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败了秀色可餐!哈哈哈!」她欢天喜地的抱住毕逻宣,在他怀里蹦跳。「你怎么不夸奖我?」
「……妳强,妳厉害……」毕逻宣一手掩面。看来往后得给她请位先生,加强她的文学造诣。
「你是不是喜欢我多一点了?」珍宝围绕着他转圈子。
「不是。」他拧眉。
「为什么?」珍宝的语气十分失望。她用心良苦竟得不到他更加的喜爱。
「并非妳成功的做了一件事对我有利,我就会喜欢妳。」毕逻宣扳着珍宝的肩,俯视她难过的脸,「两情相悦与外物无关。小珍宝,妳究竟几岁了,这样简单的道理也不懂?」
「我十七岁了……我跟你说过好些遍了!」她依照毕逻春的交代,积极的与毕逻宣建立感情,却苦于不知怎么讨好他。可他竟然说,讨好他无助于他们感情的增进。那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完全得到他的心?「你说的我不太明白……」
小姑娘许是情窦初开,对男女之情还懵懵懂懂的。毕逻宣疼惜的问:「妳是否不曾喜欢过人?」
「我有啊!」珍宝诧异的大叫!他怎么又说胡话了?她不是才与他心灵相通吗?
「那一定不是真心喜欢。」他必须纠正她对春儿幼稚的向往,并引导她建立正确的情感──朝着他迈进!
「我是!」哦~~原来他在怀疑她的真诚呀!珍宝不快的扁起嘴,「自从见到『他』之后,我成天思念『他』,心中再无别人。我喜欢和『他』在一起……」话至此,她脸上已染上红晕。「一辈子!就算要关在密道里,没有美味的东西吃也不要紧!」
「可惜……」毕逻宣嫉妒的瞇了瞇眼。「妳的愿望无法实现。」
她已经属于他!春儿──见鬼去吧!
「为何?」珍宝手按住墙,慌乱地追问,「啊──」手掌覆盖处一片湿粘,沾住了她的掌心。珍宝转头一看,只见有黏液的墙上,有一帧美丽的图腾。「这图……好美!」
「别摸──」毕逻宣一见图案的形状怪异,连忙警告珍宝。
哐──啷──
晚了,她的手掌已经不小心压下了。
「妳又碰到了什么?」毕逻宣感到心力交瘁。
珍宝眼中泛出泪光,无辜的摇头,骤然间,她看见毕逻宣身后的墙射出一排利箭,「小心!」
她飞身一扑,推开了他。
「珍宝!」毕逻宣回转过身,将她带入怀里,避开接连不断的暗器。
珍宝哀叫了声,双眉痛苦的成了八字眉。毕逻宣端详一看,发现她背上中了一箭,伤口不深,但鲜血直流,扯痛了他的心。
「妳真蠢,逞什么能!」他飞快的按住她的穴道,拔出箭,检查有无毒物。
「呜──好痛!你干嘛骂我?」她可怜兮兮的控诉。
「我看看──」毕逻宣心起歹念,焦急道:「坏了!有毒。」
「啊!」珍宝惊跳而起。「解药呢?」
他摆摆手。「我不知道。」
「呜……怎么办?」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如今知道烦恼了?」毕逻宣抹了抹她的泪水,柔了声调。「妳刚才不是很英勇吗?」
她哭哭啼啼的声明道:「我若不推开你,万一你受伤,我、我……」
她的话犹如一颗巨石投入他心湖,令他彻底的沦陷。
「唉……」毕逻宣认输了。虽然她笨了点,可处处为他着想的心意,实在让他动容。「迟钝的小东西!」
他揉着她哭红的鼻,揉着揉着,揉出了爱意。她还小,经过调教,日后必会变成另一种风貌。但他越来越喜欢她现在的模样,不愿想象有一天她改变后的样子。
「我哪里迟钝了?」珍宝委屈的含住嘴唇。「人家都受伤了,你还骂我、侮辱我。」
「好,是我的错。」他投降。
「还有呢?」她有所期盼的问。
「没了。」威远将军是面对敌军都不曾低声下气的硬汉!
「有啊!」珍宝羞涩道:「比如……请我吃顿饭,慰劳我?」
「小姐,」他佩服的看她。「我不是说妳中毒了吗?妳能不能活到明天还是未知数,吃什么饭!」
他一句谎言又勾引出她的惶恐。
「呜……你嘴巴好毒!」
「是,我错了。」毕逻宣笑着,手指抚过她鲜美的嘴唇。「无限赔偿妳的损失!」
「我想吃饭……」
「我先吃。」他说完,开始品尝她的唇辫。
###
重见光明了!珍宝激动的流下热泪。经历数不清的艰苦与磨难,她与毕逻宣终于走出密道,脱离险境!
此刻已是黄昏,夕阳残留,晚霞密布。毕逻宣背着珍宝进房,为她涂抹愈合伤口的药。
「有解药吗?」珍宝仍在忧虑背部的箭毒。
「有。」他因她的深信不疑觉得好笑又好玩。「只要练功就可以排出毒素。」
「练功?」珍宝狐疑地问:「你在密道里不是说不知道吗?」
他抱她坐到床榻上。「我出了密道,一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便记起一些遗忘的细节。」
「你是不是在骗我呀?」她脸红的瞅他。
「小珍宝,妳是骗术第一的司徒家之人,我骗得了妳吗?」
「嗯……没错。」她不会被外行的他给欺骗了!「你的手脚怎么这么利落?」
她回神,衣袍全掉到地上了。她觉得冷,拉过丝衾覆住身子。
毕逻宣没有预告便扯开她所有的防护。「与生俱来的!」
「我怕痛。」珍宝伸出脚,抵住他逼近的胸膛。
「我保证只有痛快,没有痛楚。」他改而捧起她的臀,移位,让她坐在他的腰腹上。
「啊……为什么我要坐在你身上……我不习惯!」珍宝因这个姿势羞得不敢见人。
「因为妳的背上有伤。」他说得义正辞严,轻巧的拨弄,下身顶入她。
珍宝娇呼一声,不由自主的扭动着腰身。
「动得恰倒好处,继续!」他低吟。
「讨厌!」她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人家不好意思!」
「珍宝。」毕逻宣压低了嗓音,自她指缝间逸出声响。
「什么?」她的呼吸变得喘促。
「妳可曾想过与春儿做这种事?」
珍宝看向彼此下体交合处,不经思索的猛烈摇头。「不!不!不!」
「答得妙!」毕逻宣高兴得无以复加,正欲施展经年累月的技巧以报答珍宝的心意──
「有人在房里吗?」门外,杀风景的飘进一声询问。
「滚开!」谁这么讨人厌!毕逻宣重重地皱起眉。
「大人,您回房了呀?小的刚好路过,听见您房里有声响,特来……」
「滚!」
「大人──」来人声音颤了颤,冒着生命危险也得上报,「有件事小的不得不说,大事不好了!」
「少在那里唱戏!」小艳娃在身下娇喘连连,哪个男人有空分神?
「大人,春公子和一伙与他齐名之人遇难了呀!」
「遇难?」
这一听,交缠的两人都停止了律动。
「死了?」毕逻宣不得已的退开,安抚的摸了摸珍宝的脸蛋。
「比死还凄惨呀!」外面的人悲痛道。
「说清楚!」
「他们被关进笼子里,带往玄武湖,平常游客最多的地方……」
「你说国色天香四人?」毕逻宣心中渐感晦暗。
「正是,湖畔处正在举行观赏四大美男的集会。」
「是谁做出这种不要命的事?!」他着了衣裳,开门,见到老管家。
老管家低下头,极为小声的泄漏了一个名字。
毕逻宣眼色一变。「连他也光顾我家门……春儿手里的宝物究竟是何来路?」
无论如何,他暂时是别想有空闲的时间谈情说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