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老毛病』真是越来越严重了,简直到了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地步了。『动作敏捷』的像只蟑螂,『活蹦乱跳』的像只虾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脚要踏进棺材的病人,她真把我们当白痴耍啊!」柳丝琳怎么也无法相信,一向精明天才的她居然也会上当?
事实上,她们真的被柳奶奶当白痴耍,想不到恶魔党的两人会败在混世大魔王的手里,果然姜是老的辣,「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既然奶奶如此『礼遇』我们,所以我就礼尚往来一番。」羽萱扬起优美的唇线,淡淡地笑着,眸子却射出深不可测的恶魔光芒。
「原来妳也做啦。」回应她的是丝琳闪闪发光的贼笑。
吃了大魔王的亏,小恶魔岂有不讨回的这理?!
「我从奶奶的收藏柜里,『借』出她心爱的骨董茶具。」丝琳耸耸肩,好像这不是件什么大事,只是当奶奶发现它不见了时,会心痛得大叫而已。
「等她发现的时候,妳的耳朵就遭殃了。」羽萱好心的提醒她。
「是她先对我不仁,不要怪我对她不义,呵呵!等她发现之后再说吧。」她一副「天塌下来干她何事」的模样。
「那妳呢?」丝琳问这。不知她这个恶魔小妹「借」了什么回来。
「我呀,不过是在今早要出门前,顺手带走她的假牙而已。」羽萱笑得很无辜。
「假牙?我的老天,真有妳的。」丝琳狂笑不止,她可以想象当奶奶一大早起来发现两个孙女不见的同时,连带最心爱的收藏品和最重要的假牙地不翼而飞,想必会感动得「欲哭无泪」吧!
「哦!其实那没什么,不用太赞美我。」羽萱脑海里浮出奶奶那张「干扁四季豆」的脸,不由得发笑,只是她笑得很淑女。
要不是在外头她得扮演这种甜美可人的角色,她早就跟大姊丝琳一样放声狂笑,吹捧自己的聪明才智。
这两个正处于亢奋状态的姊妹,没有注意到一对吵架的夫妻正往她们走来。
「死老猴,你今天一定要给偶梭清楚,你素不素要去找那猪狐狸精?」一名四十多岁的太太操着台湾国语,强拉着老公的手质问。
「妳真番呢!我说谋就是谋,妳这个查某那会这呢番。」先生生气又无奈的拖着她走,不时地看手表,深怕赶不上飞机。
「偶不管,你今天一定要给偶梭清楚,否则……我素不会放手的啦!」太太抵死不从,大有头可断、血可流,手就是不可放的志气。
「我要赶灰机去大陆啦,妳邓去啦!」先生受不了自己老婆的无理取闹,不耐烦的超人。
「偶就猪道,你要气大陆找那猪狐狸精,偶就猪道啦!你也不想想看,要不素偶娘家,你会有今天?你这个狼心狗肺、没情没意的查南人,想当初……」她连说带唱,把八百年前的陈年旧账翻出来清算。
「啊,好啦!青菜妳啦,我要走啦!妳继续在这番。」先生一手推开她,大步向前走。
「等咧!」她追赶过来,一把捉住老公的行李,不肯让他走。
「放啦!」先生怒气正盛,对她也不客气。
「不!」
「妳爱,拢给妳。」他放下行李,握着手上的护照,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这只死老猴!你祖妈我今天甲你拚了。」说完,她用蛮力举起地上那一袋行李,往她先生走的方向跑了过去,朝他的背砸下去。
谁知,机场的清洁工十分尽责,把地板擦得又干净又亮,以至于这位欧巴桑脚底打滑,抛出的行李顿时失去准头,打到一个无辜的可怜男人。
这天外飞来的横祸,给结实实命中初到台湾的段维凡,他重心不稳地向前飞倾,撞上正处于亢奋状态的羽萱。
「啊!」毫无预警的,这突来的重物压得羽萱「五体投地」,成大字型贴在地板上。
本以为会跌个鼻青脸肿,想不到却触到一块异常柔软的垫子,台湾的机场地板都是如此柔软吗?段维凡的手摸了下,才惊觉到在他身下压着一个人的臀,还是女人的臀,不但没有赘肉,而且非常有弹性,难怪如此柔软。
趴在地上的羽萱这辈子恐怕没有这么狼狈过!身上贴着一个大男人不说,裙子掀了半天高,露出一大截的玉腿,还和地板贴得密不通风,教她这凹凸有致的身材怎么受得了。
「啊!」羽萱突然尖叫一声,天啊!这男人的手在摸哪里呀?那是她最敏感的部位耶。
「I’m sorry!」段维凡猛然发现自己的手正贴着那女孩的臀部,立刻起身向人家道歉。
「妳没事吧?羽萱。」丝琳总算发挥了一丁点的姊妹爱,扶起跌在地上的小妹。
「妳说被一只熊压到会不会有事?」她低声向丝琳抱怨。
羽萱?难这她就是他要找的那个女孩?段维凡的心里涌起一阵波涛,因为这个名字而惊讶不已。
羽萱站了起来,瞇着眼睛看向这个胆敢吃她豆腐的欧吉桑,他活得不耐烦了吗?前不久她才「整」得那个想非礼她的教授差点要在医院养老,这会儿又来了一个不怕死﹖
段维凡的目光锁定在羽萱的身上,是她吗?她真的是他要找的女孩吗?
眼前的女孩长得很美,美得让人舍不得把目光移开。
段维凡压抑自己过度激昂的心,怕自己会吓到她,她看起来有些娇弱。
他傻傻地看着羽萱,眼里充满着复杂的情绪,不过看在羽萱眼里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这个天般的色狼!年纪都足以当她爸了,还垂涎她这种「幼齿」的小女生,一双色迷迷的狼眼直往她身上飘,不让他吃点苦头是不会学乖的。危险正逐渐袭向段维凡,只是他浑然不知。
「我们走吧。」丝琳话是那么说,可是脚却没有移动半步的意思。看到恶魔的光辉在羽萱眼里跳动,她知道有好戏看了,而她这个人对好戏向来是不轻易错过的。
「好。」羽萱答了一声,说时迟那时快,她的身子就在段维凡的面前摇摇欲坠,用她最优美、最惹人爱怜的姿势,朝他的方向倒了过去。
开玩笑,我这一招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嘿嘿!等到你双手来接我的时候,就让你尝尝「美人倒」的厉害。她心中打着如意算盘。
别以为这一「倒」很容易,其中大有学问,不但要看准倾倒的方向,还要算准与对方的距离和倒下的角度,并估算对方的反应时间,而且倒的姿势也要讲究优美、典雅、惹人爱怜,才能勾起男人们的保护欲。
这一招「美人倒」是她多年来研究出的心得与绝技,屡试不爽。
只是,她的身体还来不及让他的手接住,机场的大厅地板早一步接住了她。
「哇!」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摔了个四脚朝天,羽萱痛得当场叫出来,这不是她预期的结果啊!
「妳痛不痛,要不要紧,有没有受伤?要不要去医院?」段维凡相当关心地问这。
天啊!他为什么没有接住她?她「美人倒」的不败纪录竟然毁在一个欧吉桑手上,传出去她还要不要混啊?
「你为什么没有接住我?」她极度地感到不可思议,但屁股传来的痛楚,完完全全、确确实实地显示由他没接住她的事实。
「是啊!你为什么没有接住她?」丝琳忍着笑询问,却是满脸赞赏,破天荒第一次有人可以逃过一劫。
「我……」他是因为想她的事情太认真,以至于在她倒向地板之际才猛然惊醒,等他伸手要去接时,就扑了个空。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逃过了一个多么大的灾难。
「丝琳?妳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一个丝琳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杰!」她展开一个最迷人的笑靥,毫不考虑地就投进他怀里。
「这么想我啊?」项君杰拥着丝琳,脸上尽是宠溺的甜蜜笑容,一副陶醉在两人世界的幸福模样,忘了这里是公共场所。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丝琳扬起小脸,甜甜的问。她不记得曾经告诉他啊!
「心有灵犀嘛!」他真是睁眼说瞎话,刚才还问人家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少骗我了,说!你是来接哪只狐狸精?趁我不在时就乱来啊。」虽然是兴师问罪的口吻,却没有一丝酸味,又倒是捉弄味十足。
「哇!居然被妳发现了。」项君杰装出一副被老婆捉奸在床的心虚样。
「人呢?我倒要看看是哪只狐狸精,可有我来得高贵、漂亮、温柔、大方,有品味、有气质、有脸蛋、有身材?」说了一串,结果还是她自己最优秀。
项君杰笑了笑,很无辜的说:「那只狐狸精就他。」手指向段维凡。
「啊?!他是你的朋友?」丝琳问。
「是啊,他要来台湾小住一段期间。咦?羽萱,妳怎么一直坐在地上呢?」他是明知故问,刚才的那一幕好戏,从头到尾他可看得一清二楚。
段维凡连忙蹲下身扶她,「对不起,我没接住妳,还有,刚刚真是失礼,我不是故意的,是有人用东西丢我,我一个重心不稳才会跌到妳身上,对不起。」他郑重地道歉。
他不是故意的?!看在他也是受害者之一的份上,就饶了他一次吧。
「会不会很痛?」丝琳问羽萱。
羽萱摇摇头,却很呕的压低声音对她说:「妳也连摔两次,就如这会不会痛了。」
丝琳发出一串爆笑声,没想到小妹向来无往不利的绝招「美人倒」,竟会栽在一个欧吉桑身上,哈哈哈!太好笑了!她一定要告诉玉霜和湘涵,让她们也笑一笑。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项君杰微笑地问道,一手环住她的腰。
「没什么,我们回家吧。」地依偎在他怀中,仍是一脸笑意。
段维凡看向羽萱,又看向项君杰,用眼神询问道:是她吗?
项君杰只是颇有深意地一笑,什么也不回答。
不过,段维凡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就是她!
※※※ ※※※ ※※※
「你好,我是柳丝琳,欢迎到台湾来玩。」丝琳大方地伸出手握住段维凡的手,她对男人很少这么大方,只因为他是项君杰的好朋友。
「你好,我叫段维凡。」他也伸出友谊之手。
「这位是我老婆的妹妹,羽萱。」项君杰介绍羽萱时特意加重语气。
「谁是你老婆?我又没说要嫁给你。」丝琳故意摆高姿态。
「妳不嫁给我想要嫁给谁,别忘了,我是妳的第一个男人。」听他说得多么骄傲。
「哼!不希罕,我在路边捡一个都比你厉害。」她一脸挑衅。
「敢说比我厉害?是谁在我要下大喊『饶了我吧』!要不要再试试?」他在她耳边私语,暧昧意味十足。
「你最讨厌了。」丝琳的脸悄悄地染上一层薄红,显得相当娇羞。
这高大的欧吉桑满嘴的胡子,看起来像个流浪汉,他几岁了?四十?五十?羽萱猜测着。
「你好,段叔叔。」羽萱露出惯有的甜笑,不理会身边打情骂悄的小两口。
「段叔叔?」项君杰和段维凡不约而同地怪叫出来。
「难这不是段叔叔?」羽萱恍然大悟地说:「哦!原来是段伯伯。对不起,段伯伯,你不会跟一个小女生计较吧。」
段伯伯?老天,段维凡快昏倒了,他看起来有这么老吗?
一旁的项君杰笑得想在地上打滚,「他不是叔叔也不是伯伯,是哥哥,他还比我小呢,今年只有二十五岁。」
「对不起。」羽萱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可是他真的很像欧吉桑。
「算了。」段维凡苦笑,唉!居然被初恋情人误以为是伯伯,真不知道是要伤心被她认错,还是为他如此成功地达到她的要求而喝采。
「我先带他去我那里,晚点见了。」项君杰带着段维凡走出她们的花店。
「拜拜,改天再来玩。」丝琳和羽萱向他们道别。
「是她,对不对?」其实段维凡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了。
「你是不是该告诉我原因?」项君杰很好奇,这个几乎与女人绝缘的人竟会为了一个女孩而专程来到台湾,光是这点就足以教人跌破眼镜了,该不会羽萱就是……
「羽萱就是画中的小女孩。」他的眼里满是柔情。她变了,变得更漂亮、更迷人了,温柔娴静,典型的大家闺秀,一定是个好妻子,但为何他总觉得她好像少了点什么?
「什么?!她是你的初恋情人?你一定要好好解释清楚。」从他认识维凡到现在,他知道的事有限,该是解开一些谜团的时候了。
※※※ ※※※ ※※※
「羽萱,怎么回事?为什么忽然打电话叫我们不用过去了?」才刚回到家,柳湘涵就走进厨房准备晚餐,随口问起。
本来她和二姊玉霜打算今天去日本看奶奶,不料昨天就接到她们的电话,说不用去了,结果晚餐前她们就到家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奶奶怎么样了?
「哼!说起来就有气!」羽萱大口地喝着湘涵特调的水果荼,好像是要泄恨一样,一口气把一杯茶喝完。
「为什么?奶奶人还好吧?」湘涵美丽的眉毛轻轻地皱了一下,不解地望向她。
「她死不了的啦!」羽萱答腔。
「她不过是爱捉弄人、整人的老毛病又犯了!妳应该看看那个老太婆,八十岁还是一尾活龙,再活个一百年也没问题。」不知何时,丝琳从三楼走下来,正好听到这段话就加以补充,真不敢相信她们会如此轻易地上当,乖乖地飞回日本探望一个活蹦乱跳的「病人」。
「呵呵!」湘涵轻轻她笑,奶奶如果再活个一百年的话,不就成了老妖怪吗?不过这话她不敢当众说出来。
「还有更教人生气的!」羽萱不满地抱怨。
「还有什么更教妳生气的?」湘涵挺好奇的,什么事让她气成这样。
「那个老太婆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地削了我一顿,也不先问为什么那个教授会被我整到自动辞职,骂完之后才听我的理由。到现在,她的声音还在我的脑中转。」羽萱的耳边还残留着奶奶的余音回荡。
「那是因为她终于骂到爽了。别说是妳了,连我也一样遭她轰炸,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听来的,知道君杰就是幽灵盗帅,还知道我们正在交往,一定要我带他回去给她看,说什么这种青年才俊不多了,要我赶快把人家『娶』回来,有没有搞错啊!」她们和总部的距离那么远,怎么奶奶会掌握住她们的一举一动?真是匪夷所思。
「对了,羽萱,妳怎么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一个教授?这样会给叔叔添麻烦的,他还要再找一个新老师,妳叫他临时去哪里找?」丝琳太了解这个与她同属恶魔的小妹了,在羽萱的求学过程当中,由于她实在长得太美了,加上她把「温柔、文静、可人」演得太过火,以致遭来许多「欺身之祸」,不少不肖的老师想吃她豆腐,这种事已经上演不知多少回。
「谁救他有眼不识泰山,居然乘机吃我的豆腐,我没让他身败名裂已经是手下留情了,我只是先让他尝尝『美人倒』的滋味,再把他的家产洗劫一空,接着让他不规矩的手和嘴,在医院接受长期的『再教育』罢了。」一说到那个色迷迷的老教授就教她生气,以为她这个「病美人」好欺负,找到机会就想对她毛手毛脚,听说被他骚扰过的女学生不下数十人,他专挑内向、文静的女学生下手,所以她们都是敢怒不敢言。
「要是他早知道妳这个外表看似柔弱的病美人竟是披了天使羽衣的恶魔,说什么也不敢去招惹妳。」由于同为恶魔党的伙伴,丝琳一点也不同情那个教授,只能怪他自作自受。
「那个老色鬼的坏名声我早有耳闻,还好他是遇上我,要是遇上二姊,恐怕他下半辈子都得住在医院养老,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辛啦!」她慈悲的说。宛如「正义天使」的二姊,对于这种不平之事向来最热心了。
「是吗?」丝琳倒不以为玉霜的杀伤力会比她大。那个老色狼到现在恐怕还不知这是谁把他害得那么凄惨,还以为是自己流年不利,运气不好,不过他的确是运气不好,碰上了「恶魔」。
「是啊!不信妳问三姊,对不对?」羽萱笑得相当邪恶。
湘涵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回答。
「有时候我真怀疑奶奶到底是不是我们的亲祖母。她的把戏被我们拆穿后还装出一副很委屈、可怜的模样,说她很寂寞,是一个孤苦无依又没人要的老人,大儿子只会带着老婆到处旅游,小儿子则把心思放在工作上,还有我们这四个孙女,她整天望穿秋水地在等我们回去看她,她的『哭调仔』真是唱得比歌仔戏还动听。」丝琳率真的脸蛋写着「不敢苟同」四个字。
「是她自己嫌爹地和妈咪烦,叫他们干脆去环游世界算了,还把爷爷遗留下来的KQ大学丢给叔叔一个人管,几乎不闻不问,然后训练我们这些孙女继承她的衣钵,说是要劫富济贫,结果是沦为她平时打发时间的娱乐,三不五时就在我们背后放冷箭。」羽萱一一道破奶奶的伎俩。
「也许奶奶是真的感到寂寞啊!你们想想,我们四人都在台湾求学,爹地和妈咪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而叔叔在台湾帮她管理校务,奶奶一个人在日本一定十分寂寞,所以才会假借生病之名要我们回去看看她。」湘涵这么说着,她们应该常回去看奶奶。
对于湘涵的见解,丝琳和羽萱互看一眼,不约而同地摇摇头,她们太了解奶奶的奸诈狡猾了,只有善良单纯的湘涵一直认为她是个慈祥的奶奶。不过,既然上了她的当,她们两个发誓,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还好她每年花在慈善救济的钱不少,稍微有点符合劫富济贫的理念。」由于委托她们怪盗花精灵偷东西通常需要支付一笔庞大的酬劳,所以事实上委托人并不是那么多,因而她们会主动下手,对象多半是一些有钱而为富不仁的人,抑或是家里财产太多,少一点也不会有影响的人,她们这是帮忙各国政府尽力做到「均富」的境界,算是颇有贡献。
她们只对有价值的艺术品、珍宝有兴趣,因而专选这类东西下手,由于她们四个人都是以花名为外号,这才会有怪盗花精灵之称。
「还有KQ大学每年的校庆所募捐到的款项全都捐给慈善机构,这是个很好的传统。」湘涵补充。校庆是每年最重要的活动之一,今年的校庆正好届十周年,想必一定会比往年更加热闹。
「三姊。」羽萱对着湘涵的背影喊。
「什么事?」湘涵回过头看她。
「人家肚子好饿啊,妳煮好了没?」羽萱几乎是没什么形象地叫。也只有在家里,她可以随心所欲,不用扮演那个温柔可人又娇弱的女孩,恢复她鬼灵精怪的恶魔本性。
「对不起,还要再等一下。我中午在学校烤了一些饼干,妳要不要先吃一些?只是可能已经冷了。」湘涵走到客厅,从袋子中拿出一包饼干交给她,又折回厨房去忙了。
「妳别跟我抢,是我先向三姊要的。」羽萱一脸护饼干心切,因为大姊的双眼发出「我也要」的讯息。
「不跟妳抢,才怪!」丝琳说着就朝她手上的那包饼干进攻。
「咦!妳们在抢什么啊?」刚下课回来的玉霜看着她们两个像在抢玩具的小孩,接着转向厨房的湘涵说:「湘涵,我好饿哦,可以吃饭了没?」
「我会快一点的,妳要不要先吃些饼干?」
「好啊!在哪?」只要有东西吃,什么都好。
「我刚刚拿给羽萱了。」湘涵完全不知客厅的两个人正在争夺那包饼干。
啊?难不成……玉霜看到大姊和小妹正一面猜拳,一面把饼干往嘴里送。
「喂!等一下,我也要猜,别全部吃光了。」她快速地移往客厅,免得迟一步而遗憾终身。
在厨房的湘涵则有些罪恶感。今天在烹饪社研究新口味的饼干,她想让少伟第一个品尝,趁中午空档去找他,由于最近少伟的工作忙,他们见面的时间比较少,她想给他一个惊喜,结果却跷了一下午的课,因为少伟说什么也不让她走,他说他好久没看到她了。
怎么会呢?他们前天才一起吃过饭,而昨天也有通电话,不过窝在他身旁的感觉真的很棒。就这样,她陪了他一个下午,等她想到时,已是晚餐时间,连忙回家,但她很聪明的保持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