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幕后老板就是何以牧,名副其实的“钻石王老五”。
乔亦远念书的时候就在这家公司打工,毕业后直接成为正式职员,他一直很喜欢这份职业。
“乔亦远很敬业,为了做好这份工作,还特意去学习鉴定钻石。”何以牧意有所指地说。 .
“你……什么意思?”
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是名副其实的大人物之后,乔亦绾更加警惕起来。
“绾绾,”男人的目光深沉,“现在乔亦远的人生有两条路,一条通往成功,一条通往绝境,而这一切都掌握在你手中。”
乔亦绾脸色铁青,知道他是摆明了在威胁她。
她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卑鄙。”
“绾绾,为了你,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何以牧依然神情自若,“据说乔氏最近资金有点周转不灵,如果我让何氏旗下的金融机构断了乔氏的财路,你说会怎样?”
这个男人连她父母都能控制?
“你大概遗不清楚,何家是当年大陆来台的第一批富商,我的祖先一到了台湾就买下大片的土地,现在的何家依然是大地主,我们是靠房地产起家,金融产业随后也发展壮大,成为何氏财团的第二支柱企业。”
而“恒远”钻石机构,不过是他二十岁还在念书时,玩票性质做的生意,没想到越做越大,经过了十二年,成了何氏的第三支柱。
乔亦绾看着他,久久不语。
这个世界真的很不公平。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赚钱是很辛苦的事,能满足日常生活所需已经很不容易了;但对何以牧这种天之骄子来说,赚钱却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赚钱的意义也不过是为他们的身价后面多添几个零而已。
何以牧却不知道她内心情绪有多复杂。
他把她搂得更紧,凑过去想要吻她。
“何以牧,我真讨厌你。”
“我喜欢你。”
“讨厌你。”
“我爱你。”
“如果我是你未婚妻,我也会跟你分手的。”
“那在这之前,先和我结婚吧。”
“啊……谁要跟你结婚啊!”
“小笨蛋。”
“不要舔我,你是狗吗?这是什么破玩意?你不是钻石王子吗?怎么给我一个没有钻石的戒指?”
她低头看着男人刚刚递到她手心的一枚戒指。
“我都把自己给了你,还不行?我比所有的钻石加起来都值钱。”
“不要脸,就会自卖自夸。”
戴在她纤细白皙的左手无名指上的,是一枚造型简约而华贵的铂金戒指,别致而美丽。
男人举起她的手指,在戒指上吻了又吻。
乔亦绾看着他,百思不解。
她只是平凡的小人物,也从不作麻雀变凤凰的美梦,可凤凰为什么非要抓住小麻雀不放呢?
最后,在男人脱去她的衣裳,像只饥渴的野兽把她压倒时,她用手臂遮住了眼睛,喃喃轻问:“何以牧,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但她却并不期待男人的回答。
而男人沉浸在她的柔软身体里,几乎想溺死其中,不想抽身。
他以前可以过着一年的无性生活,只靠偶尔和自己的右手亲密一下就能解决欲 望,现在却时时刻刻想和她做爱,一刻都不想分离。
先爱的人先输。
多爱的人多苦。
可是他偏偏一点都不在乎。
第二天。
何以牧一大早就把乔亦绾从床上拉起来。
“何以牧……讨厌……让我睡啦……”
乔亦绾头痛欲裂,眼睛睁都睁不开,浑身酸疼,实在很想继续赖在舒服的大床怀抱里。
昨天一天,加上昨天一夜,再加上前夜,他们两个几乎都在床上交缠,让她严重睡眠不足。
洗完脸后,乔亦绾的脑袋清醒了一点,走到餐桌边坐下,暍了口牛奶后又开始打起嗑睡。
何以牧干脆把她抱到怀里,喂她吃了一颗水煮蛋,喝下一杯牛奶,然后帮她换好裙子,盘起长发,拖着她下楼。
“要去哪儿?”乔亦绾处于半睡半醒之间,恍惚地问道。
“为你买一些东西。”
他体贴地把她送进车里,又为她系好安全带。
“厚!”乔亦绾生气地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咬一口,“东西什么时候都可以买,为什么不让我睡觉?”
“乖。”男人的大手在她脸颊上抚摸一下,“明天我就要上班,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好好陪你,所以今天最好把东西都买好。”
“我什么都不需要。”
“你需要的可多了,外套、内衣、鞋子、保养品、化妆品叩,新的电脑以及周边产品,还有很多。”
“拜托,这些东西我都有,根本不需要再买好不好?”
“你原来那些都被我扔了。”
乔亦绾一下子惊醒过来,恼怒地瞪着他,“为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做?”
“你许多衣服都过时了,而且质地不够细致,会对肌肤不好,保养品和化妆品里头虽然不少名牌,却不太适合你的肤质和年龄;电脑也早该淘汰了,这么旧的机型我看市面上大概已经找不到了。”
乔亦绾双手抱着头,很挫败地说:“你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何以牧,你管得还真多,我都还没抱怨。”
“我说过.我会让你成为最娇贵的女王。”
“喔……真受不了。”她用力捶了一下真皮座椅,“你以前也这样对待你未婚妻吗?”
何以牧怔了一下。
他从来没有陪刘静玲买过东西。
刘静玲精通一切上流社会的消费与享受,而他也从没觉得有必要陪她一起去购物。
这,就是有心与无心的差别吗?
“说呀。”乔亦绾不耐地推推他的手臂。
“咳……”何以牧掩饰地咳嗽两下,“绾绾,我从没陪任问一个女人买过东西,你是独一无二的。”
“喔!天哪!我真希望你像对待她们一样对待我。拜托,别陪我买任何东西,让我去睡觉好吗?”
“不行,这是王子对你的恩赐,你要学会感恩。”
“喔……我真要疯了。”
“你可以在车上先睡一会儿。”
男人伸过一只手,摸摸她的额头,像安慰一只发怒的猫。
乔亦绾懒得理他,自顾自地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