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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真坏! 第2章(1)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加上工作忙碌,日子似乎也不难据,三个月转眼即过。

  可笑的是,这段期间安裴霓没再见过骆迪凯,原以为他早忘了这件事,可就在这时候他居然现身了。

  “你——”她愣愣地望着站在眼前的男人。

  “怎么?不是要我别太难找,所以我主动来了,东西呢?”他眯起眸。

  “呃……对,东西……你坐一下。”安裴霓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骂自己到底怎么了,没见他回来时天天骂着他,今天终于等到了,却还发愣!

  她回到房间,从抽屉拿出上回准备好的文件,再度来到他面前递给他。

  骆迪凯接过手先翻了翻离婚协议书,很意外她并没列出要求的条件,甚至连赡养费都没提,他将那张本票还给她,“这个你拿回去。”

  “为什么?”

  “这笔钱是我奶奶给的,我没道理拿。”

  “可是我不想被人说闲话,你还是拿走,拜托你。”关于这一点,她非常坚持,“或许在你看来我们家很可耻,但是我父母拿这些钱并非为了自己的享受,否则他们可以狮子大开口!”闻言,骆迪凯这才抬起脸,从结婚至今头一次认认真真的看着她。

  当安裴霓对上他那对探究的眼时,突地噎了喉,“咳咳……事到如今我还说这个干嘛?活像在为自己辩解什么,反正这笔钱就是要还你,你拒收我还是要还。”

  “那好,你高兴还就还,但我说过我没习惯替人保管东西,所以你还是拿回去,否则丢了我不负责。”

  见他理都不理那张本票就站起来,“据我所知,离婚没这么容易,好像得跑不少地方,先去我律师那儿再去户政事务所。”

  “我本身就是律师。”就在半个月前她已考上律师执照。

  “生平第一件案子就是为自己办理离婚吗?”他挑眉睇她一眼,“随你,我没意见。”

  她一愣,他怎么知道她还没接手过任何案子?“那……还是照你的意思吧!”如果她坚持自己办理,当真会成为她这一生永远抹不去的污点。

  安裴霓随他走出家门,正想去开那辆老爸留给她的破车时,却听见他说:“我载你,免得你跟不上我。”

  “啊!”言下之意是她的车太老旧,跟不上他的新型跑车罗?

  她想回嘴,却找不到理由,想像一辆明明很破的车还在他面前嚣张的叫喊“我不破”,岂不是很可笑?

  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上他的车,果真进口跑车就是不一样,才刚踩下油门就咻的一声冲到数百公尺以外!但接下来车里的沉默气氛让她的眼睛开始乱瞟了,她看看窗外的景色,又转头看着他刚毅的侧面线条。

  她不否认他长得的确很好看,拥有绝魅迷人的五官,但是几乎不笑的表情真的很臭,要别人对他和颜悦色似乎都变成一件很困难的事。

  就在她暗地对他评头论足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脸,吓了她一眺,立刻收回视线直瞪着前方,还紧紧抓着衣角,僵住动作,装作若无其事。

  “你不会呼吸吗?”他冷不防地说了句。

  “什么?”

  “瞧你脸都涨红了,脖子也粗了,呼吸一下吧!否则我得改道前往医院。”他用极平淡的语气说完这些话。

  “呼……呼吸!”她猛然想起。对,她不能闭气,要呼吸呀!

  她深深喘了几口气之后,已到达目的地,他停下车,“就是这里。”

  看他直接步下车,安裴霓赶紧跟随他的脚步往前走。身为律师人,当然知道这栋律师事务所大楼,外观气派非凡,里头也全都是国内着名的大律师。

  他们上楼后走进一间咨询室,一位看来精明干练的女律师坐在办公桌前问道:“你们真要离婚?”

  “没错。”他先回答。

  “我也是。”安裴霓也道。

  “那好,关于这上面的条件,双方都没意见吗?”女律师指着离婚协议书。

  这是安裴霓拟的,她说道:“没有。”

  “有。”骆迪凯却回了跟她不一样的话,“上面漏了赡养费这一条,请你列上。”

  “我不要赡养费。”安裴霓拒绝。

  “你不想被说闲话,我也不愿意,列上。”傲视群伦的他,连对律师都用命令的口吻。

  “怎么写?”女律师问道。

  “一年五百万,直到她再婚为止。”他淡淡的说出口,跟着转向已被这数目吓得目瞪口呆的安裴霓,“可以吗?你可以再多要求些什么。”

  “五……五百万!”那她只要永不再婚,注意保健身体,活久一点就行了,干嘛还考律师呢?“我不要,就算五块钱也不要。”

  女律师有点意外的看着安裴霓,通常在这种地方争论不休的除了孩子的扶养权之外,就是赡养费的问题,大多都是女方嫌太少,只有她说不要!

  “你不要?”女律师又问。

  “对,不过是结一场婚,他干嘛要负担这些,把我们女人当什么了,寄生虫吗?太过分了!”

  “要离婚的话就列上。”他双手抱胸闭上眼,不容置疑。

  “你……”看他的臭脸还真想赏他一拳,“拜托你别固执。”

  “这句话是我要对你说的。”

  “安小姐,如果你的前提是想离婚的话就接受,如果还想挽救这场婚姻,就再考虑一下。”瞧他们僵持不下,女律师不得不插嘴。

  “谁要考虑呀!好,离,我非离不可,他嫌钱太多,我就拿来当纸飞机射,谁怕谁呀!”就这样她离婚了,也接受每年五百万的赡养费。

  离开律师事务所时,她不难看出他唇角的笑容,仿怫说着:看吧!还是拒绝不了金钱的诱惑!

  哼,骆迪凯,我们这下仇可结大了!

  离婚了!

  这对安裴霓而言还真是无比轻松啦!

  至于安家两老,虽然对她轻言离婚不谅解,但是这本就不是她所期待的婚姻,更何况对方愿意让他们分期还款,已经很不错了。

  离婚后,安裴霓非常卖力的工作,开了间小事务所,从小案子接起,也因为成缋不错,三年后便成为国内耳熟能详的律师之一。

  “裴霓,你总算功成名就了。”站在顶楼,助手潘希燕对安裴霓说道。

  “我要的不是功成名就,我要的是赚钱,赚很多钱。”她要赚钱还给那个姓骆的沙猪。

  “这些年来你的收入应该很不错才是。”潘希燕笑说。

  “还算好啦!”

  “那我们趁这段时间休息,出国玩玩如何?”她看着一脸犹豫的安裴霓,“就去玩个几天,才有动力走更长远的路呀!否则我真怕你累垮。”安裴霓不否认潘希燕说的是对的,这三年她真的太过拼命,不时感到好累好累。

  “好吧!你想去哪儿?”

  “纽约?”潘希燕想都不想地说。

  安裴霓一怔,“为什么要挑纽约?”

  “美国的第一大城市,人多乐趣也多呀!”潘希燕开心的说着。

  “什么人多乐趣多?是废气多、污染多吧!”安裴霓摇摇脑袋,“我才不去。”尤其是“他”住的地方。

  “那你说呢?要去哪?”

  “别去那么远,去近一点的走走就好。”她眸子一亮,“去日本吧!”

  “日本!”潘希燕陷入思考。

  安裴霓对日本太熟了,不过自从三年前回国后,就再也没空司去了,“我可是日本通,可以用最低的消费带你玩个过瘾。”

  “真的吗?”潘希燕点点头,“好,就去日本吧!”

  “最近刚好没案子,时间由你订。”安裴霓突觉得口渴,“走,我请你喝杯咖啡,然后你可要好好把手边的事做个结尾啰!”

  “是,我一定会处理好。”潘希燕立刻对她行个童子军礼。

  “对了,顺便问问阿强与雷叔要不要一起去,总不能我们两个悄悄溜去玩吧!”一间事务所的维持光靠她一人是不够的,还有这些她最信任的助手帮忙,才得以顺利运作。“如果他们不去呢?”

  “就放大假,这不是他们最爱的?”安裴霓修长的细眉一挑,哈哈大笑出声。

  虽然身为律师,可是她的穿着打扮、说话态度依旧带有她的通性风格,牛仔裤和运动服是她的最爱,个性直率飒爽,平易近人。

  除非出庭时,否则想在她身上看见女律师惯有的套装穿着和发髻,那可是想都不必想。

  此刻一阵午后微风吹来,吹起她的一头长发,这副飘逸感该说是她最女性化的呈现了。

  东京银座某间藏身在巷弄里的居酒屋内,两个男人正品尝着日式小菜与清酒。

  其中一位五官俊挺,身材挺拔,数缕微鬈的发丝垂落在额际,眉下则是双内含光芒的深沉双眸,他很少开口,只管听着同伴叨叨絮絮地说话。

  “迪凯,你在想什么?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半晌,另一位男子终于察觉说者有劲听者却无心。

  “到底在搞什么?竟然又把钱还给我。”骆迪凯眯起眸,嘴里碎念着,这副表情和动作在向来谨言慎行的他身上是很少见的。

  “是不是刚刚那通电话说了什么?”竹野岗又问:“公司出了事吗?”

  “竹野,你也离过婚吧?”骆迪凯感叹一问。

  三年前离婚后,他突然感到莫名空虚,不必再躲她,也不能再怨奶奶妄下决定,每天准时回到家,但家里的死寂氛围让他更是烦躁。为了忘记那段荒谬的婚姻,他将房子卖了、把公司迁移到国外。但是,她却定期寄钱来,勾起他的记忆,好像他是个只会欺负她的坏男人!

  “欸,你在挖我心底的痛呀?”竹野岗睨他一眼。

  “怎么?这么久了发现你还爱她?”骆迪凯举起酒杯喝了一口。

  “爱个鬼哟!”竹野岗双手插腰,不满的说:“成天跟我嚷着赡养费太少,幸好我没跟她生下孩子,否则岂不被她给挖光了。”

  “是这样吗?”但是安裴霓为何不收呢?

  非但每年都将他托律师给的赡养费支票原封不动的寄回来,另外每个月还寄还奶奶当初送给安家那笔钱的百分之一。虽然百分之一并不多,但三年多来也累和还了将近百分之四十。

  “对,就像吸血鬼?”

  “呵!”他轻笑,脑海里的纤影仍盘旋不去。

  “笑什么?唉!我知道我穷我没钱,你付的赡养费一定不少吧?”竹野岗开始对这事好奇起来,当初骆迪凯结婚时,他正好在德国赶不回来,好不容易拨了空回台湾,这家伙居然已经离婚了!

  结婚闪电、离婚闪电,还真是让他诧异。

  “如果我说她不要,所以我一毛钱都没给成,你会不会捶胸顿足?”骆迪凯轻轻扯开嘴角。

  “啥?有这种异类!”

  叮当,居酒屋外的铃铛声响起,客人走进来,老板热络的招呼,“两位吗?请这边坐。”

  面向门口的骆迪凯顺势看过去,蓦然震住了!

  他看见竹野岗口电的“异类”就在眼前……

  “老板,把你们的招牌菜都端上来,我们好饿喔!想好好打打牙祭。”安裴霓用流利又标准的日文说道,接着用中文对潘希燕说:“要不要来瓶烧酒?”

  “迪凯,她说中文,日文也很棒,到底是哪一国人呀?”竹野岗看她长得眉清目秀,忍不住关注。

  “台湾来的。”骆迪凯拿起清酒又喝了杯,目光不曾从她脸上移开。

  “台湾!你怎么知道?”

  “别说了,继续喝你的酒。”由于他们坐在最角落的暗处,安裴霓并没察觉到他们,而他也不希望被发现。

  “到底在搞什么神秘?”竹野岗撇撇嘴。

  就这么,骆迪凯一直暗中观察着安裴霓,想想还真是可笑,活了三十年,他还是头一次对个女人做这样的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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