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在不熟悉的地方独处,可偏偏二爷要她在酒楼雅房等着他,而她已经等了好久,依旧不见他到来。
终于,眼力极佳的她,瞧见了正从对街走来的男子,笑意在她唇角妆点着,但下一瞬间便凝结了。
因为她瞧见了跟在男子身后的男人。
她满心疑惑,秀眉紧蹙。
她不识得他,可是……
无预警的痛楚霍然刺进她的脑门,来势汹汹,像是要将她吞噬,教她招架不住,身子往一旁偏斜,跌坐在锦榻上,发出了些许声响。
「来福?」门外一名俊秀少年推开了门。
「尔刚哥……」她痛苦地抱头轻唤。
尔刚随即快步来到她身旁。「又犯头疼了?」
来福轻轻地点了点头,双眼紧闭,忍受着锥子凿脑般的痛楚,身子不住地颤抖,就连呼吸也变得益发浓重。
「二爷让你随身带着的药呢?」
她费力地从袖口取出一只小瓷瓶,尔刚接过手,却发现桌上没有茶水,连忙道:「你等等,我到楼下取水。」
来福蜷缩在锦榻上,就在她忍到无法再忍时,痛楚竟瞬间消失了,连带的,像是什么也跟着消失了。
她疲惫地张开眼,环顾四周,随即翻身坐起。「这是哪里?」她喃喃自问,赶紧跳下了锦榻,打开房门左右观望,却压根想不起来自个儿怎么会在这儿。
冬衣?她抚着身上的裘袄,惶恐不安地下了楼。
怎会如此?不是才入秋吗?
她在哪里……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