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时机点……尴尬咩!
“我也这么认为耶,好久没有这么早起了,今天才发现早起的鸟儿有戏看……我是说早上的空气清新,连脑神经都比平常清醒。”苏佑珊心直口快,却也体恤好友不怎么厚的面子,没在潘杰面前将话说白。
那种事两个女人私下谈谈OK,在男人面前谈?嘁!
郎净侬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疑心生暗鬼地冒出薄汗,小心翼翼地问:“你刚才说,看什么戏?”
“戏?我有提到戏吗?没有吧?”苏佑珊装傻,不忘用手肘顶了顶身边好不容易将皮带系妥的潘杰。“钦,你有听到我提到什么戏吗?”
潘杰轻叹口气,摇头。
够配合了吧?反正也正好符合侬侬的心意,他甘愿委屈的配合——表面上委屈配合,私底下,他肯定跟她有得乔了!
“那八成是我听错了,呵……”郎净侬干笑,赶忙催促着潘杰。“你动作快点,我跟佑珊先到楼下开店。”
潘杰颔首,两个女人便丢下他,牵着手下楼去。
他旋身看向窗外,阳光灿斓,他的心却罩上一层烦恼的乌云。
“大肚婆,你别忙了,我来就好。”阻止苏佑珊帮忙将椅子由桌上拿下、归位,郎净侬立刻出手抢下工作;她怕极了佑珊的大肚子,万一动了胎气什么的怎么办?真的好可怕。
“又不是什么要不得的事,让我动一下会死逆?”医生有交代要多运动,虽然不晓得把椅子搬上搬下的算不算运动,但她真的觉得这举动并不困难。
“不行不行!以前我就听过我妈训诫隔壁怀孕的太太,说什么把东西搬过来移过去都是不行的,你给我坐好就好。”郎净侬没得妥协的嘟嚷着,边手脚利落的将椅子一一拿下、推进桌下。
她们这家茶饮店可是十分重视环境卫生的喔,每天下班前都会将椅子搬到桌子上,然后将地板拖干净,隔天一早再将椅子拿下放好,虽然有点麻烦,但为了给顾客更干净的消费空间,她心甘情愿。
“我只不过怀孕好吗?没有你想的那么娇贵。”苏佑珊翻翻白眼,又好气又好笑。
“开玩笑,肚子那么大怪吓人的。”连男朋友都没有的她,当然不可能体会挺个大肚子的感受,但任她怎么看都觉得好、可、怕。“你还是给我保重点,不然等你老公出差回来,我就要倒大楣了。”
她很胆小的,千万别给她找任何麻烦,千万不要。
“嘁……我老公哪有那么恐怖。”情人眼中出西施,她是情人眼中出潘安,老公绝对不狠,是最帅帅帅的帅啦!
“我知道,全世界就你老公最帅嘛!”郎净侬习惯了他们夫妻俩的肉麻当有趣——大多是佑珊肉麻,蓝正青还好,至少不像佑珊老是让人鸡皮疙瘩掉满地。
“这倒是实话,不过我现在发现另一个帅哥,那家伙你也认识。”拉开冰箱拿出鲜奶,苏佑珊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怎么可能?我是帅哥绝缘体,不可能认识帅哥的。”好不容易把所有椅子都放下,她跑进柜台拿了抹布,蜇回桌前擦拭桌面。
苏佑珊喝了口冰鲜奶,慢条斯理地丢出一颗原子弹!“哪没?早上从你房里走出来,还边走边系皮带的那个。”
轰……原子弹威力十足,精准地炸掉郎净侬脑子里所有的思考迥路,她,当机了,更可怕的是她还冒烟,脸上的热度大概濒临爆炸边缘。
“小姐,你都几岁了还害躁个什么劲儿?我觉得是好事啊!”她从来不认为男欢女爱有什么不对,重点是真心。
郎净侬没有回答,像个机械人,而且是脸红的机械人,迟缓地擦着桌子,擦完一张擦另一张。
完了,她最不想让佑珊知道的事,佑珊还是察觉了……
该死的蓝正青什么时候不出差,偏偏挑上她“出包”的时候出差到香港!老天爷真会开她玩笑!
“我看他是还不错,不过你了解他多少?他到底几岁?家里还有哪些人?还有别忘了弄清楚他有哪些习惯、嗜好……”苏佑珊一打开话匣子就哇啦哇啦叨念个没完,俨然像个明天有女儿要出嫁的老妈妈。其实郎净侬根本没注意佑珊后来说了些什么,满脑子乱糟糟。
佑珊根本不晓得昨晚绝对是个突发状况,连她都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她怎会算到自己会贪杯喝醉,又怎会预料到自己会去勾引潘杰?那在她凡事严谨的性格里,绝对是脱轨演出的一夜。
可脱轨归脱轨,问她后悔了吗?不,她其实并没有后悔的情绪,只是担心杰会不会觉得她是个淫乱的女人?勾引他上床……天啊,让她屎了吧!
而现在,她最担心的是,以后她该拿什么样的样貌来面对杰?
唉……
蹬蹬蹬蹬蹬,潘杰由楼上下楼的脚步声将她拉回现实,她的神经一整个紧绷起来。
潘杰一下到店面,先睐了眼郎净侬的背影,伸长四肢做了个伸展动作,然后状似不经意开口。“佑珊,你老公出差几天?”
“明天就回来了,干么?”苏佑珊挑挑眉,突然发现自己的存在在此刻显得很有趣。
不知道这个潘杰是将她当成缓冲剂还是绊脚石?她个人是很不想当飞利浦,虽然她圆滚的肚子是有那么点像。
“一定要干么才能问喔?”潘杰露出无害的笑容,完全一副准备闲话家常的样子。
“也不是这么说啦,我只是在想,我在这里会不会碍着什么‘好事’?”她大刺刺地嘲讽道。
咚!郎净侬的心跳快速地震荡了下。拜托……别再提醒她那档子事了行吗?
“你在开玩笑的吧?最近店里的客人莫名其妙变多了,你来得正好,帮忙清清桌子、洗洗杯袭什么的,求之不得好不好。”潘杰极顺口地应道。
呼……郎净侬听到自己松了口气的声音。
“……到底我是老板还你是老板?瞧你乐的。”苏佑珊小小的无言了下,美眸一扫,不留情面的给他一记白眼。
客人变多还不都是因为他的关系?
白痴都看得出来一堆女客全冲着他的“男色”而来,还莫名其妙咧——她扳了扳指关节,真想给他一记右勾拳!
“当然乐,难得多了个帮手啊!”没察觉苏佑珊动作间明显的杀机,他不怕死的继续持虎须,母老虎的虎须。
很好,潘杰很技巧的将话题引导到安全地带,郎净侬绷紧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很快地擦完桌面,接着挂在门上的风铃陆续响起,有客到。
“欢迎光临!”
看来暂时能松口气了。
郎净侬暗暗祷祈祷,希望今天生意高朋满座,最好能忙到让佑珊找不到任何空档问起昨晚的事,至于潘杰,他来自民风开放的美国,一夜情的说法他应该能接受吧?
应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