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信满满,一脸得意,一副准会打赢的张狂模样,他为塑造自己的神勇形象,特意差人打造黄金盔甲,一身金光闪闪,好不威风。
原本南王还在考虑要不要打这场仗,但是为了在父皇面前有所表现,二皇子大进馋言,徉装手足被杀害的悲痛,自动请缨为弟报仇。
可事实上,所有的事全是他与东浚国的内奸共同谋划,各取所需地安排这场戏。
“大家不必担心,东浚国不是我们的对手,很快的,我们就能凯旋归国。”而皇位便是他囊中之物。
“可是听闻东浚太子智勇双全,调兵遣将颇有大将之风,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将领之一提出所忧,不敢放下戒心。
一提到实力不弱的东方珩,南青锋不屑的嗤哼。“怕什么,我们有内应传递消息,他们军队的一举一动我全了若指掌。”
“是公主吗?”有人这么问道。
南青锋大笑一声,“别太抬举她了,凭她也配,不过是快死的代罪羔羊。”
如果连己方将士都相信南青瑶是奸细,东浚国官员怎会不信,她硬生生的成了万夫所指的罪人。
“公主快死了?”什么意思,她不是娇弱些而已吗?
他不在意地挥挥手。“别提她,省得扫兴,我们这回立了大功,回国后人人有赏。”
一听有赏赐,大伙精神一振,恨不得出营杀敌,立下战功。
可还是有人不甚乐观,担心好大喜功的二皇子太过自信反而输得一塌糊涂,骄兵必败。
“二皇子所说的内应是否可靠,他不会中途变节吗?要是有人以利相诱,难保不会反过来将我们一军,大挫士气。”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横了一眼,“周将军大可放心,那人要的只有我给得起,旁人动摇不了他。”
高官禄,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权势,试问天底下有谁能给予相同的承诺。
“况我手边有和他签仃的协议书,若是他敢轻举妄动,做出不利我军的事,这纸协议便是他的催命符。”他冷笑着。
“不过我们该如何打赢这场仗,总要有个计划……”周将军苦思战策。
南青锋豪气地丢出东浚国地图。“看到那处悬崖了没,我要你先在他们行进的官道上理下炸弹,将所有人逼到悬崖,然后……”
他说着小伎俩,兵不厌诈。
“似乎可行。”只要困住主将,士兵必然有所忌惮。
“还有,父皇会再增兵三万攻向东浚国南侧,到时候他们腹背受敌,也没有能户再战。”此役必胜无疑。
他不打没把握的仗,当然要做好万全准备,南烈国的皇子中也只有他尚可担任大任,父皇不看好他,难道又要损失一名皇子。
而他母亲端贵妃也会在后推波助润,让他能一战天下闻智,与帝位更为接近。
“什么?援军竟多达三万余?”周将军眼露惊讶。他一直以为此役意在示威,如今看来二皇子似乎另有打算。
多了三万精兵为助力,士兵们的士气更为高昂,仿佛胜券在握。
“各位,喝完这杯酒咱们整装上阵吧!将东浚国军队杀个片甲不留,为惨死的三皇子报仇雪恨。”
“是——”
喝声同起,举杯齐敬,将士们信心十足地拿起武器,走向最前线的战场。
喝声同起,举杯齐敬,将士们信心十足地拿起武器,走向最前线的战场。
杀!杀!杀!杀声震天。
在一片杀声中,远在三、四十里外的太子宫里,从昏睡中醒来的南青瑶隐约听见咚咚咚。的战鼓声,她披衣下床,心中慌乱。
真有战争吗?
非要开战不可吗?
太子呢?他是坐镇皇城中指挥战局,还是身披战甲出城应战?他有没有危险?
会不会听信了谣言而误会她,让两国紧张的局势更不可化解。
实在没法宽心的她在窗前走来走去,不对跳望远处的战火。她不能让太子和南烈国士兵打起来,一定有解决的办法……
蓦地,她灵光一现。
“公……公主,你不要用有所求的眼神看我,我什么也没办法帮你。”侍香害怕地后退,背抵雄刻祥兽的石柱。
“找件宫女的衣服给我。”唯今之计,她只有亲自上场,以大公主身份阻止南烈国发兵。
虽然希望渺茫,值得一试。
“公主是想……”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自幼到大的情谊,侍香不难猜出主子的下一步想做什么。
“我要出宫。”她神色坚毅,一脸无惧。
“不行啦!公主,外头侍卫重重包围,连只小鸟都飞不出去,何况是个人。”
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我才要你帮我。”她非出宫不可。
南青瑶对她耳语一番。
侍香先是为难,继而推辞,之后勉为其难的点头,想尽办法弄来一套宫服让主子换上。
其实她非常不愿意公主涉险,她身子又不好,宫外又兵荒马乱的,要是伤到公主一根头发,她难辞其咎呀!
可是拗不过主子的坚持,只有依她一回了。
“站住,谁准你们出入。”侍卫挥剑指向宫女打扮的两人。
“不让我们出宫,你想害死公主呀!公主又发病了,得回人质府拿药,你们要是不放行,公主有个万一,太子一回宫看你们怎么交代。”侍香很凶的双手擦腰,大声喝骂!
“这……”侍卫们你看我、我看你,拿不定主意。
毕竟是拜过堂,正式策封的太子妃,即使有奸细嫌疑,太子没做处置前,还是不能让人出半点差错。
思前想后,他们做了个决定。
“她可以出宫,你不行。”侍卫指向低着头,乔装成宫女的南青瑶,允许她离去。
因为大家都识得大嗓门的侍香,她是公主身边最忠心的侍女,有可能替公主传递消息给南烈国,让他们派人来救人。
而宫女是东浚国人,自无可能出卖自己的国家,由她出城较为妥当。
于是乎,身形纤细的南青瑶一人出了城门,步履瞒珊地走向峰火连天处。
但是她病得不轻,又身中奇毒,明明很急却走不快,每走几步路就得停下来喘口气,越走越慢,像是与乌龟竟速。
脸色苍白的她怕赶不及,便向当地渔家询问,抄近路前往两国交战的海岸边,以免体冷不支而错过最重要的一刻。
陶海的东浚国风浪甚大,当她气喘吓呼地爬到悬崖边时,底下波浪汹涌澎湃,一波波的拍打潜藏下面的暗瞧,地势相当险要。
稍做休息后,她才有力气俯瞰此时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