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着实是很帅啊!陶榆榛在心中轻叹着。
如果和“夜星”的另两个帅哥站在一起,霍永晰虽然是毫不逊色,但骆夜辰的酷劲及尉星栩的热力所散发出来的光芒,却常会令人忽略了霍永晰的内敛。
她瞅着他的侧面,他已经又戴上眼镜了,使他看起来更温文儒雅。屋内并没开灯,是怕惊扰了酣睡的她吧,所以他只是坐在门边,就着店内传人的灯光看报。
他如此体贴,自己该如何是好?陶榆榛咬咬下唇,她已经许久没如此无梦地熟睡了,她一直觉得被裹在他的怀抱中,呼吸到他暖暖的气味令她无限地安心。
完蛋了,糟糕了,她被他蛊惑了,她的心已经迷失了,陶榆榛不得不承认地微叹息着,她轻声说:“就算你视力再好,这样子看报也会近视的,为什么不开灯?”
“你醒了?”霍永晰放下报纸,打开房间的灯。
陶榆榛坐起来,才发现身上除了薄被,还盖了他的外套,难怪她一直闻到他身上古龙水的味道。
“几点了?”拂开凌乱的发,陶榆榛问着。看天色,自己是睡了很久,他陪了她一下午吗?
“六点了。”霍永晰坐到床沿边,她睡醒时一副沉思的模样让他不安,他可以感到陶榆榛又在退缩,想缩回她的保护圈内,缩到他碰不到的地方。不,他不准,不准这种事发生,他伸长臂将她揽人怀中。
“你……”陶榆榛一怔,脸蛋已经贴在他的胸前,他的心强而有力地在她耳边跳动着。
“别说话,注意听我的心在说什么?小榛,我爱你,真心真意的,你听见我内心的话了吗?”霍永晰可以感到她的呼吸快了起来,显示她内心的激动。
“你不该这样的,你一点都不了解我。”合上了眼睛,陶榆榛喃喃地说:“我配不上你的,你看到的只是现在的我;过去的我,是你无法想象的。”
“给我机会去了解你。”轻轻摩挲她的后背,他将唇抵在她的额头,吻了吻她。
陶榆榛的心快化了,她低喟着,睁开眼睛直视着面前那张深情的脸,她猛然明白了过来。
霍永晰并不像外界所传的那么和煦、好商量,是个好好先生,相反的,他执意要得到的东西决不会轻易松手。而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他一定要追到的目标了。
“我的职业不太正当。”陶榆榛悄声道。
“我知道,不然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偷去我的心?”他笑着说:“小心一点,别受伤让我担心就好了。”
“我很拗的,脾气不好。”陶榆榛小心地瞄瞄他。”
“不要紧,我脾气好,会迁就你的。”他无所谓地回答着。
“我以前……”她的唇被捂住,霍永晰正色的说:“不谈以前,我们只要看现在和我们的未来,以前怎样我都不管。”
“你……傻瓜!”陶榆榛啐着,长叹了一声,她轻推开他,嗓音中有丝苦涩,给我一点时间,我今天好乱,不管是接受或拒绝你以后我都会后悔的”
“好,我等你。”霍永晰放开她,温柔的说:“别逃避自己的心。”
她但笑不语,若真的命中注定该来,她又如何逃避呢?
“大哥。”霍永娟笑嘻嘻地拍了拍霍永晰的肩。
霍永晰正在开住处的门,门打开,两个人走了进去。
“来看大哥还带礼物?”霍永晰看了看霍永娟手上的袋子,故意问道。
小妹哪有那么乖还带礼物来,她手中的袋子应该又是她去哪里玩时买的纪念品了,由于她的宿舍没地方塞,就把他这里当杂物间,一件又一件地丢过来。
“不是啦!”她吐吐舌,有些心虚,“这是我去九份玩时买的东西啦!大哥,先放在你这,等我放假再拿回家。”
果然。霍水晰无奈地叹气,放假再拿回家,唉!这些东西别说她只有两只手,就是有十只手都拿不动。
“这次又是什么了?”
霍永娟兴致勃勃地拿出一只瓷制的日本招财猫,献宝似地递到他面前,“喏!很漂亮吧!”
“里面有东西?”霍永晰接过来摇了摇,有叮叮咚咚的声音。
“有一元硬币啦!这是存钱筒嘛,不过你别放钱哦!这不能打开,要拿出来一定要摔破,那就太可惜了。”她说道。
“等一下,这东西很眼熟耶!”他皱眉思索着,“对了,你上次去日本不是也买了一只一样的?”
“有吗?”霍永娟疑惑地问,跑进一间摆满她东西的房间,好一会她又捉了一只招财猫出来。
“真的耶!不太一样,你看,日本买的是举左手,九份买的举右手。哈!日本人走左边,我们走右边,真巧。”她一手拎一只,转身回到房间去放好。
“真是的。”霍永晰笑着摇头,脱下外套丢在椅背上,走到桌前打开桌上的手提电脑。
他回去上班好些天了,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都追上进度,只是仍有些细琐的事要做好。
“大哥,你这次回去,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吗?”霍永娟放好东西,到冰箱拿了罐饮料,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喝着。
“没什么,只是嫣琪和我的事总算解决了。”他坐下来,盯着屏幕上的数据。
“那嫣琪和二哥呢?”霍永娟和司徒嫣琪一向要好,自然知道司徒嫣琪的心。
“永威的态度还是一样。”霍永晰输入几个指令,蹙着浓眉研究着,对于家里那一对的事,他一向主张顺其自然。
“唉!二哥真是的。”霍永娟嘀咕着,看了看表她跳了起来,“我要走了,我还约了同学逛街呢!”
“别太晚回去了。你哟!买东西要先考虑一下。身上的钱还够不够用?”对自己这个小妹,霍永晰一向宠着。
“够了,我要和同学去买礼物,拜拜,大哥。”
看着妹妹蹦蹦跳跳地离开,霍永晰不禁想着,当学生真好,没什么大烦恼。
悄悄推开霍永威的房门,司徒嫣琪小心地窥探着,在看见他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她才松了口气,轻轻地进入房内。
房内只留着一盏小灯,司徒嫣琪看了看桌上原封不动的晚餐,秀气的眉紧颦了起来,心想永威哥又不吃饭了。
蹑手蹑脚地走近床,她伸手为他拉上被子,然后就呆立在床边瞅着他,眼角瞄到散落在地上的酒瓶。
他就算是睡着了,眉间还是纠结着,仿佛受着极大的痛苦。这些天天冷,不知道他的腿要不要紧?她知道天气一冷他的腿就抽痛,也知道就算痛得要死,他也是咬牙忍过不让人知道,不是疼得厉害,他不会喝那么多酒的,她心疼地想着。
她好想为他分担痛苦,如果能,那椎心刺骨的痛就转移到她身上吧!默默祈祷着,司徒嫣琪用手指轻抚着他的眉间。
霍永威忽然动了,盲目地伸出手捉住司徒嫣琪的手腕,他将她扯倒在床上,身体压上她惊惶失措的身子,他的唇落在她脸上、唇边,口中喃喃地唤着,“彤语……我的彤语……你别走。”
“永威哥,我不是彤语,我是嫣琪啊,你弄错了……”她的话消失在他口中,他热切地、饥渴地吻着她,其中的绝望之猛,让她失去反抗的力量,只能茫然地反应着他。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我爱你啊,别再走了……别再离开我……”他语气中的哀求让她不禁伸手抱住他,他埋首在她颈项边,哀戚地说:“我等了你好久,这一次再也不放你走了……彤语……”
司徒嫣琪一僵,泪水静静地滑下眼角。再怎么样,他唤的还是彤语,彤语占满了他的心,连一丝的空隙都没有留给自己,她头一次发现自己恨一个死人恨得那么深。
“彤语……”霍永威带着酒味的气息喷在她胸前时,她才发现他已经扯开她的上衣,她迟疑该不该阻止他,他醉得深,已经没有自制能力了。
霍伯伯和霍伯母随妈妈回新加坡去玩,家里只有他们两个,若她不反抗,只怕是会……
“永威哥,你醒醒,我……唔……”他又吻住她的唇,大手热切地扯着两人的衣物,开始在她身上游移。
“如果我不要那么爱你……”静静的落泪,司徒嫣琪放弃抗拒,任他将吻烙满她的身上,任他的手在她身上挑燃火焰,在他占有她时,她紧紧环住他,承受他的一切。
昏黄的小灯照向热烈交欢的人儿,但同一时间,她的心也随着他的轻唤而淌着血……
“芊铃。”梁晓羽走到横躺在沙发上的岳芊铃身旁,拍拍她的肩,说道:“虹姐找你。”
“又找我?”岳芊铃撑开一只眼皮,唉唉地叫了起来,“找别人吧!”
“虹姐找你。”梁晓羽再一次坚定地重复,稚气的脸上有着不容商量的神情。见岳芊铃合上眼不理她噘起小嘴,吹了声口哨。
“晓羽,你……你……”听到那熟悉的口哨声,岳芊铃差点摔到沙发下,慌张的张开眼睛,还来不及跳起来,一只庞然大狗已经冲进屋子。
“不要——”岳芊铃的尖叫挡不住大狗的来势,它跳到沙发上,一屁股坐在岳芊铃身上,开始用粉红色的大舌头替她洗澡。
梁晓羽泛起一抹笑容,让她看起来比较符合她年龄的青春,她双手环胸,事不关己地看着岳芊铃左躲右闪地躲避“舌洗攻击”。
“胖波比,你给我下去……啊!晓羽,救命啊——”岳芊铃完全制不住波比,只好向梁晓羽求救。
“下去。”梁晓羽低斥一声,波比马上乖乖地跳下来,摇着尾巴坐在她身旁,她轻轻拍拍它的大头,赞许地说:“好乖。”
她挥挥手,波比马上又走出去。梁晓羽看着狗儿离开,一回头看见岳芊铃一脸疯婆子样的瞪着她,脸上全是狗儿的口水,没有一寸幸免。
“虹姐找你。”梁晓羽扬眉再说着。
岳芊铃用力地瞪着她好几秒,颓然地叹口气。“怕了你了。”嘀咕着,岳芊铃先去洗了把脸。她真是被打败了,每次都用这招对付她,哼!等着瞧,死波比,胖波比,有一天非得封了你的大嘴不可。她在心里跟狗怄着气。
“虹姐。”走进祁虹的书房,岳芊铃才一屁股坐下,就开口埋怨,“不是又有任务了吧,这一个星期我已经接了好几件任务,唉!音姐什么时候才回来嘛!”
阿音不在,生意却意外地好了起来,难怪芊铃要叫苦连天。祁虹坐在书桌后,正看着调查报告,听到岳芊铃的抱怨,她抬起头对岳芊铃和蔼地笑着。
“等这件事做完便放你们年假,如何?”祁虹一向拿这些女孩们当自己女儿看,她放下手中的报告,微蹙眉说:“阿音那儿只怕不是那么容易解决,要再过几天才会回来吧!”
“音姐有麻烦吗?要不要帮忙?”岳芊铃虽然抱怨工作量大,还是开心地问着。
“不用了,阿音那孩子十分能干,能自己解决的。”祁虹扬起手上的报告,示意岳芊铃坐近一些。
“什么案子?”岳芊铃接过报告,仔细地翻阅着,一面听着祁虹的解说。
“委托者是想让我们找回一卷微缩胶卷,里面记载了某种新药物的研发,他们厂里有间谍,偷了东西后藏在一个存钱筒内进行交易,但是那件货品被人抢先一步买走了。后来他们逮到那名间谍,才知道东西的去向,现在敌对的那一方也正在寻找,我们得先一步找出……”
“等一下。”岳芊铃打断祁虹的话,疑惑地指着报告上—的某个名字,问道:“这个霍永晰,该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霍永晰吧?”
“就是。”祁虹点头,“根据调查,那买走东西的人就是霍永晰的妹妹,东西现在该是在霍永晰的家。”
”好巧哦!”岳芊铃搔搔头,这任务太容易了嘛!跟霍永晰要只招财猫存钱筒,依霍永晰那温和的个性,只要好好说明,他一定会很慷慨地拿出来的,哈哈!
“是巧,怎么样,很轻松吧?你和‘夜星’的人很熟,由你去说很适合。”祁虹靠向椅背,注意到传真机响了,她拿起传真看了看,微变了脸。“动作要快,对方已经行动了。”她说道。
“嗯!我知道了,其实虹姐,和霍永晰比较熟的是小榛吧!”岳芊铃说着,有点推卸责任的意味。
“小榛和霍永晰正在尴尬期,小榛一直放不开,让她去只怕不太适合。”祁虹考虑到陶榆榛的心情。
“就因为是尴尬期,才需要推一把啊!”岳芊铃眼珠一转,忽然露出一个绝对设计的笑容,“虹姐,我们要不要帮小榛一把啊?哎,我们可以
叽叽咕咕地说着,岳芊铃的笑愈来愈“奸”,嘿嘿!小榛,你糟了!她想。
穿着夜行衣,陶榆榛小心地摸进她的目的地,今晚完全没有月光,正适合她的行动。
小心地潜进屋里,她目光扫过昏暗的客厅。其实她最不喜欢进人家的家,因为如果不小心惊动了主人,她可能得被迫伤人,比较之下,她还是喜欢进商业大楼。
不过据芊铃的资料显示,这间屋子的主人是单身的男子,而且这几天并不在家,她仔细地检视室内,显然没有房间透着灯光,看来是真的没人。
打开随身的小手电筒,她仔细地梭巡每一个角落。客厅没有,她微颦秀眉,缓步走到里面关上的一扇门前试试门把,呵!果然没错。
这就是住家和商业大楼不同之处,除了大门,没有其它的门会上锁,她轻易地开门无声无息地潜入,才进去,一双有力的手臂便环住她,吓得她魂飞魄散。
霍永晰沉着地在黑暗中等候着,他控制呼吸至最轻缓的地步,浑身上下散发出警戒的气息,一反平日的慵懒温吞,现在的他犹如盯着猎物的豹子。
昨天才被人进来过,看起来是没少什么东西,今天那大胆的贼儿竟还敢来!霍永晰无声地冷笑着,昨天他是不在家才被人得逞,今天可不同,他就在此等候大驾,看是哪个胆大的小偷,敢踩进他的地盘。
门才被推开,他便怔了一秒,马上知道是谁,那柔柔的香味出卖了他的小神偷。漾起一抹笑,他伸长手,准确地逮到他心爱的小宝贝。
陶榆榛直觉反应地扬手掏枪,没想到对方比她更强、更快地攫住她纤细的手腕,反剪到她身后,另一手则搂近她,精确无比地袭上她的唇。
“唔……”好熟悉!陶榆榛呆住了,错愕地微启香唇,霍永晰不留情地吻得更深,轻狂地逗弄着她的舌尖,纠缠得让她微晕眩了,娇小的身躯不由自主地贴上去,同时间手中的枪落地。
“永晰?”低哑迷惑的嗓音由陶榆榛被吻肿的唇畔逸出,她被打横抱起,落在柔软的床被上,霍永晰游移至她颈边的唇又移回来轻啄她的红唇。
“嗯哼,我的小神偷,三更半夜的来偷袭我吗?”带着揶揄的轻笑,他压在她身上,伸手扭开床沿的小灯。
“怎么是你?”不可置信地低语着,她的小脸上是满满的不解。
“不然应该是谁?”霍永晰的眸子闪过一丝愠意。怎么?这小妮子还想夜袭谁?想到小榛可能会被别的男人这样逮上床,他就十分不愉快,惩罚性地轻咬她的耳垂,他在她耳边呵着气说:“你这小神偷可不准随便去偷别人的心哦!”
“别胡说,人家才不知道是你呢!而且我是来出任务的。”麻麻痒痒地好舒服,陶榆榛微微颤抖着,小手抵在他肩上,却无力推开他,她的声音小小细细的,带点软软的甜意。
碰到他,她总是容易被融化,在他怀中,她的坚强自制全被化成水气,只剩下无力的依赖感。
“出任务?昨天没找到你要的东西吗?”霍永晰轻易地将她的手分握在头侧,异常亲昵地让身体熨贴着她柔软的曲线,他喜欢她微微颤抖的反应。
“昨天?”陶榆榛一愣,为他贴紧的热度有些不安地动了一下,喃喃地说:“我昨天又没来!”
“昨天不是你?”他眼睛眯了一下,居然有两组人马在窥觎他家的某样东西,太不寻常了。
“有别的人来偷过吗?”她问着。糟糕,不会让人捷足先登了吧?
“嗯!”霍永晰点点头,她蹙起眉,一副“糟了”的样子,让他不禁要问:“小榛,你们到底在找什么东西?”
“一只招财猫存钱筒,里面有一个微缩胶卷,东西还在吗?”
“我去看看。”霍永晰马上想到,再亲了亲陶榆榛的小嘴,他动作敏捷地翻身下床,离开房间。
陶榆榛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喝!是他的房间,她瞧着身下的大床,没来由就羞红了脸。
嗟!这人真没个正经的,居然将自己放在他床上。她忽然想到,方才那么黑,他怎么知道是她?
“只剩一只,看来昨天被偷走了另一只。”霍永晰再回来时,手上拿着招财猫。
“有两只吗?”陶榆榛接过来,怎么会有两只呢?到底哪一只是真的?
“你要的是哪里买的?”他坐到她身旁,很自然地环住她的肩。
“九份。”
“九份?”霍永晰玩着她的发尾,努力回想着,那一天……他眼睛一亮,看着她手上的招财猫的胖胖手,他笑了起来,说:“运气不错,这只举右手的是真的。”
“是吗?”陶榆榛摸着瓷上光滑的表面,在接近尾巴的地方果然被她摸到异常,好像是敲了个洞再被补过般的有些微不平。
“你要东西找我拿就好了,不必用偷的啊!”霍永晰的音调有些寂寥,她当真对他生疏到不愿开口向他要求?“别说是一只招财猫了,就算是再重要的东西,甚至是我的心、我的生命,我都可以给你啊!”霍永晰盯着她正色地说,深沉的眸子透着忧伤,她的举动伤了他的心。
“我……我知道。”吞口口水,陶榆榛抱歉地去握他的手,悄声道:“我不知道这是你家啊,芊铃给我的资料上没写啊,对不起嘛……啊!”她突然恍然大悟,生气地嘟起小嘴说:“芊铃那死小孩,她是故意的!”放开他的手,她指控地说:“你们合谋,一起来设计我,难怪你知道是我!”
“人格保证,我本来不知道是你。”霍永晰急着解释,怕她误会,“是我闻到你发上的香味,才知道的。”
“真的?”她怀疑地拉过马尾闻着。想有淡淡的苹果香,她嘀咕着,“你又不是狗,鼻子那么灵,我……”
“嘘!”霍永晰掩住她的唇,侧耳倾听,神色紧绷了起来。陶榆榛一凛,马上噤声,她也听见了,是开锁的声音。
对她摇摇头示意要她别跟来,霍永晰轻移脚步,像只敏捷的豹子般向门口走去。
“不是让你别跟来了?”霍永晰看着陶榆榛左手腕的伤,心疼万分地苛责着,“不听话!”
刚才他在和歹徒格斗时,这丫头不听话的出来帮忙,还替他挡下了他没注意到的一刀,以一搏三,是他太大意了。
“一对三,你是成龙还是李小龙啊?”这臭男人,自己为他受了伤他还骂人,而且要不是她手上的枪,那群人才没那么轻易走掉呢!她气闷的想着。
“太看不起我了吧!”霍永晰小心地为她的伤口上药,见她一缩,他怜惜地吹着气,“疼吗?忍耐一下。”
“嗟,这点伤。”陶榆榛有点不屑,比她上次受的伤还轻。她拉了拉衬衫的领口,刚才她的夜行衣沾了血,而且被划破了,霍永晰就坚持她换上他的衬衫。
实在太大了,娇小玲珑的她穿上后就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似的,陶榆榛将脚缩在身子下,窝在宽大的沙发上,她的手被他握在手中,她瞅着他专心地呵护她的伤口,温柔地不去弄痛她的样子,她的心里暖暖的。
“怎么了?”霍永晰抬头对上她的视线,问着。
陶榆榛摇摇头,悄然地垂下眼睑。近距离看他,他也俊得让人怦然心动,他会戴着眼镜,是为了掩饰那双俊目中的炯炯神采吧?若拿下眼镜,永晰就从斯文有礼的和善先生,一转为目光如炬的掠夺者。
霍永晰包扎好她的伤口,轻抚过她上回的疤痕,他由半跪在地上转成坐到她身边,不舍地将噤声不语的小人儿搂进怀中。
“你受过那么多的伤,我好心疼。”轻哄着沉静的陶榆榛,他伸手解开她的马尾,让她的长发披散下来,静静搂着她,沉默而安宁的气氛环绕着他们,莫名的情愫在空气中流动着。
“想不想听故事?”陶榆榛的声音响起,低低的、哑哑的、有点轻寂的味道。
霍永晰一怔,他原本以为她睡着了。他低头瞧她,只瞥见脆弱的小脸一眼,陶榆榛就将螓首埋人他的怀中,小巧的手环向他的后背。
“想告诉我什么?我在听。”轻拍着陶榆榛,他温柔的低语,感到怀中的她长叹了一口气。
“我要告诉你,”陶榆榛顿了一下,幽幽的说:“一个小女孩的故事,她叫慕容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