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男人,绝对不能采取强硬的手段,因为他们通常是吃软不吃硬的,所以,一定要懂得以柔克刚。
「什麽!?何姊?你……你……说什麽?再……再说……一……一次。」安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又结巴的问了一次。
看她这副模样,显然吓得不轻,可何姊的表情却显得十分的开心,好似中了大奖似的,十分有耐心的又对安全说了一遍刚才的话。
「佳佳,你不要一听到霍总裁决定亲自接受你的独家访问,而要求你过去他的公司找他,就兴奋到全身发抖,表现的如此失常,可以吗?」
「我……我才没有兴奋……」她其实是害怕到几乎要哭出来了,她万万没想到,霍斯德竟然会如此小心眼的想要报复她。
或许她几天前在停车场前给他的教训,确实让他挂不住面子,但,也是他太过恶劣的激怒了她,才会让她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早已打算放弃采访他,也打算将他当成自己记者生涯以来最大的失败了,这无情的男人,竟然主动要她去访问他!?
不必用脑袋想,也知道这里面止同定有问题,她又不是傻瓜,怎麽可能会去自投罗网呢?
「何姊,我可不可以不要去啊?」
「不行,这件事一向都是你在负责的,临时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何况对方指定要你,否则就不接受访问,所以你非去不可。」
「那他为何不一开始就要我去?」她小声的咕哝道,知道这次傻瓜是当定了。
「你在那里嘀嘀咕咕些什麽?还不赶快去采访!霍总裁约了下午三点要见你,时间一过,这难得的机会有可能就不见了,而你想要放长假的福利也会消失。」
「消失就消失,要我去面对那个男人,还不如取消假期算了!」
「安佳,你还站在那里磨蹭些什麽?还不快去,」
看著何姊眼神闪著坚决与欣喜的光芒,安佳发觉自己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点点头走出去,并在心底替白口己加油打气。
好吧!她安佳也不是那麽好欺负的,最坏的下场,就是采访泡汤,假期没了,而他霍斯德若是认为她会乖乖的让他欺负的话,他就大错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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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以为,他会狠狠的刁难她,甚至是找她的麻烦,以报复她在停车场里对他所做的「好事」。
谁知道,情况却和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样,当她进入他气派、豪华的办公室时,他竟然就直接要求采访,让她愣了好一会儿後,才问他:「你……真的要让我采访?」
「要不然我叫你来这里做什麽?快点问吧,待会儿我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要开。」嘴里虽是催促她,但他幽黑的眼神却闪著神秘难测的光芒。
他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让安佳心底浮现怀疑的因子,但他脸上依然面无表情,让人丝毫看不出他的想法。
於是,她只好把疑问暂时放到一边去,决定先把握机会,再见机行事。
「没问题,霍先生,我会尽快把问题问完,绝不耽误你宝贵的时间。」
她手忙脚乱的在自己随身的包包里翻找著,谁知,怎样都找不到她要找的东西。
「咦?奇怪了,我的东西怎麽不见了?到底跑哪里去了,我明明有放进大包包的呀……怪了……难不成它们会长脚跑掉?」
「怎麽?没有那些东西,你就没法采访我了,是吗?」他在心底暗暗嗤笑,这女人要说有多聪明,也不过尔尔。
「废话,我可是把所有的访问重点,全都抄写在我的笔记本里,若是没有那一本,我要怎麽访问你啊?」
「你要访问我之前,难道没有好好的研究一下我这个人吗?」
「有啊!只是我记不住,所以都把它抄在我的笔记本里啊!现在没有笔记本,你要我怎麽访问你?
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耶,若是早点答应让我访问的话,我的笔记本也不会不见!」
「你还真敢说?自己这麽的脱线,还敢怪到我的头上来!?既然你没带来,就表示你没那个诚意想要采访我,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
「既然你这麽大方的要给我机会,不如……等我回家拿笔记本後,再来访问你,好吗?」
「不好。这个机会一旦错过,就只能怪你自己了,现在,我们可以好好的来算算我们之间的帐了吧?」
「啥!?我们之间有什麽帐啊?」她一脸「我怎麽不知道」的表情。
他锐利的眼神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才冷冷的对她说:「如果你想装傻的话,吃亏的将会是你自己。」
「你知道吗?我原本认定你是个极为优秀的男人,但现在我不得不把我的想法做些修正。」
对於她的指控,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更别说是他那张终年都不变的冷酷表情,只是依然冷静的对她说:「我不会因为你这麽说而生气,因为你对我的评语根本就不算是批评。」
「谁跟你说这是批评来著?我也从没那麽想过,我只是描述事实罢了。」
「有没有人说过,其实你是个很会惹人生气的女人?」
「到目前为止,只有你这个没眼光的男人在问这个问题,其他的人全都因为我高雅的气质与聪明的头脑而赞美我。」
「你可以再装疯卖傻没关系,我可以保证,你绝对别想要再访问到我。」
「哼,又想要威胁我了是吧?刚才你明明说,机会错失就别想再有,你现在一定是在唬弄我。」
「就算我想要唬弄你又怎麽样?那也是你该承受的,别露出一副气愤难平的表情。我刚才说过,我们之间的帐,该好好的算一算了。而现在所有的筹码与主导权都在我的手上,你还用这种态度对待我,会不会太不知好歹了?」
「要不然你想怎样?」
「你很想采访我,好交差了事并放长假,对吧?」不等她回答,他又继续道。「那也并非不可能,但你要乖乖的配合我,我就能让你达到目的。」
「你要我怎麽配合?」话虽是这麽问,但安佳的心底早已不相信他,眼底也浮现对他的怀疑之色。
他刚才明明说得很清楚,是要和她算帐,也直接拒绝她的采访了,可,现下却又一副有得商量的模样,让她不得不感到怀疑。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自会告诉你该怎麽配合,而我相信,等我问完之後,你将不会再怀疑我所说的话。」
「好,你问。」
「你为什麽会有想要找寻极品情人的想法呢?」
「这问题很简单呀,因为我有三个姨妈,她们一起扶养我长大,而且她们的职业也很特殊,都是在当人家的情妇……」
她一五一十的把她的论文内容以及她们家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他。
「你这是在告诉我,你因为出身情妇世家,所以,你也决定要找个极品情人,好让你能成为情妇,以应你们安家世代都是情妇的命运?」
「呃……你要这麽说也没错啦,因为基本上,这是我三个姨妈的想法啦!」
「难道你不这麽想?」
「当然不!我才不相信什麽命运啦、宿命啦,我只相信自己,不论你想要成为什麽样的人,都必须由自己来作决定,所以,虽然这是我三个姨妈从小就告诉我的宿命,我却有另一番不同的想法。」
「可以说来听听吗?」
「当然可以啊!」原本对他的怀疑,在发现他的好奇後,眼神转金晶亮,像是碰到知音人般的兴奋诉说著。
「我只是认为找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男人,是一件好事,而且,当他成为我的金主时,我就可以很骄傲的告诉我周遭的朋友,他是我的男人,甚至他站在我身边,都会让我觉得很有面子。」
「但!名义上与实质上,你却是见不得光、让众人议论纷纷的情妇,请你搞清楚这一点,可以吗?」
奇异地,他竟因她天真的想法与言论感到怒气沸腾,似乎只要一想到有人因她是个情妇而瞧不起她,就让他无法接受!
该死,他明明是要给她一个教训,并让她明白,没有一个人可以在戏弄他後,能不受到他的报复就能全身而退的。
「当然不行,因为没有搞清楚的人是你,我可不像我那三个姨妈一样,只会做那种见不得光的情妇,甚至还要因为经济上的因素,而看男人的脸色过活。」
「喔?你又有什麽新见解了?」很想听听她究竟有什麽样的高论。
活了三十个年头。这还是他第一次碰见像她这样的女人,竟然正大光明的告诉他,她想要做男人的情妇,甚至还想要公开两人之间的关系。
「我姨妈们那些情妇观念根本就是老八股,要是我嘛,就正大光明的向全世界的女人宣示我的所有权,并与他订一份契约,一起遵守要对彼此忠诚的条约。」
「哈……你是在说笑话吗?你只是个情妇,凭什麽要金主也对你忠诚?就连夫妻都可能背叛对方了。」
「是啊!你说得没错,就因为夫妻也可能对彼此不忠诚,所以当情妇的就要自立自强,签订对自己有保障的合约,这样一旦违约,身为情妇的我,就可以走人啦!」
「嗯哼,听你这麽说,你好像都已经计画好了,但那不是和你之前的话互相矛盾吗?你刚才说你不相信宿命,那为何你还想要当男人的情妇?」
「因为这样我会很自由呀,不但可以对我的姨妈们一父代,也可以有比较多的生活空间,因为当男人的情妇,并不是全天候的工作,说不定他也有别的事要忙,也或者……」
「他有别的女人需要应付,甚至他有老婆孩子要应付,所以来看你的时间很短暂?」
「才不是!我不是说了吗?我对他忠诚,相对的,他也要对我很忠诚嘛!什麽老婆小孩的,厚……你听不懂喔!」
「既然你要求要忠诚的话,又怎麽可能让你过悠闲的情妇生活?」
「我……哇咧,你给我等一等,这又关你什麽事了?你干嘛一直问我啊?你又不是我要找的极品情人,你管我这麽多干嘛!」
「那谁又是你想要找的极品情人?」他的语气里渗入一丝的阴郁。
等等,这是怎麽回事?原先他不是很轻视她这个人?对她的话感到很不屑吗?
怎麽就因为发觉自己对她的感觉有变,对她的话题也似乎不如一开始的排斥?
「我……哼!」她本想要告诉他,谁知,一抬眼却发现他一脸的「大便」,让她突地改变主意,对他轻哼的道:「为什麽我要告诉你,反正那个人不会是你就对了。」
「为什麽不是我?」
「嘎?」她先是一愣,接著又用一种新奇的眼光打量著他,继而对他道:「你不是已经拒绝我了吗?」
「拒绝之後,不能再改变主意吗?」
「当然不行,因为你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我在想,里面究竟有什麽阴谋诡计呢?」她故意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他。
霍斯德对於她怀疑的目光,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太阳穴边的青筋隐约跳动,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想要报复你,也想要给你个教训,让你彻底明白,惹恼我这个人,对你将会是个致命的错误。」
「那现在呢?」
「现在我改变主意,决定和你打个赌。」
「打赌!?你想和我赌什麽?」她眼神突地一亮,对他想和她打赌的事,似乎感到十分有趣。
「就赌你的极品情人。」
「什麽意思?」
幽深锐利的黑眸里有著精明邪恶的光芒,接著一闪而逝。「我来当你的极品情人,然後,就照你所说的来做,我们来看看,在实际情况之下,你的梦想究竟可不可行。」
静默了一会儿後,安佳才缓缓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要粉碎我的梦想,让我明白,我的梦想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
「不!我想让你知道,当男人的情妇,并不值得当作梦想,它只会把你的人生搞得乱七八糟、凄惨无比。」
「我的观点和你不同,我相信,只要有我的契约,它一定可行,甚至能保障我的未来。」
「它却无法保障你的幸福。」
「呵,从你的嘴里听到这两个字,还真是奇怪,我实在看不出来,你会是那种懂得什麽叫幸福的男人。」
「我是不懂,所以,我很想让你明白,你的梦想很愚蠢,怎样?要和我赌吗?」
「不要。」
「你怕会输?」
「不。」她怕的是,会输掉自己的心。「我只是不想步上我母亲的後路。」
「你母亲!?」
「这个问题,我目前不想提,而我也对和你的打赌没兴趣,那我想……」
「不管你想什麽,现在,我们何不先到你家去?」
「去我家干嘛?」
「你不是说,你的访问稿全都放在家里没带吗?现在我送你回去,顺道让你拿,不好吗?」
她一愣,旋即回神追问他道:「你这是答应我的访问了?」
他没有立即回答她,只是给了她一个复杂的眼光,才又道:「一切等到你的住处再说。」
「你这样反覆不定的言行,会让我以为,你是在耍我,但谁叫我是个小小的记者,只要有一丝的机会,我也不能放过,要不然要怎麽对总编交代啊?」
她虽没有提高音调抱怨,却也清晰的让站起来跟在她身後走出办公室的霍斯德听得一清二楚,但他却依然是那副冷酷无情的模样,当然也没回应。
只听得安佳又继续哀叫著:「我好苦命啊……竟然为了工作—得如此委曲求全的配合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唉……」
霍斯德对她的抱怨充耳不闻,只是一直往前走去。
他一开始对她的记者身分十分的反感!也对她的言论感到不屑,但他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小女人,已经引起了他的兴趣,而他一向不会放过任何他感兴趣的东西。
至於她对於情妇方面的所有怪异言论,他都会当成是耳边风,一旦他要让她成为他的情妇,他不介意教教她什麽才是情妇该要做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