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就看着她将她那件白色衬衫扔在了地上,内衣不知道去哪个角落,她的胸部精小俏立,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上前咬一口。
姚天乐的头很晕、很痛,她的脑袋不由自主地摇晃着,黑色的发丝缠绕着她雪白的胴体,更添她此刻的妖娆魅惑。
秦逸盛静静地看着她,大掌试图扶着她下来,结果手掌心碰触到的是一片火热滑腻的肌肤,那触感让他呼吸加重,他下意识地挪开了手,她却找到了冰凉的源头。
姚天乐觉得浑身就像火在烧着,大腿处一阵冰凉,她舒服地喟叹一声,立刻抓着让她冰爽的手贴在胸前。
……
爱情是什么?
没有人可以给出一样的答案,因为每一个人的爱情都不一样,尽管不同,但本质仍是一样的,那就是爱。
姚天乐以为,爱就要大胆地冲。
当她睁开眼睛,四肢还残余着激情的碎片,身边的男人沉沉地睡着。秦逸盛闭着眼睛,就像一个大男孩,少了平时的清冷和稳重,多了几分幼稚。
她静静地看着他,心里的空洞还在,痛,仍在继续,只要待在他的身边,想着他不爱她,她就克制不住地难受,无法面对他。
不是傻乎乎地去努力就一定会成功,国父革命十一次的精神她学不来,如果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她会因心痛而死。
起初,她崇拜他;接着,她喜欢他;后来,她爱他……她为什么会爱上他,她不知道,感情是不需要原因的。
但是爱上之后的后果,她要一个人去承担,因为他不爱她。她很想哭,却发现眼睛干涩,根本没有眼泪。
想哭哭不出来,想笑笑不出来,姚天乐就像木头娃娃一样坐了起来。薄被滑落,露出她被男人深深宠爱过后的痕迹,她苦笑了一下。
他对她的感情就跟身上的青青紫紫一样,会留下痕迹,但很快就会消逝,她对他而言仅仅是一个未婚妻。
未婚妻,又是什么玩意?他根本不愁找不到未婚妻,不是吗。想做他未婚妻的女人太多了,昨天的李菲是一个,以后还会有别的女人。
但这些都不是她最介意的,她介意的是,这个男人可以忘记她的存在,可以忽视她在他的眼皮底下受委屈,他可以跟人谈生意以致于忽视她。
互换立场的话,她绝对绝对做不到,她无法为了工作忽略了他,因为他是她的男人,她爱的男人。
而他却很理所当然地忘记了她,跟别的女生谈笑风生,他可以轻易地忘记了她这个未婚妻,即便她离开,他身边也不会缺女人,他也不会在乎她。
而她,愁的是如何从他这片沼泽中爬起来。就算他们昨天忘我地投入了那场激情的冒险中,但醒过来之后却更痛、更伤,就跟动物发泄情欲一样,他只是发泄了生理欲望。
他真的不会喜欢、爱她,对吧?姚天乐扪心自问,心头的温度一点一点地降下去,那条为爱冲昏头的神经被理智抓住了,她开始思考。
她是姚家唯一的女儿,父爱母宠,她没有受过任何挫折,生活一帆风顺。现在才知道,原来最难的是情关,她过不了情关!
心高气傲的她接受不了这个结论,她过不了就过不了,她不要情啊爱啊,她继续做那个一无所知的姚天乐吧,那样快乐多了。
他不爱她,她可以找一个爱她的男人,她可以过得很好,她为什么要吊死一棵树上?
什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都是骗人的!
姚天乐小心地爬了起来,眼底一片暗淡。她一步一步地离开了那张疯狂的床,弯腰拾起一件件被扔在床下的衣服。
衣服一件件被穿回去,将她裹得好好的,姚天乐苍白着脸,轻轻地抬脚离开公寓。
临出门时,掏出钥匙的手紧贴着大腿旁,她抬起手,手腕紧贴着桌上。玉葱的手指紧握着钥匙,她舍不得放开。
只要放开,就意味着永远放开,姚天乐,你做得到吗?
心口又在发疼捣乱,脑海里又是他那张过度平静的脸,她忽的一笑,手腕一翻,钥匙重重地被放在了桌上。
公寓的门被打开,光从外透了进来,她的背影孤单寂寞,透着无助悲伤,温暖的日光温柔地驱散着她的寒冷。
原来远离那个人,心不会疼得过分……
秦逸盛坐在咖啡馆里,眼神冷如冰。没有一个男人在激情之后的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被女人扔在床上而觉得开心,他简直要气疯了!
一开始,他还以为姚天乐害羞,所以她逃了。她也没有来秦氏,她是小助理,职务不重要,甚至不来也没关系,谁不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呢。但她没有给他一个交代!
一声不吭地走人,什么话也不留下,就好像那晚只是一夜情。但他们是未婚夫妻,发生关系很正常,她大可以安安心心地待在他的怀里睡到自然醒。
她为什么要走?
她离开他的公寓,却连秦氏也不来,这就不对劲了,这不是害羞,她一定有什么原因才会这么做。结果打她电话,她电话关机;打给岳父大人,旁敲侧击才知道她去旅游了。
秦逸盛耐着性子等了几天,姚天乐终于回复他了。
他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半个小时,桌上的拿铁早已冷却,秦逸盛端起,轻啜了一口,冷掉的咖啡真的是巨苦无比,他面不改色地吞下,放下了咖啡杯。
约定的时间到了,姚天乐没有迟一分也没有早一分地过来了,秦逸盛的眼神望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今天他一身白色的服饰衬得他更加的冷漠、不近人情。姚天乐坐在他的对面,他们坐在角落里,这个时段咖啡馆里没有多少人,很安静,很适合他们单独的谈话。
她戴着一副大墨镜,遮住了小脸的三分之二,唯有那红艳艳的小嘴紧抿着,“不好意思,等很久了吗?”
秦逸盛的眉角不安地跳动了一下,她的口气有些怪。他垂眸,从那漆黑的咖啡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有些陌生,“你去哪里了? ”
类似质问的口吻让墨镜后的水眸诧异地张大,但很快的,她释怀了。换成是她,她也会这么问,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去旅游了。”
她太乱了,一个人开着车去了海边,躺在暖暖的鹅卵石上,脚尖感觉海水的冰凉,一阵一阵的波浪以不同的角度拍打着她的脚。
她住在海边的民宿,无聊就走到海边,任由海浪拍打着自己,一不留神,几天的时光就过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去想,心情却变得好些了。
她变得豁达了,该面对的问题还是要解决,所以就赶回来。快刀斩乱麻,早点解决才能真正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