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让一个男人送回家!这段时间,她都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火气倏的飙涨,当他察觉到自己的怒火时,冷酷的脸上闪过错愕的神情,撑在阳台栏杆上的手瞬间握紧。
为什么生气?
他可以自欺的解释,是因为他都放下身段来找她了,她却放他鸽子,还把他的行李丢出来,所以他当然生气。
可是他心里却很清楚,之前他虽然很生气,可是并没有这么火,这股狂炽的火气是在看到那个男人送她回来时,才突然窜起来的,就像微弱的火苗突然淋上了汽油。
这把无明火到底因何而起?他皱眉深思着,脑子里似乎闪过什么,可是当他看见邬云儿进入大楼之后,便暂时抛开这个疑问,冲到电梯门口等着,准备给她一个迎头大喝!
电梯里,邬云儿低头望着手上的水晶花瓶,含苞待放的玫瑰好美,比起过去花店送来的一大束美丽花束,她更喜欢这一朵玫瑰,因为是他亲手送的。
电梯抵达五楼,当的一声,门往两边滑开,她轻轻叹了口气,跨步走出电梯,迎面撞上一堵墙……
一堵会骂人的墙。
「妳该死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袁首阳火气特大的劈头就吼。
「吓!」她惊恐的倒抽了口气,猛的向后退了好几步,重新退进了电梯里面,好巧不巧,电梯门刚好缓缓的阖上。
「该死!」袁首阳单手撑住电梯门,让它重新打开,然后一个跨步走进电梯,「妳还想逃!」
「我没有,我只是……」邬云儿猛摇头喊冤,「真的,我不是要逃……」
他火大的瞪着她,直到她识相的闭上嘴,不敢辩解,只敢在心里嘀咕抱怨。
「说清楚,这是什么意思?」他掏出那张已经被他捏皱的留言,正想塞到她手里,看见她手上紧紧握着的水晶花瓶和插在瓶子里的玫瑰,手微微一顿,眼神闪过一丝愕然,心中的火气突然降温了好几度。
「什么?」邬云儿呆愣的问。
袁首阳瞪她一眼,将那张留言拿到她眼前晃了一晃。「这个,妳的留言,记得吗?!」
她脸上有些困窘和不安,电梯门阖上,又打开,又阖上,就像是她欲言又止的模样。
「干么?无话可说吗?写这张纸条的时候妳在想什么,说啊!」
「我只是……」她偷觑他一眼,随即像是下定决心般,低着头,一口气低喊了出来,「我只是觉得你没有必要这么纡尊降贵的来找我,如果只是因为我占着『妻子』的名义、只因为奶奶和妈妈向你施压,让你不得不委屈自己来和我周旋,那你大可不必这么做,我想以你的条件,一定有很多美丽、条件一流的女人排队抢着要当你的妻子,我自愿退让。」
电梯缓缓住下降,不过两人都没有察觉。
袁首阳双手环胸,瞇着眼瞪着她的头顶。
「没错,的确有很多条件一流的女人抢着要当袁太太。」他上前一步,抓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他,「不过,结婚一次就受够了,妳以为我会自找麻烦再结一次婚吗?妳这朵该死的乌云给我听清楚,这种麻烦到让我避之唯恐不及的事,一辈子做一次就是我的极限了,所以妳认命吧!」
邬云儿错愕的瞪着他,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虽然语气很差,用词很让人不爽,可是他的意思是他这辈子只会有她一个妻子,是吗?
「现在,妳最好给我解释一下,刚刚送妳……」当的一声,电梯抵达一楼,电梯门缓缓的打开。
「云儿?」韩威任久等不到套房的灯亮起,觉得不对劲,正想上楼一探究竟,没想到电梯门一打开,就看见未来老婆非常重视的学妹正被一个男人「挟持」。
「韩大哥?」邬云儿讶异的转过头。
袁首阳瞪着电梯外那个条件一点也不逊于他的男子,即将熄灭的火气又死灰复燃,甚至凌驾了之前的程度。
「邬云儿,妳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妳会让这个男人送回家!」他咬牙切齿的问,锐利的眼眸瞪着韩威任。
「喔,韩大哥他是……」
「云儿,妳没事吧?」韩威任直视袁首阳,猜测着他的身分,会是他「亲爱的」口中那个袁首阳吗?他从小就住在欧洲,最近才刚回台湾,他的生活领域,也完全和商业沾不上边,因此并不认得这位八卦周刊常客。
「我没……」
「你以为她会有什么事?」袁首阳冷笑。
邬云儿在心里叹气,闭上嘴不说话了。
「会有什么事,我不知道,不过就我看到的,她被你挟持了。」韩威任说。
「挟持?哈,简直是笑话,我干么挟持自己的老婆?」
「老婆?」韩威任挑眉,「云儿,他说的是真的吗?」他得问清楚,要不然回去之后他「亲爱的」问起,他要怎么回答?
「邬云儿,告诉他!」袁首阳冷哼。
「韩大哥,是真的。」她又在心里叹了口气。
「听见没有,还挟持咧!」袁首阳嗤笑一声,「我们夫妻俩是在亲热。」
亲……亲热?!邬云儿脸色涨红,他怎么可以在韩大哥面前胡说八道,这样很丢脸耶!
「识相的话就快离开,谢谢你送我老婆回来,再见,不送。」袁首阳按下关门键,再按下五,电梯门关了起来,缓缓上升。
「你、你怎么可以……」她不知道该怎么责备他。
「怎样?怕妳的韩大哥误会?妳确定是误会吗?我说错了吗?难道妳不是我的妻子,还是妳根本没告诉他妳已经结婚而且还怀孕了吗?」
邬云儿老实的点头,韩大哥是学姊的「亲爱的」,本来就知道她已经结婚怀孕了,她干么还多此一举的告诉他?
「我是没告诉他……」
当的一声,电梯抵达五楼,门向两边打开。
「妳该死的想怎样?瞒着自己已婚的身分是想做什么?嗄?!」袁首阳气冲冲的将她拉出电梯。
「你吼什么啊!很奇怪耶,你干么生这么大的气?」她翻包包掏出钥匙,打开铁门,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套房。
「我干么生这么大的气?邬云儿,妳把我的行李丢出去,还放我鸽子跑去和那个男人幽会,妳是我的妻子,我不应该生气吗?!」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腿一搁,靠在茶几上。
「你这是双重标准。姑且不论,韩大哥是奉学姊之命送我回来,就算我真的在外面和男人约会好了,那又怎样?你自己不也跟一大堆女人搞七捻三吗?你有什么好生气的?」她实在搞不懂他的思考模式,「你不觉得你刚刚的行为很幼稚吗?如果不是对你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我会以为你是在吃醋咧!」说着,她突然笑了。「我知道很可笑,这是不可能的啦!」
袁首阳无言瞪着她,好像听到什么让他震惊的话似的,一会儿之后,突然惊愕的瞠大眼。老天,他终于想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了,原来他竟然……吃醋了?!
这个认知让他猛的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瞪着一脸狐疑望着他的邬云儿。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这么苍白?」邬云儿眉头微蹙,关心的走上前,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没……」
他吓得连退三步,离她远远的。
她呆呆的看着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一会儿之后,苦涩的一笑,放了下来。
「时间不早了……」他清了清喉咙,避开她的眼神,「妳早点休息,我走了。」
目送他头也不回的离开,邬云儿心口泛疼。
学姊啊!我对自己一点信心也没有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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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为某个人吃醋,就代表爱上那个人,对那个人有占有欲,所以才会吃醋。
这是他对「吃醋」的认知,所以……
他怎么可能为了那朵乌云吃醋!
「喂喂喂,我说大总裁,你在我出国度假的前夕,十万火急的约我出来,不会只是要我看你喝闷酒吧?」邰右君觉得袁首阳有点不对劲,难道他和邬云儿之间有更大的问题吗?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喝闷酒了?」他向来只是小酌,如果他的酒量是十杯,那他绝对不会喝超过六杯,他不会让自己喝醉,因为他不喜欢任何失控的状况。
「一个多小时来挤不出一句话,不是喝闷酒是什么?」邰右君轻笑,「老实说吧,和老婆之间怎么了?」
袁首阳有些讶异的望向他。「为什么你会认为和云儿有关?」
哎呀!还真的被他猜中了。邰右君在心里偷笑。
「怎么?追求的行动不顺利吗?」
「是不顺利,不过那不是我的问题。」旋转着手上的酒怀,他的表情显得很凝重。
「那么问题是什么?」邰右思抬手弹指,示意酒保再给他一杯「锈铁钉」。
「右君,你记不记得你问过我,为什么不和云儿离婚吗?」
「当然记得。」邰右君扬眉望着他,难道……「不过你没有回答,怎么?已经有答案了吗?」
「你觉得我有没有可能……爱上那朵乌云?」袁首阳试探的问。
邰右君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为什么突然有这种领悟?」
袁首阳斜睨他一眼,如果不是需要他的意见,他一点也不想把自己被扫地出门又被放鸽子的丢脸事告诉他。
「你看见那个男人送云儿回去时,心里有什么感觉?」
「我想杀了那个男人!」他毫不犹豫的说,「该死的,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暴力,要不是那朵乌云怀孕,怕伤了她,我还真想把她抓起来摇一摇,问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哈哈,没错,你的确是在吃醋。」邰右君哈哈大笑。喔,他不想去度假了,他要留下来看好戏。
袁首阳脸色非常难看。「我吃醋很好笑吗?」
「当然好笑,花花公子袁首阳为一个女人吃醋了,这是大新闻呢!」
忍着揍他一拳的冲动,他继续谘询,「所以我可能爱上邬云儿了?」
「要不然呢?」好纯真的花花公子喔,搞不好邬云儿是袁首阳的初恋呢,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他爱上邬云儿了?袁首阳蹙眉,还是不太能接受。
「没关系,我知道你一时之间还无法承认自己爱上了某个人。今天你都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爱上云儿,光是看见她被某个男人送回来,火气就大到想杀人,那么想想爱你的云儿,你的外遇是肯定的,她也很清楚你和女人在一起都在干什么,她心里是如何的煎熬、受了多大的伤害,你现在应该多少可以体会了吧?」
想到云儿和其他男人翻云覆雨的书面,他的双拳倏的紧握。
「她根本……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犹做困兽之斗。
「爱情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无法捉摸是它的特性,遇上它的人,就只能认命,任其宰割。」
袁首阳叹气。「很可怕的东西。」所以他才不要爱情。
「的确,可是人类就是这样,为了爱无怨无悔,这就是它危险的吸引力吧!」邰右君轻笑,「如何?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我可以帮你向云儿说说好话,或者替你向邬光靖求个情?」
袁首阳斜睨他一眼。「不劳费心,我会自己解决。」想到邬光靖,就不免觉得纳闷,云儿离家出走下落不明,怎么他都没有反应?依他的了解,他肯定会来狠狠的揍他几拳才对,除非……他根本不知道。
看来是云儿瞒下来了,她就算对他已经心灰意冷,还是处处替他设想……
酒保送上两杯酒,除了邰右君的「锈铁钉」之外,还给了袁首阳一杯「诱惑」。
「我没叫酒。」袁首阳拒绝。
「是那边那位小姐请你的。」酒保,指着他们的右侧。
「不必。」袁首阳连看都没看一眼,断然拒绝。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他现在没那种心情。
「唷!很漂亮的女人,标准的天使脸孔,魔鬼身材,是你喜欢的类型呢,而且还有一点面熟……」邰右君对着那位小姐微微一笑,「哎呀!我想起来了,那是名模王佳雯嘛!我记得你曾经送过花给她呢。」
「是吗?」袁首阳没啥兴趣的敷衍。
「当然,但人家把你的花给退回来了,我记得她还说,她是有尊严的人,不会成为你花名册中的一员。」
「那很好啊!」既然两人的认知不合,他也没有强迫女人的习惯,不要就算了,他是无所谓的。如果她是出自真心且坚持到底,他还会给她掌声鼓励,可是……
瞥了那杯名为「诱惑」的调酒,他嘲讽的一笑,看来当初她只是欲擒故纵,想要藉由「与众不同」来激发他追逐的兴趣,只可惜,她玩错把戏了。
的确有很多男人喜欢追求得不到的,但是他偏爱懂游戏规则的女人,对她们,他会很体贴、很大方,大家各取所需;而对那些只愿意为真爱献身的女人,他欣赏,也很敬佩,不会把脑筋动到她们身上。至于像王佳雯这种的,很不巧,他最讨厌这种女人了。
「可惜,当初我还满欣赏她义正辞严训斥你的模样呢……哎呀!她过来了。」邰右君突然低呼──刻意的。
「袁总裁,这么巧,在这里遇到你,我们还真是有缘。」王佳雯举手投足间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光是这么随意的往吧枱倾身一靠,低胸的紧身小洋装几乎遮不住她胸前的春光。
「我认识妳吗?」袁首阳冷淡的问。
「袁总裁是贵人多忘事,想想也是我自己不好,退了袁总裁送我的花,还不知轻重的斥责了袁总裁的好意,本来想登门致歉,既然今天在这里巧遇,就请袁总裁喝杯酒,当作是我对你的赔礼。」王佳雯笑容甜美,选择忽视袁首阳的冷淡。
「妳不提我还真的忘了,那件事无所谓,我根本没放在心上。而且妳说得很对,我是滥情花心的人,所以想当然,那些花都是请秘书团体订购的,被退了一束根本不痛不痒,秘书还能拿回家美化客厅,也算是物尽其用,妳不用放在心上。」
邰右君低头默默喝酒,啧啧,他毒舌功又出现了,看来这位王小姐的行为让大总裁很讨厌呢。
「是我不懂事,才冒犯了袁总裁,袁总裁是做大事的人,应该不会跟我这个小女人计较吧?」王佳雯脸色微变,不过仍是维持着完美的笑容。
「妳说得没错,我是个做大事的人,所以对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向来不会放在心上,在妳出现之前,我根本就不记得这件事,所以妳大可放心。」
王佳雯嘴角抽搐。可恶,她后悔当初的言行了可不可以?当时以为自己的「特别」会让袁首阳印象深刻,引发他追求她的兴趣,进而掳擭这颗浪子心,坐上袁太太的宝座。没想到她左等右等,等不到他再次的行动,后来又听说他奉行顺其自然,愿意就一拍即合,不愿意也从不强求,让她悔不当初。
今天在这里巧遇,她深信是老天给她的机会,若能攀上袁首阳,就算来个一夜情,也能有丰富的回肴。
「可是我觉得很过意不去,如果袁总裁不介意,那么就让我好好的赔个罪,好不好?」纤纤玉手缓缓的攀上袁首阳的手臂,轻柔的在他上臂处上下滑动着。
「喔?妳要怎么赔罪呢?」他嘲讽的一笑。
如果王佳雯不是太过自信,听了他回问时太过兴奋,以为他上钩了的话,就会听出他话里浓厚的嘲讽味道。
「我在饭店有间房,夜景不错,也许袁总裁愿意赏光,到我房里喝杯小酒,欣赏夜景。」柔软的身子靠了上去。
「抱歉,妳有妳的『尊严』,我则有我的品味,我想我和妳并不适合,妳还是另寻对象吧,不耽误妳的时间了。」把她当初说的话送还给她,不想和她周旋,他站起身离开。
邰右君见状,只能摸摸鼻子付帐,对已经变脸的王佳雯露出歉意的一笑,追着大总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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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
连声的捶门声惊醒了邬云儿,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这么「早」,会是谁?
砰砰砰砰!擂门声又起,这回还夹杂着男人的叫骂声。
「开门!妳这个贱人!竟然敢锁门,快点把门打开!」男人粗嘎的吼声传来,在这三更半夜寂静时分,更显得惊心动魄。
邬云儿被吓到了,她飞快的下床,抄起放在床头柜旁铝制球棒,那个声音很陌生,而且很显然是个喝醉的男人,口齿不清,语意不明。
「开门!再不开门,等一下我×死妳!」男人又在外头鬼吼鬼叫。
好可怕喔!
邬云儿战栗不安的缩在墙角,两手紧紧的握着球棒,瞪着震动的门,虽然知道那个男人应该没那么大的力气把铁门撞开,可是恐惧依然如影随形的占据了她的心。
啊!对了,报警!
她赶紧冲到电话旁,拿起电话拨了110,一会儿之后,错愕的重拨一次又一次……
「为什么?为什么110也会打不通?!」她不敢相信的丢下电话,听着门外男人捶门咒骂的声音,她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吓得她尖叫着跳了起来,紧接着男人的咒骂声再次传来,然后又是一阵重击的声响,加上那个男人的哀嚎声。
她有点讶异的眨眼。终于有邻居出面伸张正义了吗?
过了一会儿,外头没再传来任何声响,她好奇的摸到门边,透过门板上的鱼眼觑着外头,什么都没看见。
「啾啾啾啾──」门铃声突然响起,吓得她又跳了起来,摀着胸口惊恐的瞪着门。
「云儿?」门外,袁首阳唤着,「是我,云儿。」
是首阳!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飞快的丢掉手中的球棒,立即将门打开,看见袁首阳站在门门,脸上有着尚未退去的愤怒以及担忧的神情。
她哇的一声,冲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嚎啕大哭了起来。
「好可怕喔!我好害怕,110又打不通,呜呜……」
他紧紧的抱住她,「不怕,我在这里,没事了。」
「对不起……」旁边突然传来不好意思的致歉声。
邬云儿这时才看见一旁的妇人。
「真是对不起,外子爱喝酒,喝了酒就搞不清楚方向,走错了楼层,真的很抱歉。」妇人躬身深深的致歉。
「妳若真有歉意,就不会躲在楼梯那边不出面阻止。」袁首阳冷冷的说。
「我……」妇人羞愧的低着头,「真的很抱歉。」转身上楼去了。
「进屋去。」袁首阳拍拍邬云儿,揽着她将她带进屋里,看见地上的球棒,再看她满面泪痕、惊魂未定的样子,心脏一阵紧缩。
「可恶,刚刚应该多揍他几拳!」袁首阳忍不住咬牙怒道。那个太太很显然,并不想应付醉酒的丈夫,所以一直躲在楼梯的转角处看着,直到他把那个男人揍昏了,她才走出来,请他帮忙将她丈夫扛上楼。
「算了,别生气,我已经没事了。」邬云儿安抚他。
他瞅着她,想到自己原本并没打算回这里,而她可能得独自面对这种事,他就忍不住气恼。
「啊!你的手!」邬云儿惊呼,捧起他的手掌,指关节处有些破皮红肿,显然是方才揍人留下的成绩。
「被那个男人的牙齿弄伤的,妳觉得我要不要去打一支狂犬病疫苗以防万一?」袁首阳开玩笑的问。
「嘻嘻……」邬云儿忍不住失笑,脸上慢慢有了血色,「我帮你上药。」她从柜子上拿出急救箱,细心的为他上药,并在伤口贴上OK绷。
「好了。」她抬起头来灿烂的笑着。
袁首阳默默望着她,半晌无语。
「怎么了?」她的笑容微敛。
「还是坚持不回去?」
她低下头,默默的收拾药品,将急救箱归位。
「云儿,妳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那个男人闯进来了呢?」
恐惧再次升起,想到那种情况,她忍不住又开始颤抖。
「好了,别想了,对不起,别想了。」袁首阳不忍,将她拥进怀里,低声安抚。
「让我考虑一下,好吗?」她抬起头来望着他。
看见她吓得脸色苍白的样子,他也不忍心逼她。
「好,我给妳一天的时间,明天晚上我要妳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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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
「妳说什么?」袁首阳瞇着眼,不敢置信的问。
「我不能和你回去。」邬云儿手里紧抓着一张报纸。
「邬云儿!妳打算继续住在这里?!妳要搞清楚,这栋大楼的管理员不是二十四小时制的,十一点过后管理室就没人了,邻居就算听见什么,也自扫门前雪不闻不问,就连那个人的老婆都选择不管!妳以为下一次运气还会这么好,有人及时出现解救妳吗?」他愈说火气愈大,「妳现在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了,别再任性了!」
她身形一震,脸色苍白的望着他。
原来说到底,他依然认为她是在无理取闹,任性妄为!
千错万错,都是错在她不该做那种无理的要求!
「我知道了。」他终于将她心里那一丝期待给抹煞了。她还爱他,但是,她对他已经不再有一丁点期待了。
「很好。」袁首阳满意的点头,「明天妳把东西收拾好,我会来接妳。」
「不。」邬云儿望着他,语气坚定的拒绝。
「不?」他挑眉,「妳说『不』,是什么意思?」
「我会搬家,会找一栋二十四小时警卫管理,保全完善的大楼,搬进去之前我还会加强门户安全。」她坚定的迎视他充满怒火的眼,「所以『不』,是我不会和你回去的意思。」
袁首阳怒瞪着她。这个……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休想他再退让!
「好,随便妳!」他朝她大吼一声,怒气冲天的转身离开。
邬云儿缓缓跌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上的照片,俊男美女的组合,多么美丽的画面,照片上的两人是多么相配啊!可惜上面的男主角是她的丈夫。
原来昨天晚上,他是在PUB和名模约会,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才和名模分手,顺道到她这里来的。
「死心吧,邬云儿,妳凭什么和人家比?」她低喃,将手中的报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