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她感受到他炽热而野蛮的吻灼烫她每一寸肌肤,当他赤活的舌闯进她口中时,她不再害羞,反而用自己的舌与他交缠、轻触、挑逗、嬉戏。
他的唇徐缓的在她五官上舔吮,一路点燃她敏感的欲望神经,经她温热的粉颊到耳垂,在他的牙齿轻啮着她耳垂时,微妙的颤栗流窜她全身。
粗哑富磁性的嗓音在她耳廓里吹送着蚀骨销魂的挑逗,令她觉得一阵酥软,只能攀附着他。他的唇随着他充满魔力的手往下移,手指轻拂过她颈间脉动,唇也跟着落上深吮,一颗颗扣子抵不过他邪肆的唇舌而敞开,她已灵裸裸站在他面前。
他视线变得迷,两团灼火的蓝色火焰包裹着她,她的身体随着他的凝视而燃烧,他的手缓缓探入她敞开的衣服内,轻易的找到那傲然的挺立。
她感觉那双有力的大手正透过单薄的蕾丝摩挲她最细致敏感的一点,他的手非常缓慢的移动,仿佛害怕会惊吓到她,然后束缚她的最后屏障也随着灵巧的手指而滑落在地上,此刻,她身无寸缕。
昭仪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得好快,当他灼热的手掌无阻碍的碰到她温热的肌肤和下腹的……
“啊!”昭仪惊叫的从梦中惊醒,翻坐起身,全身像着火似的冒出一层汗。
她睁大眼珠望向身旁空荡荡的床,怎么也无法相信她竟然做了春梦?是那一吻的后遗症吗?他影响她了!
抚着发热的额,她羞愧的甩去脑中的绮想,不可思议自己体内像是会燃烧似的,这就是欲火焚身的感觉吗?他点燃了她,却是在梦中。
翻身下床,面对灰的晨空,昭仪决定放自己一个长假,只要能避开相关他的事物,她或许能寻回属于自己的平静。
脱下医生制服白袍,拿掉眼镜,昭仪恢复本来的面貌,任一头长发随风飘扬。
在开车回到自己的家时,途中有点渴,她走进一家餐厅,霎时,枪声四起,惊声尖叫不绝于耳,不少机伶的客人趁乱夺后门逃跑,倒霉的她被推挤拉扯的跌倒在地,想爬起还被惊吓过度的妇女们拉住衣襟,被当作挡箭牌。
昭仪提高警觉,心里唉叹,枪战!又是枪战!这些日子,她的生活跟流血冲突脱不了关系,一切从与蓝森相遇那一刻起。
只见三个持枪歹徒闯进店里,一人在门口把风,另一名在柜台打劫,还有一名逐步搜刮顾客。
“你,起来。”一只冷枪指昭仪的脑门。
昭仪两腿蹲麻,遂有些腿软,强压下内心的恐惧,镇定的起身,缓缓抬起眼。
“你……”墨镜、乱发、落腮胡,但那高壮的体型和粗犷的脸型分明是……
“闭嘴。”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眼熟?
昭仪美眸微眯,依她医生的观察力判断,他就是国际CID的蓝森,当下内心发出哀鸣,果真遇到他准没好事,她猜他大概又为什么大案子才扮成抢匪。
“把你身上的钱交出来。”熟悉的茉莉花香弥漫,在两目相交的那一瞬间,他几乎产生一种错觉,茱蒂就站在他面前,他连忙甩甩头,他相信这是不可能,相隔一个州,她还在隔州的医院上班。
冰冷的话自他牙缝中吐出,昭仪竟感觉不到一丝畏惧,她冷静的道:“抢劫我们这些穷老百姓,不好吧!”慢条斯理的自背包取出皮挟,她倒要看看他在玩什么把戏。
“蓝迪,少跟她唆。”柜台后的歹徒咆哮。
“警察!警察来了!”门外歹徒大叫。
“你们先从后门走,我掩护你们。”
“蓝迪,谢啦!”
咦,他不是叫蓝森吗?难道她认错人?昭仪眼中闪烁着困惑。
当后门也传来警车呼啸的声音,而前门只停一部警车,他老神在在的挟持她往前门走去。
“里面的人听着,你的两个同伴都已经落网,还不快束手就擒。”扩音器的声音回荡在屋内。
昭仪眼尖的捕捉到他冷毅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难以察觉的满意微笑,她心下有些了然,这果真是个计谋,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走!”蓝森揪着她走出前门,装模作样的指着她,“别过来,我手上有人质。你有开车吗?”最后一句是附在她身边低问。
“有,那一部银行旅行车。”
像是意外她居然提供车子配合他,蓝森眉头闪过诧异,“你不怕吗?”
“怕,当然怕,我是你的人质不是吗?”昭仪忍着满腔笑意。
“我倒觉得你一点也不像人质。”她太从容自信,仿佛……仿佛可以看穿他的伪装,透视他内心,这让他感到非常不安。
“我也觉得你一点也不像抢匪。”她压低声音。
“你……”一瞬间,茱蒂的模样再次与她重叠,他摇摇头,怎么可能?怎……不经意的瞥见大街另一端聚集另一批警力,他低咒一声,“该死的!”
昭仪望着那狂啸而至的警力,这批警力车门上的警徽是跟前一批不一样,是市警,而前一批是州警,如果她推算得没错,这是一个计谋,他和州警联合导演,却忘记通知市警。
“动作快一点。”他拿枪指着她的头,快速移到她车旁,口里喃喃咒骂着。
粗鲁的动作将她拽向车,不小心腰侧撞到微起的门把,她痛得闷哼声,横了他一眼,“你不会客气一点。”这笔帐她会找他算,这野蛮的家伙。
“上车。”
昭仪皱一下眉,“完了。”
“什么完了?快打开车门!”这人质太嚣张,好像他以前也曾遇到过。
“锁住了。”她没好气的回答。
“什么?”他拔高音量。
“我说车门锁住了。”
“那就用钥匙打开呀!”她是白痴是不是?
“问题是钥匙不在我身上。”刚才背包被他抢去搜刮掉在餐厅里。
“搞什么!”蓝森咕咕哝哝的低咒一长串,押着她面对包围他们的警力。
“要回去拿……”
“砰!”乱枪开始扫,掩盖她的话,完全没顾虑到她的存在。
“妈的!”他迅如闪电的抓着她急速回到餐厅内。
她跟着他跌跌撞撞的跑着,若非他抓着她,她也不至于行动拖累他,当那一声穿透他大腿的枪声响起,映入眼帘是飞溅的鲜血,她惊恐的尖叫,仿佛那子弹贯的不是他的腿,而是她的心脏。
“闭嘴!”
“你受伤了!”一阵阵抽痛闪过胸口,明明是他受伤,为何她会感到难受?
“我知道。”退回餐厅内,所有人质仍恐惧的抱头蹲在地上,而他进退两难。
“我去拿钥匙。”
“别动。”将部份重量移到她身上,以免影响行动,“我们从后门走。”
如果制造混乱逃走岂不更容易?昭仪灵机一动,只见他举枪朝天花板射击几下。
“快跑,出去!”在他大吼一声,所有人质全不顾一切冲向两个门。
蓝森不是蓝鹰,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为什么他拖着她走,一个人逃不是更容易。
“走!”趁乱,他强拉着她闪过一条暗巷,急喘着气,不时观察周遭情况,虽腿部中弹,还拖着她,但依然无损他身形敏捷如豹。
昭仪微喘着气,香汗淋漓,跟他牵扯上准没好事。
“你有穿胸罩吗?”
“什么?”他又想干么?他该不会演上了瘾,打算做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吧?那么不用警方动手,她会毫不客气的解决他。
“我是说,你有没有穿胸罩。”他气息不稳,持枪的手微颤的指着她。“脱掉,我说脱掉你的上衣、胸罩,现在就脱。”
“你……”
“砰!”巷外噪音掩盖过她耳边一时的枪声,他玩真的!
“快!”
她咬牙压下怒火,不能怪他没认出她,不过等这事一结束,她非报这仇不可。
若非她了解他的为人和他真实身份,她还真会被他的演技骗了,但急遽的血液流送着颤栗的脉搏直达四肢百骸,她手指在发抖,为什么?
脑海里浮出春梦,她浑身发热,心跳得好快,若他认出她来了,又会怎么?她不敢想下去了。
“妈的!”不耐烦的低咒,蓝森咬牙忍痛的上前揪住她领后衣衫往左右一扯,霎时碎扣弹飞。
“你在做什么?”好好的一件真丝衬衫就这么毁了。
接着他的手探向她的胸罩后扣,细小的铁扣却不好解开,愈解愈不耐烦。
“我自己来。”颤巍巍的接下他的工作,不经意与他那粗糙布茧厚掌相触,如受电殛,她身体窜过一阵电流。
他低咒一声,惊惧的收回手像被烫着似的,难以置信自己身体居然对她起了反应。
他以她的衬衫缚住她的手,然后夺过她的胸罩,将罩下的钢丝取出。
“你轻一点……唔。”她满口被自己的胸衣塞住。
对她姣好的体态视若无睹,他拿着钢丝,一拐一拐的走到暗巷中,左顾右盼一下,旋即冲到路旁一辆车边。
昭仪了解他谨慎的举动是怕惊动聚集在外头的人,只是可恶的他居然把她丢在暗巷里,也不怕万一有人经过瞧见,而她还衣衫不整。
“套上衣服。”不一会儿,他快速走回来,也不知从哪弄来一件大衣,直接扔给她。
“唔……唔!”她扭动身躯,比了比自己反缚的双手。
蓝森懊恼的低咒,大掌一扯,她双手得到自由。“动作快一点。”
“是。”昭仪取下嘴里的胸罩压下胸腔燃起的怒气,认命的套上大衣,他还真把她当人质看。
“我们马上离开这里。”他强抓起她,戒慎的注意巷外的情况,一口气冲到车旁。“上车。”
她被推挤上车,他也挤进狭小的空间,霎时,她觉得空气变得稀薄,呼吸全充斥他的味道。只见他不知何时捡起她的衬衫和胸衣,此刻正利落在大腿伤口上方打个结试图止血。
想到她的胸罩正绑在他腿上,没由来得,她耳根子一阵燥热。
“开车。”他以钢丝转动一下钥匙孔,不一会车子启动了。
昭仪吞了吞口水,用力踩下油门,车子“嘎吱”一声后退,车速得连她自己都弹离座位,她本能的踩煞车,“唧!”
两人都往前冲,她的胸撞到方向盘,而他的整张脸全贴在挡风玻璃上。
“可恶!你会不会开车?你是故意找碴是不是?”蓝森咆哮。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委屈的扁起小嘴。“嫌犯在那!”远处有人发现异常,指着他们,立刻大批警方朝他们而来。
“他妈的,快开。”不等她反应,他大腿横跨过来,踩上她的脚,踩紧油门。
她被挤得紧贴着椅背,眼睁睁的看着车子如火箭般飞射出去。
突地,像是什么东西拍击着身子,劈哩啪啦的,是枪声!她领悟到那些追击他们的警方还真的想置他们于死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臭女人,把方向盘抓好。”
昭仪没时间思考,现下只有想办法逃出这一片混乱。
“别发呆!”他怒吼声不绝于耳。
“我知道!”
车子疯狂的急转,她只能紧抓着车座的边缘,一路横冲直撞奔驰过大街及小巷,摆脱追缉的警车,车速还是没缓和的迹象。
“喂!你这样开太快了,把你的脚拿开,要不然我们两个都会死。”
“注意前方,危险!”
“啊——”在昭仪尖叫时,车子擦撞路旁的行道树,剧烈的震动后,最后“砰”的撞上路边电线杆停下。
幸运的是他们没事,不幸的是四周一片荒凉,人烟罕至。
撞车前数秒,昭仪头一次感受到濒临死亡的滋味,伸手探了探前额,挡风玻璃没破,但她的头却好痛。
车子引擎仍在跑,但车子却不动,她想走下车去透透气。
“你想做什么?”车门已开,说时迟那时快,他在她要下车前抓住她的头发。
“唷!”被扯到头皮欲裂,昭仪的火气几乎要爆炸,“啊——你放开我!”她拉开喉咙的大叫。
“住口,可恶!”他的耳膜差点被她尖锐的声音给刺破,急忙捂住她张大的嘴。
而事实证明,千万别在母老虎发火时捂她的嘴,只见她用力咬下。
“啊——”这回换他怒啸,“你搞什么?”他使劲摆脱人也。
“谁叫你拉我头发。”她按抚着疼痛的头皮。
“我以为你想……算了。”不知怎么地,他不想让她离开,取出怀中的行动电话拨号,“任务完全,接下来交给你们,我会立刻找到他的。”
“你在跟谁通话?”
讶异她冷静和过人的胆识,蓝森眉一挑,“你认识我是什么人?”
“是好人就不会拿枪指着他人的头。”她肚子里积了许多冤气。
“是坏人呢?”
“坏人的话,我也不必客气。”她右膝用力一踢,算准红心。
他猛抽口气,双膝一屈的翻下车。“你……”这女人够狠,居然想害他绝子绝孙。“你究竟……啊!你是用直排轮踢人的茱蒂!”
昭仪一颗心提到半空中,又松了口气,“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你这女人!”蓦地眼前一黑。
又来了!昭仪任他靠着她胸前昏过去。妈的!她干么要忍受他这粗鲁的野蛮人?
清凉谧静的月夜。
卸去他的伪装,昭仪猜得果然没错,是蓝森·迈尔。一下子扮强盗,一下子演土匪,他这国际CID还真不好当。视线移到床榻上昏迷的他,不知何时一双摄人炯亮的蓝瞳直着她。
昭仪的心脏漏跳一拍。
“这次没把我丢在跟边?”蓝森没有表情的一张脸,看不出喜怒哀乐。
“我不想吃上弃尸的罪名。”她没好气的说。
“难道大小姐良心发现,你还要瞒我多久,茱蒂·武?”
“我什么时候骗你?我可不像你。”
蓝森无言,她说的是事实,转开话题并撑坐起身,打量这间清雅的卧房。
“这是什么地方?”
“我家。”她该去给他弄一些吃的,好补充体力。
“又是你救了我?”他苦笑。
“我只是顺手。”总不好背个弃尸的罪名。蓝森哑笑,“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你不怕我对你怎样吗?”
“你应该领教过我的身手,虽然我对濒死的动物一向有同情心,但这并不表示不打落水狗。”昭仪刻意拍拍他手臂上已包札的伤口,他痛得攒起浓眉,而她则露出甜蜜的笑容,“好好休息。”
痛归痛,蓝森却有大笑的冲动,不讳言,他爱上这谜样的东方女性。
“吃药了。”昭仪端着银盘,在敲门没得到回应后,她径自推门而入。
他躺在榻上睡得跟猫一样,若不是微弱的气息在床单下起伏着,凭他身上裹成木乃伊的伤处看来,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他是一具尸体。
不过,他睡容满安详的,就像无害又无邪的小男孩,完全看不出持枪时的凶煞狠厉。
将银盘搁在床头柜,昭仪轻搬一张椅到床边,仔细端详他,意外发现梭角粗犷分明的他竟有一对比女孩子还长且细密的睫毛,而原本惨白的唇色也渐渐有了血气,下巴也冒出青青黑黑一点点的胡髭。
好奇那胡髭摸起来的触感,无意识的手已伸出去,但才刚接触他下巴,她的皓腕即被一个强而有力的铁掌扣住。
“你难道不晓得趁人之危是很没礼貌?”沙哑的嗓音自他微颤的嘴逸出,早在她足音停在门外,他就惊醒了。
富磁性的慵懒音韵流入她心扉,她心跳不自觉的加快,挣扎着想抽回手却怎么也扳不开他的手。
“我不介意给你偷袭啦!何况我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
亏他说得出口,“放手!”
“不行!我要收取一些被偷窥的费用?”他轻易的一带,将她拖上床。
“偷窥?我哪有……唔。”微启的小嘴被他霸道的占据,他灵敏滑溜的舌头强悍的闯入,整个口腔、呼吸道全弃斥着他阳刚、浓重的男性气息。
她张大眼珠子,难以置信初吻就这个被他无礼的夺去,在传统礼教和女性初次情结的冲击下,一股受到屈辱的怒火蔓延到全身。
她想杀了他!
从她激射怒涛的水眸中读出,蓝森眼眸掠过一抹逗弄的笑意,沉醉她口中的芬芳,浑然未觉危机将至,只闻“啪”一声,巴掌声与门开启声同时响起。
“哎呀!大小姐,你怎么可以打人?”端着晚餐的王妈进入,而蓝森适时因这一巴掌放开她。“王妈,是我不好,是我太过唐突。”
他还会演戏!昭仪美眸喷火,被臃肿的王妈推到一旁。
这是谁的家,怎么她做主人竟比不上他这么外人?才几天而已,躺在床上的他拉拢了她全家上下,连祖奶奶也看好他,什么跟什么?谁会嫁给……从脚底爬升的火辣热气自耳朵喷出。
昭仪赶紧捂住发烫的两颊,装作若无其事。“不管怎样,打人就是不对。”王妈疼惜的连忙拿湿毛巾替蓝森擦试,让他头一次感受温情,“小姐,不是王妈爱说你,你也该顾虑到迈尔先生的身体状况。”
“王妈,你可以叫我蓝森。”他喜欢被人呵护在手心的感觉,这是他从未拥有过的亲情。
“真是对不住,我们大小姐个性比较倔强,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王妈,你太客气了,是我失礼了。”
就见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礼让,看得昭仪火冒三丈。“王妈,我……”什么也没做。
“小姐,你看迈尔先生多善体人意。”
“那是……”他装的。
“你该向他多多学习。”
“什么?”被偷走初吻的是她耶?
“别叫那么大声,小俩口吵吵架、斗斗嘴是常有的事。”
“我跟他……”瞧他笑得像偷腥的贼猫,昭仪憋不住一肚子火气。“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带男孩子回来。王妈了解。”
“王妈。”她误会了!她是迫于无奈。
王妈笑得暧昧,昭仪却是一个头两个大。
“晚餐我就搁在这,你们俩好好聊聊。”王妈拍拍昭仪的肩,“蓝森受了伤,你就多让他一下。好了,不打扰你们了。”
“我不是……”他的女朋友。脑海浮现这个字眼,昭仪耳根子一阵火热。
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懊恼的敲了下自己脑袋瓜子,被王妈这一搅混,她方才全乱了。
“我想吃药了,麻烦你了。”蓝森眼底笑意更浓,盯着她双唇娇艳欲滴像沾了蜜糖的草莓,他心里真正想吃的是她!只是看戒备像防贼的眼神,看来想再偷袭不是那么容易,万一她又拿什么东西砸他的头,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抚着额头的肿块,蓝森不禁苦笑。
昭仪面无表情,心中后悔那时车子没再开快一点,直接让他摔出车外。
拿着水杯和药递给他,她抿着嘴,心想早知道加一点泻药。
“可以扶我坐起身吗?”指了指撑着他的头的枕头。“可以再高一点……一点,太后面了,再垫一个枕头又太高。”
“你烦不烦?吃外药哩巴唆!”昭仪满腔凝聚怒火,要不要看他是伤患,她早一拳打下去。“嘴巴张开。”不等他反应,她迳自捏住他下巴,将药一古脑儿全倒入他口中,水也灌进去,一气呵成,然后拉过病人专用餐桌,用力放下他的晚餐。
没被枪打死,他差一点被药噎死!“你轻一点,一个女孩子家要温柔一点才会有人要。”
“这不劳阁下费心,你还是多想想怎么保住你这条烂命。”他以为自己是九命怪猫吗?
“你这是担心我?”眸中漾着柔和的蓝光投影在她水嫩嫩的娇靥上,她不美,却耐看,错失她的人不是白痴就是瞎子。
“你少臭美了。”她为什么会心跳急促?
“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要不要我倒盆冰水过来?”让他清醒清醒。
“也好,顺便洗澡,对了,还有刮胡刀及刮胡膏,毛巾也别忘了。”
昭仪杏眸圆张,他当她是女佣还是他属下?
“那么多天没刮胡子怪不自在。”
他非要提醒她方才做的拙事不可吗?昭仪感觉血液像沸腾的蒸气喷出头顶。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当然可以为你留。”蓝森深情凝视,可惜佳人不识货。
“哗!”
“这杯水够你洗脸了。”将整杯水泼向他,昭仪快速的夺门而出。
蓝森苦笑的抹了把脸,外表冷若冰霜的她实际上却是呛人的小辣椒,未来他有苦头吃了,不知怎么地,他有这种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