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打从深夜他们眼见城主一行人离开后,便潜进城主的大宅子里东搜西寻至今毫无所获。
如今见钱中两眼透露着喜色不禁令他也深受影响。
“城主图谋着这座山中的银矿,这里面记载着每日银矿的出产情形。”钱中将罪证递给一旁的却戤。
却戤大略翻了翻喜形于色的说:“总算捉到城主的犯罪证据了,原来他野心这么大,想要霸占这整座山里的宝矿。”
却戤不齿的收好证物准备呈给官府的人。
“我们已经顺利的拿到这本罪证,不知道他们在洞内可有发现。”钱中不免担心是否他们落人恶徒之手。
“你不要这么悲观,说不定他们此刻和我们一样握有另一项罪状。”却戤没啥把握的安慰着钱中。
突然由外头传来怒不可遏的叫嚣声,两个人以眼神相互示意躲匿到屏风后。
只见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一个怒气炙烈的妖媚女子一路恶形恶状的朝身后那名略为痴肥的中年男子咆哮。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唯唯诺诺的跟班。
一进门那名中年男子也不甘示弱的发飙:“你还敢怪我贪得无厌,你自己也不想想看,你当初说你那个什么破阵多厉害,还不是三两下就被两个外行人给收拾掉了。”城主也怒目相向的朝仝姬发火。
“我说过会对付他们就不劳你费心,但是你不该想要自己一个人独吞。”仝姬深知城主颇有私心因此怒怼地说出她的想法。
“我只是先挪用一点罢了!”城主脑袋虽不灵光,但还有师爷在一旁煽动。
“是不是师爷教你的?”仝姬机灵的朝一旁奸猥的师爷发话。
“我没有,我怎么敢乱来呢!”师爷吓了一的冷汗矢口否认。“没有最好,不然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仝姬对师爷撂下狠话。
“那两个闯入者现在说不定就潜藏在工奴之中,你可要想想办法把他们找出来。”城主害怕事情被声扬出去会引来祸患。
“这事我会办的,但是价钱也不要再偷鸡摸狗的私藏银矿。”全姬厉声的警告瑟缩在一旁的城主随即扬长而去。
“城主,你真的要听仝姬的话啊!”一等仝姬的身影没入夜色后,原本畏缩在旁边的师爷一下子又变得大胆起来。
“我也不想,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目前还有利用的价值,我们不能随便得罪她。”城主愤恨的又眸闪着算计。
“城主还是要小心的提防仝姬,她这人算不得准的。”
师爷狡狯的欲将仝姬除之而后快,自从她出现后,使得他在城主心目中的地位大大地滑落不少,不趁着他们渐生嫌隙之时,好好稳住自己的地位怎么可以。
“我自己知道不用你多说。倒是你,矿场的进度如何?银矿挖的怎样了?”城主只希望银矿加紧挖完好开始挖掘黄金。
“矿场的进度良好,只是城主真的不吞点吗?”师爷搔着城主的痒处问。
“这我也不想放手呀!但是仝姬都这么说了……,我怎么敢。”城主踌躇不前的犹豫着。
“我看还是除掉她,这样挖到的银矿你就可以全吞下来,城主你看呢?”师爷看的出来城主已经动摇了又加把劲的劝说。
“好,就照你说的办,你立刻着手去做,小心一点别被仝姬给发现了。”城主得意的笑眯了眼,好像银矿已经到手似的。
“是,属下这就去办。”师爷领着旨意的退了下去,城主没一会儿也回房去了。
躲了许久的钱中和却戤终于得以现身舒展筋骨,而钱中也露出许久不见的轻松笑意,放下担了多时的心。“没想到我们这趟来的这么值回票价,连悬在心坎上这么多天的忧虑都可以放下了。”钱中如释重负的笑了开来。
“这下子你可放心了,本来我还想亲自去找他们呢!我看明天他们就会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却戳也改变原定的计划准备好好的睡上一觉静待他们的回音。
“原来你根本就不放心栾非,还准备抛下我迳自行动。”饯中愈来愈不敢小觑却戤了。
“呵呵……。”却戤无言以对的露出憨笑。
“算了,反正这会儿知道他们人平安无事就好。”钱中也不太想跟却戤计较这等小事。
“这就对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去静候佳音吧!”却戤率先的离开书房!
到了墙瓦边上,钱中不落人后的,先行以凌云之姿纵身跃过高耸的藩篱,却戤讶于他这身深藏不露的好身手随即跟上。
“不是说这个城里的人都走光了,怎么这里还有这么多人?”栾非瞠目结舌的盯着眼前的景象颇为疑惑。
“这里好像在进行什么开垦的样子,你们看放跟所及几乎都是壮汉,而且他们好像并不是自愿的,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少被鞭挞的伤痕。”庄半看了都忍不住可以感受到那鞭子落下来时的毫不留情。
“我真怀疑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休息,你们看他们那疲惫不堪的模样。”栾非也注意到许多人都快累瘫了。
“记不记得这城在还没撤走前有许多的失踪人口尚未被寻获?”季雠问的人当然是庄半。
“嗯!不是说这城内无缘无故的流行着致人于死的传染病,许多壮丁也无故失踪,所以百姓才会惊恐不已,因此城主和术士声称此城被邪灵侵入不宜居处,灾祸即将降临到这个城邦故而撤城。”
庄半记忆力可真是好得没话说。
“原来这些壮汉都消失到这来作苦工,城主还真是有够卑鄙的。”季雠忿恨不平的替百姓叫屈。“喂!你们两个是来这聊天的啊!还愈说愈起劲!”栾非不是滋味的酸道。
“栾非,你很烦唷!我们不是在闲聊天而是在讨论正经的事情。”季雠不太满意他和庄半的话被打断似的。
“你应该先想想他们在这挖个什么鬼东西,而不是他们怎么样到这里来的。”栾非有点挫败的朝季雠翻着白眼。
“栾非说的对,我们应该要先了解他们在这里的目的。”庄半同意的附和栾非,眼光流露出对他的欣赏,而这可让季雠颇为感冒。
“既然这样,栾非就派你混进去工人当中探问,我们在这里守备等你的好消息。”季雠不怀好意的绕着栾非打量。“为什么是我去?”栾非瞠圆了双眼口气中满是不甘愿。
“因为我们为这事忙了这么久,没理由你一来就捡现成的便宜。”季雠想到这小子如此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他们。
而在这当中,他们可是历经了多少的艰辛、苦难,才得以破关。真的是前人种树给后人纳凉。
“我去就我去嘛!干嘛说的好像我一无是处只会坐享其成。”栾非边走还边抗议的喃念抱怨。
“别忘了要把自己弄脏一点,不然就无法融入其中哦!”
季雠朝一付委屈样的栾非追加一句,他知道这小子自认风度翩翩,最讨厌弄得浑身脏兮兮的。
“你给我记住。”栾非气恼的放话,但仍然不得不照办。
“我用力的记下了。”季雠不怕死的又加一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庄半不了解他们相处的模式怎会如此与众不同。
“你别以为他真的会生气,其实他心里可是很高兴能为我们做一点事的。”季雠太了解他这个兄弟的真性情。
“哦?”庄半迷惑着季雠话中到底有啥涵意。
“你别再想了,我看你也累了,何不睡一下。”季雠找了一个隐密的可以藏身又视野极佳的地方坐了下来。
“我一点也不困,只是觉得浑身腰酸背痛,好像骨头都要散了。”庄半当然不了解何以刚才一睡醒后全身感到不适的正确原因。
“第一次都会这样的,你还有没有那儿不舒服呢?”季雠解释道,随即关注的提及尚未来得及问的话。
“刚刚栾非在我没机会告诉你,我好像受伤了耶。”庄半不好京思的羞怯起来,不知道这个问题会不会太唐突了。
“那里?我看看。”季雠紧张的拉起庄半左瞧右看的。
“不行给你看啦!”庄半羞槐的在季雠耳边道出她的困窘。
季雠听完后哭笑不得的抿嘴低笑,而庄半只是担忧的蹙起纤巧的黛眉,完全搞不清楚季雠在笑什么。
委雠试着平心静气的解释,“呃……,通常第一次都会……嗯……都会有点痛,而且流血……也是正常的。”他轻轻地攫住庄半的下巴深情地瞅着她的双眸。
“可是我觉得不止有点痛,是非常非常的痛。”庄半坦白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好吧!算我说错了,是非常非常的痛,”季雠完全同意庄半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后,他也不知道该为她的无知感到欣喜还是无奈比较好。
“那你还投有告诉我为什么会全身酸痛。”庄半旺盛的求知欲又升扬起来。
“这很难说的清楚,因为原因很多,有时候是因为太过激烈、热情,如果连着作好几次也会这样的,不过第一次通常是不可避免的。”
季雠觉得自己快变成专授此科的师傅了,但他并不如同时下的一些假道学般的以此话题为禁忌。
其实季雠反倒很欣常庄半这么敢问的女人,因此他也乐于将正确的知识及观念传授给她,除了他为了娶她所编派的谎言之外。
“你是说还有人可以连着作?这可是很累人的耶!”庄半对于疑问总是能即刻的提出来。
“当然,多作几次才能赶快生小宝宝呀!”
季雠先前听到庄半一点也不排斥拥有他的小孩,就知道她也是非常喜欢小孩子的人。
“奇怪,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该不会……。”
庄半这时杯疑起季雠的清白。“我是从书上看来的,你可别乱乱想。”季雠捏了好大一把冷汗。
“有这种书吗?为什么我从来没有看过?”庄半深知时下的女子要像她一般胸有点墨是不太可能,她读过的书比一些土大夫更有过之。
“当然有,只是这类的书册是极少见的,我也是无意中从朋友那里借阅的。”季雠怕庄半会要他拿出来借看,急忙推诿到那不和在生在何处的朋友身上。
“噢!好可惜喔!”庄半为不能目睹这本不知是否存在的书而感到惋惜。
幸好转的够快,不然这下可就不知道要去那里找书哕!季雠暗暗地庆幸着。
“没关系,你还有我这个良师益友在,小生我随时欢迎你来讨教,不过有一点你一定要切记,这种问题只能在私下问,而且只能够问我一个人。”
季雠可不想这小妮子到处乱问人。
“为什么?”庄半虽然是个情爱白痴,也知道并没有通常固定不变的专师。
“因为这种知识通常是要由相公来教导,没有去问他人的道理,况且传统的社会风气并不允许女人知道太多这种事,如果你去问别人容易惹来麻烦和笑柄的。”季雠警告着要庄半慎言。
“那如果连你也不知道的话怎么办?”庄半知道季雠顾虑的是对的,但是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烦恼。
“那我们可以互相探索学习,总之就是不能乱问就是了。”季雠可是很期待互相探索的那一刻来临。
“夫人,外头有一位庄姑娘说要来找她姐姐,我们告诉她这里没有她要找的人,可是她不相信坚持要见你。”
起泗自从回府后就每天战战兢兢的,一个做不好夫人就开始责怪他没把主子给侍候好。
“连这小事也要来惊动我,找个人打发她走不就好了。”季夫人没好气的数说。
“可是她说告诉夫人她是从宋国来的,夫人就一定会见她。”起泗把那个恶形恶状的庄姑娘说的话给带到,可是夫人好像也没啥反应呀!
宋国来的,姓庄,难道是她未来的儿媳妇儿,季夫人想了老半天终于记起这一号人物,连忙惊喜的说:“快快快,快请她进来,不是还有一个月之久吗?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起泗一听到夫人应允赶紧飞快的去通报。
“春苓赶紧去砌一壶好茶来,夏菱快让厨子准备几碟干果几盘点心送来,秋翎去把雠云居给打扫干净,把大少爷那厢最大间的客房给清理妥当,冬灵你也一起去帮忙。”
季夫人连下了数道指令可见她有多么重视这名贵客。
众人纷纷遵命退下,不免好奇这庄姑娘的身份。想他们夫人可从没像这般的紧张重视过哪家的小姐,怎么唯独这么奉承这位姓庄的姑娘,还为她劳师动众。
“夫人,庄姑娘来了。”起泗迎进了一个粉面娇俏的小姑娘。
“庄苹见过夫人。”庄苹低敛的欠身行礼。
“你就是庄苹,果然如同传闻一般标致,来来来,快坐下。”季夫人将庄苹带到她的身边坐下。
“夫人,我是来找我大姐的。”
庄苹为自己当时突兀的离去深感不安,因此在外游荡了几天后便回到家中,没想到大姐竟然为了自己早已在前往吴国的途中,她担心大姐退婚被拒或事情不顺利,便又悄悄的溜出家门随后跟上。
“你大姐并没有来呀!况且距婚礼还那么久,虽然路途远了些,她也不用这么早赶来参加。”
季夫人以为庄苹的大姐是怕赶不上参加婚礼所以才提前动身。
“怎么可能,她早我六天就出门了,难道在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还是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情?”庄苹深深的自责道。
“你们怎么不一起来呢?”季夫人不了解姐妹两个为什么要先后出发。
“我大姐是要来跟夫人商量解除婚约的事,而我本来就没有打算要来的。”庄苹诚实的回答。
“什么!你不打算嫁给雠儿,这可是你们宋国的国君亲自来要求的婚事、岂容你们这些小娃儿说不要就可以不嫁的。”
季夫人动怒的觉得庄家太不识抬举,一个小女娃竟然胆敢想登门来要求退婚。
“可是这桩婚事并没有经过我本人的同意,我相信连季公子可能都不知情的被蒙在鼓里。”
庄苹老早就听说季雠无意成亲,况且已离家多时了。
“婚姻凭借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们这些小儿女置喙的余地,更何况还是君主钦赐的鸳鸯盟,哪容得你们这样胡来。”
季夫人厉声的斥喝觉得庄苹的大姐太过无知了。
“夫人,我们有自我选择、追求幸福的权力,怎么可以因为你们的一己之私就决定我们的未来,你只顾着自己想要抱孙子,我们国君义正严词的为了国家社稷,而你们国君自认为这是个功德,你们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处心积虑,你们根本都不考虑我们的心情。”庄苹忍无可忍地痛哭失声的大肆批评。
“这……不管你怎么说都还是得嫁进我们季家,既然知道你们的意图了就更不能放你走,不然婚礼上少了新娘子可是会让我们季家丢脸的。”
季夫人示意家丁们将庄苹半挟制的带到客房。
“夏菱,你给我好好的侍候未来的少夫人可别怠慢了,这季府这么大有很多东西可以学的,要是庄姑娘踏出季家大门一步,你就得给我当心一点儿。”
季夫人无视庄苹楚楚可怜的哀泣及抗议声变相的软禁她。
“是的、夫人。”夏菱不敢懈怠的急忙跟了上去。
“儿子那一关都还没想到好的说词,这会儿连媳妇儿都快跑了,庄家这个大小姐根本是存心和她过不去,居然唆使庄苹逃婚,还妄想跟我私了这门婚事。
季夫人不悦的迳自下着自己想到的结论。
好不容易栾非兴高采烈的带回情报,没想到两个人都在呼呼大睡着,于是他非常焦虑的喊着:“糟了,被发现了,有人追来了。”
耳尖的季雠惊醒后左顾右盼的瞄了一圈,才知道是栾非在吓唬他们,而庄半则是被惊跳了起来。
“哪里?在哪里?”庄半躲到季雠身后露出黑溜溜的大眼珠惊慌的转动着。
“别怕,栾非在允弄我们的。”季雠拍抚着庄半紧捉着他衣袖的小手柔声道:“然后不太爽的朝栾非斥喝,“你非得这样吓人才高兴吗?”
季雠脸色阴霾的怒视着不当一回事的栾非。
“对我说话就这么凶神恶煞的,你偶尔也应该用对嫂子说话那种轻声细语的语气对我嘛!”栾非可从没见过季雠对那个女人这般呵护备至,不趁机调侃他两句真是对不起自己。庄半被栾非这么一叫,不由得害羞娇怯的红了脸喃喃地抗议:“你不要这样叫我啦!”庄半轻摇着螓首撇着嘴。
“怎样叫你?你不喜欢我叫你嫂子?”栾非可怜兮兮的好像有多委屈似的。
“不是啦!”庄半惶恐地赶紧柔婉的说道。
“那我以后可以这样叫吗?”栾非为了博取庄芈的同情更进一步的诱导着。
庄半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恼人的问题,只好怔怔的愣着不作任何的表示,而栾非则毫不忌惮的只当她同意了,于是一反刚才的小媳妇状连叫道:“好嫂子你真好,我以后都这样叫:嫂子、嫂子、嫂子。”
栾非奸计得逞的孩子气地欢呼着。
“你闹够了没!”季雠眼看庄半的娇羞状,只好清嗓子威严的开口帮她解除窘况,不过他心里可甜滋滋的感谢栾非的搅和,他看庄半并没有不高兴的样子。
不过庄半似乎一直无法抗拒栾非的魅力,季雠担心栾非和庄半太过亲近,这让他心中泛起阵阵的酸意。
“你别老是像个吃醋的丈夫般的阻止任何和你娘子说话的人,真是个大醋桶耶!”栾非小声的嗫嚅着。
“你说什么?”季雠沉下俊脸嗓音阴柔的责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你不是想知道我带回什么消息吗?”栾非可不想为了开个小玩笑而惹怒季雠。
“你还不快说。”季雠凌厉的睨着栾非。
“他们都是被城主捉来挖什么银矿的,听说最近这几天他们连睡觉时间都得到别的地方去挖黄金。”
栾非同情的透露这些有家归不得,甚至连城里目前的空荡都毫不知情的人。
“我看我们得赶快回报给王兄知道,请他亲自下令处置。”季雠紧蹙着浓眉思索着。
“王早就派员前来了,预计明后天官府的人就会抵达。”栾非为自己的神机妙算感到自得。
“那边次是由谁领队前来的?”季雠大概也猜到会是何许人也。
“你弟弟季读将会带人来,不过王下令一切由你这个好事者统筹,所以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栾非早知道季雠有置身事外的念头,因此也反将了他一军,和季读联手设计季雠。
“一定是你们两个陷害我的。”季雠当然不会笨到不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喔!你不需要太感谢我们啦!是季读不好意思老是占你的便宜捡现成的功劳,所以才会向王提议让你一展所长的。”
栾非无视于季雠阴晦的神色,喜形于色的将他们的奸谋吐露出。
庄半也听得出来季雠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不过他大概比较喜欢当个藏镜人,扮演幕后的那只推手。
“我看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我们失踪了这么久钱大哥一定担心死了。”
庄半出面当和事佬,以连免两个人的剑拔弩张继续下去。
一个是嘻皮笑脸一付不怕死的捻着虎须。
一个是一脸阴骛的想痛宰了对方。
不管怎么样都是挺怕人的,还是趁他们尚未引来别人的注决前,赶紧将他们带离开这里比较妥当些。“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我们都快担心死了。”茔茔大老远就看到安然归来的一行人。
“钱大哥呢?”庄半实在不敢领教茔茔的小题大作。
“在里面等你呢!”茔茔带庄半进厅里找正好整以暇的在下棋的两位仁兄。
而钱中一看到庄半便放下手边的棋子,他急忙上前拉着庄半东瞧瞧西看看。生怕庄半有个什么损伤。
“你还好吧!怎么去这么久,一点消息也没有。”钱中语含关怀的盯着庄半。
“我们遇到一点阻碍,所以才会耽搁了这么久。”庄半轻描淡写的带过去,她可一点也不想提及免得钱中自责没好好照顾她。
“对了,我们昨天趁机潜进城主的屋里,结果发现了一些秘密。”钱中请大家坐下后,连忙把昨天夜里所探到的消息绘声绘影的描述。
“你看,这本帐册应该可以将城主人罪了吧!”却戤从怀中掏出昨儿个晚上的收获交给季雠。
季雠稍稍看了几页后已有十足的把握,现在只等援手到达便可以迎刃而解。
“我们在里面发现了失踪多时的人民,他们都被囚禁在洞中为城主卖命的挖宝,一天睡不到一个时辰,而且浑身都是鞭痕。”栾非听到他们的遭遇后,更加下定决心要救他们离开那个水深火热的地狱。
“只可惜还要等到明天,不然马上就可以将他们这些恶徒就地正法。”季雠义愤填膺的想即刻拆穿坏心的主事者来。
“哈哈,不用等到明天,大哥你随时可以行动了。”门口走进一朗笑的男子,俊秀的面貌有几分神似季雠,不消说此人必定是率领官方人马前来助阵的季读。
“季读你动作怎么这么快,我们估计你应诙明天才会到的。”栾非和季读是同窗好友个性上也较为相像。
“我一想到大哥即将要接手统筹,我就加紧脚程三步并做两步的飞奔而来啰!”季读根本就是准备来看好戏的。
“我就知道你迫不及待的想来凑熟闹,我告诉你哦!你来的正好,你大哥替你找了一个大嫂喔!”栾非唯恐天下太平的平淡,适时爆发这项消息。
“大嫂”这惊讶的叫声同时出自季读和钱中的嘴里,但含意可各不相同。
季读是既惊又喜的好奇,钱中虽然早知道季雠喜欢庄半,可是没料到他们不过才消失了几天,就已经论及婚嫁了。
季雠脸色难看得想宰了栾非这个大浑蛋,而庄半则是害怕钱中会发狂,她们都还没有搞定庄苹的事,如果又让钱中知道季雠要娶她,这下事情会更糟糕的。
“对啊!我一到这就奉命去找你大哥,结果不小心就看到了不该看的画面。”栾非深怕别人不知道的继续扇风点火。
“什么你这小子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对她作了什么?”钱中乍听之下想不发飙都很难,捉住委雠的衣襟就厉声的问。
“我们只是……呃……”季雠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解释。
“在取暖,因为我们闯进了一个邪门的阵式之中…”
庄半本来不想让钱中知道她们身陷囹固,这下只好简略的叙述,当然也聪明的将某些部份删去。
“原来是这样,栾非你不要故意语焉不详的误导我们。”季读斥责爱惹事的罪魁祸首,栾非也只能咽下到口的反驳话语,因为男女主角正警告的瞪视着他。
“不是让你们来叙旧的!”却戤一语点醒快闹翻了的几个人。
“对喔!大哥我可把你要的人马都交给你了。”季读将烫手山芋丢给季雠。
“季读我命你去围剿城主一千人,栾非你将帐册带着协同季读一起将人犯压解回国都交由刑庭处分。”季雠把帐本拿给栾非就想打发他们上路。
“我们是可以帮你这个忙啦!不过王兄命你一进国都就要去见他,他很高兴你这次的主动出击帮了大忙。”
季读早猜到季雠这次又想把收拾残局的事交给他,所以事先禀明吴王将功劳归给季雠。
“我会去见他的。却戤你带些人去解放那群无辜的百姓,顺便留下来替他们重整家园。”
季读无奈的想着人家是巴不得有功可抢,他们兄弟是拼命不想受勋。
“那我们呢?”庄半热切的想要帮忙。
不过季雠并无意继续担误她们的行程,他婉言的说:“你们先前不是还有事待办?已经担误了你们这么多天了,我希望你们能够先去将事情处理好,然后才有时间忙我们的事。”
最后这一句话他是将庄半拉到一旁才轻声的说。
庄半捂着发烫的双颊,螓首娇俏的低垂下去,不敢直视着季读恼人的眼。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该上哪去找你?我连你的身世背景都还不晓得,教我上哪去提亲啊!”
季雠轻轻的挑起庄半的小脸蛋儿,深邃的黑眸紧紧攫住她。
庄半也深情的迎视他的双眼,她直接坦率的表明,“你现在才问这个好像有点迟了哦!”庄半半开玩笑的捉谑道。
“是啊!我都被你给吃掉了。”季雠好笑的点着庄半的鼻尖。
“哪有,明明是你。”庄半不服的小声抗议着。
“开玩笑的啦!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找你?”季雠注意到四周渐渐竖起几双耳朵在监听他们的谈话。
“我办完事直接去你家找你,你说好不好?”反正她本来就要到季家去的。
“当然好,随时欢迎,还有这是保命金牌你拿着,万一在吴国境内发生什么事可以保你安全无虞。”
季雠将钦赐的保命符取下放进庄半的掌心。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庄半欲将金牌交还给季雠,不过季雠坚持的直接套进庄半的颈子。
“那我先替你保管,等下次见面再还你好了。”庄半相信季雠大概不打算回去了,因为他直接摇头拒绝。
“我们可以启程了吗?两位。”钱中真受不了他们那来这么多话好说。
“你要记得来找我喔!”季雠怕庄半忘记的再次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