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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爱伊人 第五章

  在无月的黑夜里,点点星辰更加璀璨。  

  容采枫关掉了室内所有的光线,只留下敞开的窗,让些微星光落入室内却不至于摄  入监视器中。  

  她倚在柔软的床上面对着窗外的美丽景致,并思索着一整日来所做的观察。  

  现在她很明确的知道所处的是栋精密的楼房而非一艘船,更糟糕的一点是,这儿不  太像是台湾,在台湾找不到有一个像海一样的湖泊。  

  对,当初她会以为这是艘船就因为外边的那个海洋,但落水后她马上发现水是淡而  无味的,也就是说她之前已经误判了,那么在什么地方才找得到像海一样的湖泊?甚至  湖泊上还有许多艘船只?  

  怪异,太怪异了!  

  这里不是台湾,台湾没有像这种万顷的大湖,那么她是已经被绑离了台湾,来到她  所不知名的地方……恐惧再度蔓延至她的骨髓。这个殷少阎究竟是何方神圣?他是如何  带她通过海关?又是如何达她上机?  

  她起身下床,戴上眼镜站在离窗口约一尺之处。  

  这儿真美!望着窗外如梦似幻的景致,她忍不住地赞道并吸了一口气,连空气都是  香甜的,她的唇上挂了一朵浅浅的笑。  

  或者这是这趟绑架之旅意外的收获吧!她自嘲着。  

  突然间,很想念她的电脑,如果现在手边能有一台电脑,她就可以依着现在所见的  景致向网友形容,说不定就有人可以告诉她,这儿到底是哪?又或许,她可以直接向警  方报案,那事情不是更容易了!  

  但很可惜,这些都只是空想罢了,她并没有电脑。她踱回床边。  

  电脑—一幕画面突然闪过采枫的脑际。  

  咦,对了,她好像记得这房间里头还有一间隐密的电脑室。  

  容采枫依着记忆触摸着床对面的墙壁,她轻微而缓慢地移动着手掌,生怕触碰到警  示器,直到她的小指触碰到些微的突起时,她终于松开了紧绷的表情露出微笑。  

  在小心地打开与墙壁颜色无异的卡锁后,一个按键式的数字盘出现在她眼前,她啃  着大拇指思索一会后,手指开始在按键上动了起来。对于平时解惯了复杂程式的采枫来  说,这一个小小的键盘还不至于难得倒她。  

  不一会,墙果然打开了,就像阿里巴巴见着了满山的金银财宝般,面对着偌大的电  脑设备,采枫有着同样的兴奋。  

  她到处看着、摸着,但仍然非常的小心;经过她逐一检查之后,她发现这儿是除了  浴厕之外惟一没有装设监视器的地方。  

  “太好了!”她握拳向空中挥了一下,坐下来开始与她心爱的机器做第一类接触。  

  她知道今夜会是自被绑架以来最令她兴奋、无眠的一夜,因为她正准备利用一整晚  的时间来好好认识她的“新朋友”!  

  ***  

  意外,简直太意外了!  

  容采枫兴奋地发现这儿竟然有她睽违已久那套尚未破解的程式,甚至它解套的程度  都还不及她的,于是她马上键入她的进度……一见着心爱的程式,容采枫整个人的思绪  就这么被锁住了,什么逃脱、什么寻求网友协助、什么报案,她全忘了,全心全意就只  关注在她的程式上头,现在她所关心的就只有眼前的这套程式,其他的事好像都再也不  重要了。  

  而在另一个房间里的殷少阎也是整夜没有阖眼,满脑子里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  ,他不得不怀疑,她是什么时候给他下了蛊?否则他为什么会为那样一个女人成日心神  不宁?  

  他睁开眼,看到的是她唇边挂着小梨窝的笑容;他闭上眼,看到的是她曼妙诱人的  曲线;站着,控制不住双脚地想奔向她的房;躺着,压抑不住想拥住她的冲动……“发  什么神经。”他咒骂着,站起身来更衣。  

  看了一下表,凌晨三点半。  

  现在这种时间能去哪儿?  

  殷少阎思索着,惟一的念头就是离开这儿,离开那些扰乱人心的影像。  

  他匆匆地走出房间,完完全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办公桌有个小灯一直不断地闪烁着。  

  ***  

  三日后采枫完全忘记时间地整夜沉迷在她的程式中,直到她的腰再也受不了地发出  哀嚎,她才伸了一个懒腰。  

  “哎呀,糟糕,又天亮了!”  

  她这才发现光线已大咧咧地投射了进来,于是她动作飞快地做关机的动作,然后再  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按下墙上的数字键关上那道密门。  

  等到她一碰上柔软的床,成千上万的瞌睡虫立即找上门来,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后,抱着枕头很快的去会周公了。  

  不一会,二个英籍仆人准时地为她送来早餐,她们将食物摆在桌上后,看了床上的  采枫一眼,“你瞧,这位小姐会不会生病了,怎么我每日进来,她都在睡觉?”仆人疑  惑地以英文发音。  

  “是啊!会不会是生病了,你看我们是不是要通知主人比较好?”另一位仆人也深  表同感。  

  “可是,你瞧,她把昨天送来的饭菜都吃光了,要是真病了还会有那么大的食欲吗  ?”她指着昨天留下的空盘子对另一个仆人问。  

  另一个仆人又皱起眉来。“是啊!这位小姐很怪,我们早上进来,她在睡,中午来  时,她也在睡;就连晚上都常常看见她惺忪着一双眼躺在床上,怎么会有人那么贪睡?  ”  

  “算了、算了,还是别管闲事了,说不定中国的女孩子就是这个样子。”  

  “是吗?不是病了吗?”  

  “哎呀,算了,别管了!”  

  两个人嘀嘀咕咕走了出去,又在外头与门外的守卫哈啦一下后,才离开。  

  ***  

  殷少阎在赌场里整整忙了三天,他那种做起事来不要命的精神,简直快把赌场的员  工给吓坏了。  

  雷昂皱着眉头看着手中一堆辞呈,终于受不了地对殷少阎下逐客令。“阎,你该回  去好好的睡一觉了。”殷少阎烦躁地又骂了一个打盹的小弟后回头。“睡觉?你们这些  人成天只想着休息、睡觉,难道华纳花钱是请你们来睡觉的吗?”他朝着雷昂大吼,像  头得了失心疯的狮子。  

  雷昂对着他那双比熊猫还难看的眼睛,实在很不想与他吵架。  

  “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要连我也一起递辞呈,你才高兴?”他摊开手上叠得高  高的辞呈上你这样没日没夜的工作,谁受得了?别说这儿是纽西兰了,就算在台湾也没  人会像你这样蛮干。你瞧才不过三天,你把我的员工吓跑了一半,依我看不用再过三天  ,你就可以看到这里唱空城计了。他瞪了他一眼,“到时用不著有人刻意刁难,我们  自己就可以直接宣这是华纳集团旗下第一个倒闭的机构。”  

  殷少阎瞪着他,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雷昂拍拍殷少阎的肩。“有什么问题该解决的就要解决,拖着总不是办法。不过我  还是建议你先回去好好的睡一觉,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是会吓坏小女生了,我看  连走在路上也没有人敢和你打招呼。”  

  “真有那么糟吗?”殷少阎揉着不断发疼的额际。  

  雷昂直点头。“就是那么糟!”  

  殷少阎盯着他三秒钟后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好吧,看来我如果不想让这里提早关  门的话,只好摸着鼻子走人了!”  

  雷昂失笑。“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睡一觉,以及把所有‘问题’解决。”他耸耸肩  。  

  他再瞪他一眼后,离去。  

  三天,他躲了那个女人三天了!  

  但三天却像三个年头般漫长,揉着发痛的眼窝,三天来他连闭上眼睛的勇气都没有  。  

  他发现他愈是想躲她,她的影像就愈像是鬼魅般紧紧缠住他,让他压抑不住地脾气  火爆,所以他只能不断地以工作来麻痹自己,但那根本就没有用,只除了让他吓跑一堆  员工外,他根本就做不好任何一件事。  

  现在您看的是第7页刚才雷昂说得算是客气了,要不是他是殷少阎,他想雷昂大概  早就叫人直接把他撵走了!  

  车子飞快地在国道上奔驰。  

  雷昂说得对,拖延并不能解决任何事情,他现在就要马上回去“解决”她。  

  容采葳,你等着!  

  ***  

  殷少阎回到房里的第一件事情,是马上打开监视器。  

  他走到吧台为自己泡了一杯浓郁的黑咖啡,然后倚入他的沙发面对偌大的萤幕,但  监视器扫瞄了几个镜头后均看不见他想见的影像,他皱起眉放下手中的咖啡站起身,这  时才终于看见躺在床上熟睡的脸庞,他的唇不经意地往上勾,重新坐回沙发。  

  原来她是在睡觉。  

  两边唇角微弯,他啜了一口咖啡。  

  他调整手中的遥控器,让带子调回三天前,他想知道这三天里她都是怎么过日子的  。  

  但意看他的眉头愈皱愈紧,萤幕播放的速度也愈来愈快,“这是怎么回事?”他喃  着,按下按钮叫人。“给我进来!”  

  很快的,有一个人毕恭毕敬地走了进来。“主人,您找我什么事?”  

  “这是怎么回事?”殷少阎指着萤幕问。  

  仆人看了一眼大萤幕,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有什么不对吗?”  

  “她在做什么?”  

  “容小姐在睡觉啊!”怎么主人连这个也看不懂吗?  

  “那这些呢?”他不断地按着快速键。  

  “她一直都乖乖地躺在那儿睡觉啊!”仆人疑惑地再次告知。  

  “什么叫乖乖的!”一声巨响,殷少阎愤怒地站起。“有人成天就这么睡的吗?三  天来她没有其他的动作,就只有睡觉,那也算是正常!?”  

  “可是您说,只是好好的看好她,让她别再惹事就行了,您并没有说她不能睡觉啊  !”仆人委屈地陈诉。“浑蛋!”他大骂,直冲向采枫的房间。  

  ***  

  他心急如焚地推开房门,几乎是用冲的来到采枫的床边。  

  “采葳、采葳,你醒醒,人不舒服吗?告诉我哪里不对劲?”他摇晃着仍在睡梦中  的采枫,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口气柔得像是担忧的情人。  

  采枫不太高兴被人打扰了睡眠,她用手挥开肩上摇晃她的大掌。  

  “采葳、采葳,醒醒……”  

  “别吵了!”她哑着嗓音嚷,终于睁开惺忪的睡眼,但当她看清楚那一张再熟悉不  过的脸庞后,她整个人惊坐了起来。“你……你……怎么是你?”她习惯性地伸出手去  取眼镜戴上。  

  他对着她那副丑毙了的眼镜皱了下届。“你没有不舒服吗?”他依旧担心着。  

  “不舒服?”采枫低下头看了自己一眼,“哪有?我很好啊!”只要你永远都别出  现,我会一直更好下去。她在心里补上一句。  

  “那为什么你一直睡觉?”他盯着她的脸庞,似想找出原因。  

  她不雅地打了一个好大的呵欠。“我成天没事做当然睡觉了,不然我还能干嘛?”  她当他白痴似的睨了他一眼。  

  不过说也奇怪,好几天不见他倒还有些想念他,难不成她是被虐待成瘾了?  

  听到她的答案真令他气结,他三天三夜为她不得安眠,她却整整睡了三天……“你  给我起来!”他抓起她的手,把她提了起来。  

  “别抓我,会痛!”她喊着,抽回自己的手揉着发红的手腕。  

  真该死,她光玩着程式竟然将求救这档重要的事给忘了!采枫暗骂着自己。  

  “穿好衣服,我带你出去。”在来不及思索前,他听到自己冲动地说。  

  “真的?”采枫像是得到糖吃的小孩般兴奋。  

  他的双瞳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这么想出去?”看着她唇畔挂着浅浅的笑窝,他  的心竟没来由地感到兴奋,像是立即感染了她的情绪似的。  

  “当然了。”她笑,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坦然的笑。“被关了这么久,总会想看看  外边的阳光。”  

  她跑去打开衣橱,才又想起里头没有一件她能穿的衣服。  

  “但是,我怎么出去呢?总不能穿这样出门吧?”她低头看了看身上超低胸的丝质  睡衣,耸了耸肩。  

  经她一提醒,他的视线又落在她完美的胸线上,直到她轻咳出声后,他才有丝难堪  地回神,“我不是派人买了一堆女人的衣服吗?”他快步走到她身边察看衣橱内的衣服  。  

  “那些衣服没一件是我能穿的,”她嘟起嘴,“起先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的。”她诚  实以告,即着他看。  

  他挑了一件白色长礼服出来,拿给她。  

  “故意?”他邪气的笑着。“我当初可没打算要带你出门,我只想到你该有衣服穿  罢了,至于你穿什么衣服,我倒不会太在意。”  

  她怀疑地睨了他一眼,仍然觉得他居心叵测。瞧瞧手上这件白色礼服,前面看起来  还好,它是高领贴身设计,虽然缀上了一大堆的亮片,至少还不算暴露,但要是一转身  ,后背可就什么都遮不住了,一路挖空到臀部,连一件内衣都穿不得,拿这种衣服给她  不是居心叵测,是什么?  

  但是她也不想再和他抬杠了,现在她只想赶快飞出这间屋子,其他的就随他说去了  。  

  “算了,你先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她说道,接着走向床铺。  

  他仍然不动地立在那儿,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我要换衣服了,请出去。”采枫没好气地再重申一次。  

  他双手环胸,一副赖皮的样子。“你换啊,你身上有哪寸肌肤是我还没看过的?”  他恶质地说着,眼底闪现难得的淘气。  

  “你……”采枫气得涨红脸。这王八龟孙子!她在心里臭骂他一万遍。  

  “好呀,你想看是不是?”她真的在他面前拉下细细的肩带,露出性感的香肩。“  那就看呀,最好看得你眼睛脱窗,看得你鼻血流不止!”她咒着。  

  他哈哈大笑。“你也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吧!我看过的女人何上千万,你就算是脱  光光在我面前晃上一整天,我也不会产生任何冲动,所以请尽管安心更衣吧。小姐,或  是你根本不想出门?”他恐吓着。  

  采枫恶狠狠的瞪着他,心里再拜请他祖宗十八代,然后在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形下开  始更衣。  

  当采枫真的脱下那件薄缕,仅剩一件小小的底裤时,殷少阎发现他没有离开真的是  相当不智的行为,因为那真可比满清十大酷刑。  

  他为了保持理智以及男性的尊严,必须不断地以深呼吸来稳定自己,但还是难耐胯  下的冲动,直想狠狠地将她压在床上,但刚刚才说了大话,这会要是真这么做,不是让  她笑话了?  

  冷静、冷静,稍安勿躁。  

  殷少阎死掐着自己的掌心,克制着属于纯男性的冲动,但他发现那实在是愈来愈困  难,最后他终于受不了了。  

  “我到外面等你,动作快点!”话落,他马上狼狈地落荒而逃。  

  采枫怔愣了三秒后,才由殷少阎那粗嗄的嗓音中回神。  

  然后再听到他用力甩上门板的声音,她咯咯地笑了开来,突然间,她发现这个可怕  又可恶的男人,其实也有可爱的一面。  

  ***  

  一路上,采枫就保持着这么愉快的心情,就连他拉她去配隐形眼镜,并丢掉跟了她  几十年的黑框眼镜时,她依然心情很好,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满。  

  是啊,当然心情好,瞧这么美的风景,这么香甜的和风,为什么要去破坏它?  

  采枫坐在殷少阎的宾士敞篷车上,目不暇给地观赏着四周飞逝而过的景致。  

  她从来就没见过这样的风景,远有白雪皑皑的冰山,近是苍翠的松林,车道紧临如  海的湖泊,彼岸则伴着美丽的灌木林。  

  车道干净、高低起伏甚大,坐在敞篷车内好像是坐上了最宽、最广的云霄飞车般一  路顺畅呼啸而过,看似依然遥远的路程却在几分钟后便实身其境。  

  整条路上少见车辆,习惯了台湾的拥挤后,来到这儿就好像人了无人之境般,四周  的景致每分钟都在变化,眨个眼就会错失一个美丽的画面,她觉得自己好像走入了风景  图片中,处处都让她惊呼、叹息。  

  殷少阎隔着太阳眼镜,偷偷地欣赏着采枫曼妙的曲线。她的身材惹火、艳丽动人,  一身粉红白皙的肌肤在白色礼服的衬托下更显气质脱俗,而她背后滑至臀部的镂空设计  更是满足了他的视野,让他直想触摸她。  

  “这儿到底是哪?好美呦!我从来就没儿过这么美的地方,像是走进风景画里头去  了。”她兴奋地嚷着,愉快悦耳的嗓音在风中飘动。  

  他的手如愿地放在她纤细的腰间,“这儿是纽西兰,有人称这里是人间最后一块净  土。”殷少阎好心情地答道。嗯,如丝的触感,这也属女人中的极品。  

  “纽西兰!”她瞪大眼,看向他。“真的?这里是纽西兰,纽西兰不该都是一大片  的草皮以及牛只、绵羊吗?”她疑惑着,压根就没注意到他不规矩的手。她只是想着印  象中的纽西兰好像就该是那个样子,也浑然忘了应该责怪他将她带离了台湾。  

  他又笑,“当然有草皮、牛只、绵羊,但那只是纽西兰的一部分。这儿到处风景如  画、四季分明,更有许多好玩的东西,譬如滑雪、泛舟、赏鲸、钓鳟鱼、高空弹跳,以  及冰河,还有如镜的湖泊、美丽的海岸、企鹅……”  

  “真的?”采枫打断殷少阎的介绍,“带我去好不好?”她用极渴望的眼神哀求着  。  

  殷少阎隔着太阳眼镜注视着已经站起的采枫,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她的脸上洋溢着  他从未见过的快乐笑靥,震撼了他的心房。突然间,他有种错觉——好像她是坐在礼车  上的新娘般,正用渴求的眼神望着她的爱侣。  

  一种很莫名的情绪突然揪紧他的心房,他极想满足她。“好,我带你去!”  

  过度的兴奋让采枫忘记了彼此的关系,她低下身来搂住他的脖子,往他唇上主动献  上一吻。  

  突来的惊愕让殷少阎紧急踩下煞车,并拿下太阳眼镜。  

  采枫呼吸急促地凝视着他,一张脸羞红地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但他不让她躲避,  以手扶着她的脸颊,与她四目相对。  

  两双眼睛同时燃起奇异的光芒,久久就这么对视着,紧张、颤动、心悸,以及莫名  的情愫,和着如画的景致、微微吹起的和风卷进了另一场的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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