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分的学生生活只维持了三天──展令扬发现五个死党不寻常失踪,是在第三 天的晚上。
展令扬心生不妙,火驰前往造访亲爱的小舅舅展初云。
眼看展初云一副「我正是在等你」的神情,展令扬正加笃定自己的揣测无误──他 的五个好伙伴被白虎门主赫尔莱恩抓走了!
「你应该分得出哪些人可以招惹,哪些人招惹不得才是,为什么去招惹不该招惹的 白虎门主?」展初云一开口便一反平日的疼宠,眼神冷峻的薄责。
展令扬无奈的轻叹:「我无意招惹他。」
「那他为何找上你?」
他们都不会笨到把藏宝图的事当成原因。那个白虎门主不是会在意那等俗事的人, 真在意就不会等到事过境迁的今天才找上门来算这笔陈年旧帐。
他们也相信青龙门主绝对无意设计展令扬去招惹白虎门主。青龙门主确实只是托白 虎门主将藏宝图物归原主,且是认定此事无伤大雅,才会有此一着。他的目的不过是要 将藏宝图这烫手山芋,重新丢回展令扬手中罢了。
展令扬轻笑一声,推揣出唯一可能的荒唐理由:「或许是因为一只老虎。」
「你是说那只和他形影不离的白色西伯利亚虎?」
「恩!我和那只老虎在一起,他看见了,然后就生气了。」
「这没道理!」展初云断然否定,「养白色的西伯利亚虎当宠物,是历代白虎门主 被传为美谈的传承,白虎门还为此立下不成文的规定:『只要是被白虎选中的人,就是 白虎门的贵宾』。换句话说,白虎门绝对不会与白虎选中的人为敌。这会儿你既然被白 虎所接纳,白虎门主没道理为此生气,且还进一步找你麻烦。」
「我也是这么想,可他确实生气了,而我除了那一次的短暂接触,根本没有见过他 。」展令扬一字不假的重申,「如果真要我再归结出一个理由,那只能说我惹他厌,他 一见到我就敌视我了。」
这倒是极有可能。
初次见到他的人,总是不出两种极端的反应:极度喜欢和极度厌恶。
以白虎门主的情况看来,绝对是后者。
展初云看法一致,无奈的下了结论:「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没办法了。」
「现在情况究竟如何?」他来此的目的就是打探这个。
展初云毫不保留,据实已告:「目前我掌控的情报是:你那五个同伴确实在白虎门 主赫尔莱恩手上。」
他们会对白虎门主感到如此棘手,是因为白虎门主有着「特异功能」──移情 术。
说白了,就是他拥有「操控人心」的天生异能。
那「移情术」最麻烦的一点是:它具有和催眠一样的效力,却不向催眠可藉破除关 键语来解开暗示。除非施以「移情术」的人主动放弃操控人心,否则被施以「移情术」 的人会永远被操控而浑然不觉。
这也是黑白两道对白虎门主敬而远之,不想去招惹他的原因。
「那个大叔曾提过两件事,一是我被催眠,和凯臣他们反颜相向;另一件是我向外 公发誓绝不加入黑道帮派。」展令扬刻意提起这档事。
展初云旋即明白他的心思:「你担心赫尔莱恩会对你那五个同伴施以『移情术』, 让他们五个效忠于他,在和我旗下的组织为敌,然后看你是会为了那五个同伴,违背不 加入黑道帮派的誓言;还是为了守住誓言而舍弃五个同伴,眼见他们死于和我的手下恶 斗之中,是吗?」
「果然没有一件事能瞒过你。」这确实是展令扬最担心的事,也是他火驰来见展初 云的主因。
展初云决绝表态:「你应该很清楚:对于敌人,我绝不会手下留情,即使敌人是中 了移情术的你那五个同伴。另外一点,如果你感违背誓言,我一定会实现我的承诺── 亲手割下你的脑袋,然后自断右臂,从此归隐。」
展令扬很清楚展初云对这两件事绝不会改变立场,他也很清楚,白虎门主打的主意 一定和他所料相去不远。
那家伙的目的就是要他在亲情和友情之间,选择其一!
「我可以有一个要求吗?」展令扬笑得莫测高深。
「说。」展初云把他搂近怀中──极其温柔的。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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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布兰登堡「禁地」维纳斯花园西隅是「从虎园」。
维纳斯花园是采古希腊风的设计,光从外头看便掩不去那浓郁的希腊式古典浪漫。
西隅的「从虎园」则处处洋溢神秘的东方色彩,一景一物都逸泄着中国唐风韵味。
从虎园的入口处有块立地奇石,镌刻着醒目的「从虎园」三字,旁边则提了句中国 古词:风从虎,虎啸而风生。
走进大门,映眼而入的是雕栏玉砌的亭台楼阁。在往里头走会遇着成放射状的五条 路径。
五条曲径交会的中心处有座轩阁,轩阁上头的横匾题着:虎啸风生五风阁轩阁的中 央矗立着大理石碑,上头镌刻了一首中国诗: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八竹万 竿斜「五风阁」的周围立着五个路牌,分别指向五条曲径,依序是:傲风阁、狂风阁、 御风阁、冽风阁、擎风阁。
通往「傲风阁」的曲径深处,传来划破宁静的玻璃破碎声──「太烫,重泡!」傲 风阁的新任阁主曲希瑞,一双湛蓝的眼睛饱含倨傲的怒意,差遣奉命呈上伯爵茶侍候的 内侍。
内侍面色一沉,按捺下满腔怨怒,领命退下。
「慢着!」曲希瑞傲慢的唤住他,「你不必为失职表示歉意吗?」
内侍怒眉一挑,眼看就要火山爆发,曲希瑞抢白,恶劣的冷哼:「怎么?想造反? 以下犯上?行!我也正想复习一下久违的白虎门门规威力呢!」
一听到门规,内侍明显的一阵犹豫,气焰霎时消褪不少,忍气吞声的赔不是:「属 下知错,请阁主原谅,属下这就立刻去为阁主重新泡一杯伯爵茶。」
若非白虎门门规森严厉峻,他才不受这种鸟气。
少顷,内侍必恭必敬的重新呈上一杯热腾腾的伯爵茶:「阁主,请用。」
曲希瑞高高在上的端起伯爵茶啜了一口,旋即将茶杯猛力摔掷于地,热腾腾的茶又 溅湿一地,也烫着了来不及闪躲的内侍。
而曲希瑞只唯我独尊的冷冷一句:「太烫,重泡!」
「你别──唔~~~~」内侍忍无可忍的破口大骂,可才开骂两个字,嘴里就给丢 进一粒黄色的小药丸。
曲希瑞唇边勾勒一抹恶意的诡谲笑意,好整以暇的问道:「我别怎样?」
「~~~」浑身颤抖、腹肚剧烈绞痛、冷汗直沁的内侍,痛苦得无法言语,甚至走 路都有问题,几乎是半爬半跄着逃走的。
曲希瑞并未多加拦阻,取出随身携带的PDA,专注的纪录下最新研发完成的黄色小 药丸的药效和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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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风阁的冲突以大势底定,狂风阁的战火却方兴未艾。
「你别以为门主偏宠你,就洋洋得意,跩得二五八万!我告诉你:门里的兄弟没一 个服你这个空降的狂风阁主,大家服膺的是门主的命令,你这个狗仗人势的空降部队, 说穿了不过是门主身边的一条贱狗罢了!」被新任的狂风阁主向以农激得怒发冲冠的内 侍,再也咽不下鸟气的发飙。
向以农一副正中下怀的狂傲,哼笑道:「你这可是以下犯上,想必是豁出去了?」
「没错!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这个狐假虎威的人渣!」他一定要狠狠修理这个仗势 欺人的纸老虎,就算触犯门规也在所不惜!
向以农百般挑衅为的就是逼他干架,火上加油的贬损:「说大话谁都会,真有种就 放马过来,否则就老实承认自己是没种的鼠辈龟孙子,跪下来向我磕头认错,我心情若 好,说不定会考虑替你向门主求情。」
内侍完全被激怒,愤怒的拳头不顾一切的飞向向以农的鼻梁,怒声咆哮:「臭黄鬼 ,纳命来!」
只见向以农轻轻一闪,便让内侍的狠拳扑了空,他从容不迫的来个回马枪,对准内 是没有防备的下巴,毫不留情的挥了一记猛拳。
「哎~~~噢~~~」随着颚骨碎裂的声响,内侍发出一声惨叫,痛得弓下身躯, 气势顿减泰半。
向以农轻蔑的睥睨,冷言讥诮:「才一拳就不行了?真逊!连被揍的资格都不够, 快滚!」
向以农目空一切的倨傲,让下巴碎裂的内侍咽不下鸟气,强忍痛楚,趁其不备的偷 袭向以农。
哪知向以农是佯做轻忽,实则早已料到他会有此一着,不慌不忙的踢出脚猛绊了内 侍一着,内侍重心不稳,向前扑倒在地,已经碎裂的下巴又朝地面一个直击,雪上加霜 的剧烈痛楚让他当下昏厥。
同仇敌忾的其它三个内侍,本想上前支持同伴,但目睹此情此景之后,全都不敢妄 动,唯恐自个儿下场更惨烈。
向以农吝于看痛昏的内侍一眼,没有丝毫同情冷言下令:「在你们下场和那家伙一 样之前,快带着那家伙滚!」
三个内侍闻言心头一颤,谁也不敢多加耽搁,扛起下巴碎裂、痛昏于地的同伴,争 先恐后的逃出狂风阁。
骚动平息,向以农的心情更为恶劣,劲步出走,骑上1750CC的银黑色重型机动 跑车,呼啸离开狂风阁,上街飚车去也。
车速之快,让在后面跟监的两人组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深怕一闪神就把人跟丢, 回去就难以对门主交待了。
在他们两人之前,已经有两组同门因跟丢向以农而遭门规严惩的前车之鉴,他们可 不想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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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狂风阁逃出的三名内侍──附带一名昏迷不醒的,不是到医护部去疗伤,而是到 参谋长监执行副长那瑟西斯面前告状。
惊魂未定的三个内侍,把下巴碎裂昏厥的同伴当成有力人证,争相向那瑟西斯告状 诉苦,告发新任狂风阁主向以农上任以来的种种恶劣行径。
「参谋长,您是门主跟前的大红人,放眼整个白虎门里,就只有您能和那个空降阁 主抗衡了,请参谋长一定要替我们作主,那个仗势欺人的臭黄鬼实在欺人太甚了!光是 这个星期内,被那家伙打断鼻梁、肋骨、下巴、肩胛骨而送医的门人就有十个,属下句 句属实,绝无虚夸,请参谋长明鉴!」
那瑟西斯四平八稳的安抚群情激动的手下们:「先送伤者就医,这事我记下了。」
「是!谢谢参谋长!」三个告状内侍如获至宝,一谢在谢才心满意足的扛着受伤的 同伴退下。
该死的臭黄鬼,你嚣张的日子不多了,咱们智勇双全的参谋长一定会让你吃不完兜 着走,再也放肆不起来,哼!
遣走手下,那瑟西斯随后去造访执行总长肯。
肯脸上明显的写着「你还是来了」的表情,让进门的那瑟西斯更加确信白虎门主钦 点的五位新任五风阁主绝对有问题。
「看来你并不意外我会来找你。」即使同为白虎门主跟前的心腹红人,那瑟西斯对 肯还是有较劲的竞争心态;只是擅于掩饰的他,从未让人窥见他这层心思。
肯不多废话,开门见山的进入正题:「你是想问我对五位门主钦点的新任五风阁主 看法是吗?」
那瑟西斯却不明确表态道:「如果是,你准备回答我吗?」
虽同为白虎门主的首席心腹,但肯和那瑟西斯的性格却大异其趣,光是说话的习惯 便有天壤之别。
那瑟西斯喜欢拐弯抹角,除非必要,否则绝不轻易表态,也不正面表明自己真正的 意向,说起话来总是模棱两可。
肯性格刚毅,行事一板一眼,说起话来一针见血,极少废话,说一是一,不喜欢拖 泥带水瞎耗时间。
「既然五风阁主是门主钦点的,身为执行总长的我自然听命行事。」肯态度十分明 确。
那瑟西斯轻笑两声:「难道你不觉得悬宕五年的五风阁主,如此唐突的由五个来路 不明的黄种小鬼接任,实在是太过抬举那五个黄种小鬼了吗?毕竟有色人种的能力是无 法和我们优秀的白人相提并论的。」
「你若对门主钦点的人选有意见,大可直接去向门主建言,不必来向我嚼舌根。」 肯最讨厌那瑟西斯凡事要拖他下水这点。
那瑟西斯自然不会就此打住乖乖走人,依然故我的自说自话:「若有必要,门主那 边我自然会去说。你知道我一向是个敢言之人,只不过在直言之前,我有必要先查明真 相,免得门主以为我是妒才而乱嚼舌根、搬弄是非。」
「既然如此,你不如去亲自验明真相。」肯务实的建议。
「我正有此意。」话落便优雅的旋踵准备走人,转身之际,他又问了一句:「听我 的手下说,你那些调派到『傲风阁』侍候的手下,也受了傲风阁主不少气,送医救治的 人不比我那些调派去『狂风阁』侍候的手下少。难道说你的手下都不曾向你抱怨过新任 傲风门主的不是?或者你对手下的抱怨不当一回事,根本没放在心上?」
肯知道不给予满意的答复,那瑟西斯是不会轻言罢休,决定速战速决打发他走。
「抱怨的手下不是没有,但既是门主交付的命令,即使受再多冤气委屈,还是应该 任劳任怨,忠于职守!」
「原来如此。」确定肯在针对新任五风阁主这事上不会和他起舞后,那瑟西斯不在 多言干脆走人。
他就亲自去查证后再行定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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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曲径往「冽风阁」走,一路上幽静异常,且愈是接近冽风阁愈感觉不到人气, 也确实没看见半个人影。
那瑟西斯不禁心生纳闷,但仍继续向冽风阁挺进。
真的太不寻常,他都走进大厅了,还不见任何下属上前来迎接侍候。平时,若是知 道门主跟前大红人的他来了,手下们早在曲径上列队迎接他的大驾光临。
今天却是他人都自己进大厅了,还不见半个人影。
那瑟西斯虽心生不满,但他仍不动声色,打算先查个水落石出在来追究失职不迟。
没人、没人、没人!整个一楼都没人!
那瑟西斯心生不妙,想传唤手下前来查探究竟之际,赫然发现二楼楼梯口有个人影 ,于是他暂缓传唤手下的念头,朗声问二楼楼梯口的人影。
「你知不知道见着参谋长不出声问候是有违门规的吗?」
他很在意对他不敬之事。
二楼楼梯口依然毫无动静。那瑟西斯心中大为不悦,决定上楼惩罚明知故犯的门人 。
有种!居然文风不动,待在原地!
但这份胆识只是加强那瑟西斯惩处的决心。
「你胆子挺大的嘛……」那瑟西斯上了楼,定睛一瞧,发现了不可思议的画面── 带种的手下居然张着嘴不动,也不出声。
「这是怎么回事?说!」等了半晌,张嘴不动的手下依然毫无动静,到是那瑟西斯 从他惊恐无奈的眼神,自行归结出答案:「你不是不想动不出声,而是不能动也不能出 声。」
他抬眼向前望去,霎时傻了眼──长长的回廊上,居然出现六尊雷同的「活人雕像 」!
那瑟西斯不敢置信的上前一一确定,愈看心里愈吃惊。
这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全部的人都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此时,最接近楼梯口的张嘴手下适巧回复行动自由,连忙上前对那瑟西斯下跪,磕 头申冤:「属下参见参谋长,求参谋长为属下们申冤报仇!」
那瑟西斯高高在上的授意:「说!」
获得申冤机会的手下,义愤填膺的状告新任「冽风阁主」雷君凡:「启禀参谋长: 请参谋长奏请门主收回成命,解除新任冽风阁主的职权,将他严惩治罪!这绝非属下一 己之见,而是侍候冽风阁主全体属下们共同心愿,参谋长有所不知,这位新上任的冽风 阁主雷君凡,仗势自己是门主钦点,目空一切,完全不把我们这些尽心侍候的属下当人 看待。自己成天闷不坑声便罢,他却命令属下们也要和他一样,成天不动不说话,若稍 有违逆,他就对属下们施以『点穴功』,强迫属下们像参谋长所见一般,定在一处 ,不能出声也不能动作少说两个小时──」
「点穴功?」那瑟西斯对这陌生名词唯一的印象,是来自好莱坞电影拍摄中国 古装功夫片时的特效场景。
告状的属下热心的加以解说:「听说『点穴功』是一种极神秘的中国功夫, 就像电影拍摄那般,能让人定住不动数分钟、数小时、甚至数天。那个黄种臭小鬼似乎 身怀此等中国功夫绝技,成天以点穴功对属下们施虐、任意惩处,动不动就让属 下们『罚站』,根本不把属下们当成人看待,我们不要侍候这般喜怒无常的黄鬼阁主, 请参谋长替属下们作主!」
那瑟西私欲听愈对这个「冽风阁主」雷君凡的「神威」感兴趣,决定亲自一探。
「你先下去,本长自有主张。」
「是!」
遣退手下,那瑟西斯便往雷君凡所在的「藏书阁」移动。
甫进藏书阁,雷君凡的形影便入眼而来。
睇着伏案埋首的雷君凡侧脸,那瑟西斯一时之间有点意外。
十七岁少年竟会有此等慑人的威压感?!
何况这黄鬼少年看起来比同龄的白人少年还小了几岁,哪来令人无法忽视的王者气 势?
然,那份惊愕不过数秒便成为过去式,那瑟西斯等不到雷君凡主动示意招呼后,反 被动为主动道:「我是白虎门参谋长兼执行副长那瑟西斯,阁下是新任冽风阁主雷君凡 吧?」
臭黄鬼,本长肯主动自我介绍以是给足你面子,你最好识相点,立刻迎上前来逢迎 本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雷君凡偏就不买他的帐,五分钟过去了,依然埋首书中,没有任何反应。
这无异是犯了那瑟西斯的忌讳,他加重语气严厉警告:「你别以为自己是门主钦点 ,就可以无视白虎门门规,目无法纪为所欲为,本长可是门主的首席心腹,信不信?只 要本长一句话,门主就会将你罢职,严加惩处!」
雷君凡依然无动于衷,明显地把那瑟西斯视而不见。
那瑟西斯最恨人家不把他放在眼里,怒气高张的欺近雷君凡,一只手掌嚣张的按压 住正要翻页的书本,口气极差的质问:「本长在和你说话,你竟敢充耳不闻?简直…… 」
就在那瑟西斯气焰高张的发飙时,雷君凡有了动作──以风卷残云之势,点了那瑟 西斯颈子间的穴,迫那瑟西斯中途消音,定住不动。
然后自那瑟西斯定住不动的手掌下,轻轻松松的抽出书本,带着那本书走人,独留 那瑟西斯一人在藏书阁里「罚站」。
该死的臭黄鬼!你给我站住!
站住!
被点了穴的他,无法出声也无法动,只能在心中漫天怒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