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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芙蓉帐 第五章

  “这里是哪里?”秦洁絮跟着靳檠走进一扇雕工精细的红桧大门,赞叹的欣赏着屋内精致的手工家具与摆设。

  这绝对不是个平凡人可以拥有的住屋,这么说来,他那一身自然散发的高傲气质,正是因为这不凡的背景所养成的。

  相较之下,她这个寻常百姓,又怎么能奢望高攀上他呢?

  欣赞的神采缓缓的自她的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淡淡的惆怅。

  “怎么了?不喜欢?”发觉了她的异样,靳檠轻蹙眉问,“这里是我的别院,清幽而宁静,我以为你会喜欢。”比起靳王府,这里才是他心灵真正的休憩之处。

  秦洁絮连忙摇头,低声解释着,“我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不适合……”

  靳檠讶异的挑眉,旋即扯唇淡笑,“你的心地丑恶?喜欢欺侮弱小?做的都是鸡呜狗盗之事?”

  “我才不是那种人,你不要侮辱我。”她拉高声音,反驳这样的中伤。

  “那就对了。”靳檠摊摊手,淡淡道:“除了上回把你带回来之外,我从没有带任何女人到过这里,所以如果你对自己有所质疑的话,就是在质疑我的眼光。”她一定不知道她有多么的美好,所以才会有这种荒谬的自卑感。

  他的话让秦洁絮的心又倏的飞扬,一抹笑不可自遏的自唇角漾开。

  “我已经不记得上回我来过这里了。”她又开始欣赏着四周的摆设,放松了原本紧绷的心情。

  “我倒是记得很清楚。”靳檠轻叹了声,慢慢逼近她,将她因在自己的双臂之间。

  浓浓的男子气味霎时自他身上传入她的鼻内,悄悄的点燃她体内一股莫名蠢动的火花。她是怎么了?为什么觉得头昏脑胀,整个人像是要瘫了似的?

  “你在冒汗?”他的手指轻轻的抚过她的额际,轻笑出声,乌黑的瞳眸中闪着了然于心的促狭神情。

  “很、很热,你不觉得很热吗?”她暗示他的过于靠近,身子一弯,想要自他的双臂中逃开,可却不如所愿,硬是被靳檠给圈了回来。

  “呃,你家里没其他人吗?”她困窘的找话说,试图打破满布的亲昵气氛,可却不小心触及了更敏感的话题,仿佛在暗示些什么。

  果然,靳檠邪邪的勾起一抹笑痕,将脸凑近她道:“放心,除了我之外,只有几个下人,而他们绝不会冒着送命的危险打扰我们的。”她真的好美,尤其是害羞时漾起的酡红,有如莲花似的清丽淡雅,令人想一亲芳泽。

  而今天,他打算把这种遐想化为行动,扑灭那盘踞已久的熊熊欲火。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她还来不及解释,靳檠灼热的唇瓣已经迫不及待的攫住那双微微张开阖的红唇,饥渴的吸吮着属于她的芳香与柔嫩。

  “实现你的承诺吧,女孩。”他的声音带着浓浊的情欲,低哑而充满磁性,撩拨着她的心弦。

  “承诺……”水雾雾的大眼弥漫着恍惚,她的灵魂仿佛被他攫走似的,无法思考,只能怔愣愣的重复着他的话。

  靳檠的瞳眸霎时墨黑如夜,圈在她身侧的双臂倏的收紧,将她整个人牢牢的拥住,“告诉我你愿意,否则我就停手。”

  不,她喜欢他这样拥着她,更喜欢他那温存的碰触……

  “说!”他的口气急迫而强硬,下腹部的亢奋正发出阵阵的抗议,抗议他的强自忍耐。

  她的唇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似的,想都没想便开了口,“我愿意……”

  靳檠的双眸倏的发亮,早已蛰伏在体内的火热欲望霎时如出柙猛兽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等不及将她抱到炕上,他低吼一声,将脸埋进她那纤细的颈窝之中,贪婪的吸吮着白皙光滑的肌肤,留下了点点殷红。

  这突来的接触让秦洁絮的身子倏的轻颤,螓首后仰,不由自主的朝他弓起身子,无措的品尝这激烈的霸占。

  他的唇此刻已自颈窝移到锁骨,邪恶的轻轻咬了下那横陈的骨头,在她低吟出声之际,又滑进了她胸前的衣襟中,探寻着从未有人接触过的细致肌肤。

  “等、等等,这样不好……”她软弱的声音毫无说服力,可却无法完全不顾传统的矜持,她不知道这样继续下去会是什么样的景况,可自己逐渐升起的虚软与空虚感,却让她感到害怕与焦躁。

  “来不及了,宝贝。”现在要他停下来已不可能,在尝到人间极致的美味之后,谁又能硬生生的止住继续的欲望呢?

  “可、可是,我……”她的声音在他的手自她的衣襟处探入之际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浑身剧烈的颤抖,与几乎昏厥的酥麻感。

  粗重的喘息声混合着破碎的低泣声,在靳檠将她的衣物褪到腰际,用滚烫的双唇含住那粉嫩色的蓓蕾时,她的防线霎时完全崩溃,只能无助的用手紧攀着他结实的肩膀,承受着自他的唇传入体内的阵阵悸动。

  随着他唇瓣在她乳尖的上下吸吮,秦洁絮的肌肉更加的紧绷,一股莫名的紧张情绪逐渐汇集在她的下腹部,急切的找寻着宣泄的方式。

  而仿佛要折磨她似的,靳檠非但没有停止在她胸部上的啃舐,反而还趁隙挥开了她身后的瓷器,一把将她抱坐上矮几,将她的双腿固定在身侧,环绕住他。

  “你、你要做什么?”她的身子早已无力的瘫在他的身上,汗水点点冒出额边,沾湿了发际。

  靳檠的笑带着浓浓的欲望,嘎哑着声音道:“我要你。”他孔武有力的大手倏的将她的衣衫脱下。

  随着她的衣衫被褪至脚踝处,霎时,那曲线完美的胴体毫无掩饰的呈现在他眼前,他的眸光陡的深沉了起来。

  她的双峰浑圆而挺立,白皙的丰嫩满是他宣示的唇印;她修长的双腿则是被迫敞开,露出了那神秘幽处。

  他顿时感到自己的亢奋疼痛得几乎爆炸。

  未待秦洁絮反应过来,靳檠以最快的速度褪去身上的累赘,露出他精壮结实的躯体。

  秦洁絮半眯的眼眸在望见那陌生的“物体”时霍的瞪大,她惊呼了声,感到惊慌的想退却。

  可靳檠却丝毫不让她有机会逃脱,扶住她的纤腰,暂时压抑着埋身其中的欲望,他的舌滑过她平坦的小腹,,灵巧的细细的品尝着她的气味。

  尖锐的抽泣声倏的自她的唇瓣爆出,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这仿佛濒临死亡境地,又霍的回到天上极乐的快感,全自他的舌上传来。

  秦洁絮在他舌尖的逗弄下几乎崩溃,她可以感觉自己异常灼热,混合着他舌尖所带来的湿濡,勾勒起她最深处的空虚。

  凝望着她充满着情欲的迷蒙神情,靳檠低喘着嘶吼了声,再也无法忍耐的将她捧向自己,接纳着早已肿胀难耐的昂扬。

  他第一次尝到失控的滋味,头一次,他忘形的将自己的种子撒在女人的体内,完成了神圣的结合仪式……

  ???

  “呵,今天的天气不错,秋高气爽,或许出去踏踏青也不错吧。”靳檠一反以往的酷样,竟然凝视着窗外赞叹的低吟起来。

  一旁的胤与臧洚不禁面面相虚,不敢置信的将目光望向反常的靳檠,纷纷在心中暗暗猜臆着,他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呃,檠,你最近是不是有时会感到头痛,还是想吐之类的。”臧洚鼓起勇气试探的问道。

  “头痛想吐?不会呀。”靳檠扯唇摇头,继续将目光放在窗外的蓝天。

  “那,是不是会肚子痛,还是晚上睡不着?”臧洚不死心的又问。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难不成你希望我生病?”靳檠的眉头微拢,白了他一眼。

  “既然你没病没痛的,那就是脑子有问题喽。”臧洚还不怕死的诊治着靳檠的病症,装出一副医术高明似的模样,轻晃着头。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可恶的损友,难得的好心情都被他破坏了。

  “啧啧啧,,你瞧瞧,这就是关心朋友的下场呵,真是枉费了我的真情真意。”臧洚感叹的摇摇头,一边将身子移到胤的身后,以免真遭受靳檠的“毒手”。

  “你——”

  “好了好了,我已经够烦的了,你们能不能静一静呀。”胤难得的苦着脸,咳声叹气的。

  “怎么,难不成患病的其实是你呀?”臧洚换调侃起胤来了。

  “哼,若真有病就好了。”如果有病的话,就可以躲过皇阿玛的逼婚了,胤暗叹了声,不过旋即又双眼发亮,咦,有病……呵,或许这是个好法子呢!

  “奇怪了,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又眉开眼笑的,再加上一个缺席的郁卒海魅,真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臧洚夸张的大声叹息,顿感无聊的坐了下来。

  靳檠轻轻的扯起唇畔,将目光自窗外收回,端坐道:“好了,咱们该谈正事了。”

  “我才要提醒你这句话呢。”臧洚低声咕哝着,在接收到靳檠犀利的目光时,又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靳檠无奈的摇摇头,神色一整,继续说道:“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

  胤也收起自己的杂绪,专在的坐正身子,双手交叉在下颚,淡淡问道:“怎么说?”

  “好消息是,我找到贼穴了。”靳檠环视了他们的惊喜神色半晌,顿了顿,又继续道。“坏消息是,让他们逃了。”

  胤的长睫毛微微低垂,沉默了半晌,才缓缓漾出抹笑,“至少,咱们可以确定这条线索可靠了。”

  “没错,紧捉着这个告密的男子不放就对了。”臧洚附议道。

  “只不过有一点我还在存疑着。”靳檠可没有他们这么乐观。

  “难道还有困难?”胤眯起眼,收起笑道。

  “这次本该可以将叛贼一网打尽的,可没想到待我率兵到时,贼穴已经人去一空,看那凌乱的景象来看,应该是匆忙离去的。我在怀疑,他同时扮演着双面间谍的角色。”否则,这次他绝对不可能会无功而返的。

  “嗯,这的确值得注意。”胤轻轻颔首,凝着神情道。“沆的动作已经在加快,我想他应该很快就可以找到叛贼的金援所在之处,剩下的,就靠你了。”能够铲清逆贼,可是他最大的心愿。

  什么娶不娶妻的,还是闪一边去吧。

  “放心吧,我有信心可以完成这个任务。”靳檠自信满满的勾起一抹俊邪的笑容。

  “唉,真是不公平,就我一个人闲闲没事做,闷都快闷死了。”臧洚长叹口气,将双手枕在脑后抱怨着。

  “别急,有件事我还必须倚赖你去帮我探探风声。”胤弯起俊美的瞳眸,浓长的黑睫下闪过一丝诡光。

  “喔?有差事干了吗?”闲太久了,是该活动活动,大展长才喽。

  “走吧,咱们边走边谈,不要打扰檠的好事了。”胤站起身,优雅的掸了掸长袖,抛下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领着兴致勃勃的臧洚转身走了开。

  靳檠沉吟的思索着胤的笑容,难道被他看出什么了吗?

  不可能,怎么可能会看出他正不可自遏的迷上一个连名字都还不知道的女子呢?靳檠自嘲的扯扯唇,暗笑着自己做贼心虚。

  一想到现在正睡在自己炕床上的美丽身躯,他的脸上便浮上一抹温柔神情。

  自从他遇到她之后,一切似乎都在改变,原本他以为尝过她之后便可以彻底忘记蛰伏在心中的强烈渴望,可经过了昨日的一夜缠绵之后,他却赫然发现自己错了。

  她仿佛有股令人着魔的妖惑魅力,尝了一口之后,便不能自制的上瘾,她破坏了他早已打定的计划,霸道的闯进他的生命中,占据一个重要的地位。

  奇妙的是,他竟然发现自己并不厌恶这样的失控,甚至盘算着该如何将她置于自己的生活之中……

  或许,有个女人在家里等他也不是件坏事哩,他突发奇想的暗忖着。

  ???

  悠悠的转醒,眨了眨还弥漫着氤氲情欲的晶灿瞳眸,秦洁絮有瞬间的困惑,一时之间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为什么会睡在炕上?

  这屋内精致的雕刻窗花跟山寨内的简单朴素截然不同,屋内淡淡的飘香也绝非寨内男子的汗臭味所能比拟,这里是……

  她颦眉蹙额,正想坐起身时,才发现自己竟是光溜溜的躺在被下,霎时,前夜的种种随即如潮水般涌入脑际,烧红了她白皙的肌肤。

  天呐,她跟他……一忆起昨夜的缠绵,秦洁絮双腿间旋即淡淡的抽痛起来,那是他占有她的证明,也是他那昂然挺立的热铁进入她体内所引起的快乐痛楚。

  想起昨夜他结实精瘦的身躯是如何的跟她纠缠结合在一起,她就羞赧得无以复加,连起床的勇气都没有了,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的目光,他会含情脉脉的凝视着她?还是轻蔑嘲讽的睥睨着她?对于一个在婚前便失身的女人,他还会尊重她、疼爱她吗?

  天,她好怕他会瞧不起她,否则,为什么他会将她独留在炕上呢?难道……他只是跟她玩玩?

  种种的猜臆闪过秦洁絮的脑海,每一个假设都让她的心情越发低落,最后她蒙着丝被不安的低泣起来。

  忽然,一双大手将她连人带被的揽进怀中,焦虑的询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靳檠一脸的担忧,他才刚进房便听到她低泣的声音,再走向炕边,只见她整着人都埋在被中,根本无法自她的脸上判断发生了什么事,一急之下,便将她整个人抱进怀中。

  低泣的声音在听到靳檠低沉的嗓音时陡的停止,一张红通通的小脸怯怯的自被下探出,带着抹惊惶。

  “我、我没事,你去哪儿了?”真丢脸,竟然让她看到自己软弱的模样,秦洁絮懊恼的抿抿唇。

  没事?明明哭得眼睛都肿起来了,怎会没事呢?靳檠审视了她片刻,心中忽的明白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挂上唇畔,“你以为我会把你留在这里,自己离开吗?”

  心事被说中,秦洁絮的脸蛋倏的又红又窘,尴尬的不敢将视线望向他。

  靳檠轻摇摇头,空出一手将她的脸扳正,眼底闪着欣喜的光点,“告诉我,你喜欢我对吗?”其实不用问他也瞧得出来,他想要听她亲口说出来,感觉比较踏实。

  迟疑了半晌,秦洁絮方轻轻的点了点头,“如果不喜欢,就不会愿意了。”

  “很好。”这是他预料中的答案,可却还是让他感到心悸。

  即使他此刻心头正因为她的答案而悸动,可他的神情却依然平淡,掩饰了她对他所造成的影响力,“做我的女人吧。”

  秦洁絮倏的一愣,忘记了羞赧,怔怔的瞅着他道:“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你找不到依亲的对象,不如就住在这里吧,我会照顾你的。”

  他笑得俊魅,却让她心痛。

  他只是要她做他的情妇?

  “你……你喜欢我吗?”她这才发现他只说过要她,却从未说过喜欢她。

  靳檠的神情一凝,旋即又漾起闲适的笑容,平淡的道:“这个问题我没想过,不过,我确定我要你,这不就够了吗?”

  他的回答让她霎时有如自天堂坠入地狱般的失落,她以为他也喜欢她,所以才可以跟她做出这么亲密的事,可现在她才了解,原来他对她只是单纯的欲望,没有她奢侈幻想中的任何一样情感……

  她脸上闪过的沮丧全让他瞧进了眼底,心弦一动,几乎要改变说辞,将自己对她特殊的感觉脱口说出,可话到唇边的那一刻却又硬生生的打住,他装酷道:“你可以考虑几天再回答我,我不会勉强你。”

  是呵,从头到尾他便一直强调他的不会勉强,这样说来,倒像是她自己自做多情了……秦洁絮苦涩的扯动着唇角,漾出一朵凄楚的笑容,让美丽的脸上增添了抹愁色。

  “不用考虑。”她忽的开口,决断道。“我拒绝。”她不是妓女,做不到没有情爱的结合。

  靳檠震了下,似乎对她的回答感到惊讶,他没想到她真的会拒绝,不由自主的恼怒起来。

  “如果你认为条件不够好,尽管开口,我愿意照你的意思去做。”他咬咬牙,不愿承认自己的挫败。

  秦洁絮绝艳的脸蛋倏的刷白,挣扎着想自他怀中逃出,她没想到在她将自己给了心爱的男人之后,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报。

  “或许你是个有钱的公子哥儿,养几个女人对你来说都不是问题,不过很抱歉,我不是那种女人。”她寒着脸,将绝望的目光移开,不让他瞧见。

  他该让她离开的,这个女人太容易影响他的镇定与心情,绝对不是个好现象,可是,为什么他就是做不到无所谓的放她离去?

  他突然对自己的软弱愤怒不已,这一点都不像原来冷静自持的靳檠贝勒了。

  强迫自己松开紧捉着她的手,压抑着恳求她留下的欲望,他铁青着脸看着她慌乱的找寻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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