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成绩优异,他们几个可能今年便可以踏出大学校门,迈向新的人生旅程,因此这个周末一伙人就相约到谷家度假,顺便聊聊毕业后的打算。
谷澧錾看着出身医生世家的柳长峰,淡淡微笑着说:“考虑中。”拥有双重国籍的他的确还在犹豫要留在台湾,还是出国留学。
“长峰,那你呢?”出身法学世家的郭品言随意的问道。“当然出去,台湾的医学比不上欧美先进国家,而且留在台湾恐怕很难熬出头。”台湾人仍然有严重崇洋心态,认为喝过洋墨水回国的医生比较有前途。
“天朗,你真的打算就业啦?”
“嗯!”憨厚的黄天朗出身农家,家中有好几百亩的田地和数十座山林,挥霍几辈子都挥霍不完。“我所学到的知识,回梨山种水果已经绰绰有余了。”
“拜托!你真的要侍在山里一辈子呀!”率性的黎铿受不了的叫着。黎家是政治名流。
“待在山上没什么不好,可以修身养性!”黄天朗说得也很无奈,谁教黄家就只剩下他一个男丁。他原本有一个哥哥,但是前几年出了意外死亡,从此他的人生计划全盘改写,甚至由超热门的电机系转到超冷门的农经系去。
“别谈这种乏味的问题了,改聊点别的啦!”郭品言看得出黄天朗因为不能掌握自己的人生而感到非常郁卒,所以转移话题。
“我能加入你们吗?”即将成为T大新鲜人的谷蜻艳,一听到家里来了多位优秀的男人,立刻赶来加入。
“当然。”几乎是看着谷澧錾长大的柳长峰代表回答。谷家和柳家、郭家为多年的世交,因此谷蜻艳和柳长峰、郭品言满熟的。
“你们好,我是谷蜻艳,请多指教。”她对每个人颔首微笑,除了谷澧錾以外,其他人全回她友善的一笑。
温文的柳长峰帮谷蜻艳、黄天朗和黎铿简单的互相引荐一番。
“咦?你是不是刚通过T大企管的甄试?”黎铿忽然问道。“对呀!你怎么知道?”谷蜻艳眉开眼笑的问。她喜欢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
“上回在校园中刚好有瞄到。”黎铿耸耸肩。“已经有不少学弟扬言要追你了。”谷蜻艳够美、够艳,最重要的是她家很有钱。
“黎大哥真爱开玩笑。”她嘴里嚷着,心里却暗爽极了!众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说笑笑。
“大家请喝茶。”由于谷澧錾这群朋友今天要在谷家过夜,因此全部的佣人都忙着帮他们准备舒适的住处,所以才刚放学的冷霜凝就被冷母捉来出公差了。
冷霜凝虽然正值课业压力最繁重的国三,可是品学兼优的她却无事一身轻,因为以她的优异成绩已获保送全省最好的一所女中了。除了谷家兄妹以外,所有的人都惊艳且目不转睛看着高挑、美艳、气质优雅的冷霜凝。她虽然才国三,却已经有一百七十二公分高,身材比例更是令人看了口水直流。
谷、柳、郭三家虽然是世交,但是由于冷霜凝一向极少出现在谷家主屋,所以柳长峰和郭品言也是第一次见到她。
谷蜻艳恨恨地瞪着冷霜凝。从小到大,只要冷霜凝一出现,就注定抢走她所有的风采!
谷澧錾微蹙眉尖,他不喜欢和其他人分享冷霜凝的美。
“澧錾,她是……”首先由惊艳中恢复过来的郭品言问若谷澧錾。
“她是我家的佣人。”谷蜻艳抢先回答。
“佣人?”黎铿语气中充满了失望。他第一眼就看上了冷霜凝,可惜她的出身配不上他。
“凝儿,你回屋里去。”谷澧錾用命令的语气道。他不能小家子气的命令好友们收起垂涎的嘴脸.只好要求冷霜凝避开了。
“我不是你家的佣人。”自尊心强烈的冷霜凝直视谷澧錾的眼。他的态度让她觉得她好像见不得人似的。
“进屋里去!”若在私底下,谷澧錾会温言供她,可是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实在拉不下脸来,遂大声吼道。
“我不要!”冷霜凝固执的仰着下巴,并睹气的鼓着腮帮子。她这大胆的举止无异是在公开挑衅谷澧錾的权威。
“你好大的胆子,简直忘了自己的身分!”谷蜻艳见谷澧錾不像以往一样一味护着冷霜凝,遂火上加油的指责。
谷澧錾握紧拳头,看着好友们探索的眼神,觉得自己的面子全被冷霜凝丢光了。一向高傲的他正值血气方刚、年轻气盛的成长阶段,所以此刻觉得面子比什么都重要,尤其在众好友面前维持男人的尊严,更是当前最重要的一件事。
“啪!”清脆的一巴掌,惹得众人面面相觑,只有谷蜻艳嘴角含着笑意。
“你打我!”自尊心严重受创的冷霜凝瞪着谷澧錾。“你居然打我!”她握紧双拳,站得笔直。“难道在你心里,我只是是个可以任你随意打骂的佣人吗?”她咬牙切齿地问道。
“进去!”谷澧錾握紧拳头,咬牙命令。手一挥出的当头,他就后悔了,可是覆水难收,为了维持尊严,他只好生硬的继续命令。
冷霜凝怎么也了不下心头那口怨气,倏地扬起手,回敬谷澧錾一巴掌。在她的认知中,她和谷澧錾一直都是平起平坐的,所以他没有权利动手打她。
巴掌声一响,众人都倒抽了一口气,在同一时间看向谷澧錾;而他本人则不敢置信地瞪视站在他跟前,仰头回瞪他的冷霜凝。
她居然回手!
他完全没有料到她会还手,因而沿加以防范,是以一巴掌被打个正着。
“这是你欠我的。”冷霜凝倔强的盯着他。她也有尊严,尤其在谷蜻艳面前,她更不能示弱,否则看她不顺眼的谷蜻艳一定会变本加厉欺负她和母亲。
“你简直就是造反了!”谷蜻艳扇风点火道。她相信大哥这回一定不会再护着冷霜凝了。
柳长峰、郭品言、黄天朗和黎铿虽然都被冷霜凝的冷傲吸引,但是他们毕竟是客人,不便多管闲事!而且在他们既定的观念里,她毕竟是个佣人,实在不该如此挑衅主人的权威。
“你……”谷澧錾再次扬起手,却被冷霜凝雪白脸上那怵目惊心的明显掌痕震得不忍挥出,遂改捉住她的手,手劲大得让她差点痛呼出声。“项矢,把她带走!”他盯着她的脸,对隐身在暗处的项矢命令。
“是。”项矢忽然出现。“冷小姐,请。”冷霜凝毕竟是主子的宝,所以他客气的说着。
“带她回她的房间,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踏出房门半步。”谷澧錾冷声命令。他会如此交代,其实是怕她一气之下会蓄意躲他,避不见面。
“哼!”觉得备受羞辱的冷霜凝也无脸继续待下去,于是恨恨地转身离去。
一回到自己房间的冷霜凝再也忍不住满腔的委屈,立刻趴在床上痛哭失声。
她不是佣人!不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这么说、她这么想,就只有谷澧錾不能!冷霜凝用力捶着床。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他凭什么如此对她!她的心全给了他,他不该如此对她的!
他怎么可以如此糟蹋她的心呢?她恨死他了!
☆ ☆ ☆
谷蜻艳开心的站在冷家小屋的客厅内,听着平日骄傲得像只孔雀的冷霜凝在自己房中哭泣。
现在大哥让爷爷紧急召去,就算她哭死了,大哥也顾不到她,更何况她今天才刚惹毛他呢!谷蜻艳幸灾乐祸的想着。
由于谷澧錾出门,所以看守冷霜凝的项矢也跟出去了,因此谷蜻艳才能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冷家小屋内,准备给冷霜凝致命的一击。她要彻底打击冷霜凝的骄傲,以报多年来的怨气。
“哼!活该!”谷蜻艳打开冷霜凝的房门,倚在门口冷讽,“谁教你认不清自己是佣人的身分,居然敢仗着大哥宠你,就忘了自己低贱的出身!”
冷霜凝一听见谷蜻艳的冷嘲热讽,就强迫自己咽下哭声。
“你是不是在等大哥来哄你呀?”
冷霜凝继续趴在床上,无意搭理谷蜻艳。她的确在等谷澧錾来哄她,也相信他会来。
“大哥不会来了,他正和那群好友谈天说笑,根本没空理你。”谷蜻艳见冷霜凝无动于衷,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绘声绘影地说着。
冷霜凝咬着唇,强迫自己别听信谷蜻艳的话。可是她又不得不信,因为打从她回房,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他却一直没出现。
“更何况你今天居然动手打他,他气你都来不及了,哪有可能来找你!”谷蜻艳语气中充满了奚落的意味。“所以,今天我们就把以前的帐算一算!”她用力捉起冷霜凝的头发,使劲送出一个巴掌,让她再次跌回床上。
骄傲的冷霜凝宁可将唇咬破,也不愿意示弱的叫出声来。她的心已经动摇了,因为谷蜻艳居然敢肆无忌惮地打她,这表示谷澧錾真的不在乎她了吗?
谷蜻艳恨恨地瞪着骄傲依旧的冷霜凝,伸长腿,踹她的腰侧一脚。她就不信击不倒骄傲的冷霜凝!“大哥的朋友都说你很美,很想‘认识’你,大哥已经答应把你介绍给他们了。”谷蜻艳斜睨依然趴在床上、动也不动的冷霜凝。“大哥虽然很宠你,可是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如果有人向大哥开口要你,你猜……大哥会不会答应呢?”
谷蜻艳暧昧的语气似乎在暗示些什么,冷霜凝单纯的心思开始忐忑不安。
谷蜻艳又挑拨了一会儿,也多踹了冷霜凝几脚,却见她一点动静都没有,自觉没趣的她最后悻悻然地说:“懒得理你,我要去吃晚餐了!”
谷澧錾为什么还不来?他真的不在乎她、不要她了吗?冷霜凝流下两行清泪。
☆ ☆ ☆
今晚的月色皎洁,谷家大宅内来了许多谷澧錾的朋友,虽然他不在家,可是佣人们仍尽责招呼这群贵客,尤其是身为管家的冷母更是忙得抽不开身。一道人影偷偷地溜出热闹的谷家大宅,潜入不断传出哭声的小屋。
他第一眼就被冷艳的冷霜凝迷去了心神,忘不掉她那迷人的身段,好不容易趁着众人都不注意的时候,他终于有机会再来会一会他心中的倩影。他相信只要能得到她,他一定就不会再如此迷恋她了!
陷入绝望的冷霜凝起初还没有察觉有人进了她的房间,可是当黑暗的人影落到她身上时,她立刻开心的回过身来。
“澧錾哥哥,霜霜就知道你一定不会忍心不理我的。”坐起身的冷霜凝开心的环住来人的腰。
由于天色已暗,她又没开灯,所以一时没发现来人并不是她心系的谷澧錾。
他一言不发的俯下身,吻住她的唇。
不对!他不是她的澧錾哥哥!察觉不对劲的冷霜凝开始挣扎,可惜来人的力气比她大,让她无法挣脱。
他用双臂箝制她挣扎的身子,并加深彼此的吻,让她无法喊叫求救。在昏暗的屋中,他虽然没法子看清她的长相,可是却能在心中清晰勾勒出她迷人的模样。他理智全失,原始的兽性已经完全被触发了。
又惊又怕的冷霜凝死命的挣扎,却被他用身子压在床上动弹不得。惊惧的她手足无措得不知如何是好,最后终于发狠地咬着他的嘴唇,让他吃痛地松开她的唇。
“救命呀!项矢……救命啊!”冷霜凝扯着喉咙尖叫,仍被他压在身下的她甚至能察觉他的兴奋。
“你不用叫了,即便你扯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低沉、浑厚的男性嗓音附在冷霜凝的耳旁轻声说着,并开始动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谷家大宅正热闹着,就算冷霜凝叫得再大声,也绝对不会有人听见的。
“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冷霜凝在他身下蠕动着,更加刺激他的生理反应。无力抵抗的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衣服顿时变成一堆破布,散落地面。“不要啊……”
项矢为什么让他进来?是谷澧錾默许这个男人来侵犯她的吗?如果不是,听见她的呼救声,他为什么还不来救她!
为什么……为什么……
无力抵抗的冷霜凝终于放弃挣扎,宛如一具死尸躺在床上,任来人为所欲为。
她把她珍贵的初吻和感情给了谷澧錾,他却真如谷蜻艳所说的,无情的把她当衣服,贡献给那群手足!她恨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爱越深,恨越深!
冷霜凝默默流泪,任由如禽兽般的男人在她身无寸缕的身子上恶心的摸来摸去,只求这个噩梦尽快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