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灵魂完全清醒,已经是在半个月之后。这半个月里,朱熹继续对严蕊严刑逼供,严蕊伤痛之余,愈发倔强,干脆一言不发。这些都是老谢出去探听到的流言,实情如何,他也不得而知。我自杀之后,朱熹害怕引来什么冤魂厉鬼,早已在地牢周围布置了道符佛物,老谢想进去探望严蕊告诉她我没事,都找不到机会。
扬州方面,我俩已经束手无策,于是昼伏夜出,去了京城临安。我们先后找到了宰相王淮,吏部尚书郑丙,侍御史张大经,这几个人果然都是唐与正一伙的,但是他们对于严蕊,只在口头上表示慰问,具体到怎么救人的问题上时,他们都推搪起来。他们都说,只要把朱熹调走,换个人来审这个案子,就可以把严蕊放出来了。但是朱熹陪他们耗上了,不肯走,他们也没办法。现在就是他们双方比耐性的时候了,看谁耗得过谁。最后他们都安慰我们说,朱熹不敢真的折磨死严蕊的,真要那样的话,他们就可以治朱熹一个「严刑逼供致人死命」的罪,把朱熹给斗垮了。他们还分析说,根据严蕊在这个案子里的表现来看,她肯定可以坚持到最后,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而不是属于朱熹的。如此云云。
我们是装扮成和严蕊有交情的富商去拜访这些官员的,每次听了他们的胡诌,我都忍不住想过去暴捶他们一顿。幸好老谢还比较冷静,每次都把我拉住了。这么拜访了一圈下来,又过去半个月时间。我和老谢一商量,决定不再这么浪费时间,直接闯皇宫去。
我们的计划是:到御书房里做做手脚,改改圣旨什么的,怎么着也得尽快把严蕊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