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闲闲没事,所以她都提前到学校,好奇的去看纪圆圆上下课的情形,结果,下课时,没人跟她玩,倒是有一些同学看到他的铅笔或橡皮擦很特别,东西拿了就走,但让她不解的是,纪圆圆不哭也不叫,没啥感觉的坐在位子上。
她问她,她竟回答她说,反正大家拿习惯了,而且,她的东西也不是爹地买的,是叫秘书选的,每次被同学拿走,她只要再跟秘书说,她就会再买一堆给她。
白思绮不知该对谁生气,但在她的印象中,小学时的她就已经是柔道、空手道高手,只有她欺负同学的份,从来也没有同学敢欺负她。
所以,她还是姘忍不住的训诫了那几个拿纪圆圆的小学生,但那几个小孩居然对她嗤之以鼻!
一连几天,她天天帮她送午餐,那些欺负纪圆圆的小学生倒是比较安份了些,不过,这个下雨天,她才晚到学校五分钟,就有人以为她不会来了,拿起操场上的湿泥土搓成泥球就扔向纪圆圆的粉脸。
目睹这一幕的白思绮气炸了,她从湿地上也搓了一个,怒气冲冲的走到纪圆圆的身边,“喏,给你。”
她摇摇头,“不要啦!”
“你被男同学丢泥土,你怎么不还手?”
“因为幼稚!”
明明是个小孩,竟老气横秋,一点都不可爱!白思绮看不过去,干脆替她扔。
那名小男孩被打中脸,当场大哭起来。
“被丢泥球的滋味如何?下回不可……”白思绮话还没说完,左脸颊也中了一球,她回过头,就看到她训过的几名调皮男孩也加入了战局,一球一球的往她扔过来,白思绮绝不是一个会认输的人,再说,她这个大从会丢输这几个调皮捣蛋的男孩吗?
一声泥战下来,大小孩全成了泥人,纪圆圆的级任老师对白思绮非常不谅解,不明白她一个孕妇竟跟小孩计较,气得白思绮火冒三丈的拉着纪圆圆就回家去。
两尊泥人回家,卢梅芳可吓坏了,赶忙去放热水,她帮纪圆圆洗,也叫白思绮上楼去冲澡,一待两人各自弄干净了,她再问原委。
但知道了原因,卢梅芳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卢妈,你别怪我冲动,我实在看不过去。”她的正义感一向与她洋娃娃的外貌成绝对反比,“更让我生气的是,圆圆说纪先生从不在学校现身的,即便他还是他们学校的理事长!”
纪圆圆手上拿着热茶,喝了一口,有点难过的道:“其实就是没人到学校关心我嘛,所以我就成了大家出气的对象了。”
“不可以这样说,圆圆,你爹地,还有卢妈都很关心你的,可是这些事怎么从来没听你说……”卢梅芳急忙更正,但她又愣了一下,仿佛想到什么事儿的看着她,“难道你以前说是上体育课不小心跌倒撞到的瘀伤,其实就是同学欺负你的?”
她低着头,轻轻的点点头。
“你为什么不说呢?”
“有什么用呢?爹地那么忙,卢妈你每天整理家里也很忙……”
白思绮看着她,突然想到自己,从小到大,学校的母姐会、家长会甚至运动会……她的母亲从不曾缺席过,她的同学都知道她有一个好漂亮、好关心她的妈妈。
蓦地,她突然对妈咪感到愧疚,她那么爱她,她居然……
晚上,打个电话给妈咪好了。
对这个被欺负的小女孩,她心疼死了,也下了决定,她要将纪晨雨导正到一个爹地该有的样子,至少像她妈咪那样,她再离开这儿。
而第一件该做的事,就是找纪晨雨好好谈一谈,好,就等他下班回来!
※ ※ ※ ※ ※ ※
下班时间,车水马龙的车阵里,纪晨雨的神情不佳,坐在驾驶座旁的赵莉蓉却不明所以。
其实他回来后这段日子,她就觉得他变了。
以往下班,他至少会先绕到她的住处去坐坐,但这一、两个星期来,他不仅没到她的住处,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
她知道他是个工作狂,但交往这半年多来,也不曾发生过这样的情形,所以她今天才会将自己打扮妥当,直接到公司去找他。
没想到,十多天没见,他看到自己居然只是点点头,连句问候也没有。
这会儿看着他漂亮的侧脸,再往下移到他衬衫领口下的光滑胸肌,她感到一股欲火在体内流窜起来。
她伸出手贴住他的大腿,缓缓的往上移动,却突地被他的手一把拉起来,“我在开车,别乱来。”
她隐隐感到有一股怒火在胸口燃烧起来,“你是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两个星期没来找我了,你还要不要娶我呢?”
纪晨雨皱眉,瞥了一眼身旁这个刻意穿着低胸露出一大片雪白胸脯的女人,再看看她那张浓妆艳抹的脸蛋,他已经两个礼拜没找她了?
他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
“晨雨,你到底怎么了嘛?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这句话无疑是白问的,纪晨雨这辈子是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了,圆圆的母亲成了他一辈子的痛,也成了他一辈子的警惕。
所以在年迈的双亲双双病逝后,他的生命只有工作及圆圆,没有任何女人了。
后来,圆圆开始吵着她想要一个妈咪,还有弟弟、妹妹,但他始终将她的话视为耳边风。
日子一天天的过了,没想到圆圆开始在外面找一些孕妇回家,有的是跟丈夫吵架外出,有的是未婚怀孕被家人赶出去,有的则是看她一个小女孩在外面,好心将她带回家的善良孕妇。
圆圆的想法很简单,她知道他不喜欢女人,但若是个无家可归的孕妇,他就不至于将人家赶出去,甚至会好心的安排她住下来,然后,他们也许就有机会发展恋情,若真的爱上了,那她除了有一个妈咪外,几个月后,她还有一个现成的弟弟或妹妹。
对一个孕妇,他的确是有侧隐之心,只是,当一个个孕妇在他的房子里来来去去的,终于,他也实在不得不投降了,因为圆圆跟他有着一样锲而不舍的个性。
所以在觉得第N号孕妇的赵莉蓉不小心流产,为早亡的孩子痛哭流涕后,他认为她应该是一个很爱孩子的人,所以他就跟她在一起,没多久,就打算将她娶进来,没想到圆圆又开始抗议了,说她不要她当她的继母……
“晨雨,你在想什么?前头的车子动了呢!”
她的声音唤醒了陷入沉思的纪晨雨,他踩上油门,开车跟上车阵。
“先绕到我那里好不好?我好想你。”赵莉蓉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我今天有事。”
“你--”她坐直了腰杆,难掩怒气的看着他,“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淡?”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车转弯,开进她住的巷子里,到她住的大楼门口,停车,“圆圆的级任老师打电话给我,圆圆今天在学校跟……”他顿了一下,没有提到那个听说是先动手的白思绮,道:“她跟同学打泥战,中千就回家了。”
“打泥战?她怎么那么野蛮?”她一脸嫌恶。
“下车。”他的口气很冷。
“呃--”她愣了一下,立即发现自己失言了,“我没什么意思,晨雨,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快点结婚,我住进去后,也可以好好的教她……”
“再说吧。”他突然觉得自己对她很没有耐心。
赵莉蓉心不甘情不愿的下了车,看着他的车子在雨中消失不见。
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 ※ ※ ※ ※ ※
纪晨雨绷着一张俊脸回家,白思绮、纪圆圆跟卢梅芳频频交换眼神,因为纪晨雨是一个绝不将上班情绪带回家的人。
一顿晚餐吃下来,他一语不吭,但冷冰冰的眼神不时的瞪向白思绮,三个大小女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知道某个人要大难临头了。
白思绮实在受不了这种闷空气,一吃完饭,她立即开口,“到底怎么回事?干嘛一整晚就用白眼多过黑眼的眼睛死瞪着我?”
他冷冷的看着她,“你今天搓了一堆泥球攻击了六、七名年仅十一、二岁的小学生,难道一点都不羞愧?”
闻言,目瞪口呆的可不只白思绮一人,纪圆圆跟卢梅芳都一脸错愕。
“奇怪我怎么会知道的?”他继续道。
三人同时点点头,但白思绮马上想到一个人,“是那个该死的四眼田鸡!”
他抿紧了唇,“我想她的名字叫王理莎,是圆圆的级任老师。”
她蹙眉,她哪知道那个不讲理的女老师叫什么名字?她询问的看向纪圆圆,却见她用力的点了点头。
她耸耸肩,看着纪晨雨,“那好吧,你知道更好,因为我也要就这件事跟你谈谈。”
“不必了,你做了一种以暴制暴的错误示范,我不觉得你应该继续留下来。”淡漠的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香烟,点燃了一根,抽起烟来。
但仅仅一秒,他的香烟就到了白思绮的手上,然后消失在烟灰缸里。
他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冷着一张俊颜瞪着她。
纪圆圆跟卢梅芳还是头一回看到他的神情这么冷,因此,两人都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气氛凝滞,四周静得连一点声音也没有。
约莫五秒钟,白思绮挑高一道柳眉,看着他的胸口位置,故意的念起,“蟑蟑蟑……”
他皱紧浓眉,飞快的低头,但他的胸口哪有那种打不死的鬼东西,他咬咬牙,抬起头来瞪着她,喝道:“滚!”
“我不会走的,至少在我将我要说的话说完以前。”她不理会他那张大便脸,一古脑儿的将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全说了,她相信那个四眼田鸡说的绝不是原版。
语毕,她直勾勾的看着沉眉锁眼的纪晨雨。
“她说的都是真的?”他看向女儿。
纪圆圆低着头,眼眶泛红的点点头。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我走了。”白思绮站起身就要离开,纪圆圆眼眶的泪水马上掉了下来。
“等一等。”纪晨雨抿抿唇,歉然的眸光看着她,“你--你可以留下来。”
“你要我走我就走,你要我留我就留,那我算什么?”
“思绮。”满脸泪水的纪圆圆马上跑到她身边,“不要跟爹地……”
“一般见识?”她俏皮的接下她的话,抹去了她脸颊上的泪水再点了她的鼻头一下,“我当然不会,可是我觉得我得跟他约法三章,至少得让他保证,我可以在这儿再待个个把月的,不然,下回再发生什么事,他又要赶我走了。”
“不只一个月的。”纪圆圆将请求的目光看着爹地。
但纪晨雨只允诺,“好吧,我保证一个月内我不会请你离开,但请你也能像一个成熟的大人般处理问题。”
白思绮点头了,但也不忘问:“你对圆圆有什么打算?转学吗?”
他匪夷所思的看着她,“你认为这是‘成熟’的做法?”
“当然,圆圆在学校被小朋友欺负习惯了,你知道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事,圆圆绝对有可能再被欺负的。”
“转学就不会?”
“那当然,新学校、新环境、新同学,那很好,我很有经验……”
他皱眉,“你什么?很有经验?”
“呃--”她粉脸一红,“没什么,总之,我觉得你让圆圆去读公立小学,用意虽很好,但一个班上,就她穿得像公主,用的也都是名牌货,小朋友不懂事,当然也想拥有……”
“你对小朋友的心态很了解?”
“是啊,我跟太多人打过……呃……”她再度咽下那个“架”字,尴尬的道:“打过很多的电话去询问儿童心理学专家,他们就是这样说的。”
纪晨雨看着女儿,沉思了一会儿才出声,“爹地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爹地觉得你应该学会保护自己,也该学会向同学表达你的不悦。”
“意思是不转学了?”白思绮马上抗议,她比纪圆圆还不满。
他不以为然的瞪了她一记,“遇到挫折就转学,那以后如何面对人生大浪?”
“她还是个小孩子耶--”有没有搞错啊!
“我知道,我会打电话跟王老师谈这件事,尔后也会请她多注意。”他站起身,看了手表一眼,“我还得去忙公事。”
“啐!不会将上班情绪带回家,却将公事带回家,那有什么差别?”白思绮低声咕哝一声。
但纪晨雨没打算跟她嚼舌根,走到书房,将房门给关上。
当晚,白思绮就花了一个小时教纪圆圆柔道基础,要她学会自保,而纪晨雨一直听到楼上传来嘻嘻哈哈、交杂着柔道口诀的嬉笑声。
他发现自己看了老半天的公文竟然连翻都没翻一页,一直到楼上平静了,他居然不想看公文了!
他蹙眉,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想将公文给合上,出了书房,上了楼,到了女儿的房间,看到女儿已听完了故事,正倾身给白思绮一个大大的响吻。
“爹地!”纪圆圆看到他,马上张大双手。
他笑了笑,走过去拥抱她,再揉揉她的发丝,“睡了。”
“嗯。”她亲了他的脸颊一下,这才躺下。
纪晨雨看看女儿,突然发现自己是特别上楼来索取这个小人儿的晚安之吻的。
这是一种甜蜜的感觉,他久违了的感觉……
他看着跟他走出房间的白思绮,对她居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感激。
是啊,他是该感激她的,她让他重新享受甜蜜的感觉,也帮他发现了圆圆在学校的问题。
但这声谢谢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他不是一个习惯说谢谢的人。“晚安。”“晚安。”两人互道晚安,各自回房。
※ ※ ※ ※ ※ ※
三天后,时间是下午一点半,坐在办公椅上,以一个三明治配黑咖啡再配工作的纪晨雨,手机响了。
“喂?王老师,你好,什么?!呃--好、好的,我马上过去。”纪晨雨抿紧了唇,放下未用完的午餐,步出专属办公室,对着正在办公的秘书郑玉娟道:“我出去一下,下午的所有行程跟会议都帮我取消。”
“呃--是,总裁。”四十多岁的郑玉娟在“百腾集团”工作超过六年了,这个工作狂的老板何曾取消过原定的会议行程?
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离开公司的纪晨雨开车前往女儿就读的公立小学。
约莫二十分钟后,他一脸阴霾的走进校长室,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是五、六名鼻青脸肿的小男孩及小女孩,还有几名赶来怒不可遏的学生家长。
纪晨雨难以置信的再看向站在另一旁,抬头挺胸,一手还牵着纪圆圆的大肚婆白思绮。
该死的她!她看起来还很骄傲呢!可他的女儿呢?
他缓缓的摇头,看着一向像个洋娃娃的女儿,她头上的发带斜了一半,头发乱七八糟,显然也跟同学大干了一架,她的脸颊也有瘀伤,一向整齐的制服也歪歪斜斜,钮扣也掉了两颗……
至于带着一个四方框眼镜的王老师则一脸不悦的瞪着白思绮,但在看到他出现后,则是瞪大了眼瞧他。
因为两人虽然通过电话,但从没碰过面,所以王理莎怎么也没想到纪晨雨会是一个这么漂亮俊美的男人。
看到他,其他的女家长们也有瞬间的恍惚,虽然已经死会了,但这辈子可没见过这种比电影明星还要俊美的男人,尤其他浑身上下充满着优雅气质,真让人看傻了眼。
而庄校长在接掌这个小学前,与学校的理事长纪晨雨倒是有过数面之缘,两鬓飞白的他尴尬的陪着笑,“呃--其实只是小孩子打架,这种事……”他不悦的瞄了王理莎一眼,“干嘛去惊动理事长?”“我……”王理莎局促不安的将目光移到纪晨雨身上。
“没关系的,这事本来就该知会我,”他将目光定视着扬起下颚的白思绮身上,深吸了一口气,以紧绷的语调问:“圆圆不会打架,请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马上叽哩呱啦的说了起来,“我看不过去嘛,我帮圆圆送便当后,她说她想喝果汁,我就先出去买,结果一回到教室,他们几个就抢她的便当,还抢她的铅笔盒,圆圆不肯,他们还要打她……”“所以你就先打了?”他咬着牙打断她的话。
她撇撇嘴角,“我没有,是他们先打我肚子,我气不过……”
“你胡说八道,我家的儿子才不会去拿别人的东西,更不会打一个孕妇!”
“我女儿是个乖孩子,才不会去抢人家的东西!”
“我不知道我小孩是不是拿了,但你一个大人打小孩就是不对!”几个大人气愤难耐的对着她叫骂起来。
怒焰冲天的白思绮怎甘示弱?她扬起高八度的音调跟他们对呛起来,“他们明明就抢东西又打人,我眼睛好得很,没看错也没必要靠小孩来活动筋骨,你们几个小孩小时候不学好,长大就成了社会败类……”“你胡说,你这疯女人!”
“不要脸的大肚婆,你算什么东西?跟男人乱来……”
“我怀孕干你屁事,你凭什么批评我!你没有跟男人乱来,你的孩子从哪儿蹦出来的?”
校长办公室里,几个大人唇枪舌剑、火焰四射,吵成了一团,庄校长徒劳无功的想安抚众人灭灭火,另一旁的王理莎则拼命跟纪晨雨抱怨,从纪圆圆口中这个未来妈咪白思绮到学校后,她的教室是没有一天安静的……
纪晨雨实在受不了这一室跟菜市场没两样的吵闹声,他咬咬牙,倏地怒吼一声,“够了!”
这么一个漂亮英俊的男人发出雷霆怒吼的震撼力是很大的,一时之间,大家全闭了口,愣愣的看着纪晨雨。
他冷冷的瞪了白思绮一眼,再看向几名家长,缓下口吻道:“对不起!”他再从西装外套里拿出皮夹,抽出几张千元大钞给那几名家长,“这算是一点心意,不好意思。”
几名家长原本还有怒火的,但瞧这个帅哥诚恳又礼貌的跟他们道歉,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拿了钱跟他点点头,就各自带着孩子离开校长室了。
白思绮看到这一幕,好像看到妈咪在帮她付医疗费的一幕布,感觉很熟悉也很亲切呢。
随后,纪晨雨带女儿回到教室上课,再跟那名红着脸儿的王理莎老师麻烦她多多照顾女儿后,准备跟某人算帐了。
校园的操场跑道旁,纪晨雨挟杂着怒火与冷峻的黑眸紧紧的盯着白思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小孩子吗?”
“我不是,我只是看不过去。”她没好气的为自己辩解。
“看不过去?他们只是小学生!”
“小学生又如何?我小学时也没有人敢那样欺侮我!”
看着忿忿不平的她,纪晨雨的太阳穴剧烈的抽痛起来,他发现白思绮根本就是个麻烦人物,即使她的外貌美丽无邪的一如柜子里的洋娃娃!
他爬爬浏海,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你听着,我是答应你,让你在我的家待上一个月,但那并不代表你就可以到学校来教训小学生,来教圆圆打架。”
“我知道,但我要教会圆圆还手,让那些欺负她习惯的小孩子知道她也有反扑的能力……”
他也很想揍人了,她怎么那么“番”啊!“打架不是唯一的解决方法!”“可是有时候,它却是有效也最必要的手段!”
“这是谬论!”他嗤之以鼻。
“错!这是实战经验!”她得意扬扬的更正他的话。
纪晨雨的头很痛,他听不懂也不想懂,他庆幸他只给她一个月的时间,不然,再让她多待几个月,圆圆也许就成了专司打架的太妹了。
而离一个月的期限还有二十多天,所以他还是耳提面命的要她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别再惹是生非,但有人显然将他的话视为耳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