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老爹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保证会以为特训完全成功而开心得感激涕零。
原本休了雷若文,她就要南行,怕没带个相公回家,她老爹会勃然大怒,所以她逗留在京城里,想带个顺她的眼的男人回去。
只可惜待了好几天,就是没个顺眼的男人可让她带回去,她提起精神听到眼前男子言不及义的言辞,才正要制止自己打瞌睡,想不到就见到一个气势雄伟的男人朝她走过来。哇,这个男人紧皱的眉心,怒气腾腾的脸,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肌肉,完全是她心中完美男人的类型。
他朝她越走越近,杜晓宣正要挤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打算把他迷倒时,忽然发觉,这个怒气沸腾的男人,长得很像雷若文。再仔细一看,真的就是雷若文,她赶紧将茶杯掩住脸,生怕他看到她。
与她同桌的公子见她这副粗鲁又不雅的奇怪模样,他张大嘴巴,从来没看过有哪个女子有这种奇怪的动作,不晓宜杜晓宣为何做出这种动作。
“杜姑娘,你怎么了?”
还没听到杜晓宣的回答,忽然又听到身后有个怒气冲冲的脚步声踏近,与杜晓宣这同桌的公子回头一看,差点吓得七魂三魄掉了一半,因为面对他的,是个杀意浓烈的男子。
他浑身的冰冷跟杀气完美的结合,就像下一刻就要置他于死地,他吓得抖颤。
雷若文只轻轻说了句,“滚!”
为了杜晓宣的安危,再害怕,这公子还是问出口,“你……你是……”“我是敦仁王爷雷若文,而在你对面的绝色美女,刚好是我的王妃,我不喜欢任何男人瞪着她瞧的模样。”
一得知他的身份,且他跟杜晓宣的关系非比寻常,那公子急忙让位,擦了擦脸上狂流的冷汗。
这几日明明都没听过杜晓宣说她认识雷王爷,但是以京城中人人对这新任的雷王爷的评价,他知道他不可能说谎,大家都说他冷漠、霸气,却是一诺千金,所以断无欺骗自己的可能。
“雷王爷,很抱歉,我不知道她是您的王妃,因为杜姑娘也没有提,若有失礼之处,请见谅。”
对方说话还算动听有礼、识时务,雷若文微一点头,那公子立刻告退。
杜晓宣虽没像那男子额上都是汗水,但她的手心都是热汗,此刻她是握着拳头,紧张不已的盯着雷若文。
“你在干什么?我早已说过我跟你没有关系了,你这么凶干什么。”她又道出她的结论,“我就知道你们这种当官的,除了会吓平民百姓之外,还能有多大的本事。”
雷若文狠狠的望着她,“你最好给我闭嘴,跟我走。”
“走?要走到哪里去。”
雷若文露出凶狠的目光轻声道;“当然是走到你应该在的地方,就是我的王爷府,懂了吧。”
杜晓宣头痛了起来,“我早就说过了,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你怎么都听不懂啊?我说得很清楚我要休了你。”雷若文扁嘴一笑,“是我娶你,只有我休了你,绝没有你休了我的道理。”
这还不简单,只要他休她就好了啊。
“好,算你休了我行不行?”
看她这么极力摆脱他,雷若文不悦之情溢于言表,“不行,我也不想休了你;走吧,要不然我就扛着你走。”
“喂,你说话别这么没道理,我早就说过了……”
雷若文决定不想再听她说下去,因为她要说的,绝对都是他不想听的,他用力的扛起她。
她惊得尖叫出声,“喂,你做什么?”
“扛你回家,你夫君住在什么地方,你就应该住在什么地方,还有你夫君说一,你就不该说二,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三从四德。”
雷若文的话语跟行动,让杜晓宣满心不悦的故意道:“我当然知道什么叫三从四德,在家从我老爹,出嫁从我夫君,若是你不幸死了,那我只好从儿子,若是没有儿子的话。”她一顿,恶意的说:“那就只好从奸夫了,你说对不对啊?”
闻言,雷若文一愣,一时之间无法回答。
一直跟在雷若文身后的林尔雅,听到这一句话,毫不客气的放声大笑,这个杜姑娘真有趣,跟一般的女子完全不同,怪不得敢甩了雷若文。
雷若文不知他已跟来,听到他的笑声,才知道他在自己身后不远处,他恶狠狠的怒瞪他一眼,意思就是叫他少管闲事,滚远点。林尔雅看得懂他不悦时的脸色,马上止住笑声,立刻退后站远一些,以免扫到台风尾。
见他站远后,雷若文才回过头,生气的对着杜晓宣吼,“你给我闲嘴,再说这些不三不四的话试试,看我会不会痛打你一顿。”杜晓宣完全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哎,别用这说嘴了,你打不过我的,不过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就扭断你的手臂。”
“你敢就试试看。”
“有什么不敢的,我就已经说过要让你休了,你偏偏还要一直找我麻烦,我到底前辈子欠了你什么?”说得好像自己很无奈的样子,杜晓宣连连叹气摇头,“你一直口口声声的说你是我夫君,我看你连碰我都不碰,我早就怀疑你不能入道了,说不定你是爱男人啊,只是不敢说出来,或者只是拿着我当挡箭牌。”这个死女人,讲话这么大声要死呀?
她一说,所有客栈的人立刻竖长耳朵,个个好奇得要命。
她竟敢质疑他是不是爱男人,这个死女人,她上次质疑时,他已经明明白白的说不是了,她竟然还不相信。
在不远处的林尔雅拿起笔,正在做文批,他要把这一点写入雷若文的名人录里,在他的名字底下记下这毫无事实根据的一笔。
“我不爱男人。”
“好,你吼得我耳朵快聋了,你不爱就不爱,但是你又不能入道,才让我怀疑的啦,若非你那方面有问题。”
“我能够入道,而且我那方面绝无问题!”
他狂吼,这个死女人每次都把他逼到临界点,他怕有一天,他真的会忍不住杀了这个疯女人,而且他干嘛要在这么多人的客栈,跟她讨论自己能不能入道的问题?
上过他床的女人,每一个都能证明他不但能够人道,而且以男人而言,他还十分神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