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了一天之后,贝芙莉整个人像一摊软泥似的,瘫在休息室的躺椅上,动也不想动了。
「花好月圆」美丽的老板从外头走了进来,看见累垮的贝芙莉,忍不住失笑。
「很累啊?」杜月齐拉来一张椅子坐下。
「老板,你如果不再多请一两个人,我就要辞职了。」贝芙莉有气无力的说。
「我已经在店门口贴红条,也把征人启事PO在网络上了,没人来应征我有什么办法?」杜月齐一脸无辜。
「你不应该让提姆和文森同时请假的。」贝芙莉继续抱怨。
「文森上个礼拜就事先请假了,他今天要到他女朋友家见她父母,提姆的奶奶突然晕倒了,他在医院打电话来请假的时候,你都不知道他的声音有多担忧,他奶奶的病情似乎不乐观,我怎么可能不让提姆请假。」
贝芙莉无法反驳。「提姆她奶奶……我看我找一天到医院去探望一下好了。」她也担忧的蹙起眉头,如果提姆的奶奶有什么的话,提姆一定会非常非常难过的,因为他是他奶奶养大的,两人的感情非常好。
「你也要请假?那我怎么办?」杜月齐惊呼。
「我没有要请假,我们可以在礼拜一的公休日去探病。」
「也对。」杜月齐点头。「啊,对了,贝芙莉,我们十一月的员工旅游到中国去你说好不好?」
「到中国啊……」贝芙莉点头。「不错啊,不过最好是定点旅游,行程不要安排的太紧凑,这样走马看花太可惜了。」
「放心放心,我安排的行程什么时候紧凑过,而且有十五天,我会好好规划,可惜提姆和奶奶到时候可能没办法参与……」杜月齐叹了口气。员工旅游是花好月圆一年一度的盛事,每个人都会携家带眷的一起参与,今年有人因病缺席,快乐减少了一半。
「别叹气了,我相信提姆奶奶会没事的!」
「嗯,一定会没事的。」杜月齐点头。「对了,贝芙莉,今天有一位小姐到店里找你,你刚好出去送花,所以错过了。」
「喔,是谁?」贝芙莉懒洋洋的问。
「她说她姓米勒。」
贝芙莉身子微僵,缓缓的睁开眼睛,望向杜月齐。
「姓米勒?」难道……「年纪多大?」
「看起来大概三十五岁左右吧,也可能更年轻一点,我不太确定,你也知道西方女人看起来都很成熟!对了,很像是那天订婚宴的女主角。」
艾莲娜·米勒?!
据她所知,艾莲娜·米勒今年不过二十六,如果她知道老板说她看起来像三十五岁的话,肯定会气死吧!
不过……艾莲娜·米勒找她做什么?她们之间是没有交集的啊!
「你休息,我到前面关店门。」杜月齐拍拍她的头,起身离开休息室。
贝芙莉懒懒的躺着,她和米勒家毫无瓜葛,怎么会有人来找她呢?真是古怪。
「贝芙莉!」外头,杜月齐突然高声喊着。
贝芙莉一震,以为发生什么事,赶紧冲了出去。
「怎么了?」
「贝芙莉,有客人找你。」杜月齐朝后指了指店门外。
客人?啊,难道……
她望向店门口,果然看见一个人立在门口。
「贝芙莉小姐。」来人向前一步,现身在灯光下,是个中年男子。
「请问有什么事吗?」贝芙莉疑问,她不太确定是不是见过这个中年男子,不过确实是有点面熟啦!
「大小姐要见你。」米勒家的管家僵硬的说。
「大小姐?」贝芙莉楞了楞,「请问你家的大小姐是谁啊?」
「我是皮尔·詹姆斯,米勒家的管家,大小姐就是米勒家的大小姐艾莲娜小姐。」詹姆斯管家严肃的说明。
「啊!」真的是那个鼻孔朝天的艾莲娜小姐耶!
太奇怪了,她明明很讨厌她,他们唯二的两次见面,她都是仰高着下巴,垂着眼睥睨着她,好象她是什么恶心的虫子似的。
「请问艾莲娜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个问题请你直接问大小姐,大小姐在车上等你,请跟我来。」詹姆斯管家淡漠的点头,转身带路。
「嗄?」她又没有说要跟他去,可是人家已经带路了,她也只好……「老板,我去去就来,如果你感觉到有什么不对,要赶快来救我喔。」贝芙莉怕怕的交代。
「如果那个米勒小姐敢对你怎样,你就一拳打昏她,然后抓她要胁那个僵尸管家放你下车就行了。」杜月齐传授逃生之道。
「僵尸管家……」贝芙莉噗吃一声。「对对对,我一直找不到适当的形容词可以形容那个管家的样子,还是老板厉害。」
「咳,贝芙莉……」杜月齐不好意思的看见僵尸管家因为贝芙莉迟迟没跟上,去而复返,刚好听见了她们送给他的封号,不过不愧是僵尸管家,面容完全没有改变,一路走来,始终如一的僵硬。
「啊?」贝芙莉转身,看见管家又站在那里,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头朝老板吐了吐舌,乖乖的跟着僵尸管家来到停在路旁的大轿车。
管家帮她打开车门,她有些不安的偷觑了一下车内。
「还不进来!」冷冷的声音从车子里传出。
贝芙莉抖了抖,无奈的弯身上车,和米勒大小姐面对面。
「要找你还真难。」冷讽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响起,艾莲娜艳丽的脸庞带着明显的鄙夷,上下扫了贝芙莉一眼,仿佛和她同处一个空间就降低了自己的水准。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贝芙莉直接问。
「来通知你一件事。」艾莲娜漾着冷笑。「下个月十号,你准备结婚吧!」
贝芙莉疑惑的眨眨眼,「抱歉,我没听清楚,你说……」
「十一月十号,是你的婚礼,你不用担心,所有的细节我们都会准备好,到时候会派车子来接你。」
「等一下!」贝芙莉大喊。
艾莲娜·米勒不耐烦的瞪着她。「你还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问题大了!」这个女人是有毛病啊!「为什么我要结婚?」
「反正我也不怕你怎样,我就老实告诉你吧!那天的订婚宴我也看到你在场,你就应该知道,奥提斯·坎佩尔是个残废,下半身瘫痪,坐着轮椅,废人一个,带出门丢脸,要用也不能用,我怎么可能嫁给一个残废。」艾莲娜鄙夷的说。「可是这是一场政策联姻,利益当前,也不能放弃,我和母亲就接受父亲的提议了,虽然你只是父亲在外面风流留下来的野种,好歹也留有米勒家的血,正好派上用场,所以你要代替我嫁给那个残废!」
贝芙莉不敢置信的瞪着她,她怎能说的如此理所当然?她是个人啊!他们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还有奥提斯!艾莲娜又把他当什么了?!她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他!
艾莲娜斜睨她一眼。「怎么?要不是对方是个残废,你以为凭你低贱的身份怎么可能高攀得上坎佩尔集团的少东?」
「你都已经和他订婚了,怎么可以临时变卦!」
「为什么不行?联姻契约上写的是两家联姻,并没有指名道姓。」
「可是和他订婚的人是你!」
「可以说你身体不适,只是代你出席罢了。」
「我姓摩根,我的父亲是泰伦·摩根,我和米勒家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个婚约与我无关。」贝芙莉说。她或许不是太聪明,但不代表她笨到会任由他们摆布!她是一个跟她们毫无关系的人,凭什么让她们操控?而他们又凭什么以为她会任由他们摆布?莫名其妙!
「贝芙莉,凭你这种低贱的身份、平凡的外貌,想要嫁入豪门根本是天方夜谭,我是给你机会,你应该要懂得感恩!」
「不必了,我喜欢平凡的生活,你自己留着吧!」
「我想你还没搞清楚状况,你没有反对的权利。」
「我是个成年人,我有百分之百的自主权,没有权利摆弄我的人生的人是你。」贝芙莉冷静的说。「如果你要谈的就是这件事,我想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说完,便准备开门下车。
「你相不相信我可以在一个小时之内让这家花店经营不下去,三天之内让你那个老板流落街头当流莺?」艾莲娜冷酷的威胁传来。
「妳!」贝芙莉身子一僵,转身怒瞪着她,艾莲娜·米勒会拿老板威胁她,可见他们已经把她的事调查的一清二楚,知道老板是她的恩人,她不会坐视他们整垮老板!
艾莲娜对她的怒目冷笑。
「时间到我会派人来接你,你乖乖的准备当新娘吧!」断然的下了结论,谈话到此结束。
车门从外头打开,詹姆斯管家等在外头,默默的请贝芙莉下车。
贝芙莉瞪着她,沉默的下车,身后车门关上,她转身瞪着车窗,此时,车窗又降了下来。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们已经帮你改姓米勒了,你现在身上所有的证件都是废纸,我会派人把新的证件交给你。有一点请你务必要牢记在心,虽然你已经改姓米勒,但是请你还是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你依然只是个野种,别妄想米勒家的一分一毫,也别随便乱认亲,让你姓米勒,完全是权宜之计罢了。」
说完,便关上车窗,车子随即绝尘而去。
贝芙莉瞪着渐远的后车灯,一时之间无法反应过来。
连她的姓都改了,而她自己竟然不知道!这下子就算她想逃,也没办法逃了。
她相信艾莲娜的威胁是认真的,她也相信以米勒家的势力和财力,绝对能够实现艾莲娜的威胁,所以……她只能这样认命了?
这就是权势名利如此诱人的原因之一吗?
真的是……太可笑了!
「贝芙莉?」杜月齐担心的走到她身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贝芙莉转过身,望着杜月齐,老板对她很好,在父母去世之后,不会理财的他们并没有留下任何遗产,老板不仅借她钱完成学业,还给她工作,给她栖身之所,像个大姊姊一样的照顾笨笨的她,原本已经说好,她在花好月圆工作两年,到年底期限就满了,偿还老板借给她的钱之后,明年她就要回台湾了,可是眼看年底就快到了,却冒出这种事情,她怎么可以连累老板呢?
「没有,没事。」贝芙莉摇头。「花好月圆」是老板的心血,她不能连累老板,这件事也绝对不能让老板知道,否则以老板的个性,她一定宁愿牺牲这家花店的!
十一月十号……
旅游是五号,幸好那时候正好是员工旅游的时间,老板他们都不在,她会找个借口不参加,这样就能瞒得住了!
低头望着自己的手,上头的伤口已经结痂了。
想到那天他为她挑刺,替她的伤口吹气,想到他说他自己的存在价值仅止于此的时候,她心中的酸楚……
他是个不错的人,如果让他娶了艾莲娜那种老婆的话,实在太可怜了。
「老板,一个下半身瘫痪的男人,是不是也不能和女人上床了?」
「这个……应该是吧!」杜月齐不太有把握的说。「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贝芙莉笑了笑。好吧!如果对方是他,那就嫁吧,就当作多了一个室友就行了。
不过……他会接受吗?原本是正牌的千金小姐,却变成她这只冒牌的丑小鸭,他会不会觉得受到羞辱,受到欺骗?
眉头微微皱起,距离十一月十号仅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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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花,走出这栋大楼的贝芙莉,才刚坐上驾驶座,不其然的看见街对面有辆银白色的奔驰休旅车停在路边,虽说同款车型不可能只有他们一辆,但是车牌号码是不会变的。
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从口袋掏出那条随身携带的手帕,考虑了一会儿,她下车关上小货车的门,过马路来到车子旁。
扫了四周一眼,顺便察看视线所及的店家,没有看到他们的人影,看了看手表,她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等,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转向车窗,弯身对着上头反射的影像整理仪容,咧开嘴练习微笑,再搔首弄姿一番,最后连自己都觉得好笑。
突然,被她当成镜子的车窗缓缓的降下,她错愕的对上一双墨蓝的眼瞳,一样如记忆中那么美丽,而且带着她初次看见的笑意。
「哦?嗨!」她尴尬的笑着和他打声招呼,天啊!真是超丢脸的,她刚刚有没有做了什么怪表情啊?
「嗨。」奥提斯带着笑意望着她,她真的非常有趣,刚刚他在车子里就看着她在外头「扮鬼脸」,原本不想和她多做接触的,不过当他意识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按下车窗,而她也对着他打招呼了。
「我在对面看到你的车,所以过来看看,不知道你就在车上。」她克服了尴尬,反正覆水难收,时光一去不回头。她从车窗朝车厢瞧,没看见那位朋友。「你怎么会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你朋友呢?」
「你是说雷哲?」
「对,他是叫雷哲。」她笑。「他怎么把你一个人丢在车上?」
「他去帮我拿东西,马上就回来了。」
「喔。」想也是这样。「对了,这个还你,我已经洗干净了。」她从口袋掏出折叠整齐的手帕递给他。
「说好送你的。」奥提斯摇头,就算洗干净了,他也不想再拿来用。
「我不能接受这种贵重的礼物。」贝芙莉摇头。
「这只是一条手帕,算不上贵重。」它也不是礼物。
「一百多块对我来说非常贵重。」贝芙莉干脆弯身进车窗,直接将手帕塞到他的口袋里,再直起身子,上下拍了拍双手。「好啦,这样就解决了。」
奥提斯低头望着自己的口袋,没有将手帕拿出来,因为他不想去碰,算了,等一下再叫雷哲拿,回去以后这件衬衫也要丢了。
「妳的手好了。」他看见她修长却不算细嫩的手掌上,只剩下落痂之后浅浅的粉红色痕迹。
「对啊,小伤而已,这么多天如果还好不了的话,肯定有问题了。」偷偷的看了看时间,她应该离开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放他自己一个人等在这里。「你那个朋友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不知道。」奥提斯摇头,他也觉得挺纳闷的,只是拿个东西,不应该会花这么久的时间。
突然,在来来往往的行人里,两个男人倏地靠近他们,在他们察觉之前,贝芙莉的背部已经被一个坚硬的东西抵住。
「不要动!」靠在贝芙莉身后的男人低声命令,另外一个男人则快速的打开车门,钻进车里,制住奥提斯。
「你们想干什么?」贝芙莉皱眉,担忧的望向奥提斯,看见他脸上平静无波,不知道是被眼前的情势吓呆了,还是不为所动。
「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贝芙莉·摩根!」男人沈声命令。
「什么东西?」贝芙莉眉头皱得更紧,不是随机抢劫,而是冲着她来的!
「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快点拿出来,要不然我的朋友就会砍断这个残废的脚,反正他那两只腿也是废物。」男人冷笑。
连奥提斯的状况他们也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要什么东西!你何不直接说清楚!」贝芙莉最讨厌这样不明不白的了。
「好,我就说清楚,让你装不了蒜!进去!」男人生气的将她推进车子里,然后跟着坐进车里,关上车门,手上的枪还是指着他们。
贝芙莉握住身旁奥提斯的手,黑眼盯着对面两名歹徒,嘴里低声的对奥提斯道:「对不起,连累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奥提斯微挑眉,偏头望向全身紧绷戒慎的贝芙莉,「你现在该担心的不是我吧!」
贝芙莉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他,其实眼前她唯一担心的就只有他。
「说吧,你们要什么?」
「十月二号那天,在停车场被你拿走的东西!」
十月二号?停车场?
贝芙莉还在回想十月二号那天的行程,奥提斯已经有所领悟了,原来那两张资料和十万块是他们的?不,他们应该只是跑腿的。
显然他们还没看过资料就弄丢了,还不幸被贝芙莉给捡到,看见上头的照片误以为是他遗失的,所以送还给他们,要不然,如果看过的话,应该就会认出他就是他们要杀的人吧!
「哇!我不记得十月二号的行程了啦!你们干脆直接告诉我是什么东西就好了。」对数字记忆力一向很差的贝芙莉,想了老半天还是想不出来。
男人的脸色很难看,「你那天在停车场和我们一群兄弟打架,记得吧!」
「啊!记得!原来你们是他们的同伙!怎么?想报仇啊,我可告诉你,那天可不是我的错,我只是走进电梯的时候不小心和从电梯出来的一个人擦撞,他很凶的骂我,我还有礼貌的跟他道歉,结果送完花下来的时候,那个人就已经找了一群兄弟等在那里围堵我了,这种状况我也不能打不还手啊!」
「你还不承认,和你擦撞之后,我兄弟把车开出停车场,就发现东西不见了,肯定就是你扒走我兄弟身上的东西!」
「等一下,我可不是扒手,你们别冤我!」她是懂一点拳脚功夫,可是说她是扒手,未免太抬举她了!
「你还想否认,我的兄弟明明就听见你喊十万块!上面的支票金额就是十万块!」
「啊!」十万块?!贝芙莉终于搞懂他们说的东西是什么了,可是……她下意识的望向身旁的奥提斯,那不是他的东西吗?
奥提斯对她微微一笑,点点头,证实她的猜测。
「我告诉你,我们已经找你很久,盯你很久了,谁知道你那家花店竟然受到各路帮派的保护!不能在那里对你下手,就只好在外面了!你最好快点把东西交出来,否则我就对这个残废不客气,我相信你一定不想连累这个无辜的残废,对吧!」
奥提斯还是微笑着,不,他一点也不无辜,如果他们知道他就是他们要杀的人,应该会很干脆直接完成任务,东西也不用讨了。
「那个东西……」奥提斯才刚开口,想要说出真相,却立刻被贝芙莉用更大的声音打断。
「不在我身上,用膝盖想都知道,我怎么可能把东西带在身上!」贝芙莉接话,瞪向奥提斯,示意他闭嘴。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接收了那个不是他的东西的信封,但是上面确实是他的照片和资料,就算不是他的,也肯定和他有关,想到那天那位雷哲先生看到内容之后冷凝肃杀的神情,再佐以这些看起来就知道非善类的「失主」,她就欲发觉得事情绝对有内情。
「贝芙莉……」奥提斯不解的蹙眉。
贝芙莉用手肘给他一拐,让他吃痛的弯下腰,把话吞了回去。
「这件事与他无关,他身体不好,你们抓他也是累赘。」她严肃的瞪着两名匪徒道:「你们放了他,我带你们去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