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雷帝说得没错,他如果不要那么鲁莽,好好地听月烟解释,或许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该死!该死!
他看着眼前的男人,神色复杂。
命运的确很奇妙,当他捡起名片时,他立刻前去鞠雷帝在台湾的分公司找他,想要狠狠地扁他一顿,却没想到他已离开台湾,后来月烟企图自杀的事情扰乱了他,他便将这件事情给搁下,不过名片却一直收在皮夹里没丢弃;车祸发生后,医院以名片联络了鞠雷帝,庞大的医疗费用还是鞠雷帝支付的。
沉默了许久后。施御肴也明白是他错怪了鞠雷帝,因此他现在也不要任何自尊了,他的命,是鞠雷帝的了。
“你想要我做什么?”施御肴问道。
鞠雷帝走了过来,坐在床畔。“到美国帮我做事,我想开问时装公司,你来当负责人,不过……你得先在我公司从基层做起。”
施御肴闻言,讶异地瞪大了眼。“你愿意请找?”
鞠雷帝笑了笑。“你就当我日行一善好了,况且月烟为你这么努力,你也不能让她的努力白费,快点站起来吧!”
“月烟……”听到这个名字,施御肴的胸口就沉闷地疼痛着。“谢……谢谢你。”
满意地点了点头,鞠雷帝便离开了。
施御肴则在心中立誓,他绝对会成功的!而月烟则是他永远的妻子,在他心里烙印着,一辈子也忘不了。
回返途中,陶月烟一句话都不吭。
一下子把所有的伤心事给挖出来,她一时无法去转变心情,尤其得知施御肴因她而车祸跛脚,她的内心更是难过不已。
他是真的爱她,以为她被人夺去了清白后,他仍是要她,这让她感动得胸腔一热。
老天!兜了这么一大圈,她又回到他身边,难道真是命运的安排吗?她的归属,一直都是他。
无法平复心中那份复杂的情绪,陶月烟突然对远种情况有点措手不及。施御肴也很明白她的心情,只是默默地开着车。
她的心情他很明白,在他得知她为他做的牺牲时,他同样怔愕得久久不能言语。再次相遇,他决定揭开真相,如果不这么做,他知道月烟根本不会接受他,因此他才将她强带来美国。
他知道月烟一直以为她是非法入境美国,但其实地早已请费赤墨透过特殊关系办好一切入境手续,这么做只是要将她锁在身边一辈子。
当天晚上,两人安静地用完晚餐后,施御肴便借口要处理公事回房,好让陶月烟一个人好好想想。
这几年来,施御肴几乎变成了一个工作狂,但今晚他一个字都看不下去,只因为月烟就在房门外。
真是自讨苦吃!施御肴不由得苦笑着。可当他打算拉回心思将注意力集中在资料上时,门板传来了轻微敲门声。
“请进。”
他头也不抬,以为是费赤墨赶来报告公司最近的状况,但等到对方发出声音时,他不禁一怔。
“御……御肴。”来人居然是陶月烟。
施御肴抬眼望着他日夜思念的身影,激动地站了起来。“有什么事吗?” 嗓音还是替他泄了密,流露出全然的渴望。渴望的,正是她的爱。
陶月烟踌躇着。她不晓得自己现在在期盼什么,不过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对她说:“让一切都过去,重新开始吧。”
于是她来了,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我……”
施御肴赶紧绕过书桌,笔直地朝她走过去。他在她的面前站定,轻抚她柔顺的长发道:“你来,是愿意和我重新开始了吗?”他问得很含蓄,他其实想问的是“我可以娶你吗”,但他怕骇着她。
陶月烟凝视着他,眼里净是爱意,又惊又喜地露出笑意。“在我做了这么过分的事……你还愿意要我吗?”她指的是她误让他以为她去寻死的消息,还让他跛了脚。
施御肴的回应是一个紧得几乎将她嵌进身体里的拥抱。
“不,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在我错怪了你,又不肯听你解释,让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之后,你还肯要我吗?” 他沙哑地说道。
天知道他等这一刻等到几乎绝望了,庆幸的是她真的回到了他的身边,回到了他的生命中。
陶月烟的眼泪掉个不停,伏在他的胸前哭了起来。
几年来她不容许自己再涉及爱恋,如今,套在她身上的无形枷锁已消失无踪。
她需要尽情发泄,直到哭干眼泪为止,但是他却在此时低下头,将她的泪逐一吻干。
“嘘,别哭了,我的爱,我想到了一个让我们都开心的好方法。”
“什么方法?” 陶月烟不解地问道。
施御肴这次热情地吻着她,而她也火热地回应,久久后,他才喘着气回答,“我知道有个教堂可以立刻举行证婚仪式,拿到结婚证书,你觉得如何?” “结婚?”
没想到施御肴会跟她求婚,她一阵狂喜,不过却又突然推开他,让施的肴不由得蹙眉。
“你不想嫁给我?”他问道。
“不……”
“那是为什么?”(少页)
事,他只好压抑满心的欲望,满意的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
尽管他还不晓得月烟不肯跟他结婚的原因,可他早决定,就算是用扛、用架的,也要让她上教堂。
因此他刚打了通电话将费赤墨吵醒,并要他立刻办好这件事,也就是说明天他和月烟一定要有场虽不热闹但温馨的婚礼,一定要有证婚的牧师和备妥文件。如果他没办好,这百万年薪的工作肯定不保。 正当施御肴想帮陶月烟挽个比较舒服的位置时,她即醒了过来。
“御肴……”
“你再睡一会儿。”他苦笑地说。他因为看到她露出一片香肩及雪白丰满的双峰而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不……”陶月烟睡不着了。他的手虽然小心冀翼地移至她的胸前,替她将被子拉好,覆盖上她的胸,但她的全身还是感到一阵战栗。
在这种情况下,怎睡得着。
“睡不着?”他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怪怪的。
“嗯。”她瞥了他一眼,随即因想起不久前的热情而赧红了娇颜,试图寻找话题。 “你在烦恼公司的事?”
她方才好像看他算计着什么,却因睡意未消而没能看得清楚。
叹了口气,施御肴握起因欲望而有些想伸到她腰间的手,决定将陶月烟的心结先给解开。
“那你呢?又为什么不肯嫁给我?”
陶月烟闻言一阵默然,但施御肴仍耐心等候,因为他知道,逼她是没有用的,必须要给她时间才行。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施御肴扬扬眉,他受不了不抱着她了,忍不住又将手伸了过去,将她圈回自己,“那就慢慢说,我不再是过个莽莽撞撞的大男孩了,这一次,你不必害怕我会伤害你……”他柔下声音说道。还是抱着她的感觉好。 陶月烟则踌躇了一会儿,才将过去的事情说出口,“我想……你大概不晓得,你的父亲并不喜欢我……”
施御肴现在有些头绪了,他正色道:“你就是在怕这个?”
“不,我害怕的更多……”
“更多?”
施御肴是知道父母毫不掩饰对陶月烟的厌恶感,而他曾经以为这不是问题,却不晓得伤害了她。
该死!当年他要是体贴一点就好了!
不过现在懊悔也无济于事,今后他会一点一滴地补回来,他要让她因他的爱幸福得昏过去。
“我害怕你的父母不接受我,更害怕我的身世。你知道吗?当我在想,我或许是哪个人的私生女,或者是哪个罪犯的女儿,我就觉……我根本配不上你。”提起这件事,陶月烟的脸上仍是难掩落寞。 “这是我父母亲说的吗?”施御肴抱紧她说道,愤怒让他眯起了双眼。
而陶月烟一开始的沉默,仿佛印证了施御肴的猜测。
该死!他一阵心痛,只要想起她过去在他无法看顾的时刻遭到家人的羞辱,他就恨不得痛扁自己一顿。
“不……只是我自己胡乱猜想。”
但施御肴一点都不相信。
他自己的父母,他会不了解吗?市侩、功利至上,瞧不起身分地位比他们低的人,却阿谀奉承那些逐利之徒,他可是一清二楚。 “因为他们……你才不嫁给我?”
“不……呃,也算是吧!我不想让你和你父母因我而决裂,我……”她的柔荑被他握住。
“你的心地太善良了。”施御肴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
这是她的优点,也是她的缺点,不过他爱这样的她,总是为人着想,这回该他让她快乐了。“我……”
“好了,你别说,现在换我说。”他蓦地压在她身上,脸上的表情无比轻松。“你明天还是要嫁给我。”
“什么?”
他又开始吻她,令她的大脑顿时缺氧,快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因为他……他居然掀开了被子,从她的肩窝一路吻下去。 “我双亲早在施氏企业垮台的第二年,相继因躁郁而在美国过世了。”
讽刺的是,父亲在临死之前,仍不肯承认他这个儿子,只因他没救回施氏企业,而选择跟随鞠雷帝创办新公司。
这是有钱人的骄傲吗?他不太清楚,不过他倒是很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他父亲根本没爱过他,他父亲爱的终究只有名与和利罢了。
现下,死了的他还要来干扰他和月烟的爱情,他可不愿意,因此他覆上她的身子,再燃爱火。
“他们……过世了?”理智愈来愈薄弱,陶月烟挣扎地问道。
“是的,所以你明天还是得跟我上教堂。”他边说边一一亲吻着几个小时前留下的吻痕。 “可是我……嗯……我可能是……啊……罪犯的女儿……”
这回施御肴于脆伸手抚摸她的胸部,让她无法再转移焦点。“那也不是问题,因为我爱你啊!”
“爱我?” 陶月烟脑袋混沌地怔了一下,立刻想通了。
是啊!只要相爱。她真的想大多了,她突然觉得想笑。
不过她来不及笑出声,施御肴便吻上她的唇。“明天要上教堂……”他边吻边喃喃说道。
是呀,今后爱会让他们所向无敌的,现在先温存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