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是她在欺骗自己,他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他在她心底掀起的是惊涛骇浪一般的撼动。
她的心颤了又颤,她一直不肯去回忆那一晚,正是因为她有被疼宠的感觉。
他在意她的感受,不时地在她耳边低语问她会不会不舒服,他认真专注、全心地投入,他湿润的唇在她身上游走,爱抚她的身子,她双腿狂颤,感觉到他的硬实,在他进入她之后,他紧拥着她,温柔地缠吻她……
她犹记得他口中清酒的香醇,他的唇极为性感,烈焰般的舌缠得她身子更躁热……
他狂野地抱了她一次又一次,在她体内制造无尽的愉悦,激起无数的火花。
他的吻、他的所有动作,都让她感觉那不是一个交换条件,不是无情的性爱,而是情人间的疼爱。
她陷入深深的迷惑,她拚命要自己把所有的一切当成错觉,她不要迷失,不要为他着迷。
此刻也一样。她拚命地克制,把自己拉向理智那端,要自己停止回想,不让那些不切实际的浪漫绮思主宰了她的心。
“是没有。”她淡淡地说,不让他看出她内心的真实感受。
他的双眸火焚般地瞪着她,愤然地放开她。
她心惊于他的怒火,但她终究把话说清楚了,从此应该可以各不相干,她可以走了。
她退开一步。
他动作更快地扯回她,扣住她的下巴,唇迅速压抵下来掳住她的唇瓣。
她措手不及,他的火舌已撬开她的唇齿,直接探进她的口中,缠住她柔软的舌尖,疯狂又野蛮的吻她。
她所有的心思全在他来势汹汹的一吻中化成空白,他紧绷着身子,火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浴衣传到她身上,她很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着危险的讯息,这股逼压的力量狠狠地将她拉回他们缠绵的那一晚,她又不禁想起他们热烫的身子也曾像此时这样的缠抱……
她深怕自己会再度迷失,使劲地抗拒着他,她红着眼、红着脸,颤抖地挣开他。
“放开我,雷先生。”她声音微颤地说。
“叫我雷,“先生”可以免了。”他魔鬼般的低语,单臂钳着她打颤的身子,手指抚过被他吻到红肿的唇,要她不得违抗这道命令。
她香甜的滋味再度深深勾动他的心,他可以给她更多的疼爱、更多的怜惜,只要她不拒绝。
“不。”她拒绝了。
雷宇瑞眯起眼紧盯她闪着泪光的双眼,目光深不可测,她像被他给欺侮了似的。真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接受我?”
“别再问我不可能的事。”
“多固执又美丽的一张小嘴。”他不相信她对他没感觉。
“我要走了。”她别开晕红的脸,不去注视他那双像要洞悉她内心的双眼。
“不准。”他就是要她立刻正视他的感情。
他再度缠上她柔软的唇瓣,舌焰从她的唇转瞬间移向她柔细的脖子、耳后,从领口拉下她的罩衫,咬开她的胸罩,吻上她雪白的乳房,舌尖尽情地旋绕、撩拨,逗弄粉红蓓蕾……
“不……”她两腿狂颤,双乎抵在他肩头。拚命忍住不让身体受其挑动,但意志力却随着他口中的烈焰,一点一滴的焚烧殆尽。
她咬着唇,不让满身的热浪转化成呻吟从她口中逸出,即使她的身心对他的触碰都有反应,她也不想透露。
“你的身体已经泄漏了秘密。”他的大手探向她的双腿间,抱紧她,拉起她的裙摆,大手探进她薄薄的障碍,潜进私密地带,花涧的湿润已浸透了他的手指……
“雷……”她心慌的握住他的手阻止,他的手指却进入得更深,技巧地往小径上紧扣,迫使她身体一阵轻栗。
她更慌了,她本来是要叫他“雷先生”,而不是昵称他“雷”,他肯定误会了。
“叫得好。”雷瑞宇抬起脸深瞅着她,胸口燃起一线希望,他愉快地掳住她的唇深切地吻她。
她闪躲着他的舌,挣扎着想摆脱他,她想向他解释,但他一点也不给她机会,他炙热的占有她的唇,手指钻往润泽的深处,来回移动,冲刺一次比一次狂野。
她全身热浪奔窜,心随着他的动作飞驰,小腹本能地紧缩,她整个人几乎淹没在他带来的愉悦快慰下。
她好怕那一晚再度重演,自己会再度深陷在迷惑中,可是她的力气好像全都使不出来,整个人瘫在他怀里,身心全让他占据。
她深知自己只是在做困兽之斗,她敌不过他的攻势,她是个成熟的女人,身体有本能的反应,而她的心呢?也全让他吸引了……
“我爱你。”他在她的耳畔轻语,冲击进水泽花心。
“放开我。”她的心震动着,他竟一再对她说爱她?
“除非你接受我。”
“不,这只是性,没有爱。”她逼自己这么说。
他俯视她泛着红潮的性感小脸、漠不在乎的眼神,这女人非得逼得他怒火攻心才罢休吗?
他喉头发出一声闷吼,疯狂地吮吻她雪嫩的胸,手掌定在她双腿间敏感的花蒂,手指更快地往湿透的中心移动,瞬间带出她体内的高潮。
她紧闭双眼,紧咬着唇喘息,忍住狂颤的身体,就是不发出声音,不让自己迷醉地在他身上摆动。
他紧抱着她颤抖的身子,他很清楚她是欢愉的,她心里不可能没他这个人,他不信她分不出没有感情的性和有爱的性差别何在。
“听好了,不是任何女人都能拥有我的拥抱和疼惜。”他抽离她,沙哑地掳着她告诫。
她睁开双眼注视他深炯的目光,他的神情没有半点玩笑的意味,可是她不会轻易相信像他这样的男人真的有爱。
“我不会感谢你的恩宠。”她并没有准备接受他。
雷宇瑞眉峰紧蹙,瞪着这可恶的女人,正要质问她拒绝的原因究竟是什么,门铃在这时大响。
“雷先生,您的午餐送来了。”门外送餐的服务生敲门说。
“快……放开我……”季颖莎一听到门外的声音,惊慌地挣开他的怀抱,拨去他放肆的手。
“怕什么?”雷宇瑞坏坏地勾起唇,不改强势态度,没有放开她。
“我不能……让我的员工看见……”她急着想脱离他,要是被进门的员工看见他抱着她,她的自尊就全都扫地了。
“在我怀里让你感到罪恶吗?”他冷峻地问,握起她的手,粗鲁地抚过她柔细的手指,质问她:“戒指呢?”
“什么戒指?”她听不进他的问题,执意要他放开她。
“别说你没收到。”
她想起之前国际快递寄来的包裹,他在信里放了一枚白金戒指。
“我不会戴的。”她喘息地说。
“你还想让别的男人拥有你?”这正是追问她最佳的时刻,她怕门外的员工进来,他乘势问到底。
她咬着唇,泪掉下来了,这不可理喻的人,竟在这时拿完全没有的事来问她,他是故意的。
“我不需要告诉你。”她嘴硬不说。
“雷先生……”门外的服务员再次敲门。
“进来。”雷宇瑞毫无预警地将门外的服务员放行了。
“不要……”季颖莎慌张地摇头。
雷宇瑞残酷地放开她。
她瞥见他唇上惩罚般的冷笑,心寒使她全身发颤,她想,这下完了,她是否服装不整?她看起来是否像做了坏事?她要怎么面对员工?
她来不及想,抹去脸上的泪,急急拉好长罩衫,假装镇定,因为门被推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