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欺骗了他,他却默默地包容她,她感觉很温暖,头一次可以这么被人全心呵护、宠爱。
她慢慢地走着,不知不觉地走回了家,心里却似有蚂蚁在骚动,他离开公寓,不知道住在哪里,有没有吃好、睡好?
她进了公寓,坐在沙发上,傻乎乎地坐到了晚上,黑幕降临,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地掏出手机打了电话给宋坚,电话响了很久,在她犹豫要不要挂的时候,他接通了。
“喂?”他淡淡地开口。
电话那头是她非常熟悉的声音,不知为何现在听到了,她突然想哭,眼睛微微地湿润了,“是我。”
“嗯。”他应了一声。
眼泪无声垂下,她轻轻地开口,“你这几天都住在哪里?”
“美华饭店1136。”
她一个问题,他一个回答,多一个字也没有,她揪心地咬着唇,“哦。”
两个人持着电话良久,谁也没有说话,宋坚倏尔凉薄地说:“没事我挂了。”
她有事,她有好多事要问他,可听见他的话,她只能咬着唇半天不说话,空着的一手捂着嘴,免得自己哭出了声。
那头的人等了一会,挂了电话,挂线的声音一响,她就松开了电话,放声哭了出来,“宋坚,你这个混蛋!呜呜,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不理我……”她边哭边捶着沙发,哭到一半,她突兀地戛然而止,她真的不知道她爱不爱他,但是她不想失去他,她不想跟他离婚,不想跟他分开……
她慌乱地擦着眼泪,手忙脚乱地下了沙发,抽过卫生纸快速地擦干了眼泪,拿起包包就往外冲。
宋坚放下手机,脸上一片乌云笼罩,他看了看周围,他住在这里多久了,他自己都不记得了,这几天跟行尸走肉似的,什么都是依照本能在做,但脑子里想的却都是舒米爱。
他现在还没有回过神,她刚才打电话给他了吧,是啊,她是打给他了,问了他住哪里,然后就没了下文。
他双腿交叠地坐在沙发上,失神地看着窗外的夜景,唏嘘不已,手机突然一响,他喜悦地看过去,却不是他等的那个人。
他稍显失望地接通电话,“喂?”
“哥,是我啦。”宋雅在那头激动地说话,“你猜猜我现在在干什么?”
很久没有见到小妹这么活泼了,宋坚笑着说:“不知道。”
“我从网路上买了很多宝宝的衣服,有男生的、有女生的,有初生到一岁的。”宋雅兴奋地说:“不用担心宝宝没有衣服穿。”
宋坚心头一疼,他想到舒米爱不愿怀孕的事情,心头一堵,呼吸都不顺畅了,他稍稍拿远手机,重重地做了一个深呼吸。
即使隔着一定距离,他还是听到宋雅的声音,“哥,我真的好期待宝宝……”
宋坚额头忽然开始冒汗,他回过神,不敢再想着舒米爱了,他发现宋雅说的话题全部都跟宝宝有关,医生曾经跟他说过,忧郁症是随时会复发的。
他连忙打断她,“小雅。”
“嗯,怎么了,哥?”宋雅停下来,小声地问。
“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宋坚小心翼翼地问,就怕自己问错了,伤害了宋雅的心。“没有啊。”
“那你……”宋坚木讷地不知道要说什么,他一个大男人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女生沟通心灵话题,也不知道如何安抚宋雅受伤的心。
那头的宋雅突然笑了,弄得宋坚一惊一乍,宋雅该不会想太多,把脑子给想坏了吧。在他快紧张到要疯的时候,宋雅又说:“我买这些衣服是给你和嫂子的宝宝,也就是我未来的侄子和侄女。”
宋雅的话让宋坚眼神一黯,又怕宋雅在舒米爱面前也说这些话,他呼吸一窒,正要开口要宋雅不要在舒米爱面前乱说,宋雅又打断了他的话。
“嫂子可发话了,哥你要加油,早点让我当姑姑。”宋雅在那头笑得欢乐。
“什么?”宋坚还是没有听明白宋雅是什么意思。
“哥,你真笨。”宋雅嫌弃地说:“嫂子都开口说要跟你生宝宝了,你懂不懂啊!”
她愿意跟他生,那她吃什么避孕药?他整个人傻在那里,“小爱……你嫂子说的?”
“对啊。”
“什么时候?”宋坚急迫地问。
“烤肉那天。”
烤肉那天?也就是他跟她吵架的那一天,她是什么意思,一边说不爱他,一边又愿意替他生小孩?
不对,舒米爱以前也是这样,他们那时结婚没多久,她就想生小孩了,她现在不爱他,那时肯定也不爱他。
哈哈,他觉得很讽刺,她不爱他,而他却爱她,他是因为爱她,所以想有一个像她的宝宝,她却是因为家庭因素才要宝宝。
冷水浇灌了他火热的心,他冷冷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桌上的香槟,“哦,我有事,先挂了。”
宋坚将手机扔在一边,打开香槟,冷眼看着液体哗啦地倒进玻璃杯里,直到液体满出了,他拿开香槟,一口干掉。
很快,一瓶香槟就喝完了,他又打开葡萄酒,一杯一杯地喝着,他颓废地喝着,晕黄的灯光折射着水晶吊灯,坐在欧式沙发上的男人此刻静默地如受伤的野兽。
咚咚,有人敲门。宋坚一动也不动,宛若战场上的战神,身上充满了煞气,那些酒被他当作水一样地喝了下去,他的白色衬衫上沾了液体,鲜艳的颜色就像是他那埋在灰烬之
下随时准备死灰复燃的岩浆。
咚咚、咚咚。
宋坚倏地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带着勃然的怒意正张着无形的手向门外的倒霉鬼伸去。
吵死了!他啪啦地拉开了门,却意外地看着在门口的人,不是他所以为的服务生,而是他万万想不到的人,他的娇妻,让他恨之入骨的女人,玩弄他感情的坏女人。
他冷眉一扬,“舒小姐怎么过来了?”
舒米爱正局促着,乍一听到他的话,猛地抬头,鼻尖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气,她几不可见地皴眉,“你喝酒了?”
“不能喝酒吗?”他笑着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俯首仔细打量着她,一手撑在门上,神情放荡不羁。
他很不对劲,不是她认识的宋坚,她心慌慌地想离开,任何事情还是等他酒醒了再说。
“下次再说。”舒米爱丢下一句话就想走,可腰被他的铁手一捞,她整个人贴着他的胸膛,她的耳朵热呼呼的。
宋坚说:“去哪里,来了就进来吧。”
她被他用力地拖了进去,她根本无法反抗,她也没想去反抗,毕竟他是她最亲密的枕边人。
“啊……”她还未回过神,就被他高高地抛向了宽大的床上,他随即也压在了上面,带着酒气的嘴吻住她的唇。
称不上吻,根本就是折磨,他就把她当作仇人似的在泄愤,咬、吸、扯,他就像在考验她的忍耐力一般。
舒米爱受不了地伸手捶着他的胸膛,一有喘息的机会,她就开口道:“放开,我不是过来跟你做这件事情的!”
“不做怎么会有小孩呢,你不是想要小孩吗?你不是跟小雅说要跟我生一个小孩吗?你不是早就想要一个小孩了!”宋坚生气地说。
他在生气什么?她想要一个小孩有什么错,“你不是也想要吗!”她气愤地朝他吼着。
宋坚冷漠一笑,“对啊,你想要、我想要,那还浪费什么时间,直接做啊。”他就像被踩到尾巴的野兽,愤怒地说。
在她的心里,他就是一个男人,一个可以提供精子的男人。她不爱他,为什么还能跟他生小孩,因为他是她的老公,就这么简单。
舒米爱在来的路上,紧张又期待着,他看到她的时候,会高兴呢还是生气呢?她主动来找他的话,他应该会开心才是,因为她给他留情面了、给他台阶了,他只要下来就好了。
但他一拉她进来就要做爱,甚至说出的话这么难听。这些话确实是她曾经想过的,但此刻她听了只觉得嘲讽和羞辱。
“我不是!”她大声地喊道。
宋坚已经开始在撕扯她的衣服,一手抓住她的手放在头顶,一手大力地脱她的衣服,脱不下就直接扯,他的眼睛红红的,喝了酒的他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没有感情,只有yu/望。
“放开!”舒米爱吓坏了,双腿不住地踢他、踹他,“宋坚,你放开!”明明是来讲和的,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她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
“舒米爱!”宋坚朝她大声地吼了一声,一个拳头落在她的耳边,看着她惊恐地望着自己,他冷厉地笑着,“你为什么跟我结婚,你不就是要一个家、一个老公、一个小孩吗?”
对,她是这么想过,找一个不错的男人过一辈子,平平淡淡才是真、才是幸福。但……
“你对我根本没有感情,对不对?不管我对你多好,你根本就不爱我。既然你不爱我,我为什么还爱你。”他痛苦地说,俊脸狰狞地扭在一起。
是啊,她不爱他,但为什么在听到他不想爱她的时候,她会想哭,眼睛开始湿润,连上方的俊脸都模糊了。
“哭什么,我说错了?”他的手撤掉她身上最后蔽体的衣物,内裤被他扯烂了,扔在了床下,“我以为你是爱我的,你对我这么好,你让我心动,可你却丢了一把火,然后就跑开了。你说什么来着,你说你不爱我。你对我好,其实也不过是因为我是你的老公,对不对?”
对,她对他好,是因为他是她的老公,他们应该相敬如宾、开心相处,但是也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她的老公。她有时候就会情不自禁地想对他好,看他偶尔工作太忙,她会给他做宵夜,也会在周末的时候拉他出去做运动,她喜欢他好好的,身体健康。
“舒米爱,既然如此,我怎么对你,你都无所谓,你会不会觉得我在强迫你?”他的大掌摸着她的胸脯,大力地揉捏着。
他熟悉她身上的敏感地带,知道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她湿润,没有平日的细心和体贴。他就像要证明他不是在强迫她一样,在摸到她的身下有一丝浅浅的湿润,他得意地拿出手,展示着他手上的透明液/体,冷酷地说:“你看,你的身体都准备好了。”
她哭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仿佛受尽无数的虐待和悲伤,在他的身下大声哭着。宋坚一怔,像是没有预料到她会在他的面前这么哭,为什么她这么无情,看着她凄惨哭泣的模样,他的心还是会揪在一起。
舒米爱,你到底对我下了什么蛊,让我这一辈子就这么栽在了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