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已经入府了,没办法,只能让她先在偏院的花厅等着,按理说,前来拜访她的妇人是应该让管事领到隐风阁来的,可龙泽不喜外人进入,即使他们成亲至今,隐风阁里的人手也未增加,只多了个花儿贴身伺候外,其他的几乎是一如从前。
至于那些伺候她梳头、盘发、更衣的丫鬟、婆子,一律在她有需要之时才会在侍卫带领下入内。
为了应付这些来访的女眷,因此她改在偏院的花厅待客。
李玥晴才一走进花厅,王夫人便连忙向前施礼。“臣妇拜见王妃,冒昧打扰,还请王妃莫要责怪。”
她实在很不喜欢应付这些心机深沉,为了某种目的前来拜见她的人,可现在王姨娘还是龙泽的妾室,她是颖王府的当家主母,即是心头不喜也得接见,免得让那些人有机会回头参龙泽一本。
“免礼了,王夫人,那边请坐。”她瞄了眼这看起来精明能干的妇人。
她是工部侍郎王大人的妻子,据调查,王姨娘是她唯一的嫡女,只是工部与龙泽领的职务似乎没有什么牵扯,王侍郎夫妇怎么会同意将唯一的嫡女嫁进颖王府当小妾呢?
李玥晴一落坐,一旁的丫鬟随即送上香茗、糕点、瓜果。她摆摆手,示意一旁的丫鬟们下去,拿过茶盏浅呷一口,也不寒暄,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不知王夫人今日前来找本王妃有何要事?”
“是这样的,听说王妃对医术颇有心得,尤其是对有疗效的植物更是喜爱。”王夫人说着,连忙给身后的丫鬟使个眼色,“日前我家老爷无意间得了一株珍贵的肉蓰蓉,特地送来给王妃,希望王妃莫要嫌弃。”
李玥晴瞄了眼这肉蓰蓉,这么大一株,一看就知道是绝品,这是十分珍贵的药材,能补肾阳、益精血,治疗阳痿、不孕、腰膝酸软无力、润肠通便等症状尤其有疗效,看来王夫人为了见她,可是下了大重本。
即使她很心动,却还是堆着笑婉拒,“王夫人,这怎么好意思,这是很难得的珍稀药材,王大人为朝廷之事繁忙,心力交瘁,你还是将这株肉蓰蓉带回,好好替王大人进补,本王妃万万不敢收下。”
“王妃太过客气了,您仁心仁术的,义举美名早已传遍整个帝都,臣妇也是知道这肉蓰蓉的好处,心想王妃您能用来救人才送来的,臣妇不过是尽点心意,还请王妃莫要嫌弃才是!”
不嫌弃,她哪里会嫌弃,可她家王爷绝对不会允许她收受贿赂的,她满脸为难地看着王夫人。
“王妃就莫推辞,这株肉蓰蓉要是能救上几个人的命,也算是功德一件,请王妃就了了臣妇这心愿吧。”
“既然王夫人你这么说了,那本王妃代替那些日后用得上这株肉蓰蓉救命的病患先向您道声谢了。”说完朝身后的花儿招了招手,“将这株肉蓰蓉送到暖房去妥善照顾,并让管事取些今早皇上赏下来的龙眼,还有太后赏赐的甜柿子让王夫人带回去尝尝鲜。”
一听见是皇帝跟太后赏赐的鲜果,王夫人简直是受宠若惊,连忙起身向李玥晴行一礼道谢,“这宫中赐下的鲜果臣妇怎敢收,这太贵重了,王妃。”
“没什么,这鲜果要趁新鲜吃了,就请王夫人跟王大人尝个鲜,不成敬意,王夫人就放心收下吧!”皇帝跟太后一大早可是让太监送了一车的龙眼跟柿子到王府,不早点吃了,放着坏岂不是浪费?
“臣妇就代老爷谢过王爷、王妃。”
“别客气。”李玥晴拿过茶盏呷了口,精明的眸光越过杯沿瞄了眼那一副明明还有后话要说的王夫人,拿过帕子抹了抹唇角水渍,再度开口,“王夫人难得来一趟,可否想见一见王姨娘?”
王夫人喜出望外,激动地问着,“可以吗?”
“自然可以,夫人拿着本王妃的手谕去,守着净心院的侍卫自然会让夫人进入,让你跟女儿话话家常。”李玥晴将茶盏放到桌案上,说着,“我看这样好了,王夫人你先到王姨娘之前所住的院子等着,本王妃让人前去领王姨娘出来与你一聚,用过午膳后再回去,如何?”
王夫人一听,连忙跪下对着李玥晴磕头,“感谢王妃的大恩大德。”
“行了,起来吧!”李玥晴挥挥手,朝外头唤了声,示意来人,“来人,领王夫人到王姨娘之前所住的会安居,同时通知膳房今日备一桌宴席到会安居去!”
“谢王妃恩典!”王夫人面上露出欣喜和感激,又朝李玥晴大大福了一礼,眼角上已凝满泪光。
李玥晴摆手,“没什么,王夫人你跟下人前去吧,本王妃不耽误你们母女团聚的时间。”
“是。”王夫人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急欲跟着下人前往会安居。
在她一脚准备踏出花厅门槛之前,李玥晴叫住了她,“王夫人!”
正喜孜孜要前往会安居的王夫人听见她这一声叫唤,不由得一惊,莫非王妃反悔,不让她见女儿了?
“王妃有什么事情要交代臣妇的……”
“王夫人,你是精明的人,很多事情不须本王妃明讲,看得出你是真心疼爱女儿,你如果有其他的打算尽早向本王妃提起,只要是做得到的,本王妃不会太过刁难。”李玥晴又慢条斯理地喝茶,一边暗示她。
王夫人岂会听不出李玥晴话中的暗示,赶忙再度行了大礼,“谢王妃成全,臣妇会问问女儿的意思的。”
“去吧!”
待王夫人离去,身后的花儿出声担忧地问道:“王妃,王姨娘正被王爷禁足于净心院呢,您让她们母女见面是否有些不妥?”
李玥晴望着王夫人那赶着前去探望女儿的急切身影,“没什么不妥的,王爷那里我自会同他交代,别担心。”
她看得出王夫人是真心爱王姨娘,想必也不愿意女儿在颖王府里终老一生,只是既然如此疼爱,当初又为何会狠下心将女儿送进来呢?王姨娘如果愿意跟王夫人回去,另寻一段良缘也是一件美事,毕竟她继续待在颖王府是没有前途的。
龙泽迟早会将剩余的几位姨娘送出府,与其这样,不如趁着年轻,条件好些时早些离去。
虽然她是打算让王姨娘自己提出出府这事,不过也是得同龙泽谈谈,毕竟是有关他男人的颜面及尊严,只是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有时间回王府,她都回来三天了,龙泽却一直迟迟未归,这让她免不了一阵担心。
早上她叫来一名顶了卫风的暗卫卫京问话,才知道这半个月以来,帝都各处发生不大不小的火灾,引起火灾的情况皆与日前暗卫营一样,尸首全部焦黑,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而龙泽连夜匆匆赶回帝都那日,是因为皇宫发生大火,龙泽担心这黑蛾已经被人带进皇宫,因此才连夜赶回。皇帝得知此事后大怒,命龙泽火速查清此事是何人所为,也因此龙泽这几天疲于奔命,四处调查这黑蛾纵火案,忙得都抽不出空来回府看看。
抬头长吁了声后,塞了几块糕饼到嘴里,又喝了口茶,如今王夫人离去,她打算到暖房去看看那株肉蓰蓉,并问问师娘的意见。
她才刚走出花厅,便见到已经三天未归的龙泽,大步流星地向花厅走来。
龙泽一见到她,不由分说便搂住她,狠狠堵住她的红唇用力吸吮,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如此迫切渴望,似乎不这么做,他就无法感受到她的存在似的!
好不容易待他满足了,心甘情愿地松开她,但双臂依旧紧圈着她。
李玥晴沉着嗓子冷问:“王爷是打算再娶吗?”
他又用力啄了几下她撅高的红唇,“此话怎讲?”
“王爷是打算把我勒死,或是想让我窒息而亡吗?”有人吻人吻到对方要断气的吗?
“为夫怎么舍得让你这么早就弃为夫而去,放心,为夫一定会在你剩最后一口气之前把你拉回。”闻言,龙泽大笑,拦腰抱起她往隐风阁走去,“走,我们回隐风阁,为夫有重要事情同你交代!”
回到隐风阁,龙泽关上房门后,将她放到床榻上,炽热的气息随即逼近。“晴儿,为夫要出远门一趟!”话落同时,已掠住她的唇再次放纵品尝她的甜美。
“什么时候,去哪里?”她用力推开他的脸,躲避他的热情,诧异地问道,怎么才一见面马上又要分别?
“马上,宏州!”
“宏州?那个东煌最燥热的地方,环境只比沙漠好一点,龙泽,你上那里做什么?”
“那母黑蛾有下落了,暗卫营弟兄在宏州发现一名自西疆来,行迹可疑的老人,在他的拐杖中发现了母黑蛾,还有更多的毒物,他们已经将这老人拘禁起来,一会儿为夫便要与师父一同前往。”龙泽再度吻住她那微启的红唇,急切地吮吻,仿佛要将她生吞了一般。
“事情这般紧急,马上要走,你还不快点收拾东西?”她推着他的肩膀催促。
“卫云已经在收拾,卫风约再半个时辰才回到帝都,得等他一同上路。”他告知的同时手也没闲着,已经一把扯掉她的腰带和碍事衣裳,大手探进肚兜里,直挑她的敏感之处,挑起她的热情。
“你几时能回?”她咬着下唇,承受着他霸气地攻势。
龙泽这坏家伙,几次欢爱下来早已清楚她身上的每一个敏感地 带,邪恶的手指、魔魅的火唇,一下子便挑起沉潜在她身体里的情/yu,禁不住地嘤咛了声。
“快则十天半个月,慢则一个月,秋猎之前赶回。”龙泽即刻褪去身上衣物,欺身向前,迅速攻占她最脆弱的核心,将她带上欢愉的巅峰。
“啊!”娇呼一声,她细喘的嗓音破碎地问着,“确、确定了吗……”
原来要这么久,难怪他一回府便如此急切,像是一次要做足了所有分量似的。
“十之八九是确定了,暗卫传回的讯息与师父所形容的一样。”感觉到她的身子也叫嚣着饥渴,龙泽扣着她纤细的腰身,加猛了攻势。
“啊!”迅速冲上脑门的刺激让她几乎忍不住,紧咬着下唇承受他所带来一波又一波的无法言喻的狂潮。
“为夫不在的这段期间,你能不出门尽量别出门,有什么事情都等为夫回来处理。”他粗重喘息交代,“尤其是黎敬白的事情,不许插手,听到没有!”
“要是无法等了的呢?”
“外面的事情拖着,王府里的大小事你决定,记住,你是本王的王妃,一切你说了算。”他交代的语气如身下如入无人之境的火烫一样霸道。
“要是……要是有人趁着你不在……不把我放在眼里呢……”李玥晴凝眉感受着冲击带来的快/感,咬着唇娇喘反问。
兀地,龙泽双臂猛地一拢,将她笼罩在强健身躯之下,一记重击掠夺后,释放出所有的ji/情。
他缠住她气喘吁吁的小嘴深情吮吻,压抑着激喘的气息边道:“往死里弄,再不长眼,不把你放在眼里,不自量力者,等为夫回来再收拾,替你解气。”
“好!”她点头,“要是夫人问我……”
“放心,暗格找到的证据已送到皇上手中,黎敬白一时之间还死不了,你这样回复她便行。”
“嗯。”推了推依旧埋在她身子里不肯离去的他,生怕他误了时间。“不是急着出门,你快起来。”
缓缓拂去她发间的汗渍,他不放心地再次耳提面命,“为夫会在最快的时间里赶回,记住,为夫不在的期间尽量不要出门。”
“我知道,你出门在外要万事小心。”她摩挲着他的胸膛,依依不舍地交代。
她这不舍他离去的模样让龙泽心头一热,又火热地吻了她一会,才眷恋不舍地退去。
龙泽的银白色身影自眼前离去后,李玥晴有气无力地继续躺卧在还残留着两人欢爱气息的床上,提不起一点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