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才没有!」凌恩恩涨红脸,急忙抽回手,尴尬地瞪着他。「你、你没事睡在我旁边干嘛?」天呀!糗死了,生平第一次对男人毛手毛脚,却被当事人现场「抓包」。
眸光微闪,伊凡勾起一抹佣懒笑意,身体一转,轻松的把她压在身下。「我没记错的话,这里似乎是我家,妳身下躺的似乎是我家大床,没错吧?」他故意低下头,让两人的唇瓣靠得极近,只要一说话,两人的唇便会摩擦到。
凌恩恩屏住气息,瞪着他的举动,全然不敢动弹,连开口都不敢,急促的心跳声在极暧昧的气氛中清晰可闻。
「妳的心跳得很快,是在为我心动吗?」他轻咬她的唇,品尝柔嫩的甜美,深得惑人的蓝眸挑逗地凝视着她。
凌恩恩紧抿着唇,惊恐地瞪着他的一举一动,怕他真的冲动起来,连皮带骨的把她啃了。
看出她的恐惧,伊凡低低笑了。「我说过,我不强迫女人。」他离开她的唇,手指轻抚过她微颤的唇瓣。
「除非,妳求我。」他的声音低低的,蓝眸似笑非笑的轻睨她一记。
「谁要求你!」凌恩恩用力拍开他的手,寻着空隙,将他一推,整个人迅速滚到一旁,连带着也把床被滚落一半。
「哇!你、你——」没穿衣服!
瞠着大眼,她惊愕地瞪着他,视线不自主的移到他的男性地带,接着倒抽一口凉气。
「如何?Size可还满意?」不在乎自己全被看光,伊凡一手撑着睑,闲散的侧躺在床上,唇角勾着淡笑。
「色狼!变态!」凌恩恩顺手抓住床单往他身上丢。
吼,一想到自己是被他赤裸裸的搂在怀里,连用个布料遮住都没有,羞窘的红潮立即漫泛全身。
她激动的模样反而让他唇角的笑意勾得更深,不顾她的挣扎,大手一抓,他再度把她压在身下,赤裸的身子紧贴着她。
「别动,妳再动下去,后果我可不负责。」他低哑开口,故意让两人的下体紧贴着。
感觉到自己的下腹被一抹坚硬抵着,凌恩恩停住呼吸,丝毫不敢动弹。「你、你别冲动,我不动就是了。」
「这才乖。」伊凡满意地轻吻她的唇。「妳叫什么名字?」他轻吮着她的唇瓣,好笑地看着她紧抿着唇,不敢开口的模样。
「恩恩,凌恩恩。」凌恩恩回答,可这却称了他的意,趁她开口时,他舌尖一探,狂肆地采寻她的甜蜜。
「唔。」凌恩恩瞠大眼,想闪躲他的亲吻,可他却用手扣住她的下巴,舌尖粗鲁的缠住她的,不容她闪躲,实实切切的将她吻个彻底。
「不要……」她想反抗,却逃不过他的纠缠,两人的舌互相缠着,渐渐的,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虚软,反抗的举动也开始软弱下来。
察觉她的身体开始放软,粗鲁的吻也渐渐化为温柔,慢慢的吮着她的舌,引诱她的回应,直至她不自主的以舌尖轻触他的,他才再度转猛攻势,将她的甜美全数攫尽。
直到她快喘不过气了,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的唇,却仍不舍的舔着被他吻得红肿的柔软唇瓣。
凌恩恩喘着气,双颊因方才的吻而泛起漂亮绯红,迷蒙的眼神显示她还未从激吻中回神。
「看来,妳很喜欢我的吻。」看出她的沉醉,性感薄唇毫不掩饰勾起一抹得意。
这朵蔷薇,单纯得不懂得隐藏欲望,轻轻撩拨,便绽放出艳人光芒。
他的话让凌恩恩回过神,而他嘴角的得意更让她想起自己的沉醉,她又羞又怒,气得扬起手。
「下流!」她用力往他脸上打去,轻脆的巴掌声响起,而伊凡避也不避,硬生生让掌印印上脸颊。
他的不闪躲反而让凌恩恩愣住,看着他脸上清楚的五指印,掌心传来的微疼告知她是她造成的,而他明明可以闪开,却避也不避。
「你、你干嘛不闪?」他的举止让她不解,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轻薄她却又乖顺的承受她的巴掌。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女人打。」他无谓地耸肩,反而勾起一抹自嘲笑弧。「不过,倒是第一次吻完女人后被打,通常这种经验是在说分手时才有的。」
「嗄?」凌恩恩完全不知该怎么接话,只能傻眼。
「如何?气消了吗?还没的话,我不介意再让妳多打几次。」说着,他还侧着睑,等着继续动手。
凌恩恩瞪着他的脸,上头还留着红色指印。「你、你在想些什么?」吻完人再叫人打他,他脑子有问题吗?
「不打了吗?」伊凡扬眉,不正经地看着她。「一巴掌换一个吻,很值得。」语毕,他再次低下头,用力吻住她。
「唔。」没料到他的举动,再次硬生生被他堵住唇,她下意识想开口,他却趁机抓准这时机,舌尖一举探入,挑逗地滑过贝齿,挑弄她的气息。
她小手抵住他胸膛,可这次却不再激烈抗拒,理智早已被他的举动弄得迷糊,只能傻傻的在他的吻里沉迷。
察觉她的顺从,一丝邪佞迅速掠过蓝眸,舌尖灵活地攫住丁香,深深的吸吮缠弄,让她的唇沾满他的气息,抹也抹不去。
良久,等他满足了,他才甘心放开她的唇,满意地看到水眸里的氤氲情欲,那是因他而产生的。
「恩恩,妳对我心动了。」他低下头,在她耳畔低语。
这句话如魔咒,将凌恩恩的理智全数打回。
「我才没有!」她大声反驳。「谁会对你心动,你少自以为是。」自大狂,他这种烂人,她才不会对他心动。
「是吗?」伊凡饶富兴味地看着她,指尖轻抚过那诱人唇片,柔嫩的触感让人想一尝再尝。「可是,妳很享受我的吻,不是吗?」
凌恩恩涨红脸,却无法反驳这个事实。「人、人都嘛有需求,今天如果是别人的吻技好,我也会享受。」对!才不是因为他。
「是吗?」伊凡有趣地笑了,「原来妳是这么开放的人,那正好,在妳停留在罗马时,要不要我的陪伴?」第一次,他开口要求女人相陪,就为了这朵爱逞强的蔷蔽。
他吻她时,她生涩的反应,早告知他她不常跟人接吻,搞不好他还是第一个吻她的男人。而她恐怕不知道,每当她说谎时,那双美丽大眼便会四处乱瞟,完全不敢看自己说谎的对象。
呵,有趣的女人,这么生涩的蔷薇他不该碰触的,通常他玩的规则不包括这种单纯的女人,可却控制不住,对她,他难得的不想放手。
而他向来任性自我,即使明知这朵纯洁的蔷薇他不该沾惹,可却还是顺从自己任性的意志,反正要不要玩随她,只要她别傻得放下真心就好。
「什、什么?」她有没有听错他的意思?
「不用怀疑,就是妳脑子所想的意思。」他开口证实她的猜测。
「下流!」一扬手,凌恩恩气得再给他一掌。
同样的,这次他依然未闪避,本就印上五指红印的俊庞再增添五道红痕。
伊凡不以为意地一笑,蓝眸锐利地盯着她,仿佛能看透人心。「其实,妳很寂寞吧?」
凌恩恩心一震,逃避地别过脸。「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伊凡将她的脸扳正,丝毫不容她闪躲。「妳懂,只是不想承认。」他撇出一抹嘲讽。
「恩恩,妳是个胆小鬼。明明想要人陪,却总是装作坚强,明明怕寂寞,却用一堆自以为是的理由搪塞自己,就像现在,妳明明对我心动,却在心里拚命告诉自己我是个烂男人,来抵抗自己欲出闸的心房。」慢慢的,他一丝一丝剖析她的心。
「你胡说!」她怒吼,气得再给他一掌。
「真的是胡说吗?」轻抚着脸上的第三道掌印,他低低笑了。「那妳为什么这么生气?」
「我……」
「因为我说中了。」蓝眸不容她逃避,定定地捕住她的眼。「如果不寂寞,那妳何必一人在圣诞夜里四处游走,傻得对许愿池许愿?妳以为海神或是圣诞老人会实现妳的愿望吗?」
「够了!」凌恩恩拍开他的手,「说这么多,你想要什么?」坚握着拳,她怒瞪着他。
「我要妳。」他指尖滑至她的心窝处,清楚感受到她急促的心跳声。「正如妳也要我。」
「我不要你!」她才不希罕他,一切都是他自以为是的想法。「没错,我是想要人陪伴,可是对象绝不是你这种游戏人间的浪子。」她不是傻子,跟他在一起,受伤的人绝对会是她。
「是吗?」伊凡玩味一笑。「妳不觉得我是可以让妳暂时去除寂寞的最佳玩伴吗?」修长的手指不安分的抚过她的脸,享受嫩滑的触感。
「最佳玩伴?」凌恩恩扬起眉,嘲弄地看着他。「遵守你的游戏规则吗?不放下真心,纯床上玩伴?」
「嗯哼。」他没有反驳,蓝眸欣赏地看着她气怒的小脸。原来蔷薇生起气时,会开得更美更艳,让人移不开眼。
「抱歉。」她朝他一笑。「我不觉得。」拍开他的手,她用力推开他,迅速跳下床。
「要玩,请你找别人,我凌恩恩不奉陪。」烂人!谁要陪他玩那种游戏,果然,这男人烂到无人能比。
「是吗?」伊凡慵懒地趴在床上,侧首看着她,蓝眸绽出一抹引诱。「那真可惜。」这朵蔷薇,好难说服,偏偏愈是如此,他愈有兴趣呀!
凌恩恩被他注视的眸光弄得呼吸一窒,急忙撇过脸,「我要回去了。」再跟他待在同一间房子,只会更危险。
「好。」他也不再勉强,懒懒的步下床,不在乎自己全身赤裸,自在的从衣柜里拿出衣服。
凌恩恩转过头,不看那个暴露狂。
「好了,妳可以转过头了。」双手盘胸,他好玩地看着她。
凌恩恩缓缓转头,即使知道他的俊美,却还是不免凝住目光。
他是标准的衣架子,即使是简单的灰色套头毛衣跟牛仔裤,也能穿出属于他的味道,卷发凌乱,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魅力,只是让他看起来多一股浪子的颓废,反而更感人目光。
「如何?后悔了吗?」面对她的凝视,他懒懒挑起俊眉,唇边的笑意净是散漫。
「哼!」凌恩思回以冷哼。
「呵。」可爱的蔷薇,每一种表情都别有一股风情,让他想放弃都难,这么想要一个女人,对他来说可是第一次。
「走吧,我送妳回饭店。」他拿起大衣套上,率先走出门。
凌恩恩乖乖的跟在后面,狐疑的目光直盯着他的背影。
他就这样放弃了?说不清心里是何感觉,也不容许自己多想,反正她只在罗马停留三天,这三天里,她不想惹任何麻烦。
尤其是这朵烂罂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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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呀!洁西卡,妳跑到哪了?我担心死了。」一听到恩恩回到饭店,吉儿急忙冲进她下榻的房间。
「学姊。」凌恩恩转头朝吉儿歉然一笑。「抱歉,让妳担心了。」
「快说,妳是跑到哪了?」吉儿双手抆腰,直追问。一整晚都没看她回来,她急死了,还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
「一言难尽。」凌恩恩轻叹,将身上的大衣脱下。
「啊啊!妳、妳的裙子……」吉儿瞪着那破掉的裙子,不好的预感从脑海闪过。「洁、洁西卡,妳、妳该不会……」天呀!早知道会发生这种意外,她拚死也要阻止她一个人闲逛。
凌恩恩看学姊一脸痛心悔恨的表情,再低头看着自己破破的裙子,明白学姊误会了,可她却不急着解释,反而忍不住轻声笑出来。
没办法,谁叫学姊的表情太好笑了。
「妳、妳还笑,都发生这种事了,妳还……」吉儿急得跳脚,以为恩恩是经不起刺激,发疯了。
「不行不行,要报警。」她急得到处转,说着,就拿起电话要拨号。
「学姊,妳误会了啦!」凌恩恩好笑地拿过电话挂上。「我没发生什么事,妳别紧张。」
「没发生什么事?可是……」她瞪着恩恩的裙子,根本不相信。
「真的。」凌恩恩重重点头,将发生的经过一五一十说出,不过却略过自己被亲被搂的过程。
「哇!」吉儿听完后,双眼不禁发光。「感觉好浪漫喔!」英雄救美耶,而且听学妹的描述,还是个美男子喔。
「哪里浪漫了?」凌恩恩白了学姊一眼。
「那种烂男人,谁惹上谁倒楣。」没错,所以他一送她到饭店门口,她只说了声谢谢,便头也不回的冲进饭店,完全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扯。
而他一定也会很快就忘记她,搞不好他现在就在哪个温柔乡里乐不思蜀,哼!烂男人!
「是吗?」吉儿有趣地打量她的表情,似乎看出什么。
「当然。」凌恩恩冷哼。
「那种花花公子,满脑子只想玩,哪会有真心,爱上那种人的女人真可怜。」鼓起双颊,小脸满足不屑,却没察觉自己语气里的酸味。
可吉儿却发现了,她贼贼地笑了。「吼!洁西卡,妳完了。」看那表情,摆明心动了嘛!
「什么完了?」凌恩恩莫名其妙地看着学姊,不懂她怎么会突然冒出这句话。
「妳、心、动、了。」她慢慢说出这四个字。
「胡说!」凌恩恩大声反驳。「谁会对那种烂人心动,我又不是头壳坏了。」
「是吗?是吗?」吉儿看着她,丢出好几个疑问句。
「当、当然。」凌恩恩被逼得气势微弱,却还是倔强的挺起胸脯,不甘示弱地逞强。
「嘿嘿!真、的、吗?」吉儿根本不信她的反驳,继续丢出疑问句。
「我、我……」凌恩恩被逼得小脸通红,最后不甘心地,小声地承认了。「好、好嘛!是有点心动啦!」
在那烂人面前她倔强的不承认,因为她知道承认的下场只会换来他的得意,而她便会坠入他的陷阱,万劫不复。她不是傻瓜,不会那么蠢,可是在学姊面前,她便把所有的防备卸下了,因为她知道学姊绝不会伤害她。
「嘿嘿,我就知道。」套出答案,吉儿得意地笑了。「喜欢就去追呀!反正我们会在这停留三天,谈个速食爱情也不错呀!」她对性一向开放,不觉得速食恋爱有何不好。
凌恩恩看了学姊一眼,和她认识一年多,她当然明了学姊的爱情观,她虽然羡慕学姊的洒脱,却办不到。
「我只是想找个会疼我爱我的男人,我玩不起速食爱情。」凌恩恩淡淡一笑,她知道自己的保守性格和艳丽的外表不合,却也不想改变。
「妳喔!有这么会玩的外表还真是浪费了。」吉儿摇头,她要是洁西卡的话,早用那风情万种的美丽把金主了。
「没办法,我也不愿意。」凌恩恩轻叹,她也不想长成这模样,害她都找不到好男人。
「呵,不过妳就是这种个性,我才会这么喜欢妳。」吉儿轻笑,大力抱住恩恩。「放心,妳一定会找到一个爱妳、疼妳的好男人。」她是真心希望这个学妹能找到幸福。
「谢谢。」恩恩笑了。
「至于,妳口中的那个烂人,既然没缘,就把他忘了吧!」她朝她眨眼。
「嗯哼。」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凌恩恩轻轻点头,却控制不住那双漂亮蓝眸闪过脑海。
「好吧,妳好好休息,待会一起用餐。」吉儿放开她,目光溜上她的裙子。「至于妳的裙子……」
「放心,我有带另一套制服。」凌恩恩低头看着破掉的裙子,不自主的又想起那个自以为是的烂男人。
讨厌!别想了。她用力甩头,不许自己再想起他。
「我洗个澡,就下去跟妳一起吃饭。」深吸口气,她硬将那张该死的俊颜抹去。
「好。」看出她眸底的挣扎,吉儿也没再多说什么,「那我在楼下的餐厅等妳。」挥个手,她转身离开。
看着学姊离开,凌恩恩微微一笑,她明白学姊是真的关心她,有人关心的感觉很好,很温暖。
还会在罗马停留两天,就趁这两天好好玩一玩吧。
至于那个烂男人,她相信他们不会再见面了。抿着唇,她这么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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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下雪了。
凌恩恩走到落地窗前,看着雪花片片,仿佛水晶从天而降。
和学姊吃完饭,聊个天,她们便各自回房休息,没想到才一进房间,却从窗户看见雪花纷纷,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忍不住冲动,她打开落地窗,赤着脚,慢慢踏出一脚。
「嘶。」一接触到冰得冻人的地板,她忍不住皱起小脸,急忙缩回脚。「天,好冰喔。」真要踏下去,她的脚一定会冻伤。
可是,她想碰碰雪。
噘起小嘴,她跑到鞋柜拿出饭店提供的拖鞋,趿着鞋子,慢慢踏进阳台,冰冷的空气拂上睑,冻得她双颊通红。
她不以为意地笑了,伸出小手接住雪花,冰冷的触戚让她皱起鼻尖,却舍不得缩回手,看着雪花在掌心里溶化,她像个小孩开心地笑了。
玩着雪花,一双大眼也无聊地随意溜着,她的房间在五楼,所以她可以清楚看见楼下情景。
十一点多了,路人行人也变少了,只有一个傻子,呆呆的倚着重型机车,好像在等什么人。
等、等等,那个傻子的身影很熟悉。
凌恩恩瞪大眼,伸出一半身子,顾不得危险,只想把那个傻子看个仔细。
街灯映出的墨黑卷发、黑色大衣,还有那优雅抢眼的身形,一一告知凌恩恩,那人确实是她所猜测的那个烂男人。
天!他怎么会在那!?
难、难道从他送她回饭店后,他就一直待在那吗?
不、不会吧……
凌恩恩不敢相信,却止不住冲动,转身冲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