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岳一临就是那个心肠太好,看她苦苦哀求的很可怜,所以将狮头让给她舞的倒霉人,他怎么想得到江儿会在场上演出全武行,尽管他在场外看得热汗直窜,但也无计可施。
“江儿,你要去哪里?”岳夫人问。
“我去找二嫂借本书。”江儿郑重的说明自己的去向。
“咦?江儿啊,你要出去吗?”三嫂上上下下,捉贼似的打量着她。
“没有,没有,”她连忙否认,还鸡婆的做出喝茶的动作,“我只是要去前厅倒茶,你知道,倒杯茶喝。”
“江儿,你看起来一副想要出去的样子哦!”岳七列微笑,却又不怀好意的盯着她。
“哪有?”江儿如惊弓之鸟般的跳了起来,“我想想而已,又不会真的出去,放你的心吧!”
“江儿,你知道你爹正在气头上,你可别再惹祸喽!”她二嫂比她还紧张的不时提点她。
“江儿,自己好自为之。”岳一临看她鬼鬼祟崇,于是语重心长的劝导她。
“江儿,在家里走走就好,别走出门槛,爹在生气。”四嫂一在家里碰到她就说这句。
“江儿,你别出去……”
“江儿,你最好待在家里……”
“江儿,……”
可耻极了。
江儿乏力的将半边脸颊软绵绵的躺在桌面上,双手也平放在桌面上,对自己唉声叹气了起来。
只不过去舞个狮嘛,又不是去强暴良家妇女,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也不需要防她防得这么严密吧?
就算她出了门槛又会不自爱的跑去舞狮,那也要等到明年新春才有机会呀,这么早就预防也没用,所谓防不胜防,他们到底懂不懂这个道理?
江儿重捶桌面一下,义愤填膺的眯起眼睛。
没错,这些全部都要怪“威龙武馆”那个蠢狮头,如果不是他故意揭穿,那冠军就属于“展鸿武馆”,这么一来她爹就不会发现,她也可以乐得逍遥自在过新年。
街上的景色是多么热闹呀,还有各式精致点心,可想而知全城的俊男美女个个都会穿着光鲜亮丽的新衣出来给大家欣赏一下……哦!她知道那些是与自己无缘了。
此刻她能坐在房里自怨自艾那还算好,如果不是她娘,还有二嫂、三嫂、四嫂、五嫂、六嫂死命的为她求情,恐怕自己的处罚根本不止这些,她爹那个顽固的牛脾气不把她抓起来重打几个板子才怪哟!她该知足才对。
可是……可是为什么知足的感觉好难受?
叩门声响起,江儿懒洋洋的保持原姿势不动。
“我不会出去啦!不要打扰我。我不会出去啦!不要打扰我。我不会——”
“江儿!”金珍珠提着裙摆走进来,一脸好奇的靠近桌面那团软趴趴的“生物”。
“是你呀!”江儿吊吊眼睛,对来人没什么兴趣,“你告诉我全家人,我不会出去,叫他们不必派人来监视我。”
“我问过伯父啦,伯父说你可以出去呀!”金珍珠满脸喜孜孜的说。
江儿只抬了抬眼睛,然后淡淡的扯动唇角,“你少骗我了,我爹怎么可能答应你的要求?唉,珍珠,我知道你非常渴望我陪你出去大吃大喝一顿,这我也想,可是你撒谎那就不对了,套句西洋传教士的老话——那是有罪的,懂吗?”
金珍珠绞着手里的绣花白手帕,一脸无辜,“可是岳伯父真的答应让你跟我上街呀!”
“怎么可能?”江几只差没重哼一声,“我爹恨不得把我关进地窖里,如果可以跟那些酒一样酿起来的话那更好,他才不会突然之间良心发现。”
“真的是突然之间呀?”金珍珠索性搬张椅子对着江儿坐下,叙述事发过程,“我叫我爹带了几瓶洋酒来和你爹喝酒,喝着喝着,我心想,反正也没什么事好闲话家常的,就随口问起你爹,我说,江儿可不可以出去呀?当时你爹连看也不看我,一边和我爹划酒拳,一边粗着脖子,扯开嗓子回答我,当然可以啦!他还反问我江儿为什么不可以出去?”
“真的?”江儿实在怀疑,她爹会这么好?
“真的呀!”金珍珠杏眼圆瞪,轻轻的拍了拍胸脯,心有余悸的说:“倒是你娘和你那群嫂嫂睁了大眼睛集体看着我,吓得我赶快跑来你这里。”
哈,是好消息!江儿先是扯开嘴角,接着微微笑,再接着笑开了眉,最后终于咧开了嘴笑。
她没头没脑的抱住金珍珠一阵乱亲,“哦!亲爱的小珍珠,你真是大可爱了!”
* * *
真是晴空万里,大地含笑呀!
龙涉用他这一生最炫的姿态在大街上走,每个摊贩的物品都被轻佻的拿起来把玩一番又神气巴拉的放下,神态之倨傲,已经到达让人很想海扁他一顿的境界。
“你够了吧!”铁过奇真想不通怎么会有龙涉这种人,不过就是赢了一次舞狮竞赛嘛,可是他看起来就像古时候被皇帝钦点挑中,赶明儿个就快进宫的贵妃一样目中无人。
“当然不够,我还要炫个一年半载呢!”龙涉满面春风,“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你又不是我,怎么能体会这种滋味有多美妙,再说你这一辈子又不可能像我这般英明神武的赢得冠军,我知道你会嫉妒是人之常情,我可以体谅,好吧!就看在咱们数十年交情的份上,回武馆后,那面锦旗也借你摸个几下吧!”
“谁希罕摸你的锦旗?无聊!”铁过奇迳自往一旁的茶楼走进去,懒得再听龙涉天花乱坠。
“喂!大奇,你去哪里?”龙涉紧急攀住铁过奇的肩膀。
“消消火气。”铁过奇头也不回。
“哦!原来说到底,你还是嫉妒我嘛!”龙涉笑意更深了,勾肩搭背的与铁过奇一同进入茶楼。
“哟!是龙二节和铁大爷到了!贵客临门,小二,泡茶!”掌柜满脸巴结与奉承,赶忙为娇客挑了个上好座位。
“二爷,您才赢了舞狮彩金,今天小的特地为您做几味精致点心,保管您满意。”掌柜巧言令色的说。
龙涉微微一笑,二话不说就掏出大洋来打赏,掌柜欢欢喜喜下去张罗了,一旁的铁过奇十分不以为然。
“龙二,你就非把你们龙家的家产给败光不可吗?”铁过奇皱着眉头问。
“这你又不懂了。”龙涉玩世不恭的看着铁过奇说着他的歪理,“有钱堪用直须用,莫待无钱空怨忽,说起来,明天的事谁也不知道,今朝有酒今朝醉,那不是很美妙吗?何必太拘泥。”
铁过奇哼了一声,“你说得倒轻松,你爹应该不会这么想吧!你这么爱乱花钱,你爹知道了不心疼死才怪。”
“那是他老人家自己要想不开,我有什么办法?”龙涉扯开嘴角笑了,他饶富兴味的看着铁过奇,随即露出一个古古怪怪的笑容,“喂,话说回来,如果你是我爹的儿子,不知!会是什么情况?一个克勤,一个吝啬,到时候恐怕连换张凳子都要两个人坐下来开会讨论个半天才能决定。”
铁过奇看着龙涉,“你这是在损我,还是在损你爹?”
“彼此彼此啦!”龙涉一副“你们都一样”的表情。
铁过奇眼睛瞪得老大,他真会被玩疯掉,“彼此彼此”是这样用的吗?
龙涉不疾不徐的勾勒唇角,露出一抹从容的邪恶笑意,“喂,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应该是已经佩服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吧!其实我这个人你了解的,就是这么出类,就是这么拔萃,有时候想隐藏些优点起来都很难办到,难怪我平时看起来会有那么一点忧郁,那都是因为我过分美好的外表让世人误解了我,其实我这个人最诚恳了……”
“哦!珍珠呀,我好像听到一只蟑螂在说它自己可以吞下一头大象哦!”
冷冷的嘲弄声飘过龙涉耳里,他微微撇头过去,想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胆敢光天化日之下调侃他——
* * *
江儿认为自己这辈子绝对不可能再遇到比那个男人更加寡廉鲜耻的男人了。
怎么会有这种人?自吹自擂也就算了,还吹得那么大声,也不怕闪到舌头。
江儿扬扬眉,在距离龙涉他们最近的一张桌子坐下,“唉,威龙武馆的人材大概都放洋去了,否则怎么会派个小瘪三去舞狮头呢?珍珠,你说对不对?”
金珍珠尴尬的搓揉着双手,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刚才江儿在外面一看到她的仇人,就奋不顾身的一定要进来报仇,现在进来啦,大家也面对面了,但是老实说,金珍珠真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报仇?是不是他们两个要再舞一段狮来瞧瞧,要不然怎么定夺?
一想到要再舞一次狮实在太麻烦了,到时候必定又会惊动江儿她爹,这么来,连她自己的爹也会知道她又跟着江儿出来鬼混……不行,不行,她非阻止不可。
金珍珠靠过去扯扯江儿衣袖,小小声的说:“江……江儿,算了啦,你好不容易才能出来,就不要多惹麻烦了。”
江儿没好气瞥着金珍珠,“你每次都只会讲这一句,可不可换一句?”
金珍珠缩了一下,“那……那江儿,你费了好多工夫才能出来,就不要再多惹事端了。”
江儿翻翻白眼,“这句跟那句有什么不一样?”
金珍珠支支吾吾,辞穷的答不出话来,但是她知道倔强的江儿是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尤其对方又曾经害她在那么多人面前出尽洋相,这个仇江儿更是非报不可了。
金珍珠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只好先去打点舞狮头的事宜,打架的事就交给江儿好了。
“说不出来不一样的地方了吧!你长进点好吗?平时叫你好好背书不肯,就只会喷香水。只会玩照相,现在一肚子风花雪月,会拍几张照片有什么厉害?你呀,没得救了,竟连国学常识都不懂……”
江儿咄咄逼人的时候气势吓人,金珍珠通常只会绞着手帕委屈的不说话,其实绞着手帕的时候她也没在想什么,反正她就喜欢听江儿训她、念她,要说她有自我虐待狂想症也行,反正只要江儿一骂她,她表面平静,其实心里早快乐得飞上了天。
因为她娘早逝,她爹又宠她宠得像她的名字,所以在江儿出现以前根本没人敢对她大声说过十句话,大家不要以为这样的生活很美妙,那可是很难受的,打个比方,就像一些武林高手总是害怕打遍天下无敌手一样,最后只好变成独孤求败。
所以,江儿骂她、江儿训她,对她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
这些龙涉当然不会知道。
一向最懂得怜香惜玉的龙涉,他怎么可能会忍心让一位这么清纯可爱的小姑娘在他面前,又是因为他的关系而像个小媳妇似的。
于是他徐缓起身,摇晃着头颅,吊儿郎当的朝江儿走过去,大大方方的站在江儿面前。
“唉,这位姑娘你有所不知,那位姑娘她说的前后两句话可是大大的不一样,大大的不一样哪!”
江儿的视线由金珍珠身上移到龙涉身上,她真的没想到那家伙还有胆来靠近她!
江儿火大的斜睨着自己黑名单上的榜首,要想不怒都难,一想到当日舞狮被父亲提着衣领回武馆的窘况,她就想揍人。
“谁要你多嘴,又没人问你?你不开口会放屁吗?那么多事干什么?珍珠是你的朋友吗?如果她不是你的朋友,你未免太多管闲事,如果你要说珍珠是你的朋友,那真会笑掉你爹的大牙!”
龙涉满含兴味的望着这个俏皮逗人的小姑娘,觉得她还是像自己初见她时一样的美。
他真想亲亲她此刻潮红的双颊和火红的樱唇,还有她身上隐隐传来那段如兰如麝的幽香,真是令他着迷呀!
“看什么看?不准你这头色狼这样看我!”江儿眼见茶楼里渐渐有人围观过来,她右手挥拳,准备打得让龙涉满地找牙。
龙涉笑了笑,似乎早知道她会恼极开打,他轻轻松松的如兔起鹘落,借力使力,将江儿那一拳挥了出去。
既然技高一着,依龙涉的个性,他免不了要挑衅对手一番。
“姑娘觉得在下的拳脚如何?待会如果侥幸可以打赢姑娘的话,就请姑娘陪在下坐下来喝几杯。”
江儿扬起浓眉,毫不考虑的啐了他一口。
“我看你最好去梦想老天会下牛肉汤吧!要本姑娘陪你喝酒,除非你先去棺材里躺一躺!”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赖皮和表里不一的男人,明明坏到骨子里人了,却偏偏装着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下流!
“躺棺材?”龙涉朝她挤眉弄眼的,“没问题。请问你喜欢哪里的棺材板?在下不敢随意乱躺,万一躺错了姑娘你,那岂不是白白丧失一次让姑娘陪我的大好机会吗?”龙涉存心引江儿再开打,以他无耻言语的程度来评定,他的计谋当然会得逞。
江儿果然因为听不得这些羞侮她的话而愤怒的又掌向龙涉攻去,一攻不成,她顺手抄起地上一根枣木棍,持棍在手,狠狠的向龙涉劈去。
龙涉也不躲也不让,直到江儿的木棍快点到他的天灵盖时,他才以闪电之势,用手指点中她的穴道,江儿浑身一颤就要倒地,龙涉一把就将她抱在怀里。
龙涉抱着软玉温香的江儿,朝围观的无聊民众颔首微笑致意,接着,他想也没想就朝她诱人红唇吻去。
“江儿!”金珍珠掩目惊呼。
“龙二!”铁过奇同样感到震惊,他是知道龙涉很风流没错,可是过去他下手的对象都仅止于花柳丛中的狂蜂浪女们,像这样离谱的强占民女还是头一回。
“好香。”龙涉轻轻的来回吻着江儿,而四周早响起一片如雷的掌声和欢呼叫好声。
“完了!江儿她会恨死我……”金珍珠真的后悔自己干么没事叫她爹带酒去灌醉江儿的爹,好好待在家里不就没事了吗?现在惹出这么多事情来,啊!天啊,……
一吻既毕,龙涉还把江儿抱在怀里腻着,他露出一个风度翩翩的笑容,并且对在场的父老兄弟姊妹们施了一个礼数极佳的抱拳。
“今天教各位见笑了,其实这位是小弟的妻子,因和小弟闹别扭所以离家,小弟特意来千里追妻,有了刚才那一吻,想必冰山也会融化,小弟的妻子必定也会原谅小弟的过错而愿意随小弟回家。啊,对了,为了感谢各位刚才对小弟的踊跃支持,今天所有的酒菜都由小弟请客,请各位尽情享用。”
这个慷慨举动令群众又再次热烈拍手叫好,他们一哄而散大吃大喝去了。
“龙二,你快帮这位姑娘解穴!”铁过奇气急败坏的咆哮。
龙涉实在太过分了,他这种逾越的行为,只要是稍有廉耻的姑娘家清醒后不是跳河自杀就是咬舌自尽,绝不会有第二条路走。
“是呀!。你快帮江儿解穴吧!她眼睛睁得那么大,她一定恨死你了……哦,她也一定恨死我了。”金珍珠紧咬着下唇,比黄连还苦。
龙涉希奇的望着金珍珠,“她恨你什么?你又没吻她?”
金珍珠秀眉紧蹙着,眼眶已经急出两滴眼泪,“唉……你这个人怎么有理说不清!”
龙涉哈哈大笑,金珍珠无奈的转而向铁过奇求助。
“龙二,你该知道这位小姐是岳馆主的千金吧!你这样戏弄她,难不保她爹挑上你威龙武馆……”
“行啦!”龙涉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又摇头又叹气,“我就知道你又会来这套老生常谈,展鸿武馆又怎么样?听说岳家有五个兄弟都娶了名门武馆之女为妻,那么这位千余小姐匹配给我也不为过,说来天下还有什么男人似我这般英雄出少年又武功盖世?我吻她是看得起她,你们别大惊小怪,搞不好她还很高兴。”
“怎么可能?江儿怎么可能会很高兴?”金珍珠急得团团转。
“喂,小姐,麻烦你不要一直转来转去。”龙涉赏她一记受不了的白眼。“我只是打个比方,比方你懂不懂?”
“我懂!我懂!比方嘛!”金珍珠管他东西南北,反正快点头就对,“现在我懂啦,你快点解开江儿的穴道。”
龙涉扬扬眉,轻慢的笑开了,“好吧,看在你这位可爱小姑娘的份上,在下哪有不答应之理?”于是龙涉终于肯动手为江儿解穴。
穴道才解,没想到江儿劈头就立即用掌朝龙涉打去,龙涉避开一掌,江儿又追一掌,龙涉再闪开那掌,江儿原本要袭向龙涉胸膛的掌风忽然一转,结结实实的赏了龙涉一个热辣辣的巴掌。
龙涉愣在原地,江儿一把推开他站了起来。
“江儿!”金珍珠看得都呆了。
“你这头色浪!恶棍!混球!”江儿咬牙切齿的再补踢两腿到龙涉身上,“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否则我一定割下你的舌头贴在告示栏上,让全天下的人都唾弃你!珍珠,我们走!”
江儿拉起金珍珠火速的奔出茶楼。
龙涉也不站起来,就半蹲在那里,右手抚着红烫的脸颊,露出一抹古怪笑意。
“她的手劲还真大呀!”
铁过奇觉得他简直有病,‘哪你还笑得出来?神经!”
龙涉还在笑,笑得其恶无比,“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有空在这里吟诗作对,不如想想怎么跟你爹交代吧!”铁过专即浇下一盆冷水,“搞不好‘展鸿武馆’正准备要到‘威龙武馆’去踢馆呢!”
龙涉信心十足的摇头晃脑,“不可能,那小美人对我也有情意,她不会笨得上她未来夫家找碴。”
铁过奇才不相信他的狂妄自大,“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去学神算啦?”
“凭我龙二少的第六感!”龙涉拍拍衣角的灰尘站起来,一抹得意飞上眉眼,“你说说看,若是她对我没意思,她干么让我吻她?”
铁过专忍无可忍的纠正他,“拜托你好不好?那是因为你点了人家穴道,她当然只好让你得逞。”
龙涉一派无所谓的耸耸肩,“好吧,好吧!就算她给我点了穴道好了,但是就在我吻她之际,我已经清楚的瞧见她双眸中流露出来对我的爱慕之意,那分明是在对我求爱,希望我以一个大男人英明神武之躯来怜惜她,疼爱她。”
“你疯了,我看到的情况明明是她恨不得把你啃烂。”铁过奇莫可奈何的猛摇头忍笑。
龙涉露齿而笑,暧昧不清的看着铁过奇,“打是情,骂是爱,因为太爱我了,所以只好藉由肢体的冲撞来表达她赤裸的情感,她的心、我懂,我的情,她知,我们心心相印、共浴爱河、永不分离。”
铁过奇为龙涉这篇肉麻兮兮的活起了满身鸡皮疙瘩,“但愿事情真如你所说的那么美好。”
“会的。”龙涉眼里燃着两簇誓在必得的火焰,没错,他已经迫不及待等着明天再上岳府去拜访那位俏佳人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