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晤歌顶尖的舞艺固然是众人为之倾倒的原因,但是她那温婉柔顺、体贴入微的个性,以及她那纤巧精致、顾盼生情的美貌才是吸引男客上门的最主要原因。
秦晤歌太美了,简直完美得像坠入凡间的仙子。一时间,“塞北里”成了所有名流贤士急欲前往的场所,每天,“塞北里”都被满满的人潮所包围。
而范飙尘除了公务之外,总会抽空走进“塞北里”,去看看那个美艳无双的舞伎。
秦晤歌的舞艺超群绝伦,已达登峰造极之地。故她的舞也从没让范飙尘失望过,举凡她每一个转身、每一个动作,甚至一颦一笑、一抬眼、一举手、一投足、每一个牵动,都像繁星般绚丽夺目,令范飙尘一再赞叹。
当然,每回造访,范飙尘也都要秦晤歌像初次见面时,特别单独为他舞一曲。
范飙尘欣赏秦晤歌的舞艺,也爱看秦晤歌的美貌。
秦晤歌总在乐声戛然停止时,将那双如璨星般的眼眸投向他这边来。
早习惯受女子青睐的范飙尘惊讶地发现自己对
秦晤歌投来的眼神,感到莫名兴奋。
他很享受这种似有若无的眼波传情,表面上他不动声色,但内心却如惊涛骇浪般翻腾飞跃,那种体验前所未有,令他十分着迷。
看着她也想着她,加上那眼波流转中频频传来的情意,于是,想要秦晤歌的念头更加坚定。
我要定你了!晤歌!
“让我为你赎身吧!”范飙尘终于开口。
“晤歌谢过将军。”听闻范飙尘的要求,秦晤歌除了有达成任务的快乐外,心灵深处隐隐鼓动的,是另一分喜悦。
几日的相处,秦晤歌除了主动的眼神示意外,心中对范飙尘的期待更是一日多过一日。
期待什么?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她清楚地知道,在积极完成任务之外,她还有另一种无法言喻的心情。
酸酸的、麻麻的、甜甜的……
“你难道不愿意本将军为你赎身?”范飙尘不解,秦晤歌对他提出的要求,为何表现出奇的冷然。
“不!晤歌是害怕。”秦晤歌知道范飙尘对她很有好感,她更知道,打铁要趁热。
她的目的不在进将军府,亦不在成为将军的专属舞伎,她要的是借他的力量为父报仇啊!
“害怕?”范飙尘更不解了。
他对眼前女子有太多不了解,因为不了解,让他更急于想要捉牢她。
“晤歌不愿只是宠伎,晤歌很贪心,要的很多。”秦晤歌试探性地回应范飙尘。
“你要名分?地位?还是财富?”范飙尘想了想,把想得到的都说了出来。
秦晤歌只是摇头,睨着范飙尘。这些她都不要。
“你要什么?直接说吧。”没有耐心再猜测答案的范飙尘,直接向秦晤歌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晤歌要将军为我取一个人的性命。”泰晤歌眼中忽然闪烁着晶亮的光芒,以清楚而坚定的语气道出她要的。
“杀人?!杀谁?”范飙尘有些惊讶,这样美的女子,想要的竟是取一个人的性命。
“将军给不起?”记起妹妹的交代,在没有十足把握时,绝不能透露出她们的仇家是谁。想了想,秦晤歌用问题回答他,巧妙回避了这个问题。
“什么我都给得起,只要不违悖人情义理,而那人又的确该死。”范飙尘给秦晤歌一激,便豪爽地道,但仍不忘附加但书。
“真的!”秦晤歌笑开。
秦晤歌想也不用想,那庞世尊密谋叛国,还陷害忠良,除掉他不但不会违悖人情义理,反而是为民除害的正义之举呢。
秦晤歌娇柔的面容扬起一抹美丽的笑。
“你答应了?”范飙尘要确定晤歌的意愿。
秦晤歌点点头,道:“只要将军信守诺言;晤歌自当以身相许。”秦晤歌以温柔的语调,许下坚决不变的承诺。
第二日天未亮,范飙尘早已备妥所有赎金和车马,在“塞北里”大门敞开的那一刻,与鸨母来个一手交人、一手交钱,抱得美人归。
秦晤歌顺利赢得将军的垂爱,剩下的,就是一步一步完成复仇计划了。
只是,妹妹晤言说过,庞世尊势力过大,必须等时机完全成熟,有了十分的把握,才能透露呢!
但愿将军别因此起疑才好。秦晤歌在心中暗暗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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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事未竟的范飙尘,必须在玉门关再待上一日,索性便将秦晤歌直接带回驿站中先行休息,等第二日再和秦晤歌一起回敦煌。
月华初上,星子点点,范飙尘与秦晤歌在帐中对饮。
范飙尘借着醺然的酒意,顺势将脸埋于秦晤歌颈项,用他的胡髭摩挲着秦晤歌吹弹可破的肌肤,用力吸取一口她身上的馨香。“好香!”他勉强在两人间挪出一些空隙,抬头望着秦晤歌白皙无瑕的脸蛋。“这是什么味道,这样的香?”
从没有让男子这般轻薄的秦晤歌尽管慌了手脚,却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她无意识地顺势抚上范飙尘的发、髭到唇,巧笑道:“这是专属于晤歌特有的香:”
忽然,秦晤歌轻轻跳开范飙尘身边,她眼眸熠熠生辉,凝睇着范飙尘,然后缓缓地伸手解开外衫。
“哦?”秦晤歌的话音,秦晤歌嫣红的脸、诱人的唇、挑逗的眼波流转和解衫的动作在在挑战着范飙尘体内的欲望。
“将军,让晤歌为您舞一曲,作为赎身的答谢礼。”秦晤歌言毕,轻轻一挥,褪却了外衫,仅着一袭贴身滚金边的轻纱,姿态撩人,简直令范飙尘血脉贲张。
秦晤歌抬手,舞姿立现,她曼妙地旋转飞舞,若隐若现的美妙体态在轻纱底下激烈摆动,诱得范飙尘既迷眩又惊叹,体内的欲望一波强过一波,渐渐淹没了他的理智。
范飙尘急切上前紧紧抱住旋转中的秦晤歌,然舌激烈地吻上秦晤歌诱人的红唇,吸取她的芳香甜美,源源不绝的蜜意、铮铮铁汉的柔情卸下秦晤歌头上的云篦,解下她那轻软贴身的纱衣。每一个狂烈的动作,每一次亲密的肌肤接触都让秦晤歌无力思考,此时此刻的秦晤歌正在经历的是一场她前所未有的欢愉经验。
对范飙尘而言,秦晤歌的每一个反应都叫他惊奇。他没想过一个青楼女子对他狂烈的探求竟有着处子般的矜持,一察觉她羞涩的反应,范飙尘狂野的动作不觉轻柔许多。他小心翼翼,仿佛稍稍用力,晤歌便要碎了一般。
娇羞动人的嫣红染上秦晤歌的双颊,她垂下螓首,不敢直视他眼中灼热贪婪的占有神情。
范飙尘抓着晤歌的手带到他的腰际,霸气地命令道:“为我褪去衣裳!”
依着范飙尘的指示,晤歌轻轻柔柔地褪去他身上的衣服,直到他宽阔的胸膛袒露出来,直到他一丝不挂覆在她的身上,直到撕裂的痛楚侵袭她每一根神经,直到她忍不住放声吟哦……
秦晤歌觉得自己已然沉沦在范飙尘的身下,此后他不但是她复仇的得力靠山,更是主宰她命运的天。
范飙尘对成为秦晤歌的第一个男人感到很是满意,她让他兴起保护与占有的欲望。从今而后,她将是他的人,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晤歌谢过将军宠爱。”红着脸,秦晤歌用细小如玟的声音说着。
她那精致的脸蛋在欢愉之后更显娇媚,范飙尘着实痴痴地望了她好一会儿。牛晌——
“呵呵——”范飙尘恣意大笑了起来,他实在太得意了,官途顺遂,又得此绝颜佳人,人生至此,夫复呵求?
“将军——”被范飙尘瞧得羞容满面的秦晤歌,一头埋入他宽厚的胸膛,娇羞得不敢抬起头来。
其实秦晤歌对范飙尘的宠爱感到些许欣喜,她知道她对他的感觉很不一样,虽然她没爱过人,但此刻她忽然有些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因为她对飙尘将军有着一股心绪纠葛,酸酸麻麻的感觉。这,是否就是爱呢?爱……一想起刚才的恩爱,秦晤歌霎时脸红心跳,心绪狂乱到令她无法控制。
她的任务应该算是进行得很顺利吧?
明日,明日,她便要正式住进范府,成为范家人。
想到自己即将成为范飙尘所专属的人,秦晤歌的心有些志忑、有些欣喜,还有一些些期待——
当然,最重要的复仇大计,她一点儿也没敢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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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晤歌一人位于敦煌边境的将军府不久,便受到好说歹说才让父亲允许她来飙尘将军府玩几天的庞世尊之女——庞夏雪所嫉妒。对于自己的身份向来极有自信的她,打定主意要好好瞧瞧,到底是什么人可以获得飙尘将军的青睐。
庞夏雪从微启的门缝中斜睨晤歌一眼,对这位刚从“塞北里”住进将军府的青楼女子嗤之以鼻。
“她为什么可以得到大将军的宠爱,又不是什么绝世佳人!”贴身丫环春梅在她耳边喃喃地说着。
冷艳的庞夏雪一见到秦晤歌时,即被其绝丽的面容所震慑。世间竟有如此佳人!那雪莹滑嫩的肌肤、娇媚温婉的姿态……整个人柔情似水,足以让人
浊骨销魂。
犹记初听将军携一女子进府时,她还不以为意,今日一见却是惊为天人,现下方觉秦晤歌不容小觑。
“小姐,听说她是里面的红牌呢!有一身好舞艺.而且只卖艺不卖身。”
“哼!”卖艺不卖身,谁知道她是不是清倌?庞夏雪冷嗤一声,寒冽的眸光朝厅内娇弱的人儿狠狠地
射去。青楼出身会有清白的吗?她才不信!
“将军肯定是让她的狐媚之术给迷惑了,才会放着名门闺秀不要,偏偏选上她。不过她充其量也只是个舞伎,和小姐的尊贵身份简直是天差地别。”春梅将主子捧上了天,仿佛谁也比不了似的。
“那当然。”庞夏雪冷冷回应。她的身份绝不是区区一个青楼女子可以比得上的。论家世背景,飙尘将军同她父亲一般也是边境的节度使,她老早就认定只有飙尘将军才能与她匹配。她曾经暗暗立誓。今生非他不嫁。以她尊贵的身份、她的美貌、她的权势,飙尘将军定不会拒绝这门亲事。
“那狐狸精不可能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庞夏雪
美眸微眯,一张艳丽的脸满是怒气,两簇小火焰在眼里熊熊燃烧着。
春梅仗着主子之势,也扬起睥睨姿态,冷哼一声,大刺刺地嘲讽道:“她也配!将军当然不会娶她进门的,他毕竟是一个堂堂的大将军,岂有娶一个青楼女子的道理?不管秦晤歌有多大能耐,以她低贱的身份,就算再怎么排,顶多也只是个卑微的小妾而已,永远只有以色事人的分。”
“以色事人……说得也是。”秦晤歌的身份的确与她有天壤之别,本该是不用理会她的,但女人天生的醋劲还是让她对秦晤歌充满敌意。
“况且,以将军的身份,皇上会准这门亲事吗?一定不会的,只有像小姐这种出身高贵的千金,才能与大将军相匹配。”
“但……我就是看她不顺眼。”尤其当她再度望向厅堂时,正好看见飙尘将军在为秦晤歌佩戴珠宝的亲密模样,更是让她怒火中烧。她就是看不惯将军对待那名青楼女子的样子!不行,她一定要把将军抢回来才行。向来,飙尘将军都是她一人的,这位
置绝不容被撼动、取代。
”不如小姐先探探她的底细,我们也好对付她。”春梅在一旁献计。
对付?
宠夏雪长睫低敛。以她的身份,根本谈不上对付二字,若她不喜欢秦晤歌的存在,爹爹蓄养的死士.轻而易举就可以让她从此在这世上销声匿迹。若奏晤歌聪明些,不妄想跟她抢男人的话,她也许会留给给她一条生路。但她若是敢有任何非分之想,或是对她有半点不敬,她庞夏雪绝对会让她尝尽生不如死的痛苦。
见小姐沉思不语,春梅本还想多说些什么,但一触及到她遥望秦晤歌时升腾而出的杀气,不禁又为秦晤歌捏了把冷汗。
宠夏雪是庞世尊骄宠的幺女,个性与父亲极为类似;阴沉、多疑,又工于心计,所以深得宠爱。只要是她喜欢、她要的,向来势在必得。
范飙尘是她爱恋的对象,一颗芳心早已深陷在他身上.却总得不到希冀的回报。因此,秦晤歌的出现让她心生妒意,她绝不容许秦晤歌夺走范飙尘所有的宠爱,因为那是她一人专属的。
庞夏雪掀唇冷笑,她绝不容许任何人攫夺属于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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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这是……”秦晤歌晶亮的眸子里映着莹绿温润的翠玉,这上好的玉石在灯火下散射出碧绿光芒。
“这是我送你的,不准拿下。”范飙尘细心地为她戴上,“从今而后,你将永远留在我身旁。”低沉的嗓音中溢出他对秦晤歌的保证与独占。
秦晤歌的心充满喜悦。虽说是为了报杀父之仇而进入将军府,但她初见范飙尘时,心中早已升起丝丝爱慕。
“多谢将军。”秦晤歌欠身答谢,睫下秋波荡漾,流转出万种妩媚风情。
范飙尘将她扶起。“以后就把这儿当作自个儿的家,不必拘谨。我遣一名贴身丫环,随身伺候着,若有什么需要,随时同我讲,毋须客气,知道吗?”他将晤歌拉进胸怀中,今后秦晤歌只能属于他一人。
“晤歌知道。”感受到范飙尘的呵护关爱,秦晤歌安心地将自己交给他,精致绝美的脸庞,幸福地偎进这健壮的胸膛里。自他胸臆间传来了汩汨暖意,这是多么奇妙、温馨的感觉!自家人惨遭横祸之后,她以为再也无法重温逝去的温暖。而这一刻仿佛贴在娘亲怀里的感觉,令她泫然欲泣。
感觉到怀里佳人的身子微微颤动,范飙尘托起她的小脸。“何事让你愁眉不展?”
秦晤歌连忙抬起袖摆,拭去眼中的泪水。“没事,有人如此关怀晤歌,晤歌铭感在心。”
范飙尘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晤歌柔弱温婉的摸样令他怜惜,出自青楼多有伤心过往,她恐怕也不例外。不过今日一旦进了将军府,只要她好好地待着,他绝不会亏待她。
范飙尘轻抚她细致的脸庞,温暖的唇瓣落上她的,秦晤歌羞涩地任他吻舐,眼轻轻合上。没有拒兰、没有不安,秦晤歌时而被动、时而主动地配合着。
范飙尘横腰将她抱起,迅速跨步离开厅堂,身下的蠢动一触及柔软的娇躯更显燥热难耐。步至房门口,他一踢一踹,木门开了又阖。
将晤歌轻放至软榻上,继续未竟的温存。
晤歌生涩地反应着,仍不习惯男女之亲。范飙尘褪去衣衫与她裸裎相对,经历无数大漠风霜的粗糙大掌抚着雪白肌肤,赧红布满纤美的颈肩,身子如落叶般微微抖颤,她敛下长睫,羞怯地不敢直视他。
范飙尘一旋身圈住了秦晤歌的纤纤细腰,他贴着这具软玉温香,感觉到自己狂紊的心跳。一波波热流传进他的心、传遍他的身,范飙尘深情地拥着她,垂首覆上他的唇,烙印在她的额、她的颊、她的唇,汲取她身子传来的馨香。
感受着属于他的狂狷气息、他的温柔相待,秦晤歌启开贝齿回应他无尽的爱怜……
一番云雨之后,范飙尘拥着她,在她身边沉沉地睡去,秦晤歌则睁着水灵大眼直视榻顶纱帘。
夜风在窗外呼呼冷吹,她却无一丝寒意,狂热的激情仍久久未能平复,身子传来的阵阵酸疼及体内的那股燥热,都未因寒夜而稍退。
更深露重,身边人发出浅浅的呼吸声。秦晤歌侧首凝望着他,素手抚上俊朗容颜,心里想着——她已是他的人了,当有一天亲耳证实他对她的爱之后,她将和盘托出一切,到时,灭门之仇就能如愿得报,她和妹妹也毋须流离分别,终能团聚。
秦晤歌合眼默祷……
愿上天悲怜她姐妹俩的身世,助她们早日一偿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