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天两人的激情突然中断之后,叶菲好傈存心跟他冷战一样,不再跟他说话。
殷耆曜一脸无奈。
当时他是真的担心伤到孩子跟她,才会脱口而出,结果却又被她给严重误解了。
她狠心的无视他的欲望,把他丢在床上一个人跑掉,这对他的身体很伤好不好?
但让他伤身总比惹她伤心好,殷耆曜宁愿伤身又伤心的人是自己,但,事与愿违啊,大手哀怨的抹了抹俊脸,他从沙发起身,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仰首咕噜噜喝完。
当他放下杯子时,叶菲正好冷着一张俏脸走进来。
「肚子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开车出去买回来。」望着她,他温柔的跟她说话,尽量不把昨天她冷冷的瞥他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又走出去。
他又哀怨的抹了抹脸,叹了口气跟上去,抓住她的手肘,跟她说话——
「我担心你的身体胜过孩子,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改?」这段日子以来,他一直重申这句话。
她抿着粉唇,不肯回应。
他深邃的眼凝视着她,家是在跟她比角力似的,看谁先开口。
「放手。」最后,她敌不过他,终于说话了。
「我想弥补我做错的事,我想宠你、爱你、保护你,你却一再误解我,教我如何能放手?故开你之后,你又会继续跟我冷战,不跟我说话。」
她真像个任性的孩子。
但是,他能容忍。
从小到大,他总是一直忍让着她,因为他爱她。
因为爱,所以他总是忍耐的一方,她难道就不能休会他的付出吗?
「我想说话的时候自然会说,你逼我也没用。」这几天她心情不好受,因为她一直很在意他只担心孩子。
「我不逼你,你一辈子都不会理我。」她的脾气超拗,他会不知道吗? 「菲,我们和平相处好吗?你不让我抱你,我可以忍,直到你点头接受我为止,但你不能不跟我说话,这样会闷坏你自己,我也会被闷坏。」
轻轻搂住她宽了几时的腰身,他用温柔围拢她。
「你可以去上班啊,我不需要你陪,我一个人在家找事做,绝不会闷坏自己。」
自己一个人,也许会比较自在吧?
现在,她对他心存芥蒂,两人强迫天天二十四小时共处,实在太为难彼此。
「我想陪你。」他无法放下她,因为他误会她,将她丢在美国三个月,已经让他够自责了,现在,他要花比三个月更多的时间来弥补一切。
「我不需要你陪!殷耆曜,你到底需要我讲几次才听得进去?」她快被他的寸步不离给区疯「我关心的是你,跟孩子无关。」黑眸直视着她闪着愤怒火光的美目,他也被区出火气来。
「菲,我爱你多过于孩子,我关心你更甚于关心孩子,你要我说几次你才能听得进去?」他把她的指责丢回去。
「我感受不到你的关心,就算你再说一百改,我也听不进去!」她激动的嘶吼。
「你……你别激动!」他惊愕的退后一步,以她目前的状况,情绪太激动对她很不好。
「只要你别靠近我,我就不会隋绪滩动。」情绪不稳让她单薄的双肩不断起伏着,「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好,我走开,你别激动,你千万要冷静下来。」
看见她细致的眉皱成一团,他担心的退开,转身走出厨房,推开客厅的大门走到花园去。
她情绪起伏大,他也一样,他强压下胸口陡然升起、恶劣又无奈的情绪,薄唇吐着咒骂声,用拳头用力击墙。
他气自己当初误解她,将她丢在美国,他气自己没有好好照顾她,让她出了车涡,他更气自己说错了话,让她再次误解他心中只担心孩子!他谴责自己的愚蠢,恶劣的心情全来自自我的厌恶……砰!砰!砰!
每击一拳,心情就舒坦一些。
借着暴力的击墙动作,将满腔不稳的情绪发泄出来!他咬紧牙关、汗如雨下,一拳又一拳,右手指关节已经擦破皮,流下血丝。
「你这是在做什么?」
叶菲不想在意他,但是他疯狂挥拳击着墙壁这种自虐的行为,让她看了心疼,终究不忍的从屋内跑出来,阻止他继续自虐。
「别管我,你进屋子里去。」他嘶哑的咆哮。
「我不要。」她心疼的无法视若无睹,「你如果不停止自虐的行为,我就永远待在这里。」
「我没事。」收起拳头,他的发丝乱了,他将右手收在背后,转身就要走开,想要出去透透气。
她走过来,抓住他欲隐藏的右手。
「你流血了,还说没事?!」瞪着那破皮的手背,她心疼的颤抖起来,「你疯了吗?这样打墙壁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要我走开,我做到了。」他一脸阴沉的看着她。
「我只是要你走开,并没有要你伤害自己。」她不懂,向来冷静的他,为何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这让她震撼不已,「我帮你包扎。」
因为她,他失控了。
他真的那么在乎她吗?叶菲心情很是复杂。
她拉着他,走进屋内。
他没拒绝,任由她带着进屋。
坐在沙发上,她取来医药箱,替他的伤口消毒,然后包扎起来。
过了一会儿,伤口做好处理之后,他自动起身把医药箱放回原位,然后他高大的身影朝书房走去,再度离开她的身边。
「我……饿了,想吃寿司。」她突然喊住他,「不过我想出去吃,你能不能找个隐密一点的餐厅?我不想被打扰。」
高大的身影猛然顿住,回头看着她。
她的态度怎么突然改变了?
「你不是希望我走开吗?」殷耆曜原本阴沉严肃的神情转为困惑。
「现在不希望了,不行吗?」她用任性的语气回他,「算了,如果你不想外出——」
「到西华饭店吧,那里有现做的顶级寿司可以享用。」他立即做出决定,欣然接受她的转变。「我带你去过,记得吗?」
那是间隐密而舒适、仅能容纳二十几人的餐厅,不论装潢、服务或是食材,全都是最顶级的。
「好,我去换件衣服。」她对他的态度,因他疯狂的举动而有了软化的迹象。
看着她上楼的背影,殷耆曜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
显然,她是在意他的,否则不会看见他受伤就跑过来,还软化了态度。
这是个不错的开始……殷耆曜心里这样想着。