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蓉蓉越想越气愤,最后便躺在床上默默地垂泪,不知不觉,哭累了她就睡着了,等她再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微黑。
起蓉蓉缓慢地起身,对着镜子看了一下,眼睛肿得不得了,她取了些水冷了一下眼,丝毫没有任何用处,她叹了一口气,走到了门外,正好送晚瞎的丫鬟过来,对她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之后,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赵蓉蓉感觉肚子有些饿,她走过去准备用膳,但看到桌边伟岸的身影,她就巴不得转身就走,但她挨不过肚子饿,最后投降地坐在离罗逸最远的地方。
丫鬟放下饭菜便要离开,罗逸喊住了她,“取些菊花水过来。”
“是。”丫鬟一直来这里送饭,第一次得到了这样的吩咐,觉得奇怪,但没有多言。
“下午没有去帐房?”罗逸吃了一口菜,淡淡地问。
“嗯。”赵蓉蓉快速地吃着,不打算理他。
罗逸也能感觉到她的淡漠,也就没有多话,等丫鬟取来菊花水,他也吃完饭,看了看仍在吃饭的赵蓉蓉,他离开圆桌,将菊花水放在她的手边,“可以消肿。”
赵蓉蓉看了他一眼,不说话,继续扒饭。
罗逸盯着她一会儿便离开了,赵蓉蓉这才放下了碗筷,瞪着那菊花水好一会儿,眼里挥起一抹讽刺,谁稀罕!
赵蓉蓉起身就往自己的厢房走去,留下那菊花水放在桌上。
过了半晌,高大的身影折回来,看着桌上的菊花水,罗逸脸一沉,不识好歹!他拿起菊花水便往她的厢房走去。
赵蓉蓉回到房里,正坐在椅子上,被啪的一声巨响给吓到了,罗逸竟然一脚踢开了门,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
“你干什么?”赵蓉蓉气愤不已,“你踢坏了我的门。”罗逸阴沉着睑走到她的身边,一把拉过她。
“放开,你抓着我干什么?放开我!”赵蓉蓉叫着,气得对他又踢又咬。
“疯女人!”罗逸怒不可遏,拉住她用力一扔,她被他甩向床上。
这是,个不会对女人手下留情的男人,赵蓉蓉暗暗骂自己干嘛逞强,她忍着手臂上的疼,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下一刻,高大的身影突然悬挂在她的上方。
“你……”他想干什么?
瞬间,她被他压在床上,她脸一红,禽兽,这个时候竟对她……她的手腕被纱帐缠住了,赵蓉蓉一时懵了,“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罗逸拿着纱帐将她的双手绑在床头,邪气十足地对着她笑,“有没有听说过一些富人家有特殊的癖好,恋童、鞭打……”
赵蓉蓉的脸一下子白了,他说的事情她没有听过,她是清清白白的好闺女,哪会听说这些污秽之事。
“不仅如此,一些人还喜欢别人看着他们欢好……”罗逸俯下身子,在她的耳边低语着。
她的身体泛起一阵冷意,抖着双唇道:“你……无耻!”
“真是可怜,吓坏了,嗯?”罗谗语气怜惜地说。
“放开我!”想到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癖好,赵蓉蓉的心都凉成两半,之前认为他性格顽劣而已,如今他在她的眼中根本就是一个魔,一个被着绝佳人皮的魔。
“不放。”她太过激动,没有注意到他只是光说不做,欣赏着她的慌乱,“你说,我从哪一步开始好呢?”
“你……”赵蓉蓉吓得扯开嗓子,“救命、救命!”
乍听她的呼喊,罗逸笑开了,“你真是天真,你以为我的逸园从来没有人的原因是什么?”
好方便他行凶,赵蓉蓉羞愤地瞪着他,“我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
“赵家人会替你出头?”罗逸冷笑,“不,他们反过来会感谢我替他们解决了你。”
他说的是实话,这个世上唯一在乎她的人早已逝世,就算她被杀死了,也不会有人记得她。
赵蓉蓉悲惨的神色让罗逸瞳孔缩了一下,瞬间他又恢复平静,“所以你认命吗?”
她悲从中来,眼眶发热地转过头不去看他。
忽然一抹冰凉袭上她的眼,有着淡淡的菊花味,她后知后觉地看向他,他正拿着棉帕沾着菊花水,一点一点地湿润着她的眼睛。
“你……”她愣怔地看着他,心头悸动,“你在做什么?”
“帮你擦眼睛。”罗逸从未服侍过人,动作有些笨拙,也有些粗鲁。
赵蓉蓉看着他好一会儿,“为什么绑着我?”
“你动来动去,害我不好下手。”她这么乖巧地被他绑在床上,倒是方便多了。
“为什么帮我准备菊花水?”她又问。
“问你自己。”他是一点也不想动手,他自己就是一个懒人,因为她不用菊花水,所以他替她擦。
“为什么要我眼大嫂道歉?”
擦拭的动作一顿,接着又继续,“你说呢?”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
“我不知道。”赵蓉蓉坦言道。
“大嫂以后不会再惹你了,你记住这一点就行了。”罗逸继续替她擦着,擦拭了一会儿之后,他放下了菊花水。
“解开我。”他的意思她不懂,也不想去丢懂,观今这状态让她羞怯,刚刚他什么都不说就绑起她,观在只觉得他有劣根性。
“为什么?我倒是觉得这样很顺眼。”罗逸干跪脱了鞋子,躺在她的身侧,托着头、歪着脑袋看着她。
赵蓉蓉看不透这个男人,一下子冷冰冰,一下子对她又挺体贴的,长这么大,没有人会关心她哭肿眼,也许他是因为她哭肿眼,出门会丢了他的脸,但他有想到她,她巳经该满足了。
赵蓉蓉侧过脑袋,与他对视,“谢谢。”
罗逸眼一暗,曲起手指在她的脑门上一敲,“原来你这么喜欢被绑着。”
她的脸不可避免地又红了,“你到底松不松绑?”她懊恼地说。
他笑了,“不,我不松,你奈我何?”
赵蓉蓉看着他,出其不意地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看着他黑了脸,她的心有了满足感。
下一刻,他的大掌却探上她的腰间抚弄着,弄得她一阵发笑,“呵呵,别……”
那一夜,罗逸当真绑了赵蓉蓉一夜,对她做尽难以启齿的羞人之事,隔天一起来,他又是原来的他,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他活得很自在、很潇洒,赵蓉蓉也把这件事情忘记了,继续在帐房和逸园两边走。
这一日,赵蓉蓉一进帐房,帐房先生正笑嘻嘻的,“先生今天很开心,有喜事?”
“蓉夫人,没什么,就是每个月底先生就特别开心了,发月钱了呗。”帐房里的另一个男子说道。
“呋,我就爱财了,怎么样。”帐房先生也懒得掩饰,“不然我来管帐房做什么?”
“可惜白花花的银两都不是你的。”男子摸他。
“确实不是我的,可谁像我能摸过这么多银子。”帐房先生扬起下鄂高傲地说。
“噗嗤”一声,赵蓉蓉笑了,“先生有理,你确实是这儿见过银子、摸过银子最多的人了。”此话一出,帐房一片笑声,几个人又扯了些话便各自干事了。
等到中午的时候,赵蓉蓉走回逸园,罗逸已经等着用膳了,现在想来,似乎每一次回来,他都会等着她一同用膳。
赵蓉蓉走近他,“今儿帐房发月钱。”
“嗯。”罗逸又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赵蓉蓉贼兮兮地看着他,伸出白嫩嫩的手,手心向上,“喏。”
“嗯?”
“我的月钱呢?”赵蓉蓉笑着问他。
罗逸嗤之以鼻,“你吃的用的都是罗府的,还好竟思伸手要钱?”
赵蓉蓉无言以对,坐在椅子上,“不给就算了,也不用这么讽刺人。”她低低地说,端起碗筷吃饭。
罗逸看了她一眼便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