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时间紧迫,受邀者大多由新品发表会会场直奔饭店,有车的自己开车,没车的就搭便车,原班人马由会场直接移转到庆功宴上,只不过是换个场地而已。
所谓的庆功宴,免不了长官大人的致词,翱翔企业的大老板杨冠志难得现身致词,倒也识趣的没占去太多狂欢时刻,上台不到三分钟便从容下台,引起全场热情的欢呼。
“你看你看,那不是樊经理吗?他真是帅呆了!”
“可不是,我第一眼就爱上他了,希望他除了找我当展示模特儿之外,还能看见我其他的‘优点’。”
刚由洗手间走回会场,汪芷妍立即听见聚集在角落的模特儿们正窃窃私语。
那男人果然还是发电了,不管走到哪儿都能吸引大批女性的注意,真是要不得的魅力。
汪芷妍暗叹,顺着模特儿们的视线望去,看见樊宇农也恰好往她这方向看过来,她立即漾起甜美的浅笑。
天啊!他实在太帅了!
一袭深黑色的西装将他高大的身材衬托得更为结实、俊朗,加上西装里的浅粉色衬衫,让他的气色看起来分外红润,教人一见便倾心,难怪现场有那么多女人在讨论他。
“噢~~天啊!他在看我了!”
“不不不,他看的是我,一定是我!”
“他走过来了,噢,天啊!他可不要邀我跳舞,不然我会兴奋得昏倒!”
耳边充斥着模特儿们自以为是的惊呼和低语,汪芷妍直觉好笑,倒也没坏心眼的破坏她们的幻想,优雅的站在原处等待爱人的到来。
樊宇农的眼里除了心爱的女人之外,根本看不见任何人,他笔直的朝着汪芷妍走去,在距离她一步之遥处便展开双臂,热情的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老婆,你今天真美!”
听不见身旁此起彼落的惊呼和叹息,樊宇农不吝赞美她的娇媚。
她还穿着发表会上的走秀服,合身的白色小礼服让她高挑的身段显得更修长,头发高高绾起,露出雪白诱人的颈项,着实令他心猿意马,超想立即将她掳回家温存。
“你的意思是,除了今天之外都不美喽?”与寻常恋爱中的女人无异,她鸡蛋里挑骨头的寻他开心,小手自然的环着他的腰际。
“天天都美。”他笑道,随即附在她耳边低语:“在床上最美。”
“你真是……全身上下没一根正经的骨头!”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小脸上漾起幸福的赧红。
“你不就爱我的不正经?”樊宇农不以为忤,反而大笑接受她的“恭维”。
“喂喂喂!大庭广众之下别这么卿卿我我的,很碍眼耶!”皇甫修不知何时走到他们身边,一开口满嘴醋酸味。
即使先前并不晓得这两个人是否在交往,但凭着他对他们看好的程度,加上亲眼目睹两人的互动,他的预测十成十成真了--
果然是天生一对,拆都拆不散呵~~
“皇甫哥。”汪芷妍出声招呼。
“哥什么哥?别理他!老婆不在身边就乱喷火,没见过这么小家子气的男人。”樊宇农不留情面的吐槽。
“没办法啊,宇瞳怀孕了嘛!孕妇的身体比较敏感,这种应酬尽量别出席比较好。”汪芷妍体贴的为皇甫修说情。
“欸?她什么时候怀孕了?”没想到樊宇农完全没听说这回事,两颗眼瞬时瞪大--当然是瞪着没向他报喜讯的皇甫修。
“三个月内不能说,现在总算可以说了。”不晓得是谁定下的鸟规矩,怀孕三个月内不可说,要等三个月后胎儿稳定才能说,皇甫修憋得可辛苦了。
“啊?真的吗?好险今天之前我都没告诉别人!”汪芷妍惊跳了下,好在樊宇农紧搂着她的肩,否则她恐怕要失态了。
她没听过这规矩,还好她这些日子都没向别人提起这事,要不然有个什么意外,她可担不起这么大责任。
“什么时代了还迷信,是喜事当然要通知大家一起庆祝才是啊!”樊宇农可不吃这一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好消息当然得和好朋友分享。
“最好等汪汪怀孕你还说得出这话来。”皇甫修凉凉的调侃了句。
樊宇农闻言莫名的身体一绷,不自觉的低头睐了眼汪芷妍平坦的小腹。
“看什么看?没有啦!”汪芷妍一手推开他的脸,气恼他不打自招。
“呵呵~~甭害羞,大伙儿心知肚明行了。”
这年代不时兴纯纯的爱,哪对情侣不提前上车?皇甫修笑着为汪芷妍的尴尬解围,不意却让她更加害羞的跺了下脚。
“两个讨厌鬼!不理你们了啦!”汪芷妍脸皮薄,受不了大男人们的自以为幽默,索性转身走往餐区,自己享用美食。
反正忙了一整天,她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肚子正好饿得咕咕叫呢!
“你们两个也差不多一点,搞得人家女孩子面子挂不住,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戚易军突然出声,狠狠的吓了皇甫修和樊宇农一大跳。
“你属猫的喔?走路都没声音耶你!”樊宇农翻翻白眼,感叹身边全是一些不请自来的家伙。
打扰人家情人亲热兼打情骂俏,缺德喔!
“是现场杂音太多,我没那么大本事。”戚易军四两拨千斤的将责任往外推。
“你老婆咧?她不会也没来吧?”皇甫修睐了眼戚易军身旁,注意到少了个人。
“来了,目前还没消息,没有理由不出席。”戚易军撇了撇嘴皮子,暗示他已然接收到夏宇瞳有孕的消息。
“搞什么?婚结得比人家早,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到底有没有做‘家事’啊你?”樊宇农忍不住转而吐槽戚易军。
“当然。”只不过老婆的肚子一直没有变化,戚易军也颇感无奈。“我的事不打紧,倒是皇甫,你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
“哎~~”提到这个皇甫修可闷了,因为老婆说大肚子穿礼服不好看,不肯答应他的求婚。“甭提了,说不定樊还请得早些。”
“你在说什么浑话?你这家伙不会吃了不肯付帐吧?”直来直往的樊宇农浓眉一蹙,差点伸手扯住皇甫修的领口。
“拷!我像这种人吗?”皇甫修跟他杠上了,只差没激动的卷起袖子。
“这什么场面,你们两个这样像话吗?”戚易军头上飞过乌鸦两、三只,挡在两个男人之间,不疾不徐地出声警告:“现场记者那么多,要是你们不介意上明天报纸头条,那么请自便。”
不轻不重的三言两语,像盆凉水轻易朝两个斗鸡似的男人兜头淋下,霎时只留下尴尬的袅袅白烟。
“我道歉。”樊宇农敢做敢当,朋友当那么多年了,他清楚皇甫不是会丢下烂摊子摆烂的人,他说话不经大脑,该罚。
“我也不好,没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