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同伴们个个都早已展开各自的任务,和他们的对手玩得不亦乐乎,只有他迟迟未能展开行动,只能天天闷在“异人馆”听同伴们坏心眼的大谈他们的精采战果,存心“哈”死他,简直没天没理。
幸好在他还没闷死之前,盼到了让他大显身手的良辰吉日,否则他因闷死而上天堂的话,一定要大闹天堂逼那些天使,让他们寝食难安、永无宁日,以示薄惩。
展令扬派给他的任务是:牵制夜行鬼的行动,好让夜行鬼无暇去窃取对詹森与曼姬夫人不秉的证据。
根据南宫烈的占卜显示,炎狼组织的首席神偷“夜行鬼”今夜会潜入罗浮爆偷取塞尚的5号画作,所以他就来个捷足先登,把真画偷走换上赝品,让那个笨家伙去偷那帧赝品气死他,以此来揭开牵制夜行鬼行动的序幕。
一想到夜行鬼发现偷到的是赝品那副糗样,向以农便心情大好。本着“为善最乐”的处世原则,一溜烟便大刺刺地溜进罗浮爆偷走塞尚的5号作品,再不慌不忙的把带来的赝品挂上,悠哉悠哉的离开罗浮爆。
向以农前脚刚离去不久,夜行鬼便紧接着出现在罗浮爆外。
他和向以农一样是超A级的神偷,高手中的高手,亦是两三下就轻松愉快的潜入罗浮爆。
夜行鬼没花多少功夫便发现目标猎物──塞尚5号画作,他自以为潇洒帅气的撩拨了前额的发丝,优雅俐落的盗走塞尚5号作品──的赝品。
远离罗浮爆後,夜行鬼习惯性的取出战利品欣赏一番。
哪知定睛往塞尚5号作品一瞧,夜行鬼的眼珠子险些吓掉了。
宛如魔术一般,画框里的画在月光亲吻下,竟渐渐淡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覆盖在下的另一帧画──一只粉红色的猪八戒。
那只粉红猪的旁边还提了一行字:大笨蛋!你上当罗!
“该死~~”夜行鬼气得将那幅画五马分尸。
究竟是何方高人,胆敢对他这般挑衅?
他不是笨蛋,十分清楚事非一般凡夫俗子所能办到。光是会用特殊涂料将一帧画覆盖在另一帧画上,这种高难度的绝技就已不容小觑,更何况此人还能在罗浮爆来去自如。
最令夜行鬼在意是:此人居然能事先预料到他会来偷这帧画作!
或者这只是个纯粹的偶然?
方忖着,车上的传真机便传来一份传真,内容是:给偷到赝品的笨蛋大叔:那只粉红猪很可爱,和你有几分神似对吧?
答对了!它正是大叔你自小失散的孪生兄弟,你们兄弟俩能重逢真是可喜可贺。
不必太感谢我,不过你若真有心报答我,就在三天内偷来白金汉宫里珍藏的达芬奇10号作品送我吧!
怕你太想我的恩人留“该死~~”夜行鬼气得把传真揉成一团丢掉。
果然是冲着他来挑衅他的!想向他这个举世无双的神偷挑战?“很好,我就奉陪到底!”
夜行鬼已经开始运筹帷幄,思忖着如何才能在三天後一箭之仇┅┅***返回桑亚那斯堡後,鬼面即刻到流金水榭找炎狼。
“刚刚遇袭时,为什麽你没出手,也没要尤金支援?”鬼面极不满炎狼冷眼旁观的作法。
并非怕自己以寡敌众力有未逮,而是原则问题。这实在不像炎狼以往的作风。
炎狼默不作声,面无表情。
鬼面耐着性子打量炎狼如冰的脸,试着从中找寻测炎狼心思的蛛丝马迹。
“你想测试那小表的能耐才刻意按兵不动?”
炎狼依旧未作声。
鬼面却已有九成把握猜测无误,进一步问:“有必要测试那小表的能力吗?或者──你已经改变主意,不打算杀他了?”
“不会你自己有这种想法吧?”炎狼终於出声,一开口便是反唇相讥。
鬼面倨傲不屑的哼笑两声,笃定地表态:“正好相反。经过今夜的事,我更认定那小表留不得,非除不可!”
炎狼除了冷眼睇着鬼面,便未有更激烈的反应,鬼面早已习惯炎狼的冷漠,毫不介意继续自说自话:“我这麽决定非为一己私怨,而是客观的决断。那小表确实有两把刷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激赏的魅力,可以很轻的收拢人心,相当不简单。但正是因为他有如此的致命魅力,个性却是完全不可能屈从於人的个人主义,若硬将他纳入组织,必会造成日後领导统御的困难、破坏组织的纪律。可是若让他成了敌方人马,却会对我们造成极大威胁,所以那小表始终是个祸害,非杀不可!”
“我同意你的看法。”炎狼意外地大力支持鬼面的决定。
鬼面反而有点出乎意料的质疑:“是吗?”
“哼!”炎狼冷哼一声代答。
“但愿你言行一致。”鬼面确定炎狼初衷未改的目的达成後,便旋身离开流金水榭。
鬼面离开之後,炎狼立即打开了展令扬房间的监视器,展令扬熟睡的影像即刻跃於幕屏。炎狼冷瞪一眼展令扬的睡脸後,展开了诡谲的行动┅┅***当炎狼和鬼面在流金水榭对谅时,安凯臣和向以农也在展令扬的房间秘密小聚。
明知他们三人的房间都装有隐藏监视器,他们三人还敢明目张胆的四处夜游,自然有其瞒天过海的法宝──原来早在赴桑亚那斯堡邀约之前,展令扬已算准炎狼组织必会监视他们在堡内的一举一动,所以要机械发明改造天才安凯臣,事先替他们六人分别制作了“迷你生活影集”。
在他们六人个别的迷你生活影集中,全都拍摄他们平日生活起居的各种动件,然後安装於东邦人自制的超迷你晶片中,让他们六人分别携手自行运用,装置於他们想蒙混敌人监视的监视器中。如此一来监视者从监视萤幕上监看到的影像,就是他们植入的画面,而非监视器实际拍摄到的画面。
像这会儿,他们三人就分别用了“熟睡”的画面蒙混各自房中的监视器,神不知鬼不觉地聚集在展令扬房里天南地北的闲扯淡,完成没有身在敌阵的紧张感。
“快说鬼面大叔败给你之後有没有愿赌服输的答应当你三天的奴隶?”安凯臣和曲希瑞铁口直断飚车家肯定是展令扬这小子,所以多馀的废话全省了,直接就跳级问他们最感兴趣的结果。
展令扬笑得像个小恶魔似的道:“有炎狼大叔和尤金大哥在场做证,那个笨蛋敢毁约吗?”展令扬话锋一转,提供同伴们另一项娱乐,“不过今夜最好玩的不是鬼面大叔的表现,而是有人唆使一大票蒙面飚车族到场挑衅攻击。”
安凯臣和曲希瑞面面相觑,突地同声一叹,一副“又来了”的神情齐声问道:“令扬,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又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一不小心得罪哪个小心眼的奸诈小人,所以人家成群结队的报仇雪恨来了?”
这种事在这小子的不良纪录中屡见不鲜,他们早已习以为常,还乐得假“拨刀助友”之名,拿那些前来报仇的仇家练身手、做运动、锻炼身体、帮助消化。
不过这回情况比较特殊,安凯臣和曲希瑞担心仇家的寻衅泄露了展令扬真正的身分,会影响大夥儿的游戏。
展令扬笃定的否决:“那些笨蛋才没那个天大的本事到掩月坡来找我寻仇,这事根本是某人自编自导的可笑戏码。”
“你说的某人该不会是鬼面大叔吧?”这点安凯臣和曲希瑞同感质疑,那个鬼面大叔虽然小家子气了些,但不像是会耍阴的小人。
“当然不是。凭鬼面大叔变形虫的单细胞个性,哪有那种奸诈天分干这等奸事?”
展令扬爱吊人胃口的本性又冒出来兴风作浪了。
安凯臣和曲希瑞早料到这小子会来这招,很认命的自力救济,宁愿玩起“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游戏,也不愿求助这小子,省得提供这小子更多“快乐的泉源”。
安凯臣和曲希瑞把可能的人选一一过滤,包括:炎狼组织本身的仇家、针对鬼面个人前来的仇家、想干掉炎狼或鬼面取而代之的炎狼组织内某个阴谋野心家,却全都是错误答案。
最後,他们得出了最不可能的结论,狐疑纳闷的道:“那个某人该不会是指炎狼大叔吧?”
“宾果!不过你的反应怎麽如此之慢,莫非你们是乌龟老兄的亲戚?”展令扬损人不带脏字的坏心一笑。
安凯臣和曲希瑞才没那闲功夫理会展令扬司空见惯的促狭,争相谈起正事来。
“看来炎狼大叔真的很讨厌你耶!”曲希瑞吹了声口哨。
安凯臣附和:“足见你真的惹毛咱们炎狼大叔了。照这样看来,炎狼大叔取消和『珊曼莎』的婚约这事愈来愈有希望了。”
本来他们还担心炎狼和鬼面会像他们以前遇到的对手般,千方百计的想留下展令扬,现在看来,这层顾虑在这次的游戏中是不会发生了。
为了奖励两位夥伴猜中答案,展令扬免费提供另一件有趣的事当奖品:“你们想不想知道鬼面大叔是何方神圣?”
“你知道了!?”安凯臣和曲希瑞好奇毙了。
展令扬挑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睇着安凯臣道:“记得上次在街上撞伤你的恶劣骑士吗?”
“难道那个恶劣骑士就是鬼面大叔?”安凯臣和曲希瑞几乎异口同声。
“没错!虽然鬼面大叔今晚比赛时特意换了辆机车,但一个人的骑姿和骑车的习惯动作是不会改变的。不过鬼面大叔既然掩饰得这麽辛苦,我就秉持『助人为快乐之本』
的善良守则,没去揭穿他罗!”
展令扬笑得很开心,安凯臣和曲希瑞则兴致高昂的阒论不休。
“这麽说来,炎狼组织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我们是替身,却故意按兵不动了?”安凯臣道破关键重点。
“还有一种可能:我们的真正身分只有鬼面大叔一个人知道而已,因为鬼面大叔很好面子,有可能故意不拆穿,想私自对付我们。”曲希瑞提出另一种可能性。
“不过无论是哪种原因,珊曼莎替身一事,他们一定一开始就知道却都没有任何动作,可见事有蹊跷,他们一定是将计就计的在进行某种阴谋。”安凯臣和曲希瑞得出最佳的结论。
“这样不是更好玩吗?”展令扬笑得好邪门。
“没错!”安凯臣和曲希瑞笑容逸泄的邪气并不少於展令扬。
对於他们东邦六人而言,愈厉害难幙? U令他们兴奋,因为那意谓着游戏愈刺激、愈具挑战性。
至於珊曼莎一事,他们一点都不担心。只要向以农和雷君凡分别掌握了炎狼组织的把柄,就可以用来当交换筹码,令炎狼组织乖乖放弃对拉斯维加斯的野心了。
“鬼面大叔的事,记得知会烈、君凡和以农罗!”展令扬本着“好消息要和好朋友分享”的原则提醒夥伴。
“No problem!”
一提起不在堡里的另外三个夥伴,一连串的新话题又出笼,成为他们三人做嘴皮运动的新材料。
原来在展令扬和鬼面前去掩月坡的期间,安凯臣和曲希瑞已经和堡外的南宫烈、向以农及雷君凡四方通话,叽哩呱啦了大半夜啦!
炎狼和鬼面恐怕作梦也没想到,他们引以为傲的炎狼组织监听系统,居然一点也防不了东邦六人,任东邦六人一天到晚畅行无阻的随时保持密切联系,他们无懈可击的监听系织竟浑然未察。
“总而言之,不管是君凡、以农或烈,都和我们一样完全掌握了情况,顺利的进行各自的任务中。”
三个人谈得正乐,倏地一齐消音──有人!
不愧是东邦人,默契果然超级棒,三人完全未多发一言便分别采取了最适当的行动:展令扬钻进被窝装睡,且不忘把监视器切回实际画面。安凯臣和曲希瑞则安静无声的躲进壁橱。
少顷,窗帘外那扇上锁的落地窗外果然出现了一条人影!
那人影不费吹灰之力便打开窗上的锁,像一缕幽魂般无声无息地飘进室内──一缕散发着浓烈杀气的蒙面幽魂。
蒙面人悄悄地欺近床沿单膝枕床,凝聚恶意的手,未稍迟疑的逼近展令扬毫无防备的颈项。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沉不住气,跑来找我。”在蒙面人即将掐扣展令扬的颈子之际,展令扬适时睁开了双眸,气定神闲地直视蒙面人的双眼。
蒙面人目露诧愕,身手敏捷的跃离床沿数步,一言不发的冷瞪展令扬。
展令扬不慌不忙的坐起身笑道:“我说炎狼大叔,既然来都来了就大方一点,以真面目相见嘛!或者你对像小偷一样擅闯人家的香闺感到汗颜,没脸以真面目示人?”
蒙面人微微一震,乾净俐落的扯下面罩,阴鸷地问:“你知道我会来?”
展令扬但笑不语,耐人寻味的耸耸肩。
炎狼霎时顿悟了玄机所在,愠怒的咄咄逼问:“你是故意招惹马尔斯来引我出手?
”
展令扬轻轻一个弹指,肯定炎狼的揣测,“你不笨嘛!”
“为什麽这麽做?”炎狼全身焚燃炽烈的斗杀之气。
展令扬却好像没看到,依旧故我的浅笑:“这不正是你内心的真正的愿望吗?”
炎狼冷眸一寒,突地发出令人胆寒的冷笑:“你似乎很懂得如何激怒我。”
“是你自己没风度、没肚量、沉不住气吧!”
炎狼双眸迸射杀气,自腰间皮带抽出一把塑有狼形的白金腰饰,冷不防地上前一跃,单手扣住展令扬的颈子将之固定在墙上,身子跨过展令扬的双脚,另一只握着狼形腰饰的手冷酷无情地刺向展令扬的右眼──藏身壁橱的曲希瑞见状,立即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术刀,准备踹开门射击炎狼替展令扬解危,安凯臣及时阻止了他。
“别冲动,再看一下。”安凯臣语气严肃的低道。
曲希瑞思忖片晌,终於敛起了攻击架势,静观其变。
那把狼形腰饰并未刺入展令扬的右眼,而是在眼前一分尺时转向刺入偏右的壁面。
令炎狼恼恨的是,展令扬居然连眨一下眼睛表示惊骇也没。最可恶的,这小表始终维持一张天下太平的笑脸。
“你当真不怕我杀你?”
“你是会杀我,但不是在你还没和我较量、亲手打败我之前。”展令扬一语道破玄机。
炎狼冰眼一瞪,寒峻地冷哼:“你果然该杀!”
说着,他转动了插入壁中的狼形腰饰,转眼,展令扬侧边的壁面缓缓降下,里面竟藏有一间占地百坪秘室。
“进来!”炎狼扣住展令扬的颈子不放,硬扯他进入秘室关上门。
“亮出你腰上那把剑!”炎狼命令着,握在手中的狼形腰佣两端倏地变长,成了一 枝约莫一公尺长的金属棍棒。
展令扬存心激怒他似的泗衅:“只要你够本事让我亮剑。”
话声方落,炎狼已以电光石火之势展开攻击,闪烁着银色闪光的金属棒,像把剑刃锋利无比的冰刀,毫不留情地频频挥向展令扬。
展令扬似能预知炎狼动向似的,应付自如的一一躲过炎狼一次比一次无情的攻击。
炎狼为了逼展令扬亮剑认真与他交手,把心一横,紧迫盯人的致命狠招频发,不给展令扬一丝喘息机会。
几经攻击,展令扬终於如他所愿的抽出腰间的长软剑,认真的和他较量。
眼见展令扬出招愈来愈高段而难於应付,炎狼脸上的神情就愈显疯狂起劲,出招也更狠辣绝情。
展令扬在战况正烈时,突地喊停收手。炎狼打得正兴致高昂,岂肯就此打住?只见他激动的低吼:“给我继续打!”
展令扬却文风不动,长软剑早已缠回腰间。
炎狼祭出狠招想逼展令扬再度出手,怎奈展令扬就是动也懒得动一下,害炎狼不得不在紧要关头及时收手,极度不满的狠瞪展令扬。
展令扬意兴阑珊的打了个大呵久,道:“我好累,要睡觉了,改沆再陪你玩吧!”
说着便旋身往秘门走,不料炎狼竟出乎意料地从背後偷袭他,以一只手铐铐住展令扬的右腕,另一只手铐铐在秘门右侧的横杆上。
“在你我未分出胜负之前,你休想离开秘室。”炎狼冷冰冰的丢下这麽一句,便头也不回的关上秘门走人。
确定炎狼不会再返回,且把监视器切换成蒙混用画面之後,安凯臣和曲希瑞立即自壁橱钻出,由曲希瑞把风,安凯臣以东邦专用通讯器和秘室里的展令扬联络。
“令扬,你还好吗?”
“我没事,你们还是赶快回你们自己的房间去,免得节外生枝。”
“不,除非你告诉我你现在的状况。”安凯臣太了解展令扬的个性,这小子即使伤重濒临死亡边缘,为了不让他们五个夥伴担心也会强装天下太平。
“我真的没事。”
“或者我用炸药炸毁秘门门锁,自己亲自进去证实?”安凯臣态度极为强硬,非知道好友现状不可。
他不像向以农一样身怀开锁绝技,却有爆破任何东西的本事。
“别冲动,我这不就要说了吗?”展令扬不想横生枝节,难得老实的吐实:“我真的没事,只是被炎狼大叔铐住在墙壁,暂时行动受限罢了。”
“那家伙是变态吗?没事干嘛把你关住在里面,还用手铐铐住!”安凯臣决定炸开秘室入口机关。
展令扬及时喊停:“别冲动哪,小臣臣,你想这种手铐真的铐得住我吗?”
安凯臣和曲希瑞相觑一眼,仍带质疑的问:“既然如此,你干嘛不出来和我们会合?”
“哎呀呀!我知道我很人见人爱啦,可是我们才刚分别不久,你们何必这麽快就又开始想念可爱的我?人家才想趁这个机会溜回异人馆去见小烈烈、小农农和小凡凡呢!
”
安凯臣和曲希至此才恍然大悟,放下心中大石,愿打愿挨的快人快语:“行啦行啦!你什麽时候回来?”
“明晚炎狼大叔再次来和我『幽会』之前罗!人家不在这段期间,你们两个别偷懒,记得尽早完成自己的任务呐!”
“知道啦!”
安凯臣和曲希瑞很听话的未再多加逗留,双双离开展令扬的房间。
两人默契十足的皆未返回各自房里,而是踽踽而行至夜风徐徐的相思林,此处风与枝叶的合鸣适以吞没交谈人声,是谈话的好场所。
“我看事情不太妙,我们还是尽快完成任务,早日离开这座城堡。”安凯臣心意已决的汜议。
“我也有同感。”曲希瑞和安凯臣想法如出一辙。
虽然展令扬对炎狼的行径满不在乎,他们也很习惯展令扬身边经常会出现一些怪人,但这个炎狼的行径实在太不寻常了。
他们总觉得这个冷酷神秘的男人对展令扬怀有很深沉的诡谲情愫,令人很不安、很介意的古怪危险。
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尽快把他和展令扬隔离!
***
睡意朦胧中,史蒂夫隐隐约约听到实验室传来的吵杂声,令他猝然清醒,三步并两步的赶往实验室一探究竟。
“我吵醒你了吗?”安凯臣坐在电话萤幕前修正“闪电”的模拟程式,一面向史蒂夫打招呼。
“是你。”史蒂夫轻吐一口气,放松了警戒走近安凯臣身边,“今天怎麽这麽早来?”
史蒂夫一触及萤幕上密密麻麻的程式,旋即兴奋的瞪大双眼。
这是──“我凌晨转醒时,突然有了突破性的灵感,所以就按捺不住的跑到实验室来修改程式。你来得正好,帮我看看程式有没有矛盾、不可行之处,如何?”安凯臣说着便Copy一份给史蒂夫。
史蒂夫一接过手,便将之置入邻座电脑主机,恨不得能早一秒看见程式完整的内容。
待程式完成地呈现在萤幕上,史蒂夫便心无旁鹜的逐列钻研,愈往後研读,史蒂夫愈显亢奋。
这怎麽可能!?居然完全正确,而且比他所写的原始程式更胜一筹!这组新程式不但修正了他原先克服不了的瓶颈,连他未考虑到的几个盲点也列入修正了┅┅这世上居然有人能找出他所写的程式缺点且加以修正,创造出更完美无瑕的程式?
霎时,史蒂夫的双眸流窜过一种极为复杂的光芒┅┅是激赏、是赞叹、是嫉妒、是愤怒、也是憎恨┅┅安凯臣并未察觉史蒂夫的情绪变化,认真地徵求史蒂夫的意见:“有没有什麽错误?”
“没有,到目前为止都十分完美。”
“听你这麽说我就放心了。”此时,安凯臣正好完成了全部的程式输入,“好了,我们来RUN看看结果。”
说着,他便按下执行指令。
由於这姐程式相当庞大,约莫需要三十分钟才能跑完,所有史蒂夫便和安凯臣共进早餐闲话家常,顺便等待执行结果。
“来,美式咖啡和你油吐司,吃得惯吗?”史蒂夫递上亲自料理的早餐。
“谢了。”安凯臣笑而未答。
对身为东邦人的他而言,除了东邦大厨曲希瑞亲手烧的菜能令他由衷赞美外,其馀皆不及格,他又不愿虚伪迎合,乾脆听而不闻。
史蒂夫也无心追究,他一颗心完全系在那组新出炉的程式上。
“你改造研发的本事是师承自何方神圣?”
“没有,我是无师自通。”安凯臣实话实说。
“无师自通!?”史蒂夫更加惊诧,“那你的射击技术又是哪位名师传授?”
“那也是自学而来。”
什麽!?史蒂夫吃惊意外地无以复加。
他一直以为安凯臣能如此少年有成,必是自小接受名师高人指导的结果,没想到竟是无师自通!?
此时,蛰伏在史蒂夫内心深处的黑色阴霾愈扩愈大、愈来愈深沉阒黑┅┅“原来如此。”这小子当真是个天才?
“程式好像执行完毕了。”
安凯臣一句把两个人都拉回了电脑前。
“太完美了,和我预想的一样!”安凯臣一个弹指,成就感十足。
“的确完美,太完美了┅┅”史蒂夫对执行结果赞不绝口。
这小子真是天才,千真万确的沆才!
“那我就根据我的想法,继续修正後面的相关程式组了。”安凯臣说做说做,效率奇高。
“那就麻烦你了。”史蒂夫寻常的温和笑容中,潜藏着诡异的阴霾┅┅***(口)鸣~~(口)鸣~~(口)鸣~~清幽逸雅的柳园,今早是在一连叠费南多凄惨叫声中开始的。
“费南多,我不是说过不可以失去教养,对希瑞这般无礼?”蓝洛实在不明白为何他的爱犬如此排斥曲希瑞?
打从曲希瑞走进柳园开始,费南多的惨吠声便未曾歇过,少说已哀号了二十多分钟。
曲希瑞表面上看似翩翩贵公子,心里却猛打着坏心眼:好狗子,叫声和他想像的一 般宏亮,不愧是上等的实验材料。呵┅┅(口)鸣~~(口)鸣~~(口)鸣~~可怜的费南多,明知自己身家性命安全正濒临严重威胁,怎奈主人为了让它不至像上回见着曲希瑞时那般失礼的阌之夭夭,所以把它绑在树干上令它无法逃走,只能拼命惨吠,盼能引起主人的注意。
遗憾的是:注意到它的只有愈来愈逼近它的曲希瑞。
(口)鸣~~(口)鸣~~(口)鸣~~费南多吓得更加拼命的惨吠。
“唉呀呀,阿狗兄,你干嘛这麽兴奋,莫非有什麽喜事?还是你心情正好,在纵声哈哈大笑?”曲希瑞自以为是的下了断论:“我猜对了,你心情非常好对不对?那太好了,我们就趁你心情正好时来做个小小的实验吧!”
(口)鸣~~(口)鸣~~(口)鸣~~曲希瑞眼中迸射的邪恶光芒让费南多吓得几乎当场昏倒。
“来来来,看着我的眼睛,Comeon,baby!”曲希瑞驾轻就熟的一把制住费南多的两只前脚和嘴,开始对费南多进行动物催眠实验。
“你是一只奇特的猫,不但会喵喵叫,还会用两只脚走路┅┅”曲希瑞不断重覆地对动弹不得的费南多施以催眠暗示。
叫不得也动不得的费南多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一旁观看的蓝洛和随从倒是全看得津津有味,很期待曲希瑞对费南多旋予的催眠究竟会不会成功。
约莫二十分钟後,曲希瑞放开了制住费南多两只前脚的手,费南多却未似先前般激烈挣扎,而是乖乖的放下两只前脚,像极了沉稳的绅士。
接着,曲希瑞又松开了制住费南多嘴巴的手。
令蓝洛一群人讶异的是:费南多变得十分温驯安静,一声也没吠叫。
费南多真的被催眠了!?众家观众好奇死了。
“好了,现在我将击掌三次,之後你就会变成用两只脚走路的猫,记得要一面走一 面喵喵叫,听好──”曲希瑞好期待实验结果,蓝洛一行人也是一样期待。
啪!啪!啪!
在曲希瑞击掌三次後,众人全屏气凝神地凝睇费南多的反应。
费南多先是毫无反应,渐渐地它张开了嘴,声音由小渐大的发出“喵汪┅┅喵喵汪┅┅”的叫声。
然而,当费南多试着抬起两只前脚时,却连续失败了三次,在前脚第三次落地时,恢复了先前的惨吠──(口)鸣~~(口)鸣~~(口)鸣~~众人一听,同感失望泄气。
“太可惜了!差那麽一点就成功了说。”身为实验者的曲希瑞最为抱撼,连连叹气扼腕。
蓝洛见状不禁轻笑出声,顺手放走了费南多,示意随从全数退下,原本热闹非凡的前苑,一下子只剩下静静凝睇曲希瑞的他和伫立在杨柳树下大叹可惜的曲希瑞。
微凉的晨风,轻灵曼妙的拂过满园绿柳垂杨,亦拂过曲希瑞桀骜不驯的黑发。
“看来还是得借用『无瑕』之力才行!”曲希瑞按照计画,不着痕迹的把话题带到“无瑕”上。
“你要怎麽使用『无瑕』都无妨。蓝洛极其大方的说,一双眼睛始终未自曲希瑞的黑发移开。
“我真的可以任意使用尚在研发中的『无瑕』?即使我是要用在动物催眠的实验上也可以?”曲希瑞嘴巴虽这麽说,事实上他真正的目的是趁机研究“无瑕”,好顺利完成任务。
“我说了就算数。”
“那就谢啦!”曲希瑞要的就是蓝洛这句话。
如此一来,他就可以不受怀疑的自由出入“无瑕”的研发中心,任意取用研发中的“无瑕”了。
“好漂亮的黑发┅┅”蓝洛情不自禁地探出手抚触曲希瑞的头发。
曲希瑞微微一愣!注意到蓝洛的神情不同以往,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古怪。
蓝洛明白曲希瑞的感觉,温柔的浅笑解释:“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该怎麽说呢?或许是深受我小叔影响的关系,我一直对黑发怀有一种特别的喜好,每每看到漂亮的黑发就很容易忘情的伸手去抚摸。”
蓝洛没说谎,他对黑发的阖殊喜爱确实源於小叔米歇尔的影响。
只有一个人例外:就是六年前伤了他的仇家!
“原来如此┅┅”曲希瑞突地灵光乍现,趁机提及展令扬的事,“既然如此,那你一定要见见我们家小姐才行。”
“你们家小姐?”蓝洛除了知会炎狼他要留下曲希瑞之外,其馀的事皆未多加过问,因此莫名所以无可厚非。
“我上次说过,我是拉斯维加斯詹森老大的手下,这回是受炎狼之邀,陪我们家小姐珊曼莎前来这里作客,记得吗?”为了达成目的,曲希瑞不厌其烦的说明。
蓝洛点点头,想起确实有这麽回事。
曲希瑞於是接着往下说:“我们家小姐珊曼莎便是个绝世美人,而且她有一头及腰的黑色长发,非常漂亮迷人,你一定会喜欢她的头发的。”
曲希瑞心里是这麽盘算的:如果能说动蓝洛向炎狼提出和令扬见面的要求,炎狼便非把令扬从密室中释放不可,而且他有十足的把握蓝洛一定会喜欢令扬。这麽一来,炎狼就没办法再对令扬为所欲为,可以防范炎狼再对令扬做出便令他们防不胜防的不利之举。
听完曲希瑞的话,蓝洛果然对珊曼莎──的黑发,产生了兴趣。
“我会找个时间向唐纳森提出邀约,请他和你们家小姐一起来柳园喝喝下午茶。”
“最好不要今天。”今天的话,令扬溜出密室的事会穿帮。
“为什麽?”
“今天天气看起来不太稳定,风又大,我担心你的旧伤随时可能复发。”曲希瑞说倒也是事实。
蓝洛心头一暖,眯起眼睛温柔的浅笑:“好吧!别选今天。”
虽然在曲希瑞的医治下,他被“海拉”所伤的後遗症已渐渐好转,但距离痊愈尚需一段时间,所以还是谨慎点为妥。
这也是他喜欢曲希瑞的主因──聪明又体贴的黑发美少年┅┅***抱着必死决心,一大早便坐在大厅等着展令扬羞辱他、把他当成奴隶使唤的鬼面,在左等不到、右盼不着展令扬人影之後,终於不耐久待的火山爆发。
敢情那个臭小表是存心整他、让他乾着急,事实上那个小表早已躲在一旁看他笑话?
这念头令鬼面及时咽下一肚子火气。
他决不能轻易上了那个臭小表的当!
适巧尤金走过,鬼面便唤住他打探究竟:“他人呢?”
“唐纳森先生今早在流金水榭进餐。”尤金恭敬地道。
“我不是指唐纳森。”
尤金会意的蹙眉轻叹:“我也在找他,今天早上我如往常般到他房间去叫他起床吃早餐时,发现他不在房里,我四处找了找还是没见着人,心想他可能去找安凯臣和曲希瑞,可是经过查探发现,他也没有去找过他们两个┅┅”“那小表该不会偷溜出堡外了吧?”鬼面双眉挑高,穷凶恶极的忿道:“城堡的警备系统和一大票警卫是干嘛的?竟然让一个小表神不知鬼不觉的阌出去还浑然未察!?
”
耻辱!简直是天大的耻辱!
“属下马上去查!”尤金深知事态严重,连忙采取补救行动。
“不必忙了,那小表在我那里。”炎狼适时现身,示意尤金退下。
“你?”鬼面大感狐疑。
炎狼冷哼一声,漠然以对:“我要他暂时和我独处。”
“为什麽要这麽做?”对此出人意表的发展,鬼面极为不满。
炎狼淡扫鬼面一眼,合情合理的道:“难道你真要当他三天的奴隶,任他驱使?”
“这就是原因?”鬼面相当质疑,“如果是这样就不劳你费心,愿赌服输,我已做了最坏的打算。你还是放人吧!我可不想让人笑话我鬼面是个输不起小人。”
“不行!”炎狼态度转趋强硬。
鬼面也不是省油的灯,心中旋即有了另一番定夺:“你不放人果然有其他原因。”
炎狼沉默未答,旋身便打算走人,鬼面提高音调严重警告:“我可以不过问你不放人的理由,但如果我发现你擅自改变既定的决议,即使你是炎狼,我也要你接受组织纪律的制裁!”
“我的决心始终如一。”炎狼语气甚坚的重申立场,之後便拂袖而去。
鬼面未再出声,心中却力了重大的决定──看来得加快吸收那五个小表的动作,早日干掉姓展的臭小子才行,免得夜长梦多。
於是他拨了电话给负责此次计画的总策划人诸葛避。
“听着:加快脚步,早日做掉姓展的!”
***
诸葛避低凝赤虎那边传回的报告,脑海里不停思忖盘算着整个计画的进度。
少顷,强势的敲门声沉稳的响起。
“请进。”
出现在诸葛避眼前的是个极具攻击性的霸气酷哥。
“有事?”
“当然,而且是非你出马不可的重要大事,否则我哪敢将你从『月光岛』召回来?
”诸葛避慢条斯理的道。
“废话少说,谈正事。”霸气酷哥沙法尔是炎狼组织的现任“武训练长”,长年驻留在炎狼组织的秘密总部“月光岛”上,专门负责组织里的杀手训练。
“事情是这样的,”诸葛避把对付东邦的计画简述一遍,“原本是由令尊赤虎和令妹安琪负责吸收雷君凡,但依据回报的消息显示令尊和今妹似乎拿雷君凡没辙,照这样下去,想顺利吸收雷君凡恐怕有困难──”“我明白了,我会负责搞定姓雷的小表。”沙法尔不待诸葛避说完便二话不说的接下任务。
“那就麻烦你了,愈快摆平愈好。”诸葛避把雷君凡的相关资料递到沙法尔面前。
沙法尔的回应是拿走雷君凡的资料和毫不客气的关门声。
诸葛避并不在意,因为他们炎组织的武训练长沙法尔一直是个目中无人的狂妄霸徒。
但愿沙法尔出马能顺利搞定雷君凡!这才是诸葛避所关心重视的。
***
当夜行鬼正在为如何顺利自白金汉宫偷走达芬奇10号画作专心拟订计画时,向以农又FAX了另一张战帖给他,约他提前在今天先再比划一常比赛的方法是:看谁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於警方的严密保护之中,盗走今天开始在纽约公开展示的“维多利亚女皇”钻炼。
维多利亚女皇是目前世上三大稀有钻炼之一,价值不菲,鲜少公开展示,因此今天在纽约揭幕的展示会吸引了来自全球各地,成千上万的叁观者和,偷儿。
纽约市府为了确保“维多利亚女皇”的安全,不但事前对展示会的布置极度保密,还特地请来FBI的大批干员在会场支援,加上几乎全数出动的纽约警力,以及最先进的高科技防盗系统,保护之严密实已到了滴水不漏的地步。
想要在如此严密的警备下偷走“维多利亚女皇”简直难如登天,更遑论是要在光天化日下当众偷走,根本是天方夜谭。
几经思量之後,夜行鬼还是决定接受挑战,设法偷走维多利亚女皇,因而来到了展示会现场,依照预定的计画采取行动。
不论挑战是真是假,一旦他夜行鬼决定出手,就绝对没有“入宝山空手而回”的道理!
夜行鬼驾轻就熟的溜进机房,准备切断展示会电源。
出乎意料的是:在他动手之前,电源已早一步被切断。
糟了!
夜行鬼立即飞奔回维多利亚女皇的展示区,不让别的偷儿捷足先登。
可是当他赶回维多利亚女皇展示区时,电源已重新启动,夜行鬼立即检视维多利亚女皇的情况──一见维多利亚女皇依然无恙的安置於展示柜里,夜行鬼才暗松一口气。
他也实在太过? H忧天了,想这世上有哪个偷儿有那种天大的本事,能抢在他之前先偷走维多利亚女皇?呵┅┅夜行鬼不禁忘情的窃笑不止。
“这条维多利亚女皇是假的!”耳畔乍响的尖叫险些吓掉夜行鬼半条魂!
什麽!?夜行鬼连忙重新端详展示柜中的钻炼,心头不觉一惊──真的是赝品!
难道┅┅闻讯匆匆赶来的鉴定团经过联合研判後,宣布确实是赝品,会场立即哄堂喧哔,警方旋即清尝封锁展示会常夜行鬼不敢置信的钻进自己的车内,赫然发现了一张新的传真:看来第二回合又是我了!
真的是他!?
“怎麽可能──”夜行鬼气得揉掉传真,脑袋瓜像刚被一队轰炸机轰过般,乱烘烘一片,自尊心更是遭受空重创。
“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夜行鬼重捶方向盘泄愤,根本无法接受横亘在眼前的事实。
“不对!说不定那家伙只是信口胡诌,维多利亚女皇根本上不在他手上!”这个念头让夜行鬼振作不少。
然,他车上的传真机彷佛刻意回应他般,适时传来另一份FAX,内容是:为了让你眼见为凭,输得心服口服,今夜两点到展示会场来便可一探真假──除非你没胆来!
“可恶!”夜行鬼气得又把传真揉掉,一张俊脸气绿了大半。
很好,今夜他就去瞧瞧,一探虚实!
如果真有如此高人,他就┅┅***
雷君凡应赤虎之游再度造访“赤虎武馆”。
步入道场,赫然瞥见一个颀长的身影笔宜伫立,很明显是在等人。
“你就是雷君凡?”沙法尔气势凌人的质问。
“既然知道又何必明知胡问?”雷君凡一见到沙法尔的脸,“过目不忘”的好本领便即刻全面运作。
这家伙是赤虎的儿子,炎狼组织的武训练长,被展令扬点到名的危险人物。
雷君凡心中旋即有了定夺,但表面上依旧一脸桀骜不驯的酷相。
“你很有勇气,敢这样对我说话的人屈指可数,你正好榜上有名。”沙法尔攻击性浓烈的冷哼。
雷君凡却当他是自吹自擂的傻瓜不屑搭理他,旋踵便准备离开。
“站住!”沙法尔一个箭步,人已绕到门口挡住雷君凡的去路。
他闪电般的动作让雷君凡意识到,横亘在眼前的“障碍物”确实是个实力派的高手。
“别挡路。”
“想过去就先过我这关。”沙法尔摆明不放人。
雷君凡遂其所愿他的祭出备战架势,沙法尔唇边扬起侵略性的冷笑,出手极快的攻击雷君凡。
几经交手之後,雷君凡立即明白沙法尔的可怕之处──沙法尔的功夫确属上乘,但尚在功夫之上的是招招狠绝致命的残酷毒办,那是杀手特有的味道。
沙法尔对雷君凡先入为主的看法也在交手数招後彻底改变。
这小表功夫底子相当深厚,比他训练过的任何杀手都远胜数百倍,可说是个难得一 见的武术天才。
沙法尔当下下定决心,非要把雷君凡纳入旗下不可,他有绝对的把握将雷君凡植成所向无敌的超A级杀手。
这个想法加强了沙法尔攻击的狠劲。
“小表,当我的手下,我就放你一马。”
“哼!”雷君凡毫不领情。
“很好,有骨气,既然如此,我就请你喝罚酒!”沙法尔说着便虚晃一招,转眼趁虚而入的连攻数招,招招狠绝难於招架。
雷君凡在一连串的高难度防守中,不慎失手被伏。
“我了。”沙法尔得意的宣告比划结果。
“哼!”雷君凡依然趾高气昂,不屑於他。
沙法尔下最後通牒的威吓:“归顺於我!
“不可能!”雷君凡斩钉截铁的断然拒绝。
“确定?”沙法尔威胁着欲击裂雷君凡的左肩胛骨。
“哼!”雷君凡依然不为所动,不受威吓。
“很好。”沙法尔说做就做,毫不留情地击裂雷君凡的左肩胛骨。
雷君凡强忍灼热刺痛,倔强得连一声也没吭。
沙法尔因而更加欣赏他,“带种!”
接着,他就粗暴地将受伤的雷君凡一把揪起,拖进房里监禁。
***
正当炎狼为关住展扬而沾沾自喜时,展令扬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桑亚那斯堡,回到可爱的东邦小窝“异人馆”和南宫烈胡天道地的瞎扯淡了老半天。
“你那边进行得如何了?”展令扬随口问道。
“非常顺利,我已经和杰约好今晚要彻底击垮纽约皇帝。”南宫烈说得眉飞色舞。
“那位大叔有发现我们真正的目的吗?”
“NoNoNo,咱们亲爱的杰大叔一心一意只想打败纽约皇帝,没那个闲功夫发现我接近他和不夜城真正的目的。”南宫烈说得十分笃定。
“那我就等着看好戏了。”
“没问题。”南宫烈得意洋洋的笃定。
“对了,反正你现在闲闲没事,就活动活动筋骨帮我卜件事吧!”展令扬又开始理所当然的使唤人了。
“说吧!”南宫烈还真是有求必应,马上拿出一副扑克牌。
展令扬离开电脑,从印表机上取了一张印有十来个地名的资料,递到南宫烈面前。
“帮我卜出炎狼大叔今天最可能出现的地点。”说这话时,展令扬眸底掠过抹邪里邪气的促狭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