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确是失传很久了。”灵仙人微笑看着爱徒手上那把名剑,语气中有着卖关子的意味。
“您打听到了?”聿灵枫不疾不徐的问,早看透了他的意图。
他这位师父总是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儿,也总爱派他去取些他想要又买不到 的东西,而刈天恨月剑谱可能就是他接下来要去找的东西了。
“不愧是枫儿,真让你给说中了,为师打算让你去将那剑谱给找出带回来。”
灵仙人愉悦的看着爱徒,所有徒儿当中,枫儿是最听他话的一个,当然也就不怕他 会拒绝。
“又要?”他实在是不太想再去帮师父找东西了,光是他自小所学的剑法、拳法就 多达七种,这还不包括不精的那些,甚至还有一大堆武功秘笈全被他给扔在一旁,再练下去不走火入魔才怪。
“这……多多益善,多个剑谱让师父开心开心不好吗?”灵仙人笑得有些勉强,也知道徒儿心里在想些什么。
“咱们堆在书房里的那些武功秘笈够培养出十个以上的武林盟主了。”问题是他有 这么多徒弟吗?
他老人家的五位徒儿当中就只有他和赴灵习武,另外三位天真可爱的师妹们可是从 未想过跟着他们练武;他们当然也不觉得有其必要,保护她们是男人的义务,只要她们 将逃命的功学会便成。
“有这么多吗?”灵仙人皱起眉,他不觉得书房里的那几本小书够用,为了保护那 三个不知死活的小徒儿,他有必要将另两位习武的爱徒训练成武林盟主。
“需要我去搬来给您过目吗?”聿灵枫收起剑,抬眼定定的看着师父。
“不必,我知道那儿有多少。”他虽年纪一大把了,记性可不差,当然也记得自个 儿曾收集了哪些东西。
“那么,您还要徒儿去找那剑谱吗?”聿灵枫有些无奈,而看着师父的眼底却也同 时存在着宠溺的意味。
他的师父其实是个老顽童,对他除了尊敬之外,他还把他老人家当那几个师弟师妹 一样宠着;但也因为这样,他老人家才会越来越无法无天,又要他去找东西回来积灰尘 了。
“还是要,那可是师父找了近十年的剑谱,现在好不容易有点眉目了,你却要为师 放弃?”灵仙人一脸哀怨的摇摇头,“这事儿岂是你说放弃便放弃得了的,想当初你还 是个小孩时,师父说的话你可曾反驳过,每一次……”
聿灵枫无声的叹口气,知道师父又要说些陈年往事来逼他就范了,他老人家又不是 不了解他的个性,只要他坚定的表示要他下山去找,他是一定会去的;虽然会唆几句, 最后还不是会听他的话,他实在不必再继续说那些百年前的事儿,他听到都会背了。
“您是怎么知道刈天恨月剑谱尚在人间的?”他老人家每次下山都是去打听这些事 儿吗?
“山人自有妙计。”
师父他老人家又在卖关子了,可他也不急着问,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瞧。
虽然枫儿没像其他人一样说些“不说拉倒”之类的话,但被他这么盯着瞧也怪不自 在的。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就……”灵仙人自动招了。
可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被急匆匆跑进来的姬灵给打断了话。
“不好了,师父、枫师兄,剑儿掉下断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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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倌,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先。”一家茶店的女侍客气的帮眼前这位俊酷的公 子倒了杯香味四溢的热茶。
“多谢姑娘。”聿灵枫朝她点个头,一路往北行来越走越严寒,的确需要这热茶来 暖暖身子。
“客倌看来不像是本地人,打算上哪儿去呢?”女侍纪宝儿脸蛋儿红通通的,也不 知是被严寒的天气给冻红的还是怎样,看向聿灵枫的眼里有着一抹小女儿的娇羞。
“雪行山。”他直言不讳,对姑娘家爱慕的眼光早已麻痹,他哪一次下山不是这样 的,当然习惯后也就没有多余的感觉了。
“雪行山?公子说的可是终年寒冰笼罩的雪行山?”纪宝儿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 人是不会想上雪行山自找秽气的。
“正是。”那儿的确严寒,但要冻伤拥有一身非凡武艺的他却不是件简单的事儿, 再加上真气护体,要他在凛寒的雪行山待上个把月也非难事。
“公子,雪行山上除了终年寒冰笼罩之外,更是不时的刮着暴风雪,宝儿和爹亲在 山下这茶店里见过不少人上山,可至今还没见过有哪个能活着下山的,你去不得呀!” 上去只有死路一条。
“多谢宝儿姑娘好意,在下心领了。”或许他会成为第一位活着下山的人。
纪宝儿不想看眼前这位公子去送死,自小在山下经营茶店让她非常明白他上山后的 结果,她不想看他出事。
“阿爹,您快来,这位公子要上雪行山。”看他上山的意志如此坚定,只有找见多 识广的爹亲出面劝他了。
“少侠要上雪行山?”一看到这位少侠英挺俊逸的长相及不凡的气质后,掌柜的终 于知道女儿为何那么急着唤他。
唉,女儿也是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
聿灵枫看着眼前这位老丈,心里明白他想说什么,无非是要劝他打消上山的念头。
“少侠可知雪行山的三宝一绝?”见他不语,纪石只得探探他知道多少。
“雪莲、雪参、雪禾果。”一路上不少人劝他别上雪行山,他当然也听过那三宝, 不过那一绝却从未听闻。
“没错,但还有一绝,一个绝命毒药……雪女。”他绝不是在跟他说笑,住在雪行 山山脚下的人都知道雪行山上有个美丽绝伦、却又致命的雪女。
雪女?
“可否请老丈说明白些?”师父只说要他上山来找练家遗孤,却没告诉他雪行山上 有雪女的存在。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要能劝他放弃送死的念头,他当然也就义不容辞的说给 他知晓。
“其实大家都只知道雪行山上的救命三宝,但真能取得那其中一宝的又有几人?就 算不被凛冽的寒气给冻死,也会惨遭雪女杀害,劝少侠还是打消上山的念头,除非你想 死,否则最好是别上去。”
有些不信邪的人听过他的劝告后仍执意上山的,全都一去不返,出了什么事儿可想 而知。
“嗯,听说雪女美丽绝伦,只消一眼便能迷惑人心,没有人逃得了她的迷惑,当然 也就没有人能活着离开雪行山,公子还是请三思。”纪宝儿也加入游说的行列。
是吗?这世上真有雪女的存在?
“在下明白了,多谢老丈及姑娘的劝告,时候不早,在下该上路了。”聿灵枫放下 一锭碎银,拿起包袱及佩剑就要离开。
“公子还想上山?”在他们说了那么多后他还不放弃?他会死的他知不知道?
聿灵枫只是微微扬起嘴角,在他们父女的目送下步出茶店,往那一片只见皑皑白雪 的雪行山走去。
“阿爹,那公子还想上山是不是?他不要命了吗?”纪宝儿担心的望着那渐行渐远 的英挺身影。
“唉!他想死咱们也拦不住。”他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丫头,去准备些香烛纸 钱,看在这一面之缘上,咱们就烧些纸钱让他好上路。”
白,除了严寒的白色之外,还是白色。
雪行山上确实冰雪封天,尤其是正刮着暴风雪的现在,更令人感受到严寒的无情。
聿灵枫眯着眼在白茫茫的雪地上行走着,想寻找一处可暂避风雪之地,找了老半天 却仍只有白雪,越往上走越是酷寒。
走了两日一夜后,他不禁开始怀疑师父的消息到底正不正确?这样的山里头会有人 居住吗?瞧这寸草不生之地,他不认为那练家遗孤真会在这儿,只怕他要白忙一场了。
突地,一个移动中的东西引起他的注意,可凝神一看,除了这一大片无边无际的白 雪外,还是白雪。
难道真如那茶店掌柜所言,这儿有雪女?
不可能,这太教人匪夷所思,可他们却又言之凿凿的要他千万别上山,难道真的有 雪女吗?
他举步往刚刚那好像有啥东西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他几乎要认不清方向,在这 白茫茫的雪山上,真要迷失冻死在这儿绝非难事。
为了自个儿好,他还是别管师父的命令了,赶紧回去来得实在些。
打定主意往回走,前方的雪堆里突然蹦出一个小人儿,一身白衣上又被雪花给覆盖 着,若非那一头乌黑长发,他真认不出那是个活生生的人。
只见那背对着他的小人儿坐在雪地上吐了口长长的气,然后拨掉身上的积雪,像是 感觉到身后有什么在注意自己似的,迅速的转过头……眼前的人儿教他全身一凛,几乎 说不出话来,心里不自觉的浮起那茶店姑娘所说的话。
听说雪女美丽绝伦,只消一眼便能迷惑人心,没有人逃得了她的迷惑……那细致绝 美的五官的确能迷惑住任何人,连见过不少美人的他都被眼前这水灵灵的明眸所吸引。
这样凛寒的雪行山上对这么个娇小羸弱的姑娘来说应该会是绝命之地,而她会出现 在这儿,难道她就是山下人所说的雪女?
“姑娘,你是……”
倏地,一道过于雪白的光掠过他眼前,他避目以双臂挡在面前,一阵飞雪随即朝他 袭来,他迅速旋转剑身挡下迎面而来的飞雪;待飞雪停歇,那姑娘也已消失无踪,眼下 就只有那清冷无瑕的白雪及凛冽入骨的寒气。
一切来得突然,消失得也极为迅速,这让他不禁开始怀疑起雪女的真实性,他在她 眼里见不到她想置他于死地的企图,反倒有着惊恐的情绪。
他让她感到害怕?若她真的是雪女的话岂会怕他?合该是他怕她才是,而那道几近 刺目的光又是什么?
这一切的疑团只有找着那位姑娘才能厘清,而现在他能做的就只有离开这儿。
见过他这生人后,他不觉得还能在她的地盘上找着她,可既然已确定有人生存在这 儿,他就有办法找出她。
现在就算是师父找他回去他也不愿离开,为了那个谜,更为了那张绝美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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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客倌……”纪宝儿呐呐的看着刚走进来的聿灵枫,以为自个儿见鬼了,她 亲眼见他走上山,这会儿他是阴魂不散的要来找他们索命是不是?
“姑娘,请问这一带可有客栈?”他啜了口热茶,对纪宝儿惊讶的表情视若无睹。
“你没死?”她非常惊讶。
“丫头,不可无礼!”纪石及时出现,免得女儿再说出失礼的话。“这位少侠,你 不是上山了吗?”他没死,他也很讶异。
“没人规定在下不可下山吧?”大惊小怪!他既然敢上山,岂会让自己下不了山。
“那你可有见到……”纪石试探性的询问,心里十分好奇他是怎么活着走下山的, 他怎会没冻死?
“有个姑娘……或许她就是你们所说的雪女。”他想再见到她,想知道在那样的环 境下她是怎么活过来的。
“雪女……你见到了雪女却没事!?”怎么可能?他……“老丈,这附近可有客栈 ?”他不想和他们废话太多。
待休息个几日后他得再上山,那张凝脂般绝美的容颜已萦绕在他心里无法抹灭,尤 其是那双明眸,除了师妹们,她是他第一个会去在意她想法的姑娘,而他不想让她怕他 。
“公子,雪女是不是一如传言中的绝美无伦?”纪宝儿问出一直想知道的问题,若 可以的话,她也想见见那美得足以迷惑人心的雪女。
“嗯。”无瑕,是她给他的感觉。
纪石父女对看了一眼,完全看不出这位公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少侠可是打算再上山?”
“你们还想劝我打消念头?”看来他们是不太相信他能再次活着下山,但那又如何 ?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谁也管不了他。
“不,若少侠不嫌弃的话,小店尚有间客房。”纪石也不再多说些无益的话,他知 道他劝不了眼前这位公子。
“这附近都没客栈?”他不想和他们有太多的接触,可这附近还真的很少民家。
“这天寒地冻的北地极少外人,当然也没客栈了。”这也是他会选择开茶店而非客 栈的原因,会经过这儿的就只有附近的居民而已。
“既然如此,在下就叨扰了。”有个栖身之处就好,他的要求也不过如此。
“哪里,丫头,带这位少侠到客房休息。”看看这时辰也不会有客人了,他可以顺 便收店休息。
入夜后,天气更是严寒,茶店里里外外全都静寂无声,然而厨房里却传来极 微小的说话声。
“阿爹,咱们这么做真的好吗?”
“丫头,你心软了是不是?”纪石瞪着女儿,“要不是他不听咱们的劝,咱们何必 这么做,如果不杀了他,他会死得更惨。”
“可也不一定呀!他和其他人不一样,说不定他还能活着下山呢!”纪宝儿天真的 看着爹亲,不明白他怎么没想到这可能性。
“就算如此也不能饶他,若是他没见过雪女就罢,可是……”纪石喃喃的说着,有 些事是不必让她知道的,但有些事也是必须做的。
“阿爹您在说什么呀?”他老人家所说的话怎么全含在嘴里,是冻着了是不?
“没什么,时候不早,咱们也该动手了。”他拿起磨得锋利的刀,却被女儿给拉住 了手臂。
“阿爹,可不可以……”
“丫头,阿爹知道你喜欢那位少侠,但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要是他成了雪女 的走狗怎么办?阿爹看得出他是个练家子,若是他回过头来杀了村里的人你也愿意?”
“可我看他不像是被雪女给迷惑的样子。”
“他已经受迷惑了,不然你想他为何还要上山去?”真是造孽呀!那名男子不该出 现在这里的。
“雪女真的这么厉害吗?他看来……”
“丫头!”才不过见两次面,怎么女儿就被那男子给勾去了心魂,或许那名男子比 雪女更为可怕。
“对不起,阿爹,但我实在是下不了手。”要她杀人比她让人家杀还难,尤其对像 是这么个令她倾心的男子。
“你这丫头……”他真想一棒敲醒她,“罢了,你待在这儿,阿爹自个儿去。”
他下手绝不心软,或许对那名男子不太公平,但是为了……悄悄的挑开客房的门栓 后,纪石无声无息的来到床前,决定速战速决的他毫不犹豫的就往床上砍下,刀一接触 到床面他立刻感到不对劲。
床上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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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月光映照在雪地上,夜里的雪行山仿佛被月光给笼罩着,看来神圣不可侵 犯。
聿灵枫提气疾速的在雪地上飞驰而行,之前为了储存足够的体力,他是尽量不用轻 功,现在他却不想再浪费时间慢慢的在雪地上行走。
刚刚茶店掌柜父女的对话他全听在耳里,耳力不错的他当然也听到了掌柜的呢喃自 语,若他猜想的没错,雪女之说应是他传出的。
他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阻止他人上山,但这与他何干?他是不想让人上山取灵药? 还是怕有人会受不了严寒的天气而冻死在这儿?
想来也不可能,若他只是单纯的怕人冻死在这儿,他就不会想杀了他。
那掌柜的是在怕什么?怕雪女的报复?
突然一声细碎声响传进他耳里,听来像是什么东西掉在雪地上头似的。
当下不及细思的他便马上使出轻功往那声响来处奔去,但眼前看到的不禁令他有些 失望。
不是他以为的那位姑娘,只是场小雪崩罢了!
站在有些高度的崖壁前,他无声的叹了口气,往上看去仍是散发着淡淡银光的皑皑 白雪;他该庆幸这样的好天气才是,他却更希望此时飘些雪,当时他遇到她之际,就是 正刮着大雪。
那时刚从雪堆里冒出来的她,绝美纯净得仿佛雪姬般,他记得当时的她鼻头还有撮 小小的雪花,发上也还有积雪未弄去……就在此时,面前突然落下一小撮一小撮的雪, 他抬头往上看,一个雪白的物体正从三丈高的崖上飘落下来。
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将那雪白物体接住,定睛一看不禁大喜。
她又出现在他眼前了,而且这次他还用自己的双手紧紧的抱着她、确定她的存在。
预期中的疼痛迟迟没有出现在她身上任何一处,反倒有种腾空感,这让她不禁好奇 的睁开紧闭的美眸……“姑娘,咱们又见面了。”极少对外人露出笑容的聿灵枫此刻对 她笑得温柔极了,而且也没打算放她下来。
“呃……”
如子夜般的黑眸瞬间盈满恐惧,慌张的缩着身子推拒着他,摆明了宁可掉下去摔疼 了身子也不愿再让眼前的男人这么抱着。
很明显的,她怕他。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这样的小姑娘会是令人害怕的雪女?简直是无稽之谈 ,他们是用这说法吓退了多少人,还好他……等等,若所有人真因为害怕雪女而不敢上 山,也就不会看到她,不会看到她就不会……难道那茶店掌柜的是要保护她?若真是这 样的话,他让所有人害怕雪女而不敢上山的作法确实合理,但为什么?
她摇着头费力的推拒着他,恐惧无助的神情教他一时不舍的只好轻放下她。
才一落地,她便急着想逃开他,但才刚跨出一步就跌坐在雪地上,右脚踝疼得让她 不禁低吟了声。
“怎么了?我看看。”他蹲在她身前撩起她的裙子就要看她的脚,却被她给缩了回 去。
她害怕得频频后退着,黑眸似在乞求他别再靠近她般。
他岂是那种让人拒绝了便乖乖听话的男子,只见他一把抓住她退却不及的脚,马上 就碰到了伤处。
“呃!”她发出个单音,完全不知道他想对她做什么,只觉得脚踝痛得似要断掉般 。
“别怕,等会儿就不疼了。”她只是扭伤了脚,等一下他就会让她完好如初。
疼……真的很疼,可是她怎么也无法将脚自他手上抽离,而且他的眼神虽柔和,却 有种无法让人拒绝的涵义在,她到底是碰上什么样的人?他可会伤她?
“已经没事了,不过最好是让你的脚休息几天,没事尽量别走动。”
她似懂非懂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要对她这么好,她根本就不识得他。
正确来说,她不识得任何人。
“你听懂我说的话吗?”
她看来好似听不懂他说的话般,水滢滢的灵眸里依然有着恐慌,对他,她还是无法 放心。
她防备的看着眼前这个出现了两次的人,若可以的话她想尽快逃离他,逃得远远的 。
他第一次有想拥有一个人的冲动,想保护她,想永远将她的纯真、美丽藏在自己的 羽翼之下,不让任何人伤她一丝一毫。
“看来,要我丢下你是不可能的事了。”她将会是他的宝,一个最心爱的宝贝。
看他突然倾身过来,她有些害怕的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