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一点!”
“看这边!”
“把脸转过来!”
摄影记者的要求此起彼落,现场闹哄哄的。
“吉时已到,破上典礼开始了!”司仪透过麦克风宣布,众人纷纷抢夺最好的位置拍摄。
啪啪啪……鼓掌声再起。
一直站在最中央位置的棠贝蕾以主人身分弯腰铲土,正式宣告度假村开发案工程启动了。
仪式结束,记者们纷纷围上前。今日会远赴台东,就是有个最悬疑的问题要解决。
“棠小姐,先恭喜‘望远集团’开发案成功进行了。只是,有一点想要请教你,‘长孙集团’临时退出开发案的原因是什么?棠小姐可以详细说明内情吗?”
“唉……”记者果然就是为此事而来。棠贝蕾早有心理准备,先给一声长长的叹息,再道:“原因是这样子的,‘长孙集团’在经过评估后,认为‘望远集团’给予的利润过低,他想取得百分之六十的股权与主导权,并且十分坚持这种分配方式,只是这样一来,‘望远集团’将会失权又失势,开发案变成为人作嫁,所以谈判就破裂了。”
“原来是‘长孙集团’强势地要取得主导权,导致‘望远集团’无法接受,合作才告吹啊?”
“没错。”
跟随在棠贝蕾身边的助理也搭腔道:“长孙总裁在商界本来就是呼风唤雨的王者人物,不曾屈居于人下,所以当我们坚持对等合约时,他很不悦。”
“嗯,是很可能会这样……”记者群们纷纷点头,他们对长孙境之的性格了解甚深,很明白他的强势以及独裁,不过长孙境之也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才能撑起“长孙集团”,爬到顶尖的位置。
“长孙境之的强势是出了名的,一旦他无法掌握主导权,也不会助人成功。”
“是啊!”棠贝蕾窃笑,又成功奏他一本,让世人以为是长孙境之强势过头才导致合作失败的。“所以这回合作不成不能责怪‘望远集团’喔!”棠贝蕾开始露出无辜表情,众记者们心都软了。
“那请问银行方面没有后悔的动作吗?听说银行团是看在‘长孙集团’有参与的面子上,才答应联贷案的。”有记者探听到银行团会拨款全是因为长孙境之的关系,故而发问。
“银行团没有后悔啊!而且银行团也不必后悔,因为银行借出资金,‘望远集团’只要按照合约行事,银行团就会获利,这么简单且有利的合作案,为什么要后悔?还有,银行团往后也不用担心会被强势的‘长孙集团’给压迫了。”她眨着迷蒙大眼回道。
她娇柔的模样令记者群不好意思再追逼下去,而且她说得很有道理。
罗姓记者道:“总而言之,‘长孙集团’因为无法掌控多数权利而退出,因此现在度假村开发的案子就由‘望远集团’独立负责喽?”
“没错。”她露出甜甜的笑靥来。“还请各位记者先生小姐多多报导‘望远集团’的努力,也要祝福我们开发过程一切顺利。”
“好。”
于是,记者群为此事做下了注解。
以采信棠贝蕾的说法为基准!
长孙境之因为掌握不了开发案的控制权,选择主动退出。
接下来的七天,不管是平面媒体或者电子媒体,就连居住在台东的百姓们,都热烈地讨论着度假村开发案的种种事情,并且一迳地认定“望远集团”会成功地打造一个比国际水准更高级的度假区域,众人对台东的未来充满着希望与期待。
这场轰动的开发案告一个段落,但整件事情里唯一没有露面,也没有发表任何声明意见的,却是曾经参与其中的“长孙集团”。
长孙境之忽然间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没出现,而公关部门也回绝了全部的采访,因此无人知晓长孙境之对于退出开发案的看法,不过“长孙集团”的沉默也给了记者许多揣测的空间,并预言着会有后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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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成了定局。”棠贝蕾勾起浅浅笑意,自语着,庆祝着自己的胜利。回想起当时长孙境之看不起她的眼神,再对照如今他掉进她设下的陷阱里的糗样,她就觉得好笑。“你不吭声更好,那就让时间冲淡一切吧!”嗤笑一声,调整坐姿,舒服地喝着咖啡,轻轻柔柔的乐曲逸满整问咖啡店,让她身心更加愉快。
“当你没有意识到我不跟你签约就是预备设计你时,你就已经输了!活该!”她微笑自语着。
上午时刻,咖啡店内只有她一个客人,棠贝蕾坐在白色的藤椅上,享受着宁静与胜利的快感。
“长孙境之果然如我所料,不敢对外说明真相。不是害怕丢了面子,他是担心真相一旦传出去,将会动摇‘长孙集团’的王者招牌。商界霸主居然中了人家的阴谋,还吃了暗亏,往后如何以威慑人,又如何让竞争对手心有忌惮?”所以长孙境之保持沉默就是要让“长孙集团”的王者招牌不会受到任何的染污。
“只是……”她顿了顿,撇了撇唇,骄兵必败的道理她懂,因此目前虽然风平浪静,但棠贝蕾还是不得不去思考长孙境之的后续反应,无论如何她得做好防范措施。“还是得想想要如何对付他……”
“看来你的心情真的很好。”
吓!
乍起的磁音吓坏她了,她大惊,转身,由于动作太猛太急,藕臂挥倒了咖啡杯,幸好咖啡已经喝完了,没倒满身。
“你……你怎么找得到这里?”她站起身,全身绷得紧紧的。
“你很害怕吗?”他的笑容愈来愈深,双手轻按她的肩膀,迫她坐下。
她心脏跳动得好厉害,他虽然在笑,可笑容是凌厉的。“我……我只是吓了一跳!因为你突然冒了出来,还知道要到这里找我。”
他替她摆正咖啡杯,又坐到她面前,轻松回道:“请人调查一下就知道你的行踪了。”
“呃,原来如此,请人监视我呀……”僵硬的唇角笑了笑。真不能小觑他,他果然在监视她的举动。“你……你也来喝咖啡的?”继续装笨蛋。
“是啊,来跟你喝咖啡、聊是非。”他的笑容没断过。
咖啡店的女店员送上他点好的拿铁,放下后,在退回柜台时,忍不住瞧了他好几眼,这男人好帅好帅喔!
棠贝蕾低着头,一会儿后,才开口道:“我要声明一件事,我有在找你喔!”他果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嗯。”他轻应。
“在举行完破上典礼后,我一直在找你,要向你报告开发案之事,可是你的秘书挡下我,我以为你在忙别的要事,所以就没敢再去打扰你了。”
“忙的是楚望,出国的也是楚望。”
“对啊,楚望总裁临时有急事出国去,只好让我独自主持开发案的破土仪式。”
“破土典礼这么重要,他居然舍弃不参加,是因为怕我而闪躲吗?”他问道。
“我们没有闪避你啊!”她一脸无辜。“我刚才不是说了,我有去求见你,是你避而不见。我急着要向你报告‘望远集团’突然决定独自开发的来龙去脉呢,但你就是不见人。”
“又是我的错?”他瞅着她,她无辜又无奈的模样实在惹人心怜,演技真是精湛啊!
棠贝蕾点点头,心中暗自计量着。
本以为他会揍她又或者掐死她,哪知他却如此平和。
他是不知道自己被她设计了吗?又或者……觉得无所谓?
“也不是说你有错,但你变成了隐形人,我找不到你,也很为难。”她无奈地说道。
“那好,我现在就洗耳恭听你的解释。”他回应道。
她眼一眯,他异常平和的态度看来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得要且战且走了……决定了,把预先构思好的说法先搬出来用好了!
“是这样的,因为银行团经过谨慎评估后,认为‘望远集团’有能力独立进行开发案,银行团认为针对‘望远集团’这单一窗口也比较单纯,少了旁枝末节的捣乱,开发案只会进行得更顺利,所以决定与‘望远集团’单独签约,而楚望总裁得到银行团的全力支持,当然也就立刻签下合约了。只不过,银行团有特别要求我们必须保密,甚至破土典礼的举行也要在前一刻才可以公告周知,为的就是不受干扰。‘望远集团’遵守银行团的吩咐,结果也成功地完成了所有仪式。”她把责任全部推给银行团。
长孙境之冷笑回道。“两套说辞。我记得你对媒体发表的书论并非如此。”
“我会那么说是要保护‘长孙集团’的面子,说你因为股权谈不拢而放弃与‘望远集团”合作总是好听些呀!”棠贝蕾眨着无辜的双眼,继续用无知与可怜的面容侍候他。“‘望远集团’是正派的公司,也许就是因为单纯了些,导致银行团认为跟‘望远集团’合作就行了,当然,利益也不用再与第三者分享了。”
“所以,‘长孙集团’便被丢到一旁去?”
“我们不是故意要撇掉‘长孙集团’的……”她可怜兮兮地再解释道:“老实说,我并没感觉到长孙先生对开发案有积极的兴趣,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喜欢针对我,并非有心投入开发案……”
“总而言之,是我糟糕无能。”
“唉唷,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只是觉得一切都过去了,开发案一事就到此为止吧?反正‘长孙集团’也没有任何损失啊!”
“你说得好轻松。”
“不然呢?‘望远集团’已经跟银行团签定合约了,银行方面是不可能反悔的,再加上目前开发案很顺利地进行着,‘望远集团’也不可能停止下来啊!”她朝他露出单纯又甜美的笑靥来,又说道;“其实你会生气也是很正常的。这样吧,你要是真的不甘心,那就骂我吧!狠狠地臭骂我一顿,用力地骂我泄愤,我乖乖听你训话,消你心头之恨。”她卖傻装乖,尽量跟长孙境之维持和平的状态。反正现在的她大获全胜,让他骂几句又不痛不痒,一旦消了他的气,不再找“望远集团”麻烦,她就是大赢家。
他笑了。“要我骂你泄恨,然后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继续尝着哑巴吃黄连的苦滋味,而你则可以背对我继续露出得意的邪恶笑脸来?”
“什么邪恶笑脸?我为什么要笑得邪恶?”她大眼眨巴眨巴的,好无辜。
“庆祝你成功用美色迷惑住我,让我理智尽失,变成你手中的棋子。”他深邃的眸光散出冷厉光芒来。
“呀!”她双手捂着嘴儿,惊奇地回道:“长孙先生怎么会这样污辱自己呢?你是会以貌取人的人吗?你怎么可能被我所骗?你太抬举我了吧!”
“但你确实让我失去戒心,让我掉进了你的计策里,我自己都觉得自己非常可笑!”他定定睇看着她。
“什么啊……”棠贝蕾的情绪绷得好紧,他的回应表示出他已经掌握了某些状况……
长孙境之的磁音忽然降得好阴沉。“你在演戏,你把自己演成呆瓜傻子,你在演戏误导我。你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和我合作的意思,你只是利用我来掣肘楚氏家族那群豺狼虎豹。”
“没有这回事!”她摇首。
“你成功了。我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女子的美色所迷惑,但你确实误导了我。”
“我没有啦!”她努力地想挽回颓势。
他没理会她的否认,继续说道:“你坐上我的车,一开始就认出我的身分了对不对?你故意展现出害怕与歇斯底里的模样,只为了让我误判你的个性。”
“那不是演戏!”她脱口而出。那个风雨交加的雷雨夜,诱发出她小时候曾经被绑架过的回忆,再加上他的故意威胁,双重恐惧让她的心绪陷入昏乱状态中,整个人失了控,并非是故意演戏的,也因此,被他当成蠢蛋是意外。
“你明明是在扮可怜。”他不为所动,也不再相信她。“我已明白你是一颗包了糖衣的毒药,运用甜美诱人的外貌勾引我上当,让我失了戒心。只是同样的错,你不该期待我再犯第二次。”
她闭上双眼,做最后挣扎。“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
“虚伪人。”他直截了当地指控她。
“嗄?!”双眸一睁,赫然看见他已站在她面前。脸蛋倏地泛出酡红,她力持镇定地问道:“既然你已心有定见,也无法谅解,那怎么办?”
“你就付点代价补偿我的不满吧。”
“代……代价?什么代价?要我取消开发案吗?又或者你要强行主导介入?”
“我要你离开‘望远集团’,转到‘长孙集团’当我的秘书,用你来作为补偿。”他缓缓说道。
棠贝蕾傻住!
“你是个人才,我想要你。”他再道,深幽不见底的眸子闪烁着掠夺的光芒。
她僵硬的唇角动了动,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想要你。”她不说话,他就再重述一次。
“……不。”终于,她摇首,再摇首。
“我、要、你!”他脸庞慢慢贴向她。
她呆若木鸡,心脏狂颤乱跳,一股不安的预感在成形。“你……你在开什么玩笑?”
“没开玩笑,我要你转职到我‘长孙集团’,总裁秘书的位置留给你。”俊容离她鼻尖已只剩三公分距离。
“我……我要拒绝。”她瞬间喘不过气来。
“你拒绝不了。”
“可以。”
“不行!”蓦地,嘴唇封住她的嘴唇。
“唔!”她闷哼一声,长孙境之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态,狂烈地吻住她红滥滥的嫩唇。
又来了,又来一次!莫名且霸道地吻住她,姿态猖狂得跟第一次见面时一模一样……不,一这回更嚣张!现在是在咖啡店内,有人观望,他难道不担心被扑天盖地的八卦流言给困锁住吗?
“放开!不——”她推着他。“唔……”他吻得好深好狂,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棠贝蕾试图扭动脖子挣出他的侵略,但他却霸道又邪魅地吻着她,可怕的是,她的心窝也开始泛出阵阵的麻酥感,心弦被撩动得好厉害……
杏眸一转,忽而迎上他的目光,一震。那是势在必得的坚决光芒!
“不要!”她大惊,粉拳击向他胸膛。
他手一抓,轻易地攫住她的皓腕,让她无力反击。
“不要也不行。”长孙境之勾起诡异的笑纹后,又贴住她的唇,并且加深啃噬,就是要与她的唇舌纠缠不清。
棠贝蕾抵挡不了他的侵略,因为那一波接一波的麻酥感震得她全身无力。
更恐怖的是,她发现自己被他的吻给勾引了去,不仅无法抽身,还开始沉醉在亲吻里,心儿、魂魄随着他的缠吻而晃晃荡荡……
咖啡店内的店员们,原本都很有职业道德地不听、不看、不讨论客人的聊天话题,只是此剧迸射出来的火花,教他们难以漠视啊!这两人未免吻得太过激烈了,教人如何不侧目?
行经玻璃窗外的路人也呆住了,怎么一男一女坐在白色藤椅上,公然接着吻?
“啧啧啧……真精彩哪……”拿出随身手机拍下照片。
“这……太奇怪了!棠贝蕾小姐不是楚望先生的女朋友吗?那她怎么又跟其它男人接吻呢?”咖啡店的员工中,有人忍不住开口了。
楚望与棠贝蕾虽然不曾高调地宣布过彼此的关系,可是听说楚望的未婚妻就是因为棠贝蕾而和他分手的,而且楚望和棠贝蕾两人也常常一起来咖啡店,所以两人是一对恋人的关系已深植子心,那么现在正和棠贝蕾接吻的男人又是谁?新欢?
“楚望先生知不知道棠小姐移情别恋了呀?”带着愤怒的女嗓逸出,几位偷偷爱慕着楚望的女店员开始打抱不平。
“跟她接吻的男人散发出来的王者气势,比起楚望先生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棠小姐会移情别恋也很正常。”男店员评比着两男的不同。
“怎么可以这样!”有人不满。
“棠小姐是水性杨花的女生吗?”
窸窸窣窣的讨论声飘进棠贝蕾耳里,眼角余光更是瞥见玻璃窗外有好几道讶异的视线。完了!她与长孙境之接吻的画面一定会引发一堆蜚短流长。
“够了、够!唔……放、唔……放开——”呼呼呼!好不容易终于挣出了他的钳制,她气喘吁吁地望着她,恼怒的眸光对上他深沉的眼瞳,不再有任何掩饰。
是的,她不用再装傻扮无辜了,因为他不会再相信她是傻瓜蛋,因此对他已不必再戴着假面具。“你太嚣张了!从不管时间地点,也不管我同意与否,更不管你我的身分特殊,就这么猖狂地吻住我!”她指控他。
“你不也是想戏弄我就戏弄我,想把我当成棋子就当棋子,随兴得很?”他反击她。
“……所以故意吻我是你的报复?”棠贝蕾问道,意识到他的故意是别有居心。“这么做对你有何好处?吻我引出绯闻,你到底是怎么计算的?”
“慢慢的你就知道了。”长孙境之不答,要她尝尝被戏弄的滋味。
她气恼道;“我真该在你第一次强吻我时,就告你性骚扰,这样就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
他冷笑回呛道;“你闯进我的车,还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我没报警丢个罪名给你,你就该感激涕零了。”
“看来你对我很不满,既然如此,又何必要我跟在你身边当你的秘书?”
“我不是说了,我欣赏你的才华。”黑瞳散发出诡谲的光芒来。“我欣赏你精湛的演技,也欣赏你诱骗我上当的本事,像你这样的人才,怎能放掉?”
“你是故意找我麻烦?”
“就算是,也是你该受的。”他口吻倏变凌厉。
她气结。
他扯唇一笑,再道:“下星期一,到‘长孙集团’报到。”
她闭了闭眼,回道:“不知你哪来的信心,竟认为我会照做。”
“你若不答应,我就让‘望远集团’开发案的工程材料通通涨上几倍,如此一来,你认为银行团要如何跟你计算利息问题?爆涨数倍的成本,就算开发案成功了,你认为还有利润可言吗?”
她僵住。“你在威胁我?”
“是啊,我是在威胁你。”他承认。
她睇住他。“你若用垄断的方式断我工程材料,让我成本大增,你一样要付出庞大的代价。”
“那又如何?‘长孙集团’承受得起资金压力。反观‘望远集团’呢?成本超出百分之十,‘望远集团’就等着宣布破产吧!”他凉凉回道。
她轻颤着,他的说法很正确。她拼命预防的事情最后还是挡不住,本以为她装傻、装笨、装蒜,可以顺利骗过长孙境之,他为了顾全面子,会摸摸鼻子把闷亏硬吞下去,没想到他竟跳出来威胁她,正面跟她对上了。
棠贝蕾力持镇定,唯有说服他放过“望远集团”,“望远集团”才不会吃大亏。“何必呢?你何苦闹到两败俱伤呢?其实‘长孙集团’并没有损失任何东西,但是你若决定扩大事端,可能会对你很不利。”她示意要将他被她瞒骗的“蠢事”公诸于世。
“没关系,你要渲染我中计之事,那就去说吧,只是事后你将要承担更多的后果。”长孙境之跟她对上了。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之后,慢慢敛下眼帘。长孙境之的报复心已经无法扭转了,事已至此,她真的必须谨慎地思索要如何对付他。
“下星期一,到‘长孙集团’报到!”她不语,他再度命令道。
棠贝蕾冷冷地说:“你很过分。”
“对付虚伪的心机女子,没有什么过不过分的。”长孙境之毫不留情地回话。
她抬眼,四目再度相对,火花四射。
风雨欲来的静寂让旁观者全都冻在原地,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虽然听不到这对男女的谈话内容,也不知他们因何事而对峙,但在场者却都有预感,这两人一定会厮杀得很激烈,也好奇着他们接下来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