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长腿叔叔:
您瞧——我已经是大学二年级的学生了。上星期五返校。离开洛克威洛虽然心里很难过,不过,很高兴又开学了。回到熟悉的地方感觉真好。我开始习惯于大学生活,能应付自如了,实际上,我开始觉得自己是一个社会人了——就好像我真的是属于它,而不是被人勉强收留的。
我所说的这些,您或许根本就不能理解。一位可以当理事的大人物怎么能够理解一个卑微的孤儿的想法呢?
现在,叔叔,您听听这个。您猜我跟谁同住?莎莉·麦克白与茱莉亚·平莱顿。这是真的。我们有3个卧室和一间书房!请看下图:
从去年春天,莎莉跟我就决定住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茱莉亚打定主意要跟莎莉住一起。我猜不出来,因为她们俩一点共同之处也没有。也许平莱顿家族的人生性谨慎,因循守旧(好字眼!)。总之,我们住到了一起。想想看,约翰·格利尔孤儿院的孤儿乔诺莎·艾伯特与平莱顿家族家族的一员住在一起。真是一个民主国家。
莎莉要竞选班代表,除非一切征兆都是假像,否则她会当选的。这是一种神秘的气氛——我们像一个个政治家。喔!我告诉您,叔叔,当我们妇女争取到我们权利后,你们男人最好倍加小心。下星期六投票,不管谁当选,晚上都将举行火炬游行。
我开始修化学,一个不寻常的学科。我从没有听说过这种学科。现在讲到了分子和原子,下个月我能告诉您更多具体的东西。
我也开始学习辩论和逻辑,还有世界史,还有莎士比亚戏剧,还有法文。
像这样持续几年,我会变得学识渊博的。
我宁愿选经济而不是法文,不过我不敢,因为我担心自己若不继续修法文,教授可能不会让我通过,6月份的考试我勉强才通过。应该说,我高中的基础太薄弱了。
班上有一个同学法文说得和英文一样流利。她小时候随父母出国在修道院学校读了3年。您可以想像她是如何鹤立鸡群的,那些不规则动词对她来说就像游戏一样。我多么希望小时候父母把我丢到法国修道院而不是什么孤儿院。唉,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因为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又怎么能认识您呢?我宁愿认识您,哪怕不会法语。
晚安,叔叔,我现在要去拜访哈莉·马丁了,谈谈化学反应,顺便谈谈我对下一届班代表的看法。
您积极参政的
J·艾伯特
9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