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逸璚露出性感的胸膛,半倚在舒适的大床上,满足地喝着刚泡好的茶。
一旁,有个面貌蚊好、穿着臂丝长袍的女子,静静地帮文逸璚整理衣物。
“静仪.我要订婚了。
文逸璚好听又带点慵懒的声音,带着杀伤力劈向一旁的女子。
折叠着白衬衫的纤指捏紧了衣服的一角.雷静仪明显地愣住。
这天终于来了,接下来他应该会说……
“我们的关系也该结束了。”文逸璚理所当然的又说。
雷静仪依旧帮他整理着衣服,将叠好的衬衫小心翼冀地放到衣柜里。
这个话属实在不适合才刚度过浓情缱绻气氛的他们,破坏了和谐的一刻。
“静仪,我真舍不得你.你是我最满意的女人。“文逸”站起,来到雷静仪的身旁,拨开她的长发,给了她深深的一吻。
男人!真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口口声声说爱她,到头来还不是一样要离开她,哈!雷静仪暗暗地嘲笑自己。
”你爱我吗?”始终没开口的雷静仪终于抬起头、带着期盼地问他。
“我喜欢你。”文逸璚露出一抹迷人又性感的笑容说。
雷静仪皱眉,她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文逸璚由衣柜里吊着的西装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
“静仪,念在我们这些年的情分上,这张空白支票上的金额随你填。”文逸璚将支票递给向来如水一般温柔的雷静仪。
雷静仪无言地接过支票,心里正快地遭盘算该如何处理她与他之间的问题。
“明天就是我们新生活的开始,我希望你能搬出这里。”
文逸璚讲得如此平常,却让雷静仪的心口淌血.他竟这么无情。
“静仪,答应我。”勾起雷静仪小巧的下巴,文逸璚直直地望着她、要她的答察。她是他众多女人中最乖巧的一个,应该不会违逆他才对。
“我会搬出去的。”雷静仪平静地说,但她知道她的心被划了一道很长的伤口,要很久很久才会痊愈。
“静仪,你真乖。”文逸璚抱起她往大床走去,这是他们最后的一夜,要好好珍惜。
雷静仪躺在文逸璚的怀里,开始回想她与他的关系是从何时开始的。
从她述是个满脸痘子的小女孩、从满怀梦幻的十七岁开始,从那一天在朋友父亲举办的謇酒宴上见到文逸璚时,她便探深地恋上他了。
为了风采翩翩、二十多岁便轻易吸引众多爱慕目光的他,雷静仪开始注童保养,想办法让痘痘从她的脸上消失,也拼命地维持好身材,甚至为了男人的幸福,她天天喝水瓜牛奶.只为了能一步步接近文逸璚。
二十岁那年,在她的设计下,顺利和文逸璚相遇。当时的她,如她所预期的紧紧捉住文逸璚的目光,顺理成章地成了他的亲密爱人。
他们刚在一起时,文逸璚还有着许多女人,但那些女人都在雷静仪细心又不露痕迹的计划下一一被剔除.让文逸璚最后只留在她身边。
谁知好景不常,她最怕的一天还是在六年后的此刻来了。文逸璚是名列超有钱男人榜上的钻石单身汉,再加上他的头脑又是一等一的好。与他人联姻这种有助于他的事业的事,早就在她预料内。为了事业,文逸璚可以不择手段的,到最后,她还是失败了,留不住文逸璚的心。
不过,她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的.以文逸璚为生活重心过了六年,接下来她要靠她自己,她会让文逸璚悔恨跟她分手,因为她雷静仪要的不只是他的钱,还要他的人,而且势在必褥,其他女人都别想跟她抢,三年的暗恋、六年的亲密关系。岂是他随口说说就可以一笔勾销的。
等着搂招吧!文逸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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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雷静仪便收拾简单的行李离开文家.她回到和好友合买的房子,用钥匙开了她位于二楼房间的门,此刻她反而不觉得哀伤,也许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吧!她反而浮现一股斗志,她要让文逸璚心甘情愿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雷静仪打开放在梳妆台前的一个十层珠宝直,里头放的都是文逸璚这些年来陆续送她的首饰。每次文逸璚都会亲手帮她戴上首饰,然后说一些甜蜜的爱语……只是,现在这个权利可能要让人了,抚摸着这些闪亮的珠宝,雷静仪的心里有浓浓的不舍。男人真是自私,把女人当成衣服,需要时就穿穿,不要时就丢掉,不给他们点教训怎么行。
雷静仪扬起了一个淘气的笑容,她要看看文逸璚到底了解她多少,对她又有多深的情感。
盖上珠宝盒,雷静仪换上衬衫、牛仔裤,看起来既干净又利落。以往的温柔俏佳人,从今天起就要消失了,她要改变形象。
提着包包,雷静仪来到知名的美容院。
“小姐,需要什么样的造型?”亲切的美发造型师立即上前招呼她。
”麻烦你,我想要剪头发。”坐在椅子上,雷静仪解开以发夹束住的长发,一头又长又直的黑发瞬间散开。
“小姐,你要修是不是?”真是一头美丽的头发,美发造型师赞叹着。
“不,我要剪,剪到这里,而且还要烫和打薄。”雷静仪比了一个长度给美发造型师看。
“小姐,你确定?你的头发留得很漂亮,剪了太可惜。”羹发造型师建议着。
“我要剪像那样的发型。”霄静仅指向店内张贴的一张海报,海报上的模特儿发型是打薄的羽毛剪加上尾端的卷烫,整个人看起来很抢醒。
“小姐,你真的不再考虑?”美发造型师再次劝说,这么美丽的长发,她真的下不了手。
“不。”雷静仪坚定的说。
随着荚发造型师的巧手修剪.雷静仪的笑容越来越大。剪得越多,代表她六年的感情也会被剪去,取而代之的是即将来临的新生恬。
雷静仪又剪又烫,花了快五个小时的时间,当美发造型师将雷静仪的发型吹好,雷静仪面对镜中的自己,眼睛一亮。
“谢谢你。”雷静仪掏出几张大钞,感谢美发造型师为她造型。
美发造型师同样也为雷静仪的大手笔而开心。
处理完头发,雷静仪又来到化妆品专柜挑选新的化妆品。
美容师原本要为她介绍一些较柔和的颜色,却被雷静仪婉拒了,这次她买了许多色彩艳丽的化妆品来装点她的娇颜。
买齐用品后,雷静仪来到她的好友左可晚工作的地方找她。
“静仪,你怎么有空来找我?”左可晚兴奋地打开铁门,通常她们只有每个月一号固定会相约喝茶,其他的时间都是各忙各的。
“可晚,你的手上怎么拿着一块蛋糕?”雷静仪看着左可晚,她连嘴角都有奶油。
“哦,我正在享受下午茶,快进来坐。”左可晚领着雷静仪进去。
“如果我记得没错,你应该是这间豪宅的主人请的厨子才对,怎么可以这么享受?”她未免太大胆了吧?
“因为我煮的东西太好吃,全宅的人都被我收买了,大家对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少爷不知道就好了。”左可晚喝着香浓的奶茶,满意极了。
“万一你家少爷突然回来怎么办?”坐在沙发上,雷静仪真为左可晚的粗线条担心。
一你放心,我连他的司机都买通了,如果,他要回来,我一定会第一个知道,在他还没踏进大门前,我就将一切恢复原状了。”左可晚得意的说。
“马有失蹄,人会失算,你不要太自满了。”雷静仪提醒她。
“安啦,我又不是吃饱撑着,敢挑战那个坏脾气的少爷的权威。”左可晚吮了吮指头说。
“坏脾气?”雷静仪皱着眉瞄向站在门口的男人,希望他是宅内的仆人之一,不过会有仆人穿着这种昂贵的西装上班吗?
“对啊,他好麻烦喔,每次用餐都要六菜一汤,还要饭后甜点,甚至连早餐都要准备两种食物让他选择耶!”左可晚忿忿不平地说,就是这样才害她不能多睡一下。
“呃.那个……可晚,你们家少爷应该不至于如此。”看那个男人火冒三丈的样子,雷静仪赶紧为左可晚找台阶下。
“他可是世界超级恶劣的烂人耶!”左可晚更大声地说。
“左可晚!”任剑璃终于受不了的出声。
只见左可晚像被针刺到一般,突然跳了起来。
“少、少爷。”左可晚像是见到鬼一般的颤抖着。
“我是请你来做事的,没想到你比主人还享受。·任剑璃的手指直直比向左可晚的小鼻子,逼得左可晚连连后退。
“少爷,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左可晚拼命想为自己开脱。
“说我坏脾气、说我烂,左可晚,我告诉你,你另谋他职吧,立刻离开我家!”说完,任剑璃便上楼拿文件,幸好今天让他看清左可晚的真面目,否则他不知道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走就走嘛!”左可晚拉起雷静仪的手便向大门移动。
“可晚,你要走了,你走了我们的三餐怎么办?”全宅的仆人都出来含泪相送,为的是怕再也吃不到好吃的菜肴。
雷静仪看傻了眼,没想到单纯的左可晚有这么旺的人气。
”没关系,等我开店我会通知你们的。”左可晚也煞有其事地跟他们含泪道别。
“左可晚,你还不走。”任剑璃一声狮子吼,吓得众人作鸟兽散。
“你以为我爱待啊?大沙猪,求我我都不要留下来。”左可晚做了个鬼脸之后,拉着雷静仪就跑。
“左可晚!”男人气得吹胡子蹬眼睛,巴不得把捉她来痛打一顿。
两个人跑跑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的。
“好了啦,他又没迫出来。”
雷静仪拉住了左可晚,两人停下来喘气。
“静仪,我都忘了问你,你怎么剪了头发?我记得你的头发是为文大少留的吧!”左可晚这时才发觉不对劲。
“我被他蹋出来了。”雷静仪慢慢地走着,把事实告诉她。
“什么?我早就警告过你,那种男人少去惹,你偏偏不听劝,看吧!自食恶果了喔。”!左可晚单纯归单纯,脑袋却不笨,她早提醒过雷静仪,她偏不听。
“反正我是不会放弃的。”雷静仪声明自己的决定。
“静仪,天下的男人那么多,又不只文大少一个。”左可晚不懂雷静仪到底在执着什么。
“等哪一天你遇到了,你就会了解。”雷静仪也不解释,只淡淡说了这两句,个中滋味,只有身陷其中的人知道。
“算了,算了,到时不要哭着采找我就好了。”左可晚挥了挥手,最好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否则她若是哭的话,她一定也会跟着哭。
“知道了,不会让你变成爱哭鬼的。”雷静仪取笑左可晚,她们几个都知道左可晚安慰人的技术超烂,到最后总是会变成大家一起哭。
“敢笑我?雷静仪,你不要跑。”左可晚和雷静仪在马路上玩起你追我跑的游戏。
“来啊,迫得到,我请你吃饭。”雷静仪在前头挑衅着禁不起激的左可晚。
“你请定了。”左可晚卯足劲追雷静仪。
可一个运动白痴怎么追得到一个运动好手,当然左可晚只有干瞪眼的份了。
“来啊、来啊。”
雷静仪和左可晚的笑声感染了街道上的每个人,引得人发出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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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人吃饱喝足,窝在房子里的客厅聊天。
“可晚,对不起,害你丢了饭碗。”雷静仪抱歉的说。
“没差啦,他是个大沙猪、又挑嘴,饿死他算了,别放在心上。”左可晚大剌刺的答道。
“可是你的生活会不会成问题啊?”雷静仪担心的问。
“怕什么,你忘了我们共同成立的救急基金啊,每个月存下来的少说也有几万块,存了五六年,想饿死都难。”她们这一票好友都懂得为自己预留后路、以备不时之需。人嘛,总有落难的时候。
“对喔,那你就尽量用吧!”思及此,,雷静仪才释怀。
“你都不怕钱被我花光?小心落魄的时候喝西北风。”左可晚睨了雷静仪一眼,当她笨蛋啊!到时万一把钱花完,怕会被这些好友给推下火坑也说不一定。
“到肘候再捉你去卖就好了’。”雷静仪认真的说。
“看,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左可晚不免哀叹自己的猜测没错。
“好了,不跟你哈拉了,其实我有一件事要你帮忙。”言归正传,雷静仪的口气严肃了起来。
“说吧。”哪次她不是两面插刀地为好友送死……呃,不是,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弟弟不是当上总裁特助了吗?我需要他帮忙。”左可晚的弟弟在当完兵后便被训练接掌家里的事业,现在只差没坐上总裁的位置而已。
“要他帮什么忙?”左可晚好奇极了。
“这你就不要问了,你帮我联络他,问文逸璚的订婚酒宴他是不是要参加,如果要,叫他带我去。”
“你该不会是打算破坏订婚宴吧,难道你想杀了文大少?”这可不行,她要极力阻挡。
“你想到哪里去了,破坏是一定要的,不过还不用见血。”她真佩服左可晚的想象力。
“你等会儿,我打电话问他。”左可晚拨着电话,通常这个时候她弟弟应该在公司才对。
经过一番对谈,左可晚挂了电话。
“他说可以带你去宴会。”她可是威胁加利诱才让他答应的,否则他哪有这么好说话。
“可晚,你真好。”雷静仪扑上前,靠在左可晚身上又蹭又揉的。
“喂喂喂,雷静仪小姐,我不是你家文大少,不用这么热情。”她消受不起。
“如果我真能如愿嫁给文逸璚,一定会包个大红包给你的。”雷静仪大方的说。
“要很大很大包唷!”左可晚数着指头。
“这样够不够?”雷静仪比了六只指头。
“不行,要七只。”
“你狮子大开口。”雷静仪开始悔恨一时口快。
“不然我叫我弟弟不要带你去。”左可晚无赖地道。
“好啦、好啦,七只就七只。”反正到时一定是她老公出,绝对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