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字让翟上皇感动得许久无法言语,服下抗血压高的药以后,他才拍着胸口顺气,"你没有话要解释吗?"
"没什么好解释的。"安平酷酷的回答,她知道老爸的意思是什么。
"安德山要跟你订婚。"
翟上皇说道。
"免谈。"
安平简洁有力的否决了。
"那……先友后婚?"
翟上皇决定退让一步。
"我们已经算得上是朋友关系了。"安平扭头回房,而雅治跟翟上皇、姚书奇点头致意后,也跟着离开了。
"书奇,尽可能找些女人塞给那小子,我就不信美色、权力、金钱,全迷不倒那小子!"那小子指的就是雅治,"有那小子碍手碍脚,安平就没心继承翟家,我一定要除掉他。"
在那之后,无论在学校、经纪公司,或是连路上逛街,都会有些举止大胆的女郎塞小纸团给他。
安平笑他桃花运正旺,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些都是她父亲的精心安排。
就在结束日本表演后的两星期,他们开始到香港,新加坡彩排,而安德山为了迁就他们,将宴会挪到此地举办。
身为主人的安德山,将深情追求者的角色发挥得淋漓尽致。而安平这"脚踏两条船"的狠角色,更是宴会耳语的题材。
这三人的三角习题,让宴会场场爆满,许多人都得靠关系才能得到入场券,所以,当安德山开始有意无意的透露集资意向时,不少人以实际行动表明支持。
"应该给我们加薪,你的生意全靠我们撑场面。"安平斤斤计较,现在的她滴酒不沾,因为后果实在太可怕了。
而宴会后的小小庆功宴,就只有四个人参加——安德山、姚明奇,安平和雅治。
"安平,嫁给我,嫁我之后,我的财产就全是你的了。"安德山以他的酒杯碰安平的唇。
"我也做得到!"雅治伸手将安平往身后一藏,不给安德山乱碰她,"不必结婚,我的一切就全是安平的。"
"我没他们大方,但我可以保证给你百分百自由的发挥空间。"不大说话的姚明奇竟也表态了。
"真荣幸,有三个大帅哥追我耶!"安平不大起劲的笑着,而雅治则笑意全失。
"明奇,没想到你居然跟我抢人。"安德山仍是一副潇洒公子哥儿的姿态。
"我考虑很久,才下了这个决定。"姚明奇慎重的开口,"总有一天我们会拆伙,而安平是很好的合作人才。"
"安平,别理他们,等我们债务还清就去乡下隐居,做一对靠老天爷赏饭吃的农家夫妇。"雅治握牢她的手。
平平凡凡的过完一生?安平的唇角勾起笑意,雅治是最明白她心意的人耶!
不过,她还不打算告诉他这些,只迅速的抽回手,往他身上招呼下去。"我现在就先赏你如何?"
四人谈笑间,符震雷突然现身,而且面色凝重。 安平与雅治都吓了一跳。说好香港的演出由安平总指挥,符震雷只在背后遥控,他怎么突然跑来?
"有个女士看中雅治,请他陪游法国两星期。"符震雷叹了口气。他不是不明白雅治跟安平的感情,就因为很了解,他才会这么苦恼。
"她有能力摧毁我们先前辛辛苦苦创造出来的成绩,而且,她拒绝听到雅治说不。"
怪不得符震雷得亲自跑一趟,这的确是个大麻烦。
"她现在就住这间饭店的总统套房,接了雅治后就要出发。"符震雷顿了下,满脸苦恼。 "能动用的人脉我全动了,可惜没用。"
"所以……不把人送上,我们就得回家吃自己了?"安平眉心紧锁,"真是个女土匪。"
"对!"
符震雷脸色阴沉。"你还有两小时可以考虑。"
"不必考虑了,我呀——卖艺不卖身。"
雅治的莲花指、水媚眼一秀出,在场的人全傻眼了,还是"训练有素"的安平反应最快。 "这种时候别耍宝。"她巴了他一下头。
"我只是想让你心情愉快嘛!"
"我很愉快。"
安平把指节压得啪啪作响,让雅治明了她的心情有多糟糕。
"只剩两小时有什么用?一想到以前的努力全白费了,就觉得不甘愿。"虽不甘愿,她还是没打算逼雅治去宝身。
"安平。"
雅治握牢她的手心,"我相信我们随时随地都可以重新开始,以前的努力绝不会白费的,这些经历都会是未来的垫脚石,我们一定可以创造出更优的成绩。"
"说得不错嘛!"
安平点点头,"不过,我累了耶!"
"不行啦!我们还有欠债耶!"雅治想乘机倒向安平的怀抱,但是没得逞。
雅治的撒娇让其他人差点吐了,只有身经百战的安平屹立不摇,脸上还有松懈后的微笑。
"为什么不干脆把他送走?才两星期,又可以免费到法国的老太太身边大都有几个闲钱,若是伺候得好,说不定连遗产都以捞到一份。"安德山向安平建言。
"安平不会为了想赚钱而不择手段,不要把你的龌龊想法用到她身上。"雅治忿忿不平的替安平说话。
"如果你是男人,就该负起全部的责任,要不是人家看上你,怎么会威胁到安平的事业?"姚明奇将矛头转回雅治。
"这叫龌龊吗?靠女人吃饭的男人更龌龊,碰到事情,会变成缩头乌龟,全丢给女人去烦恼。"安德山骂起人来够狠。
"好!我负责,我去跟那位太太讲清楚、说明白。"燃起熊熊斗志的雅治,以前所未有的气势环顾全场一眼,便头也不回的往外冲。
"雅治。"
符震雷在他冲出房门前拽住他的衣角。
"符大哥,别拉我!"
雅治一脸誓死如归的狠劲。
"我是要把上顶楼的通行证给你啦!"
"符大哥,你也拜托做个样子,拉拉我嘛!"接过通行证,雅治刚才的狠劲全消失了。
"胆小鬼。"
姚明奇不屑地讥笑。
"勇敢不勇敢只有他自己清楚,你们不必如此评断他。"
安平淡淡的说着,目光停在雅治身上。"不想去就不必强。"
敛起嬉皮笑脸,雅治的眼睛与安平的眼眸交缠,有些话是不需言语的,只靠默契便懂。当雅治伸出手心,而安平毫不犹豫握上时,安德山和姚明奇就知道,他们是赢不了了。
"我们去会会这位夫人,把话说清楚。"
"我知道了。"符震雷冷静的接受,"我陪你们去。"
安德山、姚明奇表示也想陪同,于是一行五人浩浩荡蔼的朝总统套房出发。
"对不起,夫人只见枫林雅治先生。"上了顶层,秘书冷冷的宣布夫人的命令,而其他人则被带到一间充满玫瑰香氛的屋子,各种点心铺陈屋内的桌上,却没有人有心情吃。
安平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华丽的屋内四处游移,突然,她惊咦一声,目光直勾勾的停在一面镜子上。
"雅治!"
全部的人都将头颅凑近那面镜子不知已被窥视的雅治眉心微蹙,漫不经心的坐在玫瑰花色的长沙发一角,愣愣的注视着自己的掌心。
"雅治!"安平再度大吼,雅治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怎么回事啊?"
就在大伙儿觉得奇怪的时候,突然不知从哪个隐密的扩音器里,传出极度魅惑的沙哑嗓音。
"你好。"
镜中赫然出现一名风姿绰约、三围傲人的明眸美妇。开得极低的领口让胸前丰美的线条尽现,她抬起腴白的右手,指甲涂满七彩蔻丹,中指间硕大的美钻刺眼得让雅治眯起眼。
"你好,夫人。"雅治有礼的轻握妖娆贵妇的手,顺道将那刺目的钻石亮光移远些。
"好好好,坐下。"
扩音器里传出衣衫飘动声,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房间可以清晰的看见另一个房间的景况。
可这是为什么?这有权有势的贵妇究竟有何目的?
"坐过来啊!怕我吃了你吗?"
雅治十分局促的缩在沙发一角,不敢和美艳的女人妙目红唇多接触一眼。
"怎么?怕给别人看见?放心!这房里安全得很,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所以这里发生什么事,只有你知我知……"说着,美妇人站起身,腰肢款摆的接近雅治。
雅治惊慌失措的跳起身,冒冒失失的钻到沙发椅后,不敢和美妇人靠近。
"怎么?嫌我丑?不敢接近我?"她的声音是愤怒的。
雅治赶忙摇手,"不不!夫人非常漂亮。"
猜不出年纪的贵妇,肌肤就像婴儿般白皙粉嫩,从头到脚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精雕细琢,曾经有人无意间见到她在风中伫立的形影,就将她当女神膜拜呢!
所以,对于外表,她是十分自负的。也因此,雅治的抗拒畏缩令她十分不悦。
"既然承认我漂亮,为何离我这么远?"
"我怕夫人的美貌影响我的理智,令我做出失礼的举动。"
雅治的恭维令美妇人笑逐颜开。"我说过,这里只有你、我我不怕你失礼,而且,我也想要你对我失礼——哪——"配合妖艳表情,鲜红完美的唇型,缓缓朝雅治的方位接近。
"夫人——"
"叫我Anne,雅治。"
"我还是叫您夫人吧!真高兴认识你。"摇摇头,雅治一步步的往门口退。
"你在害怕?"
Anne不信有人能逃得出自己的魅力网。
"是的,我怕你。"
雅治老老实实的招认。"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不想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就是报上那个女生?"
雅治郑重的点点头。
"她只是个宣传不是吗?"Anne又问。
"她害羞,不肯公开我们的关系。"雅治面色不改。
"她比我漂亮、有魅力,还是……比我有势力?"Anne比较意味浓厚。
"她当然比不上你了,夫人,她是个平凡的大学生,只是工作能力比别人好一些,脑袋比别人聪明一点,脾气又比一般女生坏了些,她的外型跟您比自然逊色多了。"
这算那门子介绍词?安平在另一端咬牙切齿。
"那么你为什么要逃?难道你不想多跟我亲近?"她的声音宛若蜜糖,甜腻得教人几乎要灭顶,柔媚的水蛇腰直往雅治身上贴。
雅治匆忙的跳开了,他是个正常男人,面对诱惑也会心猿意马,只是一想到安平,他狂跳不停的脉搏便又恢复了平静。
"夫人,您的提议十分诱人,但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不想对不起她,而且,我做过什么都瞒不了她的,她很聪明,只要一查出我不忠实,肯定饶不了我。"
"我不信这年代还有忠实的爱情,更何况你年纪这么轻,对爱情的态度应该更开放,更勇于尝试些。"Anne试图说服他。
雅治耸耸肩,摊开双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我是个很冷淡的人,几乎没有年轻人该有的热情,她是我生命里最热情的一部分了,只要会危害我们关系的事我都不去做,因为,失去了她,我不晓得自己会变成什么?"
"我不想听你谈那女孩,进了这门,你就该陪我!"Anne的媚态,十个男人只怕有九个半双腿会打颤,浑身骨头酥软,不过,雅治的态度仍是冷静自持。
"夫人,我来这儿的目的只是要告诉您,我不接受您的邀请,所以,可以让我们走人了吗?"雅治迫不及待的想走人,这里花香粉味浓重得令他呼吸困难。
"你不怕我毁掉你的一切?"她不信有男人居然能逃出她的情网。
"既然可以从零到今天的成绩,相信若从头开始,我一样可以有今天的成就。"雅治不以为意的笑笑。
"你的女朋友甘心从零开始?"Anne简直不敢相信。
"你不了解安平,不管从什么地方开始,她都不会出卖自己,或是我——"他的话立刻被打断。
"两星期的旅游只是一个游戏,并不是出卖自己,你们看得太严重了。"Anne诱哄着。
"对游戏人生的人或许可以这么说,不过,安平是认真的人,我若去游戏人间,一定会立刻被她打入冷宫的。"雅治快受不了了,"夫人,以您的条件,应该要什么男人就有什么男人,何必强人所难?勉强是得不到快乐的。"
Anne走到镜前搔首弄姿,妩媚一笑。"有人跟我说,你是个浪漫多情的调情高手,原来根本是言过其实,你不过是个不解风情的呆头鹅罢了,这种男人太无趣,还给你吧!"
雅治一心只想逃,根本没听见她说话的内容,倒是镜子另一侧的安平,仿佛被人狠狠捶了一拳。
有人出卖她,跟她过不去?到底是哪个无聊家伙故意陷害她呢?
直到雅治与他们会合,她仍在思索这个问题。
"安平?"雅治扳着她的肩,握着她的手,仔细端详她的表情。"干嘛愁眉苦脸的?"
众人已四散回房,只有雅治伴着她,护送她走回租赁的调店。
繁华的夜景,喧嚣的街道,许多挽着手夜游的情侣表演着难分难舍的亲热镜头,看得雅治双眼发直。
"安平——"他也好想来一段喔!
"不准。"安平冷峻的声音打散了雅治的遐思,让他噘高唇,不依的绞着她的衣袖。
"人家话都还没说完,你就说不准,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哼!看你贼头贼脑的样子,能有什么好话可说?"安平拍开他的贼手,不悦的斜睨着他。"说我是你的女朋友干嘛啊?想造成事实,让我有口难辩吗?"
雅治尴尬的搔搔头,一个劲儿的傻笑。
"还说我脾气坏,说!我哪里脾气坏了?"
一点都不坏啦!只是揍人的力气大了点而已。雅治忽然想到,"你怎么知道我说的话?"
"你忘了我有超能力吗?说我坏话我都会知道。"安平正经的回答。
"哦?那你知道我现在想干嘛吗?"邪恶的脸缓缓朝安平靠近,雅治的企图很明显的摆在脸上。
瞪着他好看的唇型,安平的俏脸迅速染上一层红彩,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踮高脚尖,抓紧他的前襟,柔软的唇瓣快速的印上他的唇——
雅治还没来得及品尝这个突然的吻,安平已然离开,"走吧!我们去逛太平山,不看看香港夜景太可惜了。"
雅治微微勾起唇角,快步跟上前去。
那夜,雅治一直在问,"安平,你我究竟是不是一对恋人?"
而安平总是这么回答,"踏出第一步了,还剩九十九步,加油哕!"
哇——看样子,还有好遥远的一大段距离呢!
※ ※ ※
时间不断流逝,安平和雅治紧凑的工作,也一日日的安全度过。
在姚书奇不小心说露了嘴后,安平终于证实了心中的怀疑——一切都是她老爸从中搞的破坏,他甚至对同父异母的姐妹们下重赏,要她们赶走雅治。
和以往不同,这回安平不动声色,装作完全不知情的模样,使父亲松懈戒心。她甚至偶尔和安德山、姚明奇分别约会,制造接受其他男子追求的假象,并且让雅治多跟别的女生接触。
"不要!以后你会忘记是你指使我这么做的,反而拿这借口修理我,我才没那么笨咧!"雅治气呼呼的看着安平。
"你说过全听我安排的!"她拿他以前的承诺做挡箭牌。
"你不也说绝不逼我吗?"雅治皱紧眉,"而且,别的女生很无聊耶!"
"不会呀!我看你跟她们有说有笑的,感情很好哇!"她的唇角有一抹酸涩的醋味。
"人家问我功课,聊聊专辑上的音乐,这样你就不开心了,那干嘛叫我当花花公子?"
或许是因为父母的关系,安平在感情上有强烈的洁癖。她宁愿不谈感情,宁愿终生只有姐妹和家人,也不肯将情感施舍在其他地方。
雅治是个例外。她一直认为他不过是个在她生日宴会上哭泣的小男孩,所以对他失去戒心,所以让他有机会进驻自己的心田。
更何况,他带给她心动的感觉,是一丝一毫、循序渐进加深的,等她意识到这个问题时,他已是她密不可分的伴侣。
她的心早已深陷,只有她的脑袋还在犹豫。
她不信一个男人一生只懂得爱一个女人。她的姐妹是幸运儿,恰好碰上这样的好男人,而她可不认为这样的好运会掉到自己头上。现在雅治说他爱她,但,这份爱情可以持续多久?
"要你帮点小忙就这么婆婆妈妈,那要我信你'陪你到永远'的鬼话,简直比登天还难。"她噘起唇讥讽他。
"安平。"他紧紧的抱着她的双肩,在她越来越有女人味的脸上梭巡,贼兮兮的眼里有着十分鲜明的得意。"我说过的每句话你都记得?"
"废话!想忘记都很难。"口中娇叱着,脸庞却不自觉的变得红赧。
"安平。"雅治幸福的喟叹一声,"只要我们的关系前进到距离五十步,我就答应你。"
"什么?你得寸进尺耶!"安平不依的大叫。
昨天她才被他连骗带拐的前进到距"男朋友"七十步的距程,今天居然又要大幅度的缩短距离? 才是凉凉的四月天,她就已经浑身冒汗。
"我保证进步到五十步以后,会保持两个月不烦你。"
"这算什么保证嘛?"连声音都娇软得不似平日的她,"距离越近,你的骚扰越多,很烦耶!"
"不会啦!又不会很过分。"他的唇靠着她的耳朵诱哄,"你又不准我在别人面前对你表示亲热,我们相处的时间其实很有限。"
"不要!"她拒绝得很无力,连身子也软软的瘫在他身上。
"安平,我只是你买来的一只很乖很乖的小宠物。"雅治将脸哩在她的颈项间磨蹭撒娇。
"哪……哪有宠物这么过分……"她都快不能呼吸了,"我不要你当宠物……你就当……仆人好了……"
"好啦!安平喜欢主仆恋,那我只好当仆人哕!安平主人,你有何什么吩咐呀?"雅治抓起她的手,玩起小朋友的"炒萝卜"游戏,在她手上又抓又捏又哈痒的,安平又笑又躲,还没忘记大举反攻,小手往他身上招呼下去……
从小偏厅"炒"进书房,又从书房"炒"到安平房里,雅治终于以略胜一筹的体力扑倒安平,在她身上大肆侵略……
渐渐的,笑声隐去了,暧昧挑逗的气氛逐渐凝聚在空气中,雅治缓缓的缩短彼此的距离,呼吸停驻在她的唇畔上方。
安平早已放弃挣扎,颤动的唇畔更泄漏她期待的心情,雅治变起唇,笑看着她红艳的脸庞。"再四十步,我就是你正式的男朋友了。"
"刚才说五十步,怎么又往前进了?"被他的呼吸扰乱了心跳,但她的脑袋还有点儿理智。
"好嘛!五十就五十。"他满脸奸计得逞的贼笑,不让她有反对的机会,灼热的唇迅速咬住她的耳,让她浑身酸软、意识模糊……这可是她的死穴呢!
他不只舔了她的脸,吃了她的唇,还在她胸口上方的肌肤吮了两颗草莓,这才满意的盖上她的衣服。
不能偷看太多,否则他会喷鼻血,或者控制不住的超越界线,下半身越来越紧绷,于是他快快爬起身,远离诱惑的源头。
"五十步只能这样……我要走了……"
过了五分钟,安平才有力气起身。瞪着梳妆镜内的自己,一头蓬松乱发,衣衫不整,那红得不像话的唇色;亮晶晶的眼眸……这副狂浪的模样,真会是她吗?
褪开胸衣,安平赫然发现胸前的两颗草莓,他怎么可以在她身上做记号?
"枫林雅治!规矩是我订的,要做记号也该由我来啊!"安平像阵旋风似的卷入他的房,扑上他的身,像只疯狗似的在他身上猛啃。
咬着咬着,安平突然恢复了理智,她在干嘛呀?
瞪着他布满齿痕的肌肤,她突然捂着脸惨叫一声,飞快跳上他的床,但雅治的声音却还是传进她的耳朵,"我是你的人了,不可以耍赖喔!"
什么跟什么嘛!但安平不敢停下来跟他理论,反而逃得更快了。
看着她飞奔的背影,雅治不禁笑倒在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