每夜都与她共同度过,除非他后悔,不然任何人都改变不了他的决定。
他要她!也只要她!之前的恋情或欢爱的女人都将因为她的存在成为过去式,包括古蔓羽,只因现在他心里,除了童惜恩,就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
「为什么?」
「你问我?难道你希望我继续和她在一起?我要你诚实回答。」
「你说真的?」这又是一个惊讶,但又不得不恐惧这会是短暂的喜悦。
「先回答我。」
她沉默了一会儿,想着他的吻、爱抚与教她销魂的激情,这些都是让她更加爱他的记忆。所以,她再没有以前那么大方,她希望继续被他疼爱,感受每次最亲密的占有。随后,她向他摇头了。
他满意失笑,亲吻了她一下。「这就行了。」
「那古小姐呢?她要怎么办?」
他皱起眉头,「她的处境会如何,不用你为她设想。」
「她对我有恩,我真的不希望她受到伤害……少严,我知道你一定能想出更完美的方法。」
「也许有,但需要时间。」
「时间不是问题,只要不伤害她都好。」
「不好!若是她趁我不在时拿你泄气呢?你又要忍气吞声不让我知道了,对不对?」他抓起她受伤的手,来提醒她古蔓羽对她做了什么。古蔓羽在他身边一直表现完美,惜恩出现后,她就像个妒妇,让他对她的好感大打折扣。
「算我求你,好不好?」
「是不是以后我说什么你都听?」
她努努嘴,「我哪一次敢不听你的?」
「那好,我要是饿了,你会不会喂饱我?」他笑的诡谲。虽然不愿再和古蔓羽有牵扯,却又想开始好好的疼爱她。
「那是当然的。」想象他称赞她厨艺的样子,她就笑得更香甜了。
「我现在饿了。」
「欸?」她傻气地眨眨眼。
「我要吃了妳!」他一个敏捷,压着她,炙狂地吻着。
她惊得大叫,没一会儿,他又莫名地停下动作。
「我忘了.....」他瞠目。
「忘了什么?」
「林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