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王先生,拔得头筹的感觉怎么样?”十只以上的麦克风趋向前去,访问最佳男主角春风一度的感受。
“很好,非常地好呀!”
“你们三天都没有离开过公寓,想必战况激烈?”自从他进去公寓之后,他们便日夜守候在此,转眼三日过去,总算见到这位春风少年兄。
“简直比天降硫磺与火烧所多玛跟蛾摩拉还要更惊天地而泣鬼神!”他一口气说出他心中的感受,正欲娓娓道来——
“死豹子,你给我滚进来!”那厢却在河东狮吼。
“不好意思各位,爱我的女人在叫我了,恕不能长谈!”他在三秒钟内滚进车子。爱他的女人只有三秒钟的耐性。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准给我胡言乱语?”
“有,可是我说话小心又谨慎。”
“什么火烧所多玛跟蛾摩拉?”
“我对你的熊熊爱火啊!”
她狠狠捏了一下他的大腿。“不要以为我没听见你的胡说八道!” “痛……你在车子里怎么听得到?”他小声地问。他的嗓门有那么大吗?
“你用麦克风谁听不到!”
喔,记者有拿麦克风给他喔!
“你最好嘴巴给我闭紧一点,少惹是生非。”
“Yes,Sir!”豹子最乖了,老婆一个口令,他一个动作。
“我们现在要到我经纪人大卫的住处,他给报纸气得差一点脑中风,你千万不要再刺激他。”
“知道。”
车子开到大卫的住处。
“露娜!感谢老天,你总算出现了!”大卫几乎是立刻由屋内蹦出来,将她一把给扯进屋里去。
“喂,你不要碰我的玉蟾。”豹子立刻跟进屋里,一边向大卫宣告他的主权,一边将蓝玉蟾夺过来。
“你的玉蟾?”
“没错,她爱我爱得要死,我们俩人不离人、心不离心。人家说,看一对情侣勾肩搭背就有接吻以上的关系,我现在双手揽着她的腰,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给我闭上你的蠢嘴!”蓝玉蟾踩他的脚。
他虽然痛,还是将她搂得死紧。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大卫快烦死了,急得直跳脚。“这一连串的报导对你的形象杀伤力太大了!记者不知道去哪里查的资料,你看你看,写得这么……”
“随人家怎么报,谣言止于智者。”
“问题是现在世上没有智者,扒粪的人倒是一大堆,大家都等着看好戏,守在你公寓下的,起码有一部以上的救护车跟SNG现场直播。”
“他还活着哪,一点事也没有。”
“乱讲,我的身上有吻痕咬痕抓痕,还有一些你揍我捏我的瘀痕。”他翻起T恤以兹证明。他在快乐的同时,也付出伤痕累累的代价。
她瞪他一眼,让他小心肝儿怕怕,连忙把衣服拉平,故作乖巧貌。
“霹娜·蓝的形象是高贵又清冷的,像月神一样,高高在上,还具有俗世不可侵犯的纯洁与优雅,可这些报导……这些报导,会毁了一切呀!”
“我是人,不是真的月神,这报导与我何干?”
“是啊是啊!”豹子猛点头。“玉蟾的美好与纯洁我知道就好,关别人什么事?”
“你可以不理会,可是厂商不能不理会,而观众和秀迷也不会不理会呀!”大卫的头真痛,露娜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已经令他伤透脑筋,一旁的男人还唯恐天下不乱,他该如何是好?
“大不了我就此隐退。”
“是啊是啊!”豹子点头更大力。“我的女人我自己可以养,不用她去抛头露面。”
“你还不满二十二岁啊,根本不到退休的年纪,况且你的名气如日当中,说什么隐退?这样放弃不嫌太早?”
“我累了,伸展台的生活很容易让我感到疲倦,压力又大,我早就有退休的念头。”
“是啊是啊!”豹子大声了。“见鬼的模特儿,把我的玉蟾搞得这么瘦弱,她的眼睛都出现黑眼圈了,有够可怜!”
大卫抱着简直要炸开的头。如果可以跟露娜一对一的商量,不要有搅局的男人该有多好?
“露娜,我觉得我们两人有必要详谈。”
“有她就有我!”才不放开玉蟾。“我们人不离人!”
“大人说话,小孩子闭嘴!”大卫火了,嗓门也大了。
“你凭哪一点说我是小孩子?我告诉你,我三天前已经转大人了!”他不介意告诉他转大人的过程,好让他不要狗眼看人低。
“豹子,你去那边玩,我跟大卫有话要说。”蓝玉蟾也觉得开始有点头痛。
“我要跟着你。”他撒娇。
“你乖,我就应你一件事。”
“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他好似满意地走到旁边,但是依然很仔细地观察他们,他一定要偷听到最后的结果,因为这是上天赋予他的使命。
接下来漫长的两个小时,只见大卫时而悲凄、时而跳脚,严重的时候简直痛心疾首、撕衣裂发、嗒然若丧,最后还付诸穷途之哭。
这男人像话吗?将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式给学了十足像,他敢做他都看不下去了。
而他的玉蟾,冷静得令他怀疑她是不是睡着了?相较于大卫的声嘶力竭,她始终不发一语,是漠然的不在乎?还是正在思考她的决定?
她应该不会轻易放弃她的工作吧?谁不恋栈成名的滋味?谁不享受掌声带来的喜悦?这并不是一蹴可几的事,也不只有一朝一夕的努力,换作是他,也能说放弃就放弃吗?
渐渐地,他愈看愈心惊,原本绝望已极的大卫,脸上竟开始露出的笑容令他害怕;大卫的快乐就是他的痛苦,他的笑容愈大就愈远离他的梦想。
他们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而这种共识,他绝对不会喜欢!这样郁闷的心情,持续到他再度坐上她的车,也没有办法获得纾解。
“豹子,你想要吃什么东西?我煮给你吃。”蓝玉蟾好温柔地问他。
“随便,你煮什么我吃什么。”他的回答很闷。
“我煮中国菜给你吃好不好?你不是一直吵着要吃红烧蹄膀?”
“你煮什么我吃什么。”
她似乎察觉他在闹别扭,却什么也不说,只是将车子开进附属于她住的公寓地下室的超级市场。
她很仔细地挑选要烹调的食物,偶尔停下问他喜不喜欢,他就像闷葫芦一样,问三句答一句,要不是随便、就是都好。
买完所需的东西后,他双手提着购物袋,随着她进到电梯,电梯愈上升,气氛便愈凝滞。
蓝玉蟾不理他,独自一个人在厨房内忙东忙西,放他一个人躺在床上,独自生闷气。
她为什么对他这么好?煮他喜欢吃的东西给他吃,用如此温柔的态度对他说话。此刻她正在厨房里忙着,他却躺在床上,怎么有可能发生这样的事,她却一点儿也不生气?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对他有难以启齿的话要说,她怕说了他会抓狂,所以先安抚他的情绪,笼络他的胃袋。
他会抓狂什么事?大不了就是她选择继续做她的模特儿,他还是滚回非洲管理她的牧场而已嘛!
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只是像以前一样,她一年回来几次,一次待个几天,这些根本就没有什么,他还是牧场里意气风发的豹子;她依旧是她高贵美丽、受众人膜拜的月神,什么也没有改变。
可、可是,变了呀,他的心变了!他已经不能再满足于一年寥若指头的相见次数,他要每天都见得到她,每夜都拥她入怀;他要她当他的妻,为他生下小豹子呀!
他变得不能没有她了呀!
“豹子,吃饭了。”她好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发,像一个妈妈在安慰赌气的孩子。
他抱紧她,喃喃地说:“我不要离开你,你也不要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的,你是我的豹子呀!”
“你是不是答应大卫的要求,继续当模特儿?”
“没有办法,我跟他有合约在身,就算用光我的积蓄,也赔不起庞大的违约金。”
“我没有用,没钱帮你赎身。”他是个穷人,除了他的梦想,什么也没有。“我是一个差劲的男人,不像小说里的男主角,随便都可以赔两倍的钱给对方。”
“豹子最棒了,一点儿也不差劲。”说什么赎身?她又不是签了什么卖身契。“合约只剩下两年,等到契约终止,我就不再当模特儿,到时我会回到牧场,陪你一辈子,当你的煮饭婆,给你生小豹子,好不好?”
“好是好,可是两年好久……”他一天也不想等。
“一眨眼就过去了,工作的空档我会飞回去看你,我给你这里的钥匙跟磁卡。你也可以常常来找我。”
“没有你,我睡不着。”他偎在她胸前撒娇。
“我会在你睡前打电话给你。”
“不要再露两点给别人看。”
“我尽量。”
“不可以花心。”这一点他最不放心。
“绝对不会。”
“要想我。”
“等你离开我就开始想你。”这个男人比女人还要哕嗦,她不断地跟他保证,直到耐心用罄,再也忍不住地敲了一下他的头。“你到底要不要吃饭?饭菜都冷了!”
“我要在床上吃,我要老婆喂我,我是一只心里受伤的豹子。”他乘机提出要求。
真是一个容易得寸进尺的家伙!无奈她就吃他这一套。
“下不为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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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玉蟾在机场经过缠绵悱侧的十八相送后,他终于回到了紫葳牧场。
这样熟悉的地方啊!他吸一口青草的芳香,感觉也吸进了春天的气息,这是属于他的环境,可是他再也不完整了。有了牵挂以后,他的心情就不再能如往常一般的轻松自在。
坐在石阶上,他燃起一根烟,一个人抽他的寂寥,他知道抽烟不好,可是他需要尼古丁的慰藉,才离开她一天,就有了一年的想念与寂寞。
人家说,天上一天,人间一年。才只有一天,他就由天堂坠落凡尘,没有她的地方,就如同习惯烈酒的甘醇后,去喝无味的开水,感觉上就是少了什么。
“豹子,回来啦!”
他抬头一看,原来是阿望跟阿路,还有宝瓶姐姐。
“是你们呀。”他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一点起身相迎的诚意也没有。
“耶,豹子,你那是什么欢迎的态度啊?我跟阿路可是第一次来参观你的牧场耶,你不尽地主之谊带我们四处参观一下?”宝瓶姐姐发飙了。
宝瓶姐姐从前是一个很有气质、很温柔的女生,说话的分贝绝不超过蚊子拍翅的声音;走路的时候一定用飘的,可是这些美好的印象因年代久远而显得十分的模糊,再也不复记忆。
是时光的洪流改变了一切?是爱情伟大的力量?还是女生本来就是很会装的一种动物?
“牧场又没哪里上了链条,还是禁止通行,你们都有本事找到我了,还怕不会逛?”
他真是风凉得令人生气!阿路将他当作神一样崇拜,简直比她还重要,每次都是豹子说、豹子说,不然就是阿望说、娃娃说,男孩子就是有这一群狐朋狗党,专门用来破坏女孩子在他们心目中的威信。
“你好歹请我们到你家里坐坐吧?”从斐京到马西纳来,可不是一段能够说短的距离。
“我的家在树上,宝瓶姐姐会爬树吗?”
他戏谑地看着她一袭优雅飘逸的昂贵白色洋装,她铁定不会爬树的!
玉蟾也穿过白色的衣服。跟她一起散步那一晚,她穿着白色波希米亚风格的七分袖薄衬衫,纤细的腰上系着深褐色流苏皮带,搭配咖啡色的牛仔须短裤,还有白色的凉鞋。
她被他推倒,细细的手跟脚被草刮出淡淡的血痕……
啊,他一点都不怀疑她会爬树!她骨子里一定有一个野丫头存在,跟宝瓶这样的淑女完全不一样,她甚至养过一头豹子哩!
这样想到她的他,心里就生起一股好温柔的感情,他的玉蟾是会养豹子的女孩,多勇敢的女生!
“我才不要去你的树屋!我根本不会爬树!”宝瓶叫。“我要去主屋吹冷气、喝饮料。”
“阿路,你就先带宝瓶姐姐进去大屋子吧。”豹子笑,看着阿路小心翼翼地伺候她走在前方。
“阿路是老婆奴呀!”阿望摇摇头说。“男人的悲哀啊!”
“可不是。”
“豹子,你该不会也加入怕老婆俱乐部吧?”
“我怎么会?”他可是堂堂正正的大男人。
阿望由口袋里拿出一份简报。
“虽然照片有九成九像,名字也一模一样,可我在还没有获得本人亲口证实之前,仍然不愿意相信报导中那一个人就是你。”
豹子一把抢过报纸,天!“南非也有这种八卦新闻?”他还以为只有法国当地的报纸才有。
“我想,全世界都有吧。”
“我王顶天被女人揍的消息,全世界都知道了?”
“这么说应该可以成立。不只被揍,还有家暴跟虐待的内容,你爸妈看到报导后,请假三天躲在家里遮羞,还打电话给我,说你这个不孝子,将他们的脸都给丢光了。”
“My God!”
“你的上帝也帮不了你。”阿望凉凉地说。“谁教你要摘下水中花、镜中月?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阿望,你有没有一点同情我?”他期待地看着一起长大的兄弟。
“没有!”多么义不容情的答案。“我忌妒你,如果能得到露娜·蓝,要我进集中营我都愿意。”
“你这个以貌取人的家伙,我要代替月亮惩罚你!”他勒住阿望。
“你就没有以貌取人?你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我才要代替月亮惩罚你!”他也勒住豹子,两个人又笑又闹,打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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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你喔,老婆。”
豹子很自动地由树屋迁移到蓝玉蟾的房间,睡在蓝玉蟾的床上,用蓝玉蟾的电话打越洋热线。
玉蟾的房间,有她的味道。他刚进来时,就像一只真正的豹子,到处嗅四处闻,一点儿蛛丝马迹也不放过,还把她衣柜里的衣服搬到床上,夜夜抱着她的衣服人眠。
一旦蓝玉蟾回到家里,发现她凡赛斯、纪梵希、香奈儿,还有镶着施华洛世奇水晶的昂贵礼服给蹂躏蹭蹋的程度,一定会火冒三丈,恨不得生宰他,来一份豹子沙西米。
“我也想你啊。”
“我每天都睡不着,终日以泪洗面,枕头布都变成梅干菜了。床边已经有我的泪水濯溉的小花圃,开出来思念的花朵,飘送至大海彼端的你,有没有闻到这令人绝望的香气?”
噗哧!对他的浪漫她很不捧场地笑出来。
“相思的时候是酸,单抽着一根神经,像抽纱似的,我每呼吸一次,就抽动一次,可是我又没法不呼吸!”
“豹子,我拜托你不要学徐志摩,根本无法想像,太好笑了呀!”
“为什么无法想像?我是如此多情善感的豹子,你知不知道我最新的绰号叫志摩豹?我如果没有愁过你的愁,没有思虑过你的思虑,我就不配说我爱你,可你无情的笑,令我的心痛得简直要揪起来了。”
“好好,我不笑就是了,不过你也不要学徐志摩。”她笑了好一会儿才安抚他。“我不喜欢他那一种文弱书生跟四眼田鸡。”
“太好了呀!我两眼都是一点五,你知道吧?而且我孔武有力,你坐在我的肩膀上都不成问题,我比泰山还强。”
“我最喜欢强壮的豹子。”她甜甜地说。
“喔呜喔!”他发出泰山的呼吼,恨不得捶几下胸膛,让她见识到他的强猛有力。
“对了,你有没有将支票寄还给李娃儿?”
“寄了,她还打电话来骂我,说我不识好人心。”
“让她骂一下有什么关系?有没有记得附上利息?我可不要你欠她人情。”
“才拿几天也要付利息喔?”
“明天就给我汇过去。”
“好嘛。”
“你那儿有发生什么事吗?”
“我爸妈说要暂时跟我断绝亲子关系,连家门都不让我进去。”他那天回家,站在家门口,被奚落到不行,他爸妈骂他的音量,一公里以外的邻居都听得到,这教他以后怎么荣耀归故里啊?
“为什么?”
“他们说我给女人打、给女人虐待、给女人强暴,简直是身为一个男人最大的耻辱,比当战俘还悲惨,除非我去整形、改个名字,否则他们至少有三个月羞于承认我。”
“这么凄惨喔?”她很凉地安慰他。“你可不要去给我整形。”
“我要去割双眼皮,变得比龙泽秀明还要帅。”
“你整张脸拿去割都不会跟他一样帅,除非直接换头。”
“你这样说令我好伤心,我有那么丑?”
“我就爱我的丑豹子。”
“呜……你爱我就好。”他真是无限委屈,他自认虽不是帅哥,可大学里也有那么一票女生对他很有好感,想尽办法要钓他,他好辛苦才逃过的,怎么在她的眼里,他就像一颗马铃薯一样不值钱?
“没事的话我要睡了。”她打了一个呵欠。
“才讲不到十分钟!”他抗议,抗议!
“我今天工作累了,明天一早还要摄影,天不亮就要起来。”
“那你去休息,我会一个人想你到天亮,你不必管我了。”
“胡说,你也快去睡。”
“嗯,老婆晚安。”
“晚安。”
挂下电话,他果然了无睡意,翻来覆去地抱着那一堆衣服,衣服又怎么比得上人?
他打开电视机,他有录下玉蟾走秀的画面,还有被访问的片段。
“一个、两个、三个……”他数,玉蟾是压轴,每经过九个就会出现一次,她的衣服果然很暴露!
他觉得设计师都是心里变态,有谁会穿这种薄得像蝉翼,衣服上一颗扣子也没有,直接由领口开到肚脐的衣服?
玉蟾的胸部虽然很小,可是形状优美,又不会下垂,他着迷地看。可是一想到全世界的男人也看得到这样的景象,也会跟他一样充满了垂涎的想望,心中就郁卒起来。
电视很快地播到她被访问的画面,就是问她对展示的衣服的感想,对设计师设计理念的看法,还有她对这一季流行有什么意见。
他都可以背下她所说的话了,就知道他看录影带的次数有多少。
他想念蓝玉蟾,很想很想,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如何能够这样不间断地去想念另一个人?
记得不知哪里看过的一段话,述说玩偶的心声:她当他是玩具也好、笑他也罢,用指头戳他、把他弄倒也可以,只要是照她所喜爱的方式来使用他,怎么样都好,只要不要将他玩一玩后随手就丢,好好地将他收在玩具盒里,他就可以安心地等待,等待再一次陪她玩要的日子……才怪!他很不安哪,她离他这么远,她的心思,他随着时间距离的拉长,愈捉摸不定。他还有许多事要做,牧场的生活十分忙碌,可天知道他最想要的只是跟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的一颦一笑。
呵,一只陷入情网的豹子呀,果然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