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二号实验品。司徒文刚一脸骇笑。
“财务长,嗨!”阿清嫂一见到他,兴奋得脸红通通,心里小鹿乱撞。“我这样好看吗?小花小姐说这是米兰最新流行哦!”
“呃,很好看。”他昧着良心道。
“真的吗?呵呵呵……”阿清嫂笑得花枝乱颤。
“请问……”他试图说出此行来意,“小草她——”
“小草小姐?她走了。”
走了?
他脸色登时大变,一把抓住阿清嫂,急声问:“她去了哪里?什么时候的事?她为什么要走?她……很伤心吗?”
该死的,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阿清嫂被他这么大的反应给弄懵了,愣愣道;“小草小姐去附近公园啊,我不知道她伤不伤心,不过她是骑脚踏车出去的。”
他僵住了,瞬间如释重负又啼笑皆非。“原来如此……我还以为……阿清嫂,还是谢谢你!”
阿清嫂突然被这位大帅哥感激地抱了一下,不禁喜出望外,即使司徒文刚已经转身大步奔向奔驰车,她仍旧愣在原地梦幻地傻笑。
标叔有一丝吃味地站在一边,咕哝道:“凭什么财务长有抱你没有抱我?我这头巾也捆得不错呀。”
“你要怎么跟老娘比啊?老娘就是长得天生丽质难自弃。”
“你?天生丽质?”标叔忍不住怪叫,“来人哪,救郎哦!”
“死阿标,你活得不耐烦啦?看老娘的小李飞包!”好个阿清嫂,手起拳落,当场就从标叔头上敲了下去,“保证让你肿一大包。”
“啊啊啊……”标叔惨叫。
正在楼上睡美容觉的万宝珠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唔?有人在杀鸡吗?这么早?”
*
万小草骑着米白色的淑女脚踏车,前方篮子里摆放了一束满天星和两条长长的法国面包,她轻轻地踩动着踏板,雪白蕾丝的裙摆在腿边像波浪般荡漾开来。
就连忧伤的时候,都不要忘记气质,这是姑婆的名言。
只是她头上戴着的亚麻色淑女帽一直歪来歪去,大蝴蝶结的带子还不断在她脸上扫来扫去,气得她停下来一把抓下帽子就往篮子里压——
这下可好了,满天星被压得扁扁的,两条法国面包则横躺成难看的×。
什么气质?她被自己搞得一肚子气!
司徒文刚将宾上车停在停车格里,甫下车就看到她正在气呼呼地流眼泪。
她的眼泪瞬间烫痛了他的心脏。
司徒文刚胸口剧烈抽疼绞拧在一起,他从不知道见到一个女孩流泪会令他这么心痛——
她哭得鼻头红红,眼泪鼻涕拼命往下掉,模样狼狈却楚楚可怜得教他心疼得不得了。
鼻涕脏不脏,细菌数有多少早就被他抛在脑后了。
他胸口因痛楚而紧缩着,几乎无法呼吸。
都是他,害她伤心流泪。
“小草……”他不由自主地走近她,声音低沉心痛地唤道:“对不起,都是我伤害了你。”
万小草倏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司……财……”
“我不叫司财,我叫司徒文刚。”他没有笑,深邃的黑眸盛满了怜楚,大手轻轻地拭去她颊边的泪珠。“叫我文刚吧。”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对她这么温柔呵护?她该不会是昨天白天和晚上都在用力想他,所以出现严重的幻觉了吧?
她呆呆地看着他,完全说不出话来。
司徒文刚以为她还在伤心难过,还不愿原谅他昨天的混账行为,懊悔的开口,“对不起,我知道我是个大混球。”
她肯定是在幻想,否则高傲严肃不可一世的他怎么可能说自己是混球?
万小草忍不住伸出手,用力地掐了掐他胸膛坚实的肌肉。
“噢。”他没料到她会有这个动作,微微瑟缩了下。
“你是真的?!”她也被吓到,连连倒退了好几步。
“我当然是真的。”他强抑下揉胸膛的冲动,俊脸浮现一抹苦笑。
“对、对不起。”她双颊登时涌起两团红晕,尴尬羞窘地频频道歉。“那个……你还好吧?会不会很痛?我看看有没有肿起来……”
他连忙抓住她的小手,及时阻止她要掀他衣服的冒失举动,俊脸不禁红了起来。“不、不用,我很好,一点也不痛。”
天,就是这样莽莽撞撞又让人怦然心动的她,教他如何放心把她交给别的男人呢?
那些天杀的色胚和恶劣的蟑螂一定会迫不及待利用她的热情纯真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他光想就怒火沸腾。
“你真的没事吗?可是你的脸都红了。”她顿了顿,惭愧地又道;“还是我又惹你生气了?”
他的心瞬间融化成了一摊春水,眼神柔和的凝视着她。“没有,我没有生气,对不起,我老是让你提心吊胆,误以为我生气了。”
万小草望着他,心底倒也有几分聪明,没有白目地指出他是真的很爱生气。
不过不管他有没有生气,他从来不会伤害她,每次生气的结果也都是认命地帮她收拾残局……她不自觉甜甜地笑了起来。
他哪是混球?他根本是个烂好人兼大傻瓜。
“你原谅我了吗?”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甜美的笑靥,心下怦怦然,有些晕弦。
“你怎么会以为我在生你的气呢?”她的笑容越漾越大。
司徒文刚吁了口气,一股强烈的喜悦和释然窜遍全身,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们两个就在灿烂的阳光中相视而笑。
然后……
“我肚子饿了。”万小草讪讪地摸着咕噜噜乱叫的肚皮。
他一怔,随即笑得更畅然。“没问题,蜜汁烤肋排对不对?我现在立刻带你去吃。”
“现……现在?”
早上八点十九分五十二秒,到哪里去吃蜜汁烤肋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