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做错事并不可耻,最重要是要懂得补救,可现在的问题是到底该怎么补救才好 ?
「水鸢,你……怎么了?人不舒服吗?」
「喝!」他是在什么时候靠她那么近的?「拜托!你走路没声音的啊!这样是会吓 死人的,你不知道吗?」该死!要靠近也不先说一声,就这样闷不吭声的出现在人家面 前,打扰人家的思绪,这种人最要不得!
「我只是……呃……想问你昨晚还好吧?」实际上,黄泽国是想问她,昨晚他是否 强暴了她?或者是两情相悦的?
可就是问不出口啊!苦恼!
「昨晚……」喝!不提起昨晚,何水鸢心情还能平静,一听他提起昨晚,她整个人 的情绪霎时沸腾起来,「你还敢说!你知道昨晚你给我惹了多少麻烦吗?」吃她豆腐, 还害得她精疲力尽,这帐她还没跟他算呢!
怒气腾腾的何水鸢,早把心里的困扰丢到一边凉快去了,一心就想着他对不起她的 总总。
黄泽国的脸色,刚才还只是不自然而已,现在是由白转红再转青。「天啊!难道我 真的强暴了你?」他最怕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强暴?他现在到底是在扯哪条啊?「等等,你刚刚说强暴我,这是什么意思?」
「你刚刚不是说,我昨晚对你非礼的吗?难道不是强暴而是两情相悦?」若真是如 此的话,那事情就没那么绝望了。
喔!原来他到现在还在烦恼这个啊!
呵呵!听了他的话,再看黄泽国现在的脸色,何水鸢才想起刚刚自己的烦恼。
该不该趁此机会跟他坦白?「呃……有件事我想我应该跟你认错才是,不过你可得 保证不会生气才行。」坦白从宽嘛!
「认错?」黄泽国终于感觉到事情不对劲的地方,要他保证,可以!「先把你做错 什么事说清楚,我才能确定我会不会生气。」
他吃这女人的亏已经吃太多次了,现在说什么也不能再上当。
「不要。」他有他的坚持,难道她何水鸢就没有吗?「你不给我保证,休想我会坦 白。」
「你!」好,好样的,她真是连半点亏也不吃就是了。「我不能保证我不会生气, 但我可以保证绝不惩罚你,这样总行了吧?」
这已经是他最低的底线,再要求过多,就别怪他翻脸无情。
哇!瞧瞧!此时的黄泽国不只双手抱胸不说,还一脸坚决呢!
何水鸢见了,还真有几分忌惮。「算了!既然如此,那我不说了。
一拍两散,话题到此打住,我要准备上班了。」
他不给保证就别想要她坦白事情真相,反正她不说,他也不知道,不如就这样得过 且过算了。
何水鸢算盘打得精,黄泽国又岂能甘心,只见他健臂一展,随即将那个弯身捡衣服 的女人抱了起来,不顾她的挣扎便往床上一带,身子一压,立即逼得她动弹不得。
「该死!你怎么那么喜欢压人啊!」两个人的身子各只围着一条浴巾,这样亲密的 程度,让何水鸢无法不心慌。「起来,你重死了,赶快起来啦!」
黄泽国坚定的瞅着她,「你不说,我就不起来。」要比耐性,他相信自己还略胜她 一筹。
「我要哭了喔!」何水鸢心慌的威胁。
「少来!我又不是没看过你哭。要哭,你尽管哭,我有那个耐性等下去的,放心。 」就算今天不上班也要奉陪到底,他黄泽国玩得起。
「你……你欺负人!哇——」说哭就说,谁怕谁,何水鸢再次发挥可怕的哭功,哭 得凄凄惨惨的还真吓人。
这一百零一招,黄泽国早已经看腻了,没错!他会不舍,不过却也能铁下心肠硬是 不肯屈服,就看她又要耍什么诡计。
「哇……」何水鸢一边哭,一边还不忘偷觑他,看他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她心更 慌了。
这下应该怎么办呢?何水鸢哭得厉害,还能拚命的转动脑子想对策,这样高竿的功 夫,这世间绝无人可及。
不过虽然高竿,脑子却不灵光,想了许久,结果还是一筹莫展,惟一仅剩的方法就 是承认。
好吧!承认就承认,她还怕他吃了她不成?不过要说,也得说得可怜兮兮才行,最 好是能引发他心里的愧疚,这样错的就不是她了。
反正颠倒是非这种事,她何水鸢又不是不曾做过。
何水鸢红唇一抿,含怨的眼神一瞟,充分表现出一副受尽委屈的可怜模样。
「昨晚,我们之间没有发生……呃……不该发生的事情,刚刚是我骗你的啦!」
「什么?」黄泽国脸色倏变,变得阴沉可怕,「也就是说,这一切……」他指了指 她身上的浴巾,再指指自己身上的,「都是你所做的?」很好!这可是她自己玩得过火 ,不能怪他狠心。
「等等。」看他眼中闪烁着狠戾的光芒,何水鸢不由得心惊胆跳,赶紧再继续道: 「不过你可没那个立场怪我整你喔!谁教你昨晚吃尽我豆腐不说,还害得我精疲力尽。 你想想,从KTV店的门口
把你拖到旅社的这段路,我不知得消耗了多少体力……」
黄泽国根本就没听进她的话,此时他心里惟一想的就是假戏真做,既然她能整他, 为什么他就不行?
打定主意,他开始不规矩起来,一伸手就将她身上的浴巾抽掉,跟着还拿掉自己身 上的。
「哇!你在做什……」话才说到一半,何水鸢就不得不住口,只因他那恐怖的举止 ,把她吓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用一双惊骇的眼眸睇着他。
「你说呢?」话才说完,黄泽国头一低就想……「等等,等等。」一只小手赶紧抵 住他,不让他有亲近自己的机会。
「等什么?」简简单单使个力,黄泽国将那只碍事的小手箝制在她的头顶,头再度 低下。
何水鸢再接再厉,一手被抓,还有另一只手,「上班的时间快到了,你不怕迟到吗 ?」色狼一只,一点时间观念也没有,就算要使坏,也得瞧瞧时间啊!
她挡,他就抓,「没关系,今天本经理特别准你休息一天。」
公事虽然重要,可终身大事更重要,此时的黄泽国一心想制造既定的事实,这机会 可是她自己送上门的,他没有放弃的理由,不是吗?
何水鸢看他又攻击过来,赶紧机伶的侧首躲过,尖叫着:「我不要休息,我要去上 班。」
「不休息也得休息,这是命令。」命令就是毫无商量余地,为了彻底制伏她,黄泽 国非常小人的再加上一些威胁,「你再不乖一点的话,就别怪我惩罚你了喔!」
「惩罚?哈!谁怕谁?我就是不乖,你又能如何?」想威胁她何水鸢,门都没有。
「不能怎样,只不过是……」话说到此,黄泽国倏地再低下了头,何水鸢一看他又 要使坏,赶紧再次侧首躲开。
不幸的是,她还是发出惊叫:「啊——」只因为预测不对,这次他锁定的目标不是 她的红唇,而是她胸前,更可恶的是他是用咬的方式。
「小人!你怎么可以咬我?」呜……虽然不会痛,可那感觉却比痛还要难受,让何 水鸢忍不住的又哭了,而且还哭得满脸委屈。
她真的很可怜,不只遭受色狼的侵略,还得承受猛虎的利牙,当真是老天无眼,没 有明察她这个弱小女人的委屈。
看她又是哭又是委屈的,黄泽国只好改变方式,以谈判的策略跟她交换条件。
「好了!别哭了,只要你肯乖乖听话,让我好好的吻你,我保证绝不做出让你感到 不舒服的事情。」
当然,前提是舒不舒服得由他来判断。
「真的吗?」现在的情况对她很不利,无法逃又无法推开他,惟一能做的就是勉强 自己相信他一次。「好,我答应你。可你也不能忘了你的保证喔!若我不喜欢,你得立 刻停止这一切。」虽抱着姑且信之的心态,可何水鸢依旧还是忍不住的多说几句废话… …不对!应该是叮咛才是。
「好。」太好了!谈判成功,开始行动!
***
黄泽国迫不及待的封住她那张红艳的唇瓣,使尽一切挑逗的技巧,立誓激出她体内 的热情,邀她一起沉沦欲望的深渊。
不一样,真的是很不一样。这次的吻比每次都来得凶猛强悍,几乎让何水鸢无法忍 受,她感觉他似乎贪心的想藉由唇舌舔吻的方式,掠夺她整个人的灵魂,让她无法忍受 ,更让她心生恐惧。
她想开口抗拒,无奈自己的嘴没空;她想伸手将他推开,双手却依旧被他固定在头 顶之上;她想摇首躲开,可他却紧紧的缠着她不放。
倏忽,似有一团火焰蔓延到她胸前的蓓蕾。
火焰就像个妖魔一般,含有变幻无穷的能力,一会儿是点水的蜻蜓,一会又变成狂 蜂浪蝶,围着粉嫩的花蕾到处乱飞,恣意的在她胸前作恶,逼得她呼吸不顺、心跳加速 。
「唔……」何水鸢真的感觉呼吸不顺,肺部极度缺氧,再不给她补充氧气的机会, 她保证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因为亲吻而窒息的笑话。
好似感觉到她缺氧的状况,霸道的唇瓣总算给了她一点自由。
一获得自由之后的何水鸢,第一个要做的就是先吸进新鲜的空气,以维持自己的生 命,跟着要做的就是开口抗议。
可她的红唇才张开,他立即封锁住她的唇,同样的霸道,同样的贪婪,同样的强悍 ,黄泽国根本不让她有开口说「不」的机会。
她中计了!何水鸢终于了解这奸诈男人根本就不打算遵守诺言,却也不算违背诺言 ,只要把她的嘴巴封死,试想,她还有机会开口抗议吗?
才刚体验到自己中计的沮丧,跟着袭上的是更可怕的感受,方才还在自己胸前燃烧 的炽焰,竟延烧到身体下方,以让她无法想象的方式,颠覆她身体的感官,焚毁她的神 智。
什么都不能做的何水鸢,只能如风中的柳树,随着风或快或慢的摇摆。
黄泽国确实使诈,却一点也没有愧疚之意,只因他对她实在觊觎太久,也体恤她太 多了,所以才会造就她得寸进尺的个性,只想着要恶整他,却不愿响应他付出的深情。
场地私密没人打扰,时间他毋需担心,就算为了终身幸福而旷一天职,他想,大哥 应该也不会介意才是,最重要的就是机会,而这难得的机会还是水鸢自己给的,他没有 理由不去把握,不是吗?
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之便,黄泽国终于拿出决心,决定要先造成既定的事实再慢 慢实行逼婚政策,他不相信这一来,何水鸢还能耍出什么伎俩。
为了得到她,使这一点点的小手段又算得了什么,想这女人不知骗了他多少次,而 他才不过这么一次,凭什么就必须心虚?
他发誓要让她了解,他黄泽国绝对不是一只纸糊的老虎。要他愧疚,很抱歉,不可 能!玩伎俩,他黄泽国绝对不输给她。
他狡猾的用自己的唇,封锁她所有可能的退路,邪佞的以自己的手,撩惹她身体的 感官,他相信水鸢的天性热情,不信自己无法成事……现在您看的是第11页他不允许这 难得的机会错失,更不允许自己失败。
***
爱做的事情做完了,一般人会有什么反应呢?
一般人我们不管,可何水鸢的反应却绝对异于常人。
她最习惯的是哭,最爱的也是哭,任何情绪总喜欢用哭来表达,在面对这种男女间 的情事,她何大姑娘——同样还是哭。
不只哭,她还哭得精采绝伦,保证世间无人能敌。
黄泽国呢?他惟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赤裸的胸膛当她拭泪的工具,承受她泪水与鼻 涕的攻击。
算算,时间大概已经过了将近十五分钟,可她却无半点想休息的意思,这让黄泽国 不禁忧心忡忡。
「水鸢,别哭了,好吗?」
「不要,我还要哭。」闷闷的声音从黄泽国的胸膛传了出来。
其实,何水鸢心里是矛盾的。
她应该怨恨他使诈骗了她才是,可扪心自问,她心里根本无怨。
没有怨恨,那就是生气了!也没有。
就是因为这样,何水鸢才感到奇怪?为什么?难道她真的爱上他了吗?爱到足以交 出一切的地步?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她很怕他会开口跟她求婚,又怕他不愿对自己负责,就 是这样的矛盾让她止不住泪水。
想来还真是烦恼!呜……她又想哭了啦!「哇……」
「怎么了?怎么突然又放声大哭呢?是不是担心我会负心?」
何水鸢猛摇着头,回答他那可笑的问题。她会怕他负心吗?那才怪呢!
「那是担心我不肯娶你!」
一听到他要娶她,何水鸢哭得更是厉害,还不忘摇头否认。他最好不要向她求婚, 要不她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呢!
「水鸢……」什么都不是,黄泽国根本就猜不出她心里的想法,干脆使力将她提抱 上来,让两个人的眼睛互相对望着。「告诉我,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什么都不说会 让我很担心的,你知道吗?」
说什么?面对这样难以回答的问题,何水鸢干脆学他,以自己的唇封住他的唇,抱 着鸵鸟的心态,听不见、看不到,那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面对她这意外的主动,黄泽国只错愕短短的时间,立即聪明的配合她的要求,让两 人再次沉迷于激情的漩涡之中。
有什么事,就等办完事情后再说吧!
***
何水鸢踩着愤怒的步伐离开办公室,独自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手捧着一杯热腾腾的 咖啡,缓缓品尝那浓郁的香味。
她为什么生气?原因很简单,就是再次遭到黄泽国的逼婚。
从两人有了亲昵的肉体关系之后,这种事情每天总要上演个两三回,刚开始,她还 能平静的找各种理由搪塞,可日复一日,所有的理由全都用光了,他却依旧不肯死心的 逼她,让她终于按捺不住的发火,索性跟他大吵一架算了。
「真是固执!」何水鸢撅嘴低骂一声,越想越是心烦。
怎么办?再如此下去的话,她在这里恐怕是待不下去了。
不是她不爱黄泽国,而是她不敢坦诚自己所说的谎,更重要的是她根本就还没有嫁 人的心理准备。
想她年纪轻轻的就得被人束缚,每天面对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事,天啊!那还真是 恐怖,早晚她会成为一个老公厌弃的黄脸婆。
不!她说什么也不让事情进展到这样的地步。
谈恋爱可以,她欣然接受;结婚?不要,她讨厌结婚,说什么也不甘心将自己的自 由交到一个男人的手里。
正当她在心里独自挣扎之时,身旁突地出现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