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传一句话打个招呼而已,别那么小气嘛!”曾淑玲简直要哀号了。
“哪句话?”倏地一道男音由头顶传来,两个女人同时吓一跳,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望向发声者。
“呃……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一见未来老公一脸好奇的盯着她瞧,汪芷妍眨了眨眼,好意外他会出现在这里。
“我正好要去婚纱公司确认礼卡,打电话回家找不到你,打手机你又没接,所以先开车出来,没想到恰好在前面看到你,所以我停了车就下来找你了。”他约略解释了下。
“喔,那我陪你一起去啊!”原来他是出来找她的喔!挑礼卡她也应该参与才是,她连忙起身准备离开。“淑玲,不好意思,我……”
“等等。”他的好奇还未获得满意的答覆,他想先问清楚她们之前对话的内容。“你们刚才到底在说什么?”
“没有啦!只是我想请芷妍代我向你说声抱歉。”有这个机会,曾淑玲干脆直接跟好友未来的准老公解释一下。
汪芷妍闭了闭眼,心下喊了声糟!
“又没怎么样,干嘛向我道歉?”樊宇农越听越迷糊,搞不懂她在说什么。
“因为我之前……”淑玲正想要解释,汪芷妍却急忙打断她。
“淑玲,不好意思,婚纱公司在call我们了,我们急着得先走,抱歉留你一个人,我们下次有机会再聊。”她拉了拉老公的衣角催他走人,示意他别再追问。
“喔,没关系,掰掰~~”曾淑玲尴尬的挥手与他俩道别。
汪芷妍二话不说的拉着老公就走,边走边回头向好友挥手。
曾淑玲微笑的挥手回礼,很是羡慕的望着那对未婚夫妻渐行渐远--好友感情有了归属,她是不是也该认真找个男朋友来谈恋爱了呢?
“你干嘛不让我听你同学把话说完?”脱下西装外套搁在沙发椅背上,樊宇农直到返家还直犯嘀咕。
由于婚纱公司距离老婆和她同学约会的地点不远,才上车屁股还没坐热就赶着下车,下了车又忙着挑礼卡,行程排得满满的,他根本没机会发问,老婆在车上又闷不吭声的,害他心头的疑问始终没获得满意的解答。
“你没看到我同学那么尴尬的样子吗?你还一直问问问,不怕人家抓狂喔?”汪芷妍坐在沙发上,恼羞成怒的发脾气。
“那也不能没头没尾的道歉啊!她又没欠我……”他霍地想起什么似的猛然噤声,引来老婆好奇的一眼。
“干嘛话说一半?”这样吊人胃口很不道德耶!她双手环胸的询问。
“她该不会就是介绍男人给你认识的‘那个同学’吧?”樊宇农眯起眼,虽然就要将她娶进门了,他想起这事儿心里还颇不是滋味。
“嗯哼。”汪芷妍心跳加快一拍,没想到他还真聪明。“那又怎么样?第一次跟人家见面就直逼问,太没礼貌了。”
“你还敢说?”樊宇农迫不及待的在她身边落坐,他心里可有一大堆苦水要吐。“你老是那么冲动,事情没搞清楚就叫人介绍男人给你,你知不知道对我打击有多大?”
“你现在是想翻旧帐是吧?”这会儿换她眯眼了,人啊,在一起久了总会学到对方一些不良习性,要耍酷谁不会?她学得可精了!
“……没有。”老婆大人有交代,不可以翻旧帐,不然就算未来的岳父岳母逼她嫁,她都不进礼堂,他哪敢“斗胆”触犯老婆大人的忌讳?
“没有最好!”她轻叹,大刺刺的将腿伸到他的大腿上,再开口的嗓音嗲得他骨头酥软。“老公,人家腿好酸,你帮人家揉揉嘛!”
啊咧!又来阴的!
“你喔!就爱撒娇。”樊宇农额上冒出三条黑线,偏偏他就吃她这一套,顿时憋着一口气,耐着性子伸手在她的腿上按压了起来。
“你是我老公耶,我不对你撒娇,难不成你要我出去找外面的男人?”她侧着身子在沙发上躺下,以臂微撑上身,媚态横生的白了他一眼。
“不准!”这无疑踩到他的地雷,他粗声粗气的遏阻,大手可没敢失控的对她“施暴”。“要是你忘了,我不介意一次又一次提醒你,你是……”
“我是你的,不准你以外的男人碰我一根汗毛,是吧?”哈~~她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老掉牙的辞儿了,她都背得滚瓜烂熟,只差没把那句话供起来拿香膜拜。
“知道就好。”他暗叹,完全拿她没辙。
“老公说的话我怎么敢忘记呢?对,就是那里,稍微用力一点……”她乖顺的遵守妇德,男人是天,她听话就是了。
当他按到她的脚踝,她不禁浅浅的呻 吟了声,真舒服呵~~
“老公,你最棒了!”她不吝赞美他的力道刚好。
那轻软的嗓音、既慵懒又性感的声调滑过他的耳膜,他不由自主的悸颤了下。
天杀的!从知道她怀孕至今一个多月了,虽然她的肚子还不见明显隆起,他却已然禁欲数个礼拜,全身渴望她渴望得发疼。
“嗯……那里轻一点,会痛。”汪芷妍完全没注意到老公的欲 望已然在自己不经意的呻 吟中被唤醒,她舒服的喟叹一声,微微合上有丝酸涩的眼皮。
该死!她越是发嗲,他就越亢奋,明知小祖宗目前恐怕还不是那么稳定的着床,他却已经快压抑不住体内熊熊的欲 望了!
“好了,老公,人家想在这里躺一下。”她舒坦了,不再持续压榨老公的劳力,手臂一倾,直接倒卧在沙发上。
樊宇农瞪着她曲线依旧的苗条身段,视线沿着她的身体线条往上爬,当双眼聚焦在她诱人的红唇之际,他的喉结不自在的滚动了下。
虽然医生还没“解禁”,但换人“服务”一下应该没关系吧?这阵子他快累瘫了,偶尔享受一下被服务的福利也理所当然。
“老婆。”他倾身贴向她,以手臂支撑身体大部分的重量,附在她耳边轻喊。
“嗯?”小红帽没察觉到危险逼近,保持慵懒的轻应。
“你……要不要帮帮我?”他伸舌舔了下自己干燥的唇,俊脸没来由的一阵躁热。
“什么?”她睁开眼,恰好目睹他那舔唇的性感样貌,她心下一荡,隐约猜到他内心的想望。
说来他也真可怜,自从定了婚期至今,所有大小事宜全由他一手包办,她虽心疼却插不上手,因为这男人不想让她太累,什么事全揽在自个儿肩上扛,教她既感动又气恼他的固执。
其实孕妇没他想像的脆弱,至少她自我感觉良好,除了偶发性严重孕吐之外,身体不曾有任何不适,况且他有绝对的权利能对她提出要求。
下个礼拜她就要成为他的新娘、他的妻,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