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他在她家大楼下枯等一小时后,才拨电话给他,说她临时飞到南部出差三天。虽然她逃避自己的动作明显,但他一点失落感也没有。
相反的,他很开心,因为她这是自曝破绽,代表她开始在乎他,而不得不远离他喘口气。
打铁要趁热,杜行苇仗着一张所向披靡的俊颜,邀约微杰集团业务部的一名美眉一起用餐,电眼尽放,就让她红着脸儿、傻呼呼的吐出韩枫在高雄的住宿饭店及房间号码。
所以,他先订了紧邻的客房后,也于第二天飞抵高雄。
就在韩枫跟一名棘手的老客户斗智十八招才要到一张合约疲惫的回到饭店后,刚掏出钥匙开门,一个有力臂膀就从她身后抱住她,“我好想你。”
她是真的累了,所以允许自己往后靠向他温暖的怀抱,喃喃低语,“可是我一点都不想你。”
杜行苇低沉一笑,打横抱起她走进房间,再以脚将门给踢上后,抱她到床上,“你看来真的累坏了。”但还是不可思议的美。
他轻抚她的发丝,低头亲吻她的红唇,在他的大手开始不规炬时,她一翻身,躲掉他的手,趴卧着身子睨了一眼也躺上来的英俊男人。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美男计。”他很坦白。
韩枫一笑,毫不怀疑是业务部那几名年轻美眉泄露的,“怪不了她们,有多少女人能拒绝得了你这张脸。”
“但就是无法攻陷你的城堡。”他指的是她的心。
她耸个肩,庆幸他没有看穿她的城墙已经出现裂缝。
他的大手开始按摩起她僵硬的肩膀,力道刚好,很舒服,但她仍忍不住的问:“那一天用完餐,你跟罗大哥就各走各的?”
“没有,我还跟一个美女搭讪。”察觉他手下的身体一僵,他凑近她耳畔,“怪不得我,有人老是不让我满足,我只好随便找一个上。”
她噗哧笑了出来,没将他的话当真,“你以为我听不出你在使用激将法?”
“你不相信是你的损失,虽然我也知道女人爱听谎话,但我这个男人就是与众不同,偏好诚实。”
“既然你诚实,那你——”她翻过身来面对杜行苇,开玩笑的问:“可否给点情报,让我知道我的胜算有多少?”
“零。”
“什么?”
他温柔的抚摸她的长发,“你没有机会的,我可爱又美丽的韩枫,我的非凡魅力截至目前为止,还没失效过。”
面对他的自信满满,韩枫有些不安,但她不允许自己露出弱者的神态。若说这个游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是她小看了他的魅力,还有女人天生的脆弱。
“我想睡一下。”再想下去,今晚肯定要失眠了。
“我陪你睡。”
韩枫笑了出来,“抱歉,这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
“我明白,因为你抵抗不了我的魅力。”他起身下床,“我的房间就在隔壁,改变主意时,打个电话给我,我就过来。”
她摇摇头,脸上有抹慵懒的笑,杜行苇凝睇着她水当当的容颜,和那诱人的身材,黑眸中闪动了欲火,但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离开。
这一夜,他守着那支电话,意外的,没有一通电话进来,眼见天泛鱼肚白,他吐了一口长气,不得不承认她很难上钩,他得再加把劲。
翌日一早,熟睡一整晚的韩枫已重新整理好心绪,她化了淡妆,穿上一套她最爱的海军领蓝白上衣、七分短裤,穿绑带凉鞋,让一出房间的杜行苇一看到她就眼睛一亮。
“今天不必上班,你带我去玩吧。”
杜行苇勾起嘴角一笑,开车载她前往垦丁,看蓝蓝的海、蓝蓝的天,又去租借两辆脚踏车享受悠闲也享受清凉海风,两人还在海边放起风筝,一边喝着清凉的椰子汁,一边品尝现烤海鲜。
夕阳西下,他看着她脱下凉鞋,让脚丫子可以舒服的踏浪、玩沙,橘红色的云彩映照在她美丽的粉脸上,更是美得令他屏息凝睇。
凝睇着她一颦一笑,他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一个很吸引人的女孩,除了动人的外貌,她的内涵、气质都不会让人生厌,但他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她,他宁愿她是庸俗自傲……
夜色低垂,星星露脸,他走过去,先是一手捞起那双凉鞋,接着体贴的将她打横抱起,到另一边当地人简单设置的户外冲洗室,付了冲洗费,他温柔的为她冲去脚上细沙,更令她惊愕的是,他竟然蹲下身来,为她穿上鞋子。
韩枫脸红红的看着四周不少女孩投射过来的羡慕眸光。她有过很多男友,而且都是天之骄子,但会做这么浪漫的事的,他还是第一个!
考虑她的脚湿湿的不好走,他仍抱着她走回车上。
在坐进驾驶座后,他温柔的询问:“我们找家饭店住下?”
明白他是在征求她的意思,而那意谓着他们的关系即将更进一步——她轻轻的点个头。
杜行苇勾起嘴角一笑,开车直接找了最近的凯撒饭店办理住宿。
在进入房间后,门一关上,他立即将她拥入怀中,狂野的吻着她的红唇,同样紊乱的心跳、同样热烫的身躯,两人边吻边跌落床上,但两人的双手仍没闲着,他们拉扯着彼此的衣裳,在衣物落地后,欲火愈来愈炽烈,唇舌纠缠、两具滚烫的身躯交缠,翻云覆雨间,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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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了界线,是对是错?
金色阳光照射在房间一隅,床头上静静的躺着一张纸条——
工作第一,女人第二,我先回台北。
韩枫摇摇头,躺回床上。他连名字也没写,真是够了!
她拉着被子包裹赤裸的身体,再瞥向那张在灿烂阳光下更显刺眼的纸条,心,沉甸甸的。
突地,房内电话响起,她坐起身,伸手接了电话,“喂?”
“醒了吗?”是杜行苇温柔含笑的嗓音。
但她听了,却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咬着下唇,她勉强挤出了笑意调侃,“醒了,可没想到有人吃干抹净后,就闪人了。”
“我也很舍不得,甚至想再跟你玩一回合再走,但一来你睡相太美,我不忍唤醒,二来,今天有重要会议。”
“我懂,工作第一,女人第二。”这话她说来格外苦涩,但电话另一头的杜行苇却语带幽默的回答。
“这是一定的,女人又不能当饭吃,除非我当小白脸。”
韩枫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原来是这番解读,她多心了。
“晚上我去你家楼下接你。”
“嗯。”
她挂断电话,重新躺回床上,拉着被子,上面好像还有他的味道,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当她目光再次落在那张醒目的字条上——
她不禁蹙眉。完了!女人谈恋爱才会如此患得患失、忽喜匆悲,她该不会真的沦陷了吧?
不!即便如此,他会渴望她,代表她还有机会赢得他的心,她不能唱衰自己。
当晚,杜行苇即载着她到住家附近的精品旅馆,两人的激情炽烈,持续了一整夜。
而这样的热情,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不曾退烧,他意外的恋上韩枫的身体,因为她的触感太好,她的反应纯粹而直接,而那双氤氲着情欲薄雾的美眸,更是轻易的就能将他卷入情欲波涛。
他有过很多女人,但没有一个可以给他这么销魂的激情。
然而,尽情燃烧情欲后,他却有股难言的心虚与愧疚,尤其在回到套房后,看到床头柜上那张笑吟吟的照片,一股浓稠的愧疚感便层层叠叠的往上累积。
所以,他凝视着那张照片,说服自己,也说服照片中的人。
这一切都是必要的,只要再等一等,再等一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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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来到六月。
这是一场名牌时尚的秋冬女装秀,地点在一家私人千坪别墅,除了现场装点得极尽豪奢外,应邀的贵宾也都大有来头,全是政商名流、仕绅名媛,一时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真没想到我也有机会来参加这种上流人士才能出席的聚会,谢谢,行苇。”
罗汉民化身为贵族仕绅,一手拿着酒杯,一张嘴巴笑得开开的,感谢麻吉将多的一张邀请函送他,加上这儿的美女好多,看得他都眼花撩乱了。
“不用客气,我也只有在猎艳时才会出席。”
俊美非凡的杜行苇这话可是特别说给他身旁,那吸引了众多男士惊艳目光的美女韩枫听的。
汉民手上的那张邀请函,他原本是要拿给她的,但交际手腕高明的她,交游甚广,已有好几张邀请函了。
但她的出席的确让这场秀增色不少,身材匀称的她很具时尚感,身上一件透明雪纺纱衬衫,混搭一件混蓝墨绿的双层雪纺纱裙,脚下蹬着绑带又具民俗手工刺绣的高跟凉鞋,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高贵又不失清丽的气质,份外迷人。
“猎艳?这么快就想换人了?”
韩枫话说得俏皮,但心有点儿沉重。
她微笑的凝望着杜行苇这张几乎是所有名媛淑女目光凝聚的俊颜,她知道她守护许久的心已岌岌可危。
尤其在看到他泰然自若的回应那些目露倾慕的美女而眨眼放电时,她喉间泛起的酸涩妒意,谁输谁赢,答案已呼之欲出。
“咦?那不是太润集团的总裁,他身边的美女是他女儿吗?”罗汉民突地注意到不远处一名身材娟娜,美貌虽然差韩榴一分,但也很迷人的大美女。
杜行苇轻啜手中的酒,瞥了一眼,笑道:“别傻了,那是他的情妇、小老婆,这事儿商界上,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什么?!”罗汉民一脸的受不了,“有钱老头拥着足以当他女儿的美眉出席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最讨厌这种人!”他摇摇头的看向韩枫,又神秘兮兮的问:“你知不知道行苇这辈子最气什么人?”
“什么人?”
“情妇。”
她眉头一拧,看着神色顿时变得不太自然的杜行苇,“是吗?”这两个字对她而言也同样敏感。
“秀开始了,我们到座位坐下。”他明显的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谈。
于是,三人在舞台边的位置坐下,在时而轻柔、时而动感的音乐声中,一件件名设计师设计的秋冬服饰,在举手投足间尽是魅力的名模身上展现。
这些衣服有奢华风、有居家极简风,每一件都有型有款,但韩枫心不在焉,不时的看向专注在台上,时而微笑、时而点头的杜行苇。
不久。
“原来我这张英俊的脸,比那些价值不菲的服饰还要吸引你。”他那双黑眸尽是自得的笑意。
她粉脸一红,“呃——”
“那我们还待在这里浪费时间?”语毕,他拉起怔愣不解的她,快步的走出秀场,而罗汉民傻愣愣的也跟着出来。
“电灯泡,你不留在里面,跟我们出来做啥?”杜行苇亲密的拥着韩枫,好笑的看着他。
“我哪知道?这种场合我是菜鸟嘛,我以为该出来了。”罗汉民不在乎的耸耸肩。其实那些衣服看久了也差不多一个样,空气也有点闷。“我回去了,你们去约会吧。”唉,又是孤鸟一只啦。
“不错,有自知之明。不过,麻烦你陪一下韩枫,我车子停得比较远,先去开车过来.”他拍拍好友的肩膀,先行往外走。
一见他走远,她立即好奇的问:“为什么行苇最讨厌情妇?”
“他的美满家庭是从他老爸恋上一名情妇后开始变调的,就像你看到的社会新闻一样,他老爸想离婚娶情妇,结果他老妈患了重度忧郁,结局就是——”他用手势做了一个跳下来的动作,再弯了弯食指,代表她在人生舞台上下台一鞠躬。
韩枫脸色微白。万一杜行苇知道她的母亲也是……他会不会不理她了?!
天,她在想什么?他们只是玩玩,她怎么这么认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你在想什么?”
杜行苇的声音突地响起,她这才从思绪中回神,却见他已经将车子开到她面前了,她笑笑的摇头坐进车内,再跟罗汉民挥手拜拜。
车子行驶了好一会儿后,杜行苇先是瞥她一眼,再问:“你跟汉民聊了什么?你的脸色不太好。”
“没有,只是随便聊聊。对了,我们要去哪里?”韩枫故意改变话题,给他一个甜美的笑容,事实上,罗汉民的那一席话已将她整晚的好心情打乱了。
“我家。”
她一愣,随即惊喜的问:“不是有人说过绝不带女人回家过夜?”
“但这个女人不是普通的女人。”
脸儿一红,她心儿怦怦狂跳,凝睇着他那微笑的侧脸。这句话是否有什么特别含义?
“她是跟我竞赛谁是情场NO.1的女人,而在我使出许多看家本领仍不能让她的心臣服后,我只好将她拐回家中大战三百回合,试试这种特例会不会让她的心头小鹿怦怦乱跳,继而爱上我。”
“可能很难,要六百回合才有希望吧。”韩枫调皮的回答,但她心中是有失望的,毕竟这并不是她预期中的答案,然而,念头一转,既是唯一的特例,也够让她虚荣了。
杜行苇勾起嘴角一笑,倾身靠向她,偷了一个吻后,继续开车。
她凝睇着他,轻抚着红唇的暖意,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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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个单身汉的狗窝而言,杜行苇这间位在台北东区附近大楼的出租套房算是很豪奢了,而韩枫也才知道两人的住处相距并不远。
这间房的坪数虽不大,但看来一点也不拥挤,唯一能嫌小的,应该就是那看来未曾使用过的小厨房,而浴室简洁明亮,竟然还有一个按摩浴缸,而以一张大床居中的室内,一边有嵌在墙壁的衣柜,一边墙角有一个电脑桌椅,名牌L型沙发则占住另一个墙角,大小适中的长桌前则摆放一面大大的波斯地毯,其上还散落着两、三颗小抱枕。
在她一一打量的同时,杜行苇从背后抱住她,轻啃着她柔白的颈项低语,“有什么指教?”
韩枫摇摇头,目光却盯视在床头柜上那个相框里的美女,“她是——”
他走过去,拿起相框随即将它放入抽屉,回身看她,“我母亲。”
“呃……”突然问,她不知该说什么。
尤其是那张俊颜上有着她不曾见过的严峻,顿时,她觉得他很陌生,虽然近在咫尺,却有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杜行苇半眯起黑眸,突地走向韩枫,将她拉到床上坐下,而此时,脸上也已恢复原来的笑意,“汉民跟你说了什么,对不?”
她的脸色苍白,骗不了人,“嗯,他说了你母亲的事。”
“他真多嘴!”
“不关他的事,是我太好奇——”
“我不想提我母亲的事,你不介意吧?”他很快的打断她的话。
韩枫忙摇头,也能理解。那是心里难以磨灭的伤吧。
冷不防的,他的唇吻上她的,他的手探进她的上衣内,爱抚那雪白的丰盈,这一次,他的动作略显粗鲁也急躁许多,丝毫没有控制他想要她的强烈欲望,而她明白,这多少是想逃避刚刚被唤起的过往记忆而引发的怒火与伤痛。
但她不在乎,只要他能忘却那段记忆。
热烫的身躯很快的覆盖在她赤裸的胴体上,她无法再思考,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深入后,她发出喘息,在狂喜的浪潮一波一波涌向她的刹那,她迷蒙的看着那张英俊的脸,心中透着一种难言的满足。刚刚那样严峻与陌生的感觉都不复见了,现在他脸上只有野蛮的情欲与绝对的欢愉,这才是她在乎的。
激情过后,两人相拥在床上,却什么也没说。
半晌,杜行苇以手肘撑起头,凝睇着脸上仍有着未退情欲红潮的美人,“你要不要屈服了?”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才是吧?”韩枫调皮的扯了扯他落在额问的发丝。
他躺了下来,双手当枕的看着天花板说:“看来还是平分秋色,但为了公平起见,我也该问问你母亲。”
她脸色微微一变,庆幸他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问我母亲?”
“当然,条件要对等,我们的比赛才公平啊。”黑眸闪过一道嘲笑眸光,“要不,女人都是同情心泛滥的生物,到时你说你是因为我母亲的事而一时母爱大发,爱上了我——”
“我父亲跟你母亲一样,都不在了,这样条件该对等了吧?”她闷闷的打断他的话,选择转身背对他,担心自己不安的眼神会让他追问下去。
杜行苇蹙眉,侧转身子将她直接揽入怀中,吻了吻她的发梢,“对不起。”
她微微摇头,“不用,我对我的亲生父亲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过去了。”
“听你的口气,你好像还有另一个父亲?”
韩枫苦笑,“算吧!不过,他是一个坏人,他让我妈咪吃了好多苦头,若说他有什么贡献,就是生了个同母异父的妹妹江雪了,她是一个好漂亮的可人儿。”
“那你母亲现在在做什么?”他再次亲吻了她的耳垂。
她咬着下唇。叫她怎么回答?说她妈咪这辈子只从事过一个行业,就是他最讨厌的情妇?!但也因为她从事这个职务,所以她们三个嗷嗷待哺的娃儿才能长大、才能就学,他能明白吗?
“不会是情妇吧?”
她的心脏“咚”地猛撞一下后,失速狂跳。
深吸口气,压抑那慌乱的不安后,她才在杜行苇的怀中侧转过来,看向他,一双美丽星眸有着明显的不悦,“你太无礼了!”
然而,他那张邪魅的俊脸上却有一抹令人心动的笑意,“因为你绝对有当情妇的本钱,容貌、身材都属上上之选.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母亲是啥模样,看她女儿就知道。”
原来是……韩枫松了口气,“这话一点都不好笑!”她故意咬了他的唇办当成惩罚。
“开玩笑的。”杜行苇顺势加深了这个吻,他的舌滑进她的唇,吻得火热。
她虽然回应着,但已无法尽情的享受他给的激情,因为她心中有一大片乌云笼罩,挥之不去。
晚间十点,韩枫从他身上起身,穿妥衣裳。
“不留下来过夜?”床上的男人坐起身来,那性感魅惑的表情仍勾引着她回到床上。
她摇头,“女人不能太黏,尤其在对付你这种大众情人时。”
“好吧,我送你回去。”他也起身下床。
“不了,我自己回去,拜。”她给他一个飞吻后,开门离去。
杜行苇爬了爬刘海,将身子靠向床头柜,伸手将母亲的照片从抽屉里拿出,脸上的线条逐渐变得冷漠、阴郁。
快了!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